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弟弟的话,骚石榴摆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恶心样子点了点头,而后笑道:“你对我真好,相对于那些虚情假意的浪荡子,现在我才明白,你才是真男人……”
说着话,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凑到我弟弟的耳边,红着脸,亲了他面颊一下。
不得不说,这女人很会做势,更知道我弟弟这个二五仔的软肋在什么地方。
她这么一捧一亲,直接让我弟弟脸红的和茄子一样,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在不可名状的兴奋里,老四捧住骚石榴的脸,狠狠啃了一下,而后跑下卧榻,从他带来的挎包兜里拿出了一叠钱。
看着那些钱,我的内心骤然一紧!
那是饭店的钱!这次终于人赃并获了吧!
在愤怒中,我对于阿四的龌龊失望至极,也对于这个吸血的女人愤怒至极。
彼时,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先打那吃里扒外的老四一顿,在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靠撇腿挣钱的拜金女。
愤怒里,我即将行动,但是此刻阿四的一句话,却又直接把我听愣了。
窗户那边,在激动的笑容中,阿四把那一叠大概一千块钱交给这个叫石榴的女人,而后痴笑着道:“石榴呀!你刚打了胎,正需要补身体,我不能总过来,所以给你些钱应急……这钱不多,你看着买点什么吧!”
打……胎?!我一下子愣了。
石榴为阿四打了胎这件既成事实,一下子让我失去了冲进去的底气。
当然,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女人曾经为阿四付出过什么,或者感情基础如何,相对于那些劳什子的问题,我更在乎老四的未来和幸福。
我知道,一但我冲进去,就必定把这件事弄大,老四的名声就会臭掉,在老家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与鸡有染的男人谈婚论嫁的,而且这个鸡……还为他打过胎。
因为事情变的异常复杂,所以我只得强行忍耐住了自己想拆房的冲动,整个人在忐忑之间,又继续听这一对野鸳鸯说话。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他们俩谈话的内容,又一回彻底超过了我的极限想象。
第二十一章 :接盘侠
就在我于黑暗中,为老四的前途担忧为难不已时,张阿四与骚石榴这两个混蛋,却又一回将我拉回了愤怒的巅峰。
就在这时,我听见屋子里的娇俏女人开口,对老四说道:“阿四,谢谢你出钱帮我打胎,我用一辈子报答你,只是……我怀过别人的孩子了,你不会嫌我脏吧?”
“这……”阿四一阵迟疑,但还是点头道:“不会!我守着你过一辈子,等你好了,咱们就领证。”
听着阿四的话,我一顿五雷轰顶!
老四呀?你也太伟大了吧?别人当接盘侠,好赖还能留下一个种,你丫拿着老子的钱充烂好人,现在连个渣渣都落不下?脑子让驴踢过,还是有隐性基因的遗传病!
愤怒里,我在也淡定不下去了,飞起一脚,便将门踹开了。
一招“大变活人”之后,我指着阿四的鼻子吼道:“张阿四!你偷饭店八千六百五十二块钱,现在人赃并获,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让你进监狱!”
说完狠话,我又指着那坐卧在被塌里,一脸惊恐不定的女人说道:“还有她!我马上就通知我婶子你俩的龌龊事儿,到时候让她老人家把你关回老家去,你们做好从此俩人永隔的准备吧!”
在我说完这些话后,阿四与石榴的表现基本如出一辙,除了恐惧,就是惊悚。
阿四偷饭店的钱行她人之好,本身就是理亏的,所以他只能惊愕的坐在地上,一脸的汗水滔天。那个坐小月子的女人则因为惊恐而不住后撤,同时口中不停的祈求着阿四的保护。
让阿四保护她?呵呵,现在他都自身难保了!
我并不是以大欺小之人,所以在发泄完之后,我勉强收起了想打阿四一顿的心里,而后猛然扭头,便准备实施我的“强效隔离计划”去了。
但没曾想在我临走之前,那跪在地上,连连发抖的阿四突然冲了过来,抱住我的腿便是一阵痛哭,直哭的我裤腿上银光闪闪,都是他的鼻涕和泪水。
看着阿四龌龊而丢人的行为,我心头一阵恼怒,紧跟着大骂道:“和我哭有个鸟用,有本事和你娘解释去吧!”
听着我的话,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哥!求求你不要拆散我和石榴呀!石榴老惨了,她家人死绝了,只剩下自己了呀……”
说着话,张阿四又像背自己的身世一样背石榴的家世说,这个女人姓陈,叫陈石榴,家是农村的,前几年村子里兴卖血,父母因此得了艾滋病,后来她和弟弟陈续先过继给了个叔叔,可谁知道叔叔爱喝酒,还接着酒劲把这女人给糟蹋了。
眼看着村子里待不下去,陈石榴便带着弟弟出来在泡脚屋打工,本来指着将弟弟得了学业,有了出息,但没曾想她那个弟弟又沉迷游戏,前几个月通宵玩王者农药的时候猝死了。
说完这些,阿四死死的抱住我的大腿,冲我续而哭道:“大哥!石榴现在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被地头蛇控制着让她干龌龊的勾当,她也不想怀别人的孩子,但是无奈欠人家一屁股债,被逼的呀……”
说完这些,老四又抬举我道:“这梅子姐孤身一人,你都没有放弃过他,所以我才学您的光辉事迹,对石榴不抛弃,不放弃的呀!”
听着老四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怕脏了我的鞋,我真的想很很踹阿四一脚。
拿梅子和这个石榴比,这简直是对梅子的侮辱,而且这骚石榴的话能信么?他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一句话是说着玩的么?
这种女人,最会的就是见人下菜碟,今天她有了难处,又看着阿四出手硬,自然会贴上去,回头看见个更加有钱的主,又指不定会编制出什么更动情的谎言,来让人同情的。
带着对这女人的绝对怀疑,我坚决摇头说道:“少和我扯这没用的!她的话真假难辨,不值得信任。”
说完话,我转身想走,但是阿四却始终不肯放手拽着我的裤腿,而且还以人格和节操向我保证,他说的话都是真的,绝没有一句谎言。
以阿四的人格和节操来保证?那我肯定更不能信了。
愤怒中,我没有客气,一脚蹬开了阿四的手,而后大踏步准备出去。
临走前,我冲着这一对哭成泪人的狗男女讲道:“除非证据现在就给我从天而降!否则的话我谁的话也不相信,更不会轻信一个妓女的所谓悲惨往事!”
说完话,我便扭头离开。
说完那些话,我的心里好受了许多,但令我全然没曾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能证明陈石榴身世的证据……还真就从天而降了。
彼时,这47号院落的门突然被一阵野蛮的冲撞打开了,而后在门口,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快速由远及近的说道:“骚石榴!不还钱就私自搬家,是不是想逃账呀!”
在来人说完话之后,来客也已经走到了我们三个人所在的小屋子。
随着一阵寒冷的秋风,来客们站在了这房间的门口,我立即借着屋子里的灯光看见,过来的是五个男子,其中正中的那一位年老,大概四十岁左右,剩下的四个“护法”都很年轻,大概十七八左右。
看着这样的架势,我很快意识到,这样的一群人,不是跑来逼命的,就是过来催债的无疑呀。
我看见这五位的同时,这五个人也看见了站在一地狼藉中的我们。
而后,那几个人正中央,梳理着油亮背头的中年男人笑了。
他漏着一嘴的金牙,冲窝在床上的陈石榴笑道:“刚打了胎就接客,玩的还是双飞一拖二,够敬业呀!”
说着话,男人又看了看那床铺上阿四交给石榴的一千块钱,而后咧嘴一笑讲道:“成!本来以为你个骚石榴死了弟弟,又堕了胎,正是士气低落的时候,没想到你化悲痛为力量了呢!有前途,看来我的债务有着落了呀!”
说着话,中年男人冲石榴面前的钱挥了挥手,而后一个十七八的小杂毛,立刻走了过来。
第二十二章 :挑衅
就在我大发雷霆的时候,一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带着群小杂毛闯进了四十七号院,来找陈石榴逼债。
这帮人,进来逼债就算了,却还指使手下抢床铺上的钱?而且抢票子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我们大伙的面抢我的钱?!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俩是石榴的客人,他们也不能不顾客人的想法吧?
看着那逐渐接近到我身边的小杂毛,我内心的火气十分不打一处来,因此在他走过我身边的一瞬间,我猛然出手,照着他的胸口便推了一把。
气上加气中,我的手很重,被我推中的小杂毛瞬间翻滚了出去,而后倒在门口的墙壁上,吱了哇啦的叫着,也爬不起来,似乎受伤不轻。
带头的中年男人看着我冷不丁的发力,似乎一阵意外。
那油光头中年男人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怎么着?你想护着这鸡?”
“你有病吧!”我回了他一句,而后一面回身,捡起放在那女人身子的钱,一面数落那中年男人讲道:“一点儿职业道德都没有的杂种!明知道石榴正‘接客’你们还往里闯,有病么?”
听着我的训斥,那个收账的男人不高兴了。
他大大咧咧,扯着嗓子喊道:“孙子!你在我面前少装大尾巴狼,这女人欠我的钱不还,就一辈子是我的,我让她接客才能接,我让她撇腿才能撇!”
“你?”我挑起眼睛,收好钱,同时将佟掌柜给的麻核桃紧紧的攒在手里。
凝视着这一群蠢蠢欲动的废物,我龇牙,以最愤怒而下流的话回敬这个王八蛋道:“你能让她撇腿?你是她下边的卫生棉呀!”
听了我的挑衅,中年男人不淡定了,丫一挥手,冲他身后那三个还有战斗力的小子大吼道:“上!”
就在他的上字刚喊了一半多一点儿的时候,我却先不耐烦的冲了过去。
我不想,也根本就等不及这几个蠢货主动来找我!
愤恨里,我首先冲到一个最瘦的家伙面前,将我手中的麻核桃使劲摁进了这家伙的嘴里,同时挥出一拳,瞬间崩碎了这家伙所有的门牙。
而后,我抬起手,猛然挥拳,将这满口流血的家伙狠狠击打了出去,让他的背正好与一个冲喊过来的家伙碰撞在一起。
废掉两个人之后,我马不停蹄,将手心中剩余的那一颗核桃也打飞了出去!
随着手掌一挑,左手心中的麻核桃带着呼啸划过空气,正敲在我左侧一个掏兜的小杂毛的额头。
随着核桃从那个小杂毛的脑门上弹开,那家伙整个人也仰天摔倒了下去,而后他伸进裤兜里的手也顺势滑落了出来,同时还带出了一把半出鞘的匕首。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里,中年男人的四个手下全部被废,因而那家伙在惊愕之下,也有些害怕……转身开溜。
到底是上了岁数的老混子,丫就是比那些小年轻有头脑,眼看着手下的炮灰们吃了大亏,自然也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在这种情况之下,脚底抹油也就成了最好的选择之一。
不过可惜的是,他……遇见了我。
彼时的我,看到这个要债都不会要的混蛋激怒到了极限,在加上先前没处发火的火气,我可不会让这样一个绝佳的靶子跑调。
就在丫转身的一瞬间,我抬起一条腿,猛然踹了出去,一脚蹬在这王八蛋的背上,直让他摔到了院子的正中间,啃了一嘴的泥灰。
将这废物打倒在地后,我一步跃出了房门,又在半空中伸直了膝盖与腿,狠狠的“钉”在这混蛋的后心上。
随着我这一顿钉揍,那四十多岁,流里流气的老混子口中立刻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吼叫,而后整个人爬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眼看着快打废了这混蛋,我这才挺直起身体,吐了口吐沫,而后照着这混蛋的肚子猛踢了一脚,将他大半个身子踢飞起来,让他仰面朝天。
两击之后,老混子浑身上下咯吱咯吱的响着,不过我脸面上却依旧挂着愤怒。
这家伙与我对视中,又拿出混混的杀手锏,指着我大骂道:“孙……孙子……你厉害!但是你别得意,只要我有一口气,我非找人弄死你!”
威胁完我,这老混子又扭头向刚刚从屋子里颤抖着身体走出来的陈石榴,又开口说道:“你个骚货!找姘头对付我!你行!我今儿的伤也算你一个!早晚把你肚子在搞大,让你在打胎!”qu
这老混子的话,是一种最为常用的威胁,我更明白他绝对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这种要债逼良的地头蛇之所以能够在地面上混的长久,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和他们复杂的关系,以及像牛皮糖一般的处事选择有关系的。
别看这孙子现在被我打的半人不鬼的,出去之后,必定在外边找人要报复,轻则在我的店门上扣屎盆子,重则在我的背后头拍板砖。
还有那个陈石榴,她的下场,也只会比我惨,作为一个被这混子拿住七寸的女人,甚至搞不好会真的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
这种人的威胁就和毒舌口中的牙齿一般令人隐隐犯怵。
而且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这样被一个贼盯上了……我也的确如芒在背。
因此,综合判断下来,我感觉……真的不能给这个王八蛋留什么好话好脸色了,甚至连好身体……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