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那么爱你,为何你心里却只有她呢?她根本就不爱你,不是吗?我就站在这,把我的心都拿给你看,可你为什么总是视而不见?她可以喜欢别人,为什么你不行?”林思祺紧紧抱着霍启问道。
对啊,为什么她可以爱别人,我不行?霍启越想越气,满脑子都是昨天萧嫱的话,那幅杜少衡的画像和那双哭红了的双眼都越发清晰。他咬了咬牙,一把将林思祺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霍启进宫去赴宴了,所以一整天都没有人来过忘忧阁。就算没进宫,昨天闹得那样不愉快,他应该也不会来了吧,萧嫱心里想着。难得地,她晚上竟亲自进厨房煮了一锅面。她自己只吃了一碗,剩下的,她让下人分着吃了,不过还是剩了一碗。她本想让人送到霍启的书房,可又一想,还是作罢,最后就放在了自己屋里的桌子上。
晚饭过后,萧嫱在院子里走了走,抬头没看到月亮,便又回了屋子。入了秋的夜里有些凉,她将窗户关好便准备睡觉了。这时,柳儿端了茶进来,说是上好的竹叶青,让萧嫱尝尝。萧嫱不疑有他,抬手倒了一杯。香气嫩栗香、浓郁持久,汤色嫩绿明亮,滋味鲜嫩醇爽、清香沁脾,果然是佳品。
萧嫱不想过问别人的私事,所以也不问这么好的茶你是如何得来的。只是笑着说:“果然是好茶。”
“姑娘喜欢就好。”柳儿说完便离开了。
萧嫱也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可奇怪得是,今晚竟如何也睡不着了。又过了一会儿,萧嫱只觉得热,而且浑身都不太对劲。她起身点了灯,又去把窗打开。风吹进来的一瞬,她倒是觉得舒服了一些。可不一会儿又开始难受起来,甚至越来越严重。酥酥麻麻的感觉逐渐传来,她很热,很想脱掉衣服,不知为何竟也很想霍启,很想见到他,甚至很想被他抱在怀里。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萧嫱独自住在这院子,所以晚上从来不锁门,没想到竟被这人钻了空子。
“你是谁?”萧嫱抓起身边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高声问。
“嘿嘿嘿。”男子笑了几声说道,“我是你今晚的夫君啊。”
听了这话萧嫱大惊失色,连忙跑到角落,随即大声喊:“柳儿!柳儿!”
“别叫了,今晚不会有任何人来这个院子的。”男子边说边向萧嫱的方向走去。
萧嫱吓得赶紧跑开,跑到桌子的另一面。隔着一张桌子,男子一时也抓不到她。
那男子倒也不急,笑着又向桌子走去。
萧嫱跑了几步,这时候又开始难受起来,似乎比刚才更严重了些。现在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药。想来想去,她盯着面前的杯子恍然大悟。心中气愤不已。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可眼前的困境该如何解决还是个问题。
那男人偷偷向萧嫱这边移步,萧嫱强忍着自己的不适,快步跑到门口,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男子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肩膀。萧嫱一阵颤栗,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接触到萧嫱的身体,男子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到桌子上便吻了上去。萧嫱左右躲避,用手不断推打着男子,口中还叫着救命,却始终挣脱不开。她只觉得无比恶心,挣扎地越发激烈。男子一时不备,竟被她推开了一步。萧嫱趁机站起身往外跑,男子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萧嫱吃痛,无法再跑。男子将她按倒在地,这样的接触让萧嫱害怕,她挣扎得越发激烈。感觉到自己越来越难受,她用牙死死地咬住嘴唇,强迫自己清醒。身上的男人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萧嫱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屈辱。但她还是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服,不让男人有一点可乘之机。那男人有些恼了,下手的力量也重了起来,萧嫱终究抵不过他的力气。嘶啦一声,她的衣服被撕开,中衣露了出来。
第八十四章 月圆
霍启将林思祺放到床上,然后缓缓俯身,嘴唇印上她的脖颈。他不想面对她的脸,就像不想面对被她的话动摇了的自己。
林思祺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还是愿意接受自己的!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改变。她还是他的妻,唯一的妻。
双手环上霍启的颈,她叫道:“阿启。”
阿启!听到这个称呼,霍启猛然起身。
“谁许你这么叫我?”霍启声音有些沙哑。
“我……”
还不等林思祺说话,霍启起身就走出了门。
“将军!”林思祺叫道。
这一切改变得太快,林思祺还来不及反应是哪里出了问题。
霍启置若罔闻,很快就出了院子。自己怎么能被她说动呢?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霍启懊恼着。要不是因为那一句阿启,自己难道就这样错下去了吗?
就这样走到了花园,言书寒棋锦画三人正坐在亭子中喝酒聊天。霍启见他们在那,便也走了过去。
“大哥,你回来了啊。”锦画最先看到霍启。
“嗯。”霍启点点头。
“我给你倒酒。”寒棋说道。
“我不喝了。”霍启摆摆手。
“大哥,你怎么了?”言书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有点醉了。”霍启说道。
三人看出霍启心中有事,估计着是跟萧嫱有关系,于是三人一对眼神,便有了计策。
“哎,咱们都忘了给萧姑娘送些月饼过去。要不现在去吧。”言书说道。
“好啊,但她不会睡了吧?”寒棋问道。
“睡了也把她叫醒。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睡这么早呢。”言书打趣道。
“好,那就快走吧!”锦画接过话,“大哥,你也跟我们一块去吧。”
“是啊大哥,一起吧。”寒棋笑着说道。
霍启抬头看他们,笑着指了指他们说道:“你们啊。”
说完还是站起了身。
四人便一起向忘忧阁走去。
……
见中衣露了出来,男子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竟伸手去扯萧嫱的裙子。萧嫱抬腿踢他,却被抓住了脚腕。眼看着裙子被脱掉,只剩亵裤,萧嫱绝望了。男子开始脱着自己的衣裳,萧嫱想跑,却又被拽回来。反复几次,男子身上只剩一条亵裤。他随即又压了上来。
萧嫱已经泣不成声,但她还没放弃,她试着跟男人讲条件:“我可以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求你放过我。”
那男人的回答让萧嫱彻底绝望:“我不要钱,只要你。”
身体越来越燥热,意识越来越模糊,萧嫱用尽力气叫了一声:“霍启,救我!”
霍启四人走到院外,见屋内还亮着灯,便走了进去。刚踏进院子里,就听见萧嫱喊了一句霍启救我。四人脸色皆是一变。霍启最先反应过来,向屋子跑去。其余三人也很快跟上。霍启一脚将门踹开,眼前的一幕让他火冒三丈。萧嫱衣衫不整,满脸是泪,而她身上,正有一个男人在亲吻着她的肌肤。霍启一把将那男人拽起来,一脚把他踹到了院子里。然后自己也跟了出去,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
终于离开了那可怕的男人,萧嫱捂着自己破碎的衣裳缩到角落里。
锦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然后回头叫道:“寒棋,你来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寒棋立刻过来蹲下,刚要把手放到萧嫱的手腕,萧嫱却躲开了。
“别碰我。”萧嫱声音还带着哭腔。
门外,霍启已经把人活活打死了。言书站在一旁没有拦他,如果可以,他也想上去打那男人几拳。见人早已没了气息,霍启却还不停手,他才出声道:“大哥,别打了,他已经死了。”
霍启却仿佛没听到,还是一拳一拳地打在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
“大哥,快去看看萧姑娘吧,别打了。”言书又说道。
霍启这才反应过来。扔掉手中的尸体,用自己的衣裳擦了擦血,向屋里跑去。
言书则拖着尸体去处理了。
看着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萧嫱,霍启心疼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走到萧嫱身边,蹲下。锦画识相地站到寒棋身边。
霍启用手搂着萧嫱的肩膀,萧嫱却躲开了。他抬头用眼神询问寒棋,却见寒棋摇了摇头。
“她现在情绪极不稳定,我无法靠近她。”寒棋解释道。
霍启点了点头。他再次伸出手,将萧嫱搂进自己怀里,任她挣扎,但就是不放手。
“嫱儿,你冷静一下,是我。我是霍启。”霍启说道。
“霍启?”萧嫱抬头,“阿启。”
她伸手环住霍启的腰,失声痛哭。
霍启紧紧抱着她,用手不断抚摸着她的背。
萧嫱的呼吸越发粗重。刚才她在惊吓之中,一时竟忘了身体的难受,现在回过神,再加上霍启的触碰,她又难耐起来。
推开霍启,她说道:“别碰我。”
霍启不明所以。寒棋却听出了不对劲。
“萧姑娘,你刚才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看着萧嫱面色潮红,寒棋问道。
萧嫱极力控制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颤抖着指了指桌上的茶杯。
寒棋了然,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闻了闻,又用手指点了一下,放在嘴里尝了尝。
霍启却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碗面。随即,他将萧嫱再次搂进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再不肯放开。
“是合欢散。”寒棋说道。
“合欢散?”霍启反问。听这名字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你可有解药?”
寒棋皱了皱眉说道:“没有。此药无药可解,除非……”
他没有再说下去,所有人却都懂了。
安静了一瞬,霍启开口道:“你们都出去。今晚不准任何人踏进这院子一步。”
“是。”寒棋和锦画同时答道。
屋里只剩下霍启和萧嫱。
霍启抱起萧嫱边向床边走去边安慰着:“嫱儿,别怕。”
萧嫱抓着霍启的衣襟摇着头。
将萧嫱放到床上,霍启倾身覆了上去。嘴唇贴着嘴唇,霍启流连忘返。这双唇,那么熟悉,那么软。萧嫱浑身酥麻,无力轻颤着。霍启一点一点褪去她的衣衫,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地露出来,每一寸都吸引着霍启的目光。
“不要……”萧嫱恳求道。
“我是在救你。”霍启沙哑着声音说道。
“我会恨你的。”萧嫱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霍启没有说话,转而在萧嫱的脖颈间流连。
衣衫尽退之时,有什么东西从霍启怀中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说道:“送你的礼物,我亲手做的。”
萧嫱看着霍启掌心那枚小小的梳篦,心中一软。
霍启将梳篦放到一旁,接着又转移到她耳畔,含住萧嫱的耳垂,他含糊道:“嫱儿,今晚我要定你了。”
“嫱儿,你没有成亲对不对?”霍启问道,声音中有藏不住的欣喜。
萧嫱被他发现了秘密,不肯言语。
月光下锦画忽然开口问道:“真的无药可解吗?”
寒棋牵起她的手,笑得意味不明,只开口说了一句:“他们早该如此了。”
在情难自持之时,霍启紧贴在萧嫱耳边,终于说出了那句:“生辰快乐。”
原来不是不喜欢,只是人不对。
吻了吻萧嫱的头顶,霍启轻声说道:“嫱儿,我爱你。”
萧嫱累得早已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