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我一把推开徽二丫头,指着她的鼻子便问道:“徽老二呀!我没想到你这么阴毒,只为了斗气,用这么损的招,害我的声誉?!”
听着我的话,徽二丫头也气急了,她拍着桌子对我怂道:“毁你的名誉?!我一个富家千金倒贴,你以为我就那么贱呢!”
说着话,徽二丫头把桌子上的酒拿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后又冲我嚷道:“你个混蛋!谁让你对我那么好的!你惹了我,又不要我,你算人吗?你混蛋!呜呜呜……”
说着话,徽二丫头哭着跑出了我的饭店,在隐绰中,我好像听见她又说了一句……“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要……”
就这样,这一晚的闹剧,总算结束了。
喝醉酒的徽嗣杺把陈八妙气走了,同时又给我留下了一地狼藉,然后走了,只留下我盯着这一地乱七八糟的残骸,深深发呆。
这些女人……互相掐斗起来……不计成本,不管声誉的么?
不适时宜的,我又想起了赵水荷曾经给我的警告。
“我只把世界大战的时间……推迟了一分钟。”
想着水荷丫头的那一句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边想着怎么补救,令一方面又想着如何摆脱被两个女人挟持的被动局面。
我知道,这一出戏下来,瑞木钧与徽二丫头我都不能在候着脸皮用了,徽二丫头的钱的赶紧结算出来,托何芝白连本带利还回去,四大名厨也不能久留,的赶紧找新的厨子替代。
还有,我的赶紧与陈八妙重新确立联系,虽然不指望,也不希望她对我重拾好感,但是至少也不能让她认为我是一个喜欢始乱终弃,或者酒后乱性的种。
由此,在第二天首先给陈八妙打了电话,但是电话那边一接通,陈八妙说了我一句“色鬼”之后,便在也无人接听了,无奈中,我只好将这个所谓道歉的事情先放了下来。
后来,我又觉得先捋顺与二丫头的流动资金,彻底撇清楚双方的关系为好,因此整整一上午,我都没有出门,而是窝在饭店的阁楼,仔细的核对着那些令人头大纷繁复杂的账目。
但是缕着缕着,接下来又出了问题,不知的为什么,我的账目中,总是有七千六百五十二块钱对不上账。
这七千六百五十二可是愁坏了我,我反复核对了三遍也没能找出缺损的原因来,最后想来想去,我只能认为这笔钱,是被什么人私自挪用或者偷窃了。
七千多块钱,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数目,出现这种程度的财务缺损,根据我的经验,我只能认为饭店里有人监守自盗。
饭店里出了偷钱的事情,这是所有老板最为担心的情况,这种歪风放在任何一个饭店都不能允许,更何况这笔钱还是我们借徽嗣杺用于经营的。
因此,为了查明这一笔钱的去向,我把饭店里向来最不看重钱的赵水荷叫了过来。
与水荷说明了情况之后,我便问这小妮子道:“水荷,最近我不在的时候,钱归谁管?”
听着我的话,水荷略微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赵哥,赵哥没从青岛回来之前,是你们家老四。”
“老四……”我念着他的名字,略微思索了一下。
赵海鹏不可能拿了钱不和我说,因此重点的怀疑对象便只剩下了我弟弟阿四,其实阿四我也并不怀疑他的操守,但是无奈他有骗我“补助”的前科,而且还有一个经常怂恿他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的石榴妹子。
这一回……该不会又是那个石榴怂恿阿四偷的钱吧?!
在心中的嘀咕下,我决定旁敲侧击的问一问水荷。
第十九章 :跟踪
在不动声色中,我对水荷小声柔和道:“水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全靠你撑家,真的辛苦你了,要不……我给你单独放几天假吧?”
听完我的话,原本精神散漫的赵水荷猛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好一阵才不可置信说道:“真的啊?几天?”
“真的,我逗你玩干嘛?!都想好了,给你放四天假期!”我点头,同时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放假之前,我有点事儿想问你,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一听说有假放,赵水荷当即高兴的不要不要的,她接连拍打着大腿,冲我连声说着谢谢,一点儿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更表示对于我提出的问题,绝对配合。
在水荷的那种满意中,她就这样被我兵不血刃的收买了,而后我让她仔细回忆一下,最近阿四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又有没有和什么人走的很近。
听着我的问话,赵水荷很仔细的想了一下,而后她点头道:“有!很多时候一下了班,你们家老四就走人离店了,也不知道多久才回来,而每天早晨我开店门的时候,都看见这个蠢货还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和死猪一样,你回来了他才有所收敛。”
“和死猪一样……”我重复,又推测道:“那就是晚上很累喽?指不定又去什么地方鬼混了,不行……我的问问他!”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立起身体,伸展了一下腰肢,准备叫老四过来对质,但就在这个时候,狡猾的赵水荷却一把阻止了我的行动。
水荷笑道:“老板!您教育你弟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听过你的话么?就算是把他叫来对质,他会和你说实话么?想必又会搪塞你的!”
听着水荷的建树,我点头道:“言之有理!那你说怎么办?”
对问,赵水荷微笑着告诉我道:“我自然有办法让您看见一切的,不过……我有条件!”
“条件?”我冷哼说道:“你想加休息时间?”
被我看透了心思的赵水荷笑了,而后她急忙点着头道:“对!还是老板您圣明哈!”
听着赵水荷难得的恭维,我心中一喜,也就大手一挥道:“给!等调查清除之后,我在多给你加两天,不过如果你不能帮我搞清楚老四的动向,我可就不让你休了。”
听着我的话,赵水荷急忙点头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任凭老四那猴子跳度,也逃不出俺的五指山的!”
说着话,赵水荷狠狠的握了握她的小粉拳头。
后来,在赵水荷的安排下,我叫来了阿四,告诉他今天我要出去物色厨子,以尽快接替“四大名厨的班”,又因为想去德州与徽唯本徽二丫头接洽一下,所以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住了,让他和赵海鹏好好看着店面,不要出乱子云云……
待我说完这些后,老四先是一阵扬眉,而后又低头答应了我的安排,并说了一些“祝你平安,一路顺风”之类的祝福话,便退回去,忙他场面上的事情了。
虽然老四表现的十分平静,但是他上扬的眉毛以及走路时微微抖动的姿势却出卖了自己。
丫心里非常高兴,至于为什么如此高兴……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的。
如此这般,在水荷的安排之下,我们下午出门,先按照先前赵海鹏的吩咐,在隔壁佟掌柜家顺了一副麻核桃文玩“镇压”竹诗,而后又开着车,离开了黑虎街。
在市区里兜风转了一个大圈后,我们又把车停在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掐着表,在饭店关门之前,大家步侃回了黑虎街。
进了街拐,我和水荷找了一处隐秘的所在,而后两个人便像抓耗子一样盯着我饭店的大门,就等着张阿四这个家伙“自投罗网”。
时间过的很快,在匆匆忙过了九点半钟之后,我们饭店刚刚打烊的门,又一回开启了一条细长的缝隙。
紧跟着,我弟弟阿四贼眉鼠眼,青头溜脑的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个挎包,抓的死死的,走起路来还东张西望。
眼瞅着老四神经质的样子,我知道他心里有鬼有的厉害,看着那包裹鼓鼓囊囊的,保不齐是又拿了我多少钱呢。
在我愤怒的注视中,张阿四在初夜的掩护下不停在黑虎街上到处流窜,先是于正收摊的水果摊位上买了二斤处理樱桃。而后又在我们饭店斜对面的小卖铺里买了份米糊。
拿着那些东西,老四的表情变的舒缓高兴了一些,而后吹着口哨,唱着小曲,沿着黑虎街的街道一路向东而去。
张阿四走人之后,我与赵水荷迫不及待的立起身体来,大概在三十米的距离上,紧跟着这个家伙,一路尾随。
在深秋冷厉的风中,阿四一边走还一边跳舞,最后竟然嘴里还唱出了声音,隐隐约约的哼着什么“摩擦,摩擦,魔鬼的步伐……”。
说实话,他那发骚的歌声比吴妖老唱的还难听,听在我耳朵中着实的可恶气人。
要不是因为任务需要,我早就想冲过去,把这丢人的玩意爆打一顿了。
隐忍着愤怒,我跟随着这家伙一路前进,从人员熙攘的主路到了小路,随后又走进了一个胡同。
最后,阿四这家伙提着买来的水果与米粉,消失在了这狭窄胡同的一处平方门前。
我跑跟过去看见,那平方围墙的低矮处,挂着一个歪歪曲曲的门牌号……“狗子巷,47号”。
狗子巷,这是我知道的,这地方是我们市区有名的灰色地带,距离我的黑虎街有两个街区。
这一带是盛产泡脚屋,站街女和浪荡子的地方,而且房租便宜,经常是边缘人群出入的圣地。
阿四独自一人跑到这么个地方来,除了找他的骚石榴又能干嘛呢?
这小子,大好的前途不要,非得和个洗脚女郎混在一起,也太自甘堕落了吧?让我怎么和婶子交代!
带着异常的愤怒,我走过去,看着那门牌号,便想砸门进去,但是在行动前的最后一刻,赵水荷却急忙制止了我的行为。
第二十章 :骚石榴
看着老四铁定又去撩那个骚石榴,而且很可能在那女人身上偷花了饭店好几千块钱,我内心十分不淡定了。
这种行为,换成那个饭店老板都淡定不下去。
但就在我想要冲进去,来一个棒打野鸳鸯时,水荷却拉住我的手,阻止我说道:“我说,你别这么神经质好不好?保不齐他俩正在干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呢?你冲进去干嘛?污染眼睛么?”
“正好,我捉奸!”我回答道。
“哎呦!捉什么奸呀!他俩又没婚外恋……”说着这些,小水荷的声音又传小声说道:“而且你想呀,那些站街女,背后都是有地头蛇保护的,你冲进去难免不起冲突!起了冲突,对咱们多不好。”
“我不怕!”我简单回答道。
“你是不怕!”水荷指了指自己说道:“可还有我呢呀!我一不能打,二不能跑的,根本没辙呀!”
听着赵水荷的话,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考虑是欠妥当,但是就这样放弃,我又不太甘心。
在矛盾的心情中,我抬眼,看了看这胡同里阴暗不清的景色,最后将眼球盯在了这47号院的矮墙与平房之间。
这院子又老又破,爬进去易如反掌,如果我行动迅速敏捷的话,并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扰乱,也总比冲进去胡搅蛮缠一顿要好。
遵循着如此的想法,我冲水荷挥手说道:“水荷,我记得你有防狼喷雾呗?蔡记者给你的?”
对此,水荷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我便安心了一些。
而后,我指着这胡同来时的一端说道:“你拿着防狼喷雾,往远处站一站,我进去侦查一下,要是我有意外情况你就跑,要是有色狼惹你,你就拿喷雾招呼。”
见我说完这些,赵水荷点了点头,而后悻悻然离开了我的视线,往来时的路走去。
见赵水荷走远了一些距离后,我这才脱下了鞋,打赤脚越过了那47号院并不高的矮墙,向里边张望着。
此时我发现这小院子只有十几平方米大小,由三间小房围绕,放着不少杂物,那三间砖瓦房同样与门墙一般简陋不堪,而且只有东边的一间还亮着灯。
虽然亮着灯的屋子里有层窗帘拉着,但是通过隐隐绰绰的影子我还是看出,这屋子有俩人,而且这俩人走来走去,又搂搂抱抱的。
没有小水荷担心的地头蛇,这多少也让我放心了一些,而后我跃过墙壁,施展身形,落在了院子里。
最后,我踮起脚,躬着身子慢慢的走到那亮着灯光的屋子外边,探出头,往那窗户帘的缝隙里看去。
而后,我果然看见了我的弟弟老四。
在床榻之间,我弟弟正和一个娇媚的女人对坐在一起,那女人穿着件粉红色的毛衣,酥胸半露,倾斜着依靠在床头的一个柜子上,虽然脸上没有粉黛和血色,但是一股浓浓的,发自骨子里的风尘味还是挥之不去的。
这个女人定然是那个让老四魂牵梦绕,几进几出,肝脑涂地,败家破财的狐媚子,泡脚屋里的骚石榴无疑了。
女人虽然脸色极端不好看,但是一双水汪汪的勾魂眼却还是神采奕奕的,现在那双电眼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我弟弟阿四,想必已经把他电的外焦里嫩了。
老四本来就是个软骨头,经过人家这么一电,毫不客气的说,已经变成了一盘软炸里脊。
在四目对视之间,老四这个软炸里脊红着脸,手头不停的给这女人冲上红糖水和煮鸡蛋。
此时的老四,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耐心和柔顺,丫弄好那些补品后,甚至亲自品尝过温度之,方才小心翼翼的上了炕,给他的石榴妹端了过去。
那花痴双手递进骚石榴的手中后,我又隔着窗户,含糊的听见不争气的老四开口道:“妹子!水烫你……慢慢喝,身体养好了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