“哎呦!”刚才那个眼睛男人,也是酸酸的回答道:“这位兄弟手疾眼快,真是好手段呀!”
“这个……”我硬着头皮,嘴里磕磕绊绊的,想解释,但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也在打心眼里咒骂陈八妙,丫也太损了吧?
她陈八妙是什么人呢?是鲁北餐饮界的大众情人,把我和她那一层若有若无,甚至有点扯淡的关系这么一公开……我不就成大众敌人了么?
陈八妙虽说是绝佳的女子,但我真怕这风大庙小…支撑不住。
尴尬中,为了避免进一步的质问和妒忌,我急忙转移话题,夹起盘子里的鸡肉来,开始“斗转星移**”。
不管别人,我把那鸡肉放在鼻头闻了闻,顿时感觉清香扑鼻,于是急忙恭维胡老二道:“您这鸡真是好!只一闻就口齿流涎,回味无穷呀!我赶紧尝尝……”
恭维完,我立刻把那鸡肉全部放进了嘴里,想靠吃饭,来彻底规避掉那些妒忌的眼睛。
伸筷,入嘴,那鸡肉带着藏药调和的神秘香味冲盈口腔,但就在我将嚼未嚼的时候,我脑子里久不曾报警的竹诗,突然嗡鸣了起来。
她是在告诫我……这鸡肉有问题!
第十九章 :鸡禽肉
在座品鉴新菜的食客,都是五脏庙,特别是夫子殿的大佬,什么菜品没见过,什么东西没吃过呢?
因此,一只能让他们赞口不绝的新式扒鸡,当真奇特……但也古怪的紧。
起初,我和大家一样,也只以为是他胡老二腌制鸡肉的配方神奇,火工独到,更是他珠穆朗玛峰下的鸡肉品质上佳所至。
但是当竹诗那如孩提鸣叫般的声音在我头脑里嘤嘤作响时,我立刻意识到这鸡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竹诗是刀中饿鬼,虽然不在我身边,但能通过某种磁场感应为我提供帮助,而通过她那频率不一的鸣叫,我能感知到潜在的威胁和一些阴邪的玩意。
因此,当我嘴里的鸡肉引起竹诗那细微的警告声后,我立即吐了出来。
但我这一吐,可吐出学问来了。
因为陈八妙刚才暧昧的言语,哥们在吃鸡的时候,也正在接受“万众瞩目”,大家都盯着,我这刚进嘴里就猛不丁的吐出来……所有人自然都看见了。
见我面色难堪,表情严肃,又吐东西,胡老二也跟着皱眉道:“霍老板?这鸡吃了吐是怎么意思?我做的不合胃口?”
胡疯狗问我,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鸡肉,凝眉沉思。
竹诗提醒的意味已经很明确了,因此我不可能再吃这鸡肉,但胡老二对这鸡肉做呢?我拿不准!
他下食咒了?应该不至于,因为竹诗的告警声并不尖锐,显然不是特别要命的威胁,而且在座的十几个人都是道行高深的五脏庙大拿,他胡老二胆子再大,也不敢同时害这么多人。
因此,我推测,胡老二的鸡应该是用某种阴邪的法门……提升了鲜美的程度。
因为有阴五甲集阴怨法的前车之鉴,我顺水推舟,很容易便想到了这一点,况且这么多五脏庙见过大世面的老板们齐声夸赞一只鸡好吃,也的确不太正常。
用食咒方法做出来的鸡,我心里想着就倒胃口,而且现在没害,不代表以也没害。
想通了这一点,我立刻笑了,随后抬头,看着有些紧张的胡老二,决定试探他一番。
我开口,告诉胡疯狗道:“我说胡爷,你这鸡……不太地道呢!”
胡老二听了我的话,脸部明显抽搐惊慌了一下,随后又一脸掩饰,堆笑道:“霍……霍老板真会说笑,我这东西是真鸡肉,那里不地道了?”
“这不明摆着么!”我故弄玄虚,放口直言道:“您这鸡肉里!放着药呢!我没说错吧?”
这次,我话一出口,不光胡老二脸色骤变,就连宽天渡和坐在他腿上的金巧雅也用下意识愤恨的目光盯了我一眼。
他们阴谋的意味,暴露无疑。
我的一句话,也立刻成了导火索,那些饭店大老板们何其聪明,也不可能不往那方面联想。
立时,便有人道“……有药!怪不得这鸡肉香的诡异,老胡,你是不是在这鸡里放烟葫芦了!不地道啊!”
“不对!这鸡肉吃着像鹅肉,搞不好是转基因的!”
“对呀!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美国的技术,六个鸡翅膀,四只爪子,吓死人了……”
……就这样,原本试吃的和谐气氛被我一句话搅和的天翻地覆,而咱心里却偷着乐。
胡老二有口难辩,自然大囧,不过我明白,自己既然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了,那么现在就需要我收场了,要不然在这样下去,胡老二就得吃了我。
我也不能让自己对胡的矛盾,提前爆出来。
随后,我笑了笑,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脸后,咳喘了一声,示意大家我有话要说。
事情是我引起的,因此在我示意之后,所有人又都平静下来,等待我解释这句话。
我强忍住笑意,微微摇头道:“各位大哥可能理解错了,我是说他这鸡肉里放着提味食补的中药呢!兄弟我吃不惯,见谅哈!见谅!”
我一句话出,顿时让神经紧张的胡老二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他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为了表示缓和,我又恭维胡老二道:“胡爷,您这鸡是好东西!既然入了各位高老太太的法眼,那就算是‘入名谱’了,这么好的头菜,的有个好名字呢!”
“早想好了!”胡老二立刻提神道:“这个鸡,就叫珠穆朗玛扒扒鸡!”
“好!”徽家老大徽嗣柱那个神经病立刻鼓掌道:“声音押韵,回味无穷呀!”
听了他的话……我有点明白为啥他只能当个傀儡了。
再之后,大家又没事人一般恢复了正常,我也借着这次“误会”和后续上菜的过程,躲过了有关于陈八妙未婚夫的那个尴尬讨论。
这次试吃晚宴结束之后,我暗自誓,从今以后,我绝不再和陈八妙参加任何圈内的公共活动。
要不然,我真就成众矢之的,也对不起梅子。
……如此这般,待餐宴结束之后,我带着赵海鹏,水荷一起,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与陈八妙,徽氏三兄妹一起,急匆匆离开了宴会厅。
而剩下的那些头面老板,却全都留下,冲胡老二打听起那个在珠穆朗玛峰开养鸡场的宏伟计划来了。
显然,他的计划挺有市场。
期间因为始终有胡老二和宽天渡手下的缘故,我并没有向徽嗣杺他们说明我在这次“入名谱”上看出的猫腻。
就这样,我和徽家的人,以及八妙儿一一告别后,乘着胡老二安排的转车回到了市区。
看得出来,这次晚宴是胡老二对我和徽家的一次试探,而徽家人,则很可能因为胡与宽的那个诱人的合作计划,而产生进一步的裂隙。
同时我也感觉到,这胡老二和宽天渡可真毒,懂得利用徽家内部矛盾,各个击破的道理。
回到我的饭店之后,经过我的再三思索,也并没有把那“珠穆朗玛鸡肉”里的问题抖落给赵海鹏说。
因为我感觉,老赵因为金巧雅的刺激,已经够烦闷的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继续添堵,让他分心。
一切都应该以明天的初赛为重,而赢得比赛,扩大我饭店的名声也是绝对第一位的。
至于胡老二的毒计,我相信随着比赛的继续,他自己就会迫不及待的暴露出来的。
(蟋与蝉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十章 第二天
除了我们之外,这次展交赛还有两百多个大中小展示摊位和三十多位参赛商,甚至还有来自台弯西门町和忠孝路的店铺展商。『
因此,这人民广场,可是人多热闹的很。
我出了自己展位的格子,放眼望去,只见大家聚集在一起,穿着特色鲜明的地域服饰,围绕着一个个整齐排列的各色展台,兜售试吃,买卖吆喝夹杂期间,让人目不暇接。
这样的场面,格外显得红火济济,欣赏性强,仿佛元宵节时的灯会,又似中元节时的庙会,到处沉浸着欢喜的气氛。
在人民广场这最热闹的时间段里,我和蔡秋葵穿梭期间,挨个摊位采访着,有些小吃我熟识的很,有些东西则闻所未闻,也算是开了眼界。
作为评论嘉宾,不管我见过还是没见过的,咱都的点评上两句,露脸的同时,也帮着蔡秋葵与周寿机的摄像队伍,尽量把展交赛上的好东西都一一呈现,直播给电视观众。
一路走来,我也仿佛置身于美食世界的导游,带着电视那边的游客们,穿梭在色香味的境界之间,不停介绍着南北的特产和风味!
“……这是青岛包子,里边都是各种水产,数着虾仁和海参的最好,参还的是辽参……”
“”
“台弯烤肠是么?!吃过一次,黑胡椒多的我最喜欢……”
“……这是椰子糖嘿!放椰蓉的那种最地道!啥?还有椰蓉酥?哎!哎!大妈!您别往我兜里放!好意我心领了!”
“哦?……这个鸡可有来历,叫光棍鸡,这种鸡呀!讲究特多,必须是公鸡,从拔毛,上火,整盘,都是一水的大老爷们制作,所以才叫光棍鸡呢……啥?你说吃了之后会不会变光棍?!这个……”
……就这样,我们一边走一边吃,只绕了一个多钟点,试吃的都有些小饱了,也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摊点。
走着走着,我多了一个心眼,把每个展位前的顾客流量都估摸了一下,和我的摊位做了对比。
随后,我对比现,虽然这些展位上的人气也很旺盛,但真的没法和我那鲁味居的客流相比,充其量,不过我那里的一半强。
对此,我会心自信的笑了笑,知道通过我的精心安排,这一役下来,咱鲁味居的人气很可能是第一位的,而有了人气,那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正式比赛得到的群众投票数量,便也更有保障了。
如此这般,我带着欢快的放松感,介绍完西部展区最后一家展位的“荞面碗坨”之后,便带着轻松的口气,问蔡记者接下来该干嘛。
蔡秋葵放下话筒,看了一眼表后,回答我道:“时间还早,咱们去展区东边看看吧?”
闻言,我也低头看了一下手机,随后同意了蔡的想法。
整个展交赛的人民广场展览区,被一条长长的主街划分为东西两部分,但因为东区还有主席台与金巧雅宣传展板的原因,那边比西区要小上不少。
所以我想,那个地方的客流应该也不多,人不多,任务自然也不重。
如此一想,我感觉我的时间也还算宽敞。
于是,我轻松的答应了蔡秋葵的安排,又跟着蔡记者穿过西区熙攘的人群,走过东西区间隔的街道,步入了东侧会展的展区。
而东区的情况……却完全出了我的想象!
刚一进入东区,我就看见一个摊位前人山人海,排起了长龙,甚至有人在吃完那摊位上的东西后又排了回去,明显着欲求不满的样子。
那家人的生意真的太火了,我不可能不注意到,而且我特地数了一下,他家的长龙比水荷那里的丝毫不差,显然参赛菜品的名头也绝不含糊。
看着这一条长龙,我立刻意识到,这家展台里的店面绝对是我未来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今天投票选举出来的一二名,保不齐就要在我们鲁味居和这家店面之间产生了。
记得老圣人说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因此当时,我便决定趁着与蔡记者一起采访的机会,过去好好摸摸这家店面的底细,也好进一步对症下药。
我扭身,对蔡记者道:“那个……咱们先从这家最火的店面开始采访吧?”
记者这种职业,天生比较喜欢大新闻和热闹的地方,因此我的意思自然也是蔡记者的意思。我俩点过头之后,立刻便达成一致,顺着排起的长龙,往展位前台走去。
近到那里,我先看见了一个小伙子,他骨瘦如柴,埋头不语,立在红色展台的里边,不停地埋头将油旋,混沌等食材包入食品盒子,在拿给展台外的顾客们。
在小伙子背后的展板上,则写着三个非常低调,但任何人绝对不会注意不到的酱色大字。
“仙,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