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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转,徐砚琪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虎符,眸中染上一层复杂。
“想什么呢?”朱斐不知何时进了屋,从后面将她紧紧环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闭了眼静静吸纳着她发间散发的淡淡馨香。
徐砚琪举起手里的那枚虎符,侧头看向他:“朱霆刚来过了。”
朱斐睁开眼睛看着那虎符,却是没有说话。
徐砚琪又道:“他好像,变了许多,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朱斐站起身在徐砚琪身旁坐下,伸手接过徐砚琪递过来的虎符,面色有些沉郁:“这些天父亲一直在找他,看样子,他是没打算再见了。”
徐砚琪握了他的手柔声道:“这样也好,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眼下,朱霆交出了虎符,也该考虑眼前的事了。”瑾儿至今不曾回到自己身边,徐砚琪每日夜里都辗转难眠。只是,因为不想给朱斐太大的压力,她才一直不曾催促。
其实朱斐又何曾不了解徐砚琪的想法呢,那是他们共同的骨血,他和她一样担心,一样着急。
他回握她的柔夷,俯身在那白嫩细滑的手背上小啄一口,一脸保证地道:“放心吧,我们的瑾儿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听朱斐主动说起儿子,徐砚琪终于忍不住从眼中涌出泪花来,她轻轻点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控制不住地低声抽泣着:“已经一个月了,我好想他,也不知他会不会饿着,冻着,下一次见到会不会已经不认得我了。”
瞧着窝在怀里痛苦的娇妻,朱斐一阵心疼,伸手抚弄着她如墨的秀发,轻声劝慰着:“放心吧,我们的瑾儿,马上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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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霆交出了虎符,一时间驻扎在帝都附近的二十万大军落入黎王帐下,帝都一时间不攻自破,大军畅通无阻地进入皇城。
大年初五的正午时分,黎王与怀宁侯、朱斐他们带领着部分军队浩浩荡荡地进入皇城帝都。
因为高束弑君篡位的消息在这段日子里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去年初五黎王府上空神女显灵的传言,以及黎王带领大军打败蛮夷,百姓们纷纷喝彩道好。
皇宫的禁卫军虽然不少,但又哪里敌得过黎王的数万人马,刚至黄昏,大军便从神武门打入了金銮殿,一时间原本富丽奢华,象征着皇权与至高无上的地位的深墙宫苑变得萧条起来,太监宫女们四处逃窜,尖叫声,兵器相撞的铿锵声响彻在那富丽堂皇的宫殿上空。
当黎王和朱斐带着大军进入金銮殿时,那金灿灿的帝王宝座之上却根本没有高束的影子。
因为心系瑾儿的安危,今日徐砚琪是随朱斐一起来此的,如今见着金銮殿里没有高束的人,刚刚前去他寝宫搜查的将士禀报那里也是空无一人,徐砚琪早就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担心地扯着朱斐的胳膊:“他会不会带着我们的瑾儿逃走了?瑶琴之前不是说进宫打探瑾儿的下落,可为何自她进了宫便再没有消息传出来,你说她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徐砚琪越想越害怕,眼泪也止不住地在眼眶打转。
朱斐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眸中闪过一抹阴冷:“你放心,不管他逃到哪里,我一定不会让瑾儿有危险的。”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匆匆进来禀报:“殿下,有人在瑶台上发现了人影,看样子该是那昏君高束。”
黎王听罢望了朱斐和徐砚琪一眼,淡淡问:“只有高束一人吗?”
那将士回道:“外面天已经黑了,瑶台又太高,将士们看不真切,不过,除了高束以外,好似有个人影被几个禁卫军挟持着,那女人怀里抱着的该是个婴儿。”
徐砚琪心中一紧,又惊又喜着喊道:“定然是瑾儿!”
朱斐见她面色苍白,转身扶着她的脸庞道:“你看上去很虚弱,我先让人带你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平安带回你身边的。”
徐砚琪连连摇头:“不,看不到他我不放心,就让我跟着你吧。”
朱斐无奈地叹息一声,见她一脸的紧张,便也只好由着她了。很少见她如此任性,又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他又怎忍心拒绝呢?
黎王和朱斐等人带了大军赶至瑶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年初五的寒风刮得肆意凛冽,瑶台最顶端的人影被那狂风刮得衣袂飞扬,整个身子好似都在摇晃着,仿佛一个不慎就会被那猛烈的大风刮得跌落下来。
宫里的瑶台建立的足足有七层阁楼那么高,站在上面可以将整个帝都尽收眼底,俯瞰万物。
正因为建的高,上面也是冬日里的最阴寒之地。
望着上面,徐砚琪惊吓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瑾儿还那么小,如何抵得住上面的狂风猛烈?这样吹下去,他定然是要生病的啊!
朱斐也早已提了一颗心,如今瑶琴和瑾儿都在他的手里,当真是让他进退艰难。扭头瞥了眼通往瑶台顶端的台阶,早已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看来,高束根本就没想过活着走下来。这一次,他早已是破釜沉舟,连丝毫的后路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彻底的疯了。
黎王身穿铠甲,浑身散发着帝王的霸气,他眸光冷冽,抬头对着上面的高束大喝:“高束,你身为太子,却行弑君篡位之事,简直天理不容。且又私通蛮夷,投敌卖国,更是我大齐的败类,罪加一等,人人得而诛之!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婴孩做要挟,你的心里,可还有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
瑶台上的高束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嗜血的冷笑道:“高烨,成王败寇,你又何苦在此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说我弑君篡位,你有何证据,我如今只看到你身为亲王竟然带兵打入皇宫,企图谋反篡位。若说弑君篡位,那也是你高烨!朕乃堂堂天子,一国之君,又岂会向你俯首称臣?简直痴人说梦!”
黎王道:“先帝之前身体虽说不好,但宫里的御医也说过,三两年内根本不会有大碍,然而本王刚离京出征,先帝便突然暴病而亡。且先帝病重的那段日子里,只有你和掌握禁卫军的统领张宪在场,张宪本就是你的人,朝中上下谁人不知?仅凭你们二人的一面之词,又能证明什么?”
高束道:“若说不信,那也是你一人不信,朝中上下除了你高烨,人人还不是尊我为皇?”他说着,展开双臂,任冷冽的狂风吹拂得衣袂翻飞,闭目享受着内心奔涌着的自豪感,对着下面的众人大喝,“朕是天子,是天命所归,尔等公然反叛,便是有违天道,上天必遣之!”
黎王勾唇冷笑:“当初你逼宫谋反,朝中大臣的家眷尽在你手,他们谁还敢说一个不字?他们尊你为皇,不过是迫于形势所逼,此等弥天大谎,你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本王!更骗不了你自己的心!你扪心自问,你自己做出此等叛逆不肖的事情来,将来又有和面目面对先皇,面对我高家的列祖列宗?”
高束面色越发阴沉起来,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狠辣与怒火:“我无颜面对先祖,莫非你高烨就有颜面了吗?这些年为了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帝王宝座,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着,突然转身走至瑶琴的身边,伸手毫不留情地握住她那光滑新嫩的脖颈,满目的阴狠毒辣,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浑身发寒的笑意:“凤雀楼里的花魁娘子,钟楼前楼主的亲生女儿,这几年来,凤雀楼可是给你搜集了不少的情报,帮了你大忙了!”
他的手猛然收紧几分,瑶琴顿时被卡的喘不过气来,面色也越发苍白了。她怀里的孩子好似受到了惊吓一般,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孩子的哭声很大,听得下面的徐砚琪和朱斐一阵心揪,同时也为此时的瑶琴捏了把汗。
朱斐面色一凛,对着瑶台之上的高束大喝道:“高束,你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如今竟然要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婴儿来保全自己,简直不知羞耻!”
“哈哈!”高束仰天大笑,目光如一把弯刀直直射向瑶台下长身玉立的朱斐,眼眸微微眯起,“朱斐,朕还不曾定你的欺君之罪,你倒是先教训起朕这个皇帝来了。”
他说着扭头去看仍被自己捏着脖子的瑶琴,继续道:“这女人的父亲,前钟楼的楼主岳中是你的师父,岳中死后把整个钟楼交给了你。试问,若你真的自幼是个痴傻之人,岳中会把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交给你?这些年你背地里做了多少事,与星宿阁阁主安木淳勾结,训练玄甲铁卫,暗中联络黎王行谋反之事,甚至娶了富甲一方的徐宗益的妹妹为妻,你这些所作所为,难道就堪称君子所为?”
朱斐冷笑:“若非你和先帝心胸狭窄,将整个怀宁侯府逼得无路可退,我又何至于此?从我懂事开始,朝廷暗中派出的杀手便不计其数,我所做的一切均为自保,你会有今日之恶果,均是你自作自受,又如何怪得了别人?若非你苦苦相逼,谁又愿意挑起战乱,险黎民于水火?”
高束道:“事到如今,我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既然我今日难免一死,就不防让她们两个来为我陪葬!这两个,一个是你敬爱的师傅之女,一个是你的骨肉至亲,想必都是极有分量的吧?”
“瑾儿!”徐砚琪吓得面色惨白,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高束渐渐从瑶琴手中夺过依旧哇哇大哭的孩子,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身子也越发站不稳了,踉跄着就要往后倒。
朱斐一惊,慌忙上前扶住她,抬眸看向瑶台之上的高束,眼光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出口:“你敢!”
这两个字,他似乎用了极强的内力,震得周围的将士们都觉得耳膜一阵剧烈的疼痛。上面的高束心头一跳,身子险些没有站稳。然而面上却并未表露多少害怕,事到如今,他早已破罐子破摔,还有何可怕的?
“那你看我敢不敢!”他说着伸手拎起婴孩的襁褓口悬挂于栏杆外,整个孩子在他手上摇摇欲坠,哭声从不曾停歇。
接着,他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使颜色,那两名侍卫忙将瑶琴捆绑起来,也跟着悬挂起来,那绳子看上去并不结实,仿佛只要稍稍一动,整个人就会从那极高的瑶台之上跌落下来。
徐砚琪差点昏厥过去,朱斐的手心也跟着冷汗直冒。
却听上面的高束张狂地大笑着:“朱斐,我知道瑶台下面的人只有你武艺最强,她们若是从这么高的瑶台掉下去,你接住她们应当不是难事。可是,若从不同的角度同时掉下去两个,你会先救谁?是你的亲生儿子,还是……”他扭头看向另一边的瑶琴,“还是一心为你,不惜深陷险境的瑶琴姑娘?”
“高束,你卑鄙!”瑶琴拼尽全力的对着高束大喝,脸色格外苍白。她不知高束何时打听到了凤雀楼的事,表面上对她极好,邀她入宫,极尽宠爱。而背地里,却给她喝下汤药,在不知不觉间功力尽失。
这一切,根本就是他的圈套!
她只恨自己太笨,被这个恶心的男人霸占了身子不说,现如今还被拿来要挟朱斐大哥,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仇恨自己,恨自己的没用!
“朱斐大哥,你不要管我!”瑶琴对着下面的朱斐叫道,话音刚落,就被高束狠命地揪住了头发,她疼的眉头紧皱,眼泪也跟着被逼出来了。然而嘴上却是毫不松弛:“朱斐大哥,这是你和嫂子的骨血,你不能抛下他,一定要救他啊!”
“瑶琴!”朱斐大喝一声,额头上青筋瞬间暴起,握在袖中的双拳咔咔作响。
徐砚琪心头一阵难受,却仍是扭头低声对着朱斐道:“夫君,救瑶琴,我们不能对不起她,救瑶琴!”
这时,人群之中,突然一名将士跑到朱斐跟前耳语几句,却见朱斐眸中神色微微一变,却是没说什么。
上面的高束脸上早已露出不耐的深情,如今见下面的情形有些不对,生怕再拖延下去生出变故,也不敢再多加停留,对着身旁的侍卫大喝一声:“放!”
随着一声的响起,他手中的婴孩连同瑶琴头顶的绳索被斩断,急急向下落去。
一时间,一切好似都停止了一般,大家不约而同地向上看去,对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惊讶无比,更是为下面的朱斐捏了一把汗。
☆、第100章 大结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斐一个闪身,纵身飞跃而起,在空中稳妥地接下早已闭了眼睛等待死亡的瑶琴。突然而来的拥抱使得徐砚琪心头一惊,不由睁开眼睛看向怀中的男人,俊美儒雅的面孔落入眼中,一时间让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正急速地跌落下来,徐砚琪只觉整颗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朱斐的做法她能够理解,却仍不忍见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这么跌落在自己跟前。
“瑾儿!”她大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要去接下自己的孩子。
就在这时,半空中却横空飞出一对儿金灿灿的凤凰,那凤凰速度极快,在一瞬之间飞跃至金碧辉煌的宫殿上空,周身散发着闪闪金光,凰鸟稳妥地用翅膀将哇哇大哭的瑾儿拖入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向半空中望去。
大家谁也不曾见过如此巨大且又真实的凤凰齐飞,不由看得呆住,个个仰面望天,以崇敬的姿态仰望着空中那抹绚丽的色彩。
这时,凤鸟的口中突然喷出一股熊熊的火焰,火焰落入瑶台的顶端,一瞬间便燃烧了起来,火势随着那高处的狂风越来越猛,片刻间,原本站立在台前的高束便被淹没在火海之中。
熊熊烈火映红了一望无际的天际,整个帝都都跟着变得鲜红夺目起来,被这绚丽的红光映衬得仿若进了虚幻之境。
火势又快又猛,顷刻间将帝都最高大巍峨的瑶台烧作灰烬,火光也一点点黯淡下来。
随着夜色的黯淡,一个巨大的火球从黑暗处迅速向天边飞去,在人群的上空轰然爆炸,闪耀着五颜六色的点点星火。最后,那星火奇异地向不同的方向聚拢和分散,去年大年初五的夜晚所发生的奇迹,又再次上演。
金光闪闪的神女在光环的围绕下出现在夜空当中,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照的人绚丽夺目。而她的周围,一条环绕的巨龙越发清晰。
须臾,神女消失,巨龙却突然冲破天际,盘旋在黎王头顶上方,伴随着凤凰的一声嘶鸣,朱斐突然单膝跪地,对着跟前的黎王一脸敬重地膜拜:“神女显灵,凤凰齐飞,黎王殿下乃天命所归,真命天子。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朱斐话音的响起,将士们纷纷跪倒在地,对着黎王匍匐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飞龙和凤凰早已消失不见,但整个皇宫高呼万岁的声音却依旧响亮。
城外驻扎的四十万将士们也早已对着皇宫的地方亢奋高呼,一时间,整个帝都都被淹没在这一声又一声的浪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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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年正月初六,高束因弑君杀父被诛杀,黎王高烨顺应明心,即皇帝位。半月之后行登基大典,改年号为嘉元,同年为嘉元元年,称嘉元帝。
登基之后,犒赏功臣,免三年赋税,大赦天下。
三月初六,黎王妃朱氏被册封为后,入住椒房,母仪天下。其子朱俭被立为太子。至此,天下安定,战乱平息,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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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怀宁侯府,暗音阁
朱瑞瑾和朱萱兄妹两个不知不觉便已经五个月大了,随着一日日的成长,他们二人倒是越发相像了,眉眼渐渐长开,脸色也比以前更加红润富有光泽,瞧着是越发的水灵,越发的让人欢喜了。
最让徐砚琪感到欣慰的便是两个孩子掌握了翻身和坐的本领。如今已是暖春,百花竞放,绿意盎然。
每到暖阳高照时分,徐砚琪都会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侯府的后花园,在一片绿幽幽的草地上铺上一层又一层柔软的软垫,将两个孩子放在上面,再摆上各种各样的玩意儿,然后自己坐在一边看他们玩儿的热闹。
这一日,徐砚琪一如往常地坐在花园里带孩子,却见朱瑞瑾和高俭表兄弟二人拿着一只纸鸢向这边奔跑而来,朱窕则是在后面小步追赶着:“太子殿下,你慢点儿跑。”
徐砚琪瞧见二人忙站起身来,弯腰对着已牵着长线立在自己跟前的高俭道:“太子殿下怎么跑这么快,小心摔着。”自从怀宁侯一家重新搬回帝都,高俭这个东宫太子倒是经常来做客,一下子多了几个孩子,整个怀宁侯府顿时变得热闹起来了。
朱俭对着徐砚琪灿烂地笑着:“我和璘儿表弟来找小瑾儿和小萱儿玩。舅母你看,太师教我做的纸鸢,它们的翅膀会上下忽闪着动,就跟真的一样。”高俭说着,伸手指着天上的纸鸢,很是兴奋。
他口中的太师是安木淳,自新帝即位,因赏识他满腹才学,故而被封为太子太师。
不过这安木淳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平日里不教太子学什么治国之策,反而整日里研究这些个机关之术,且太子高俭还学得兴趣盎然。
徐砚琪抬头看去,那纸鸢是白鹤的形样,随着暖风的吹拂,在那蓝天白云之下果然在忽闪着翅膀,倒像是真的一样。
看到这纸鸢,徐砚琪不由想到当日皇宫上方飞起的一对儿凤凰,她没想到,这安木淳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当日那凤凰便格外逼真,若非事后朱斐告诉自己,恐怕她也难以相信,那两只凤凰其实是安木淳和朱窕两个人。而那只救了瑾儿的凰鸟正是朱窕。
正想着,朱窕也已经走了过来,对着徐砚琪甜甜地唤了一声:“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