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露莎被这个表情成功取悦了,笑了笑,忽地用力卡住他的下巴,强行掰开了牙口和舌头,染了鲜艳颜色的拇指往里探了探,在柔软与温暖中游走了一圈。
贺霄被卡着无法闭合,难受地发出两声呜咽,被丢开的时候猛地咳嗽了好一阵,那汗出得跟要脱水一样,伏在地上,彻底没了力气再动弹。
赫露莎满意笑着,说:“真不错,有趣极了,那就谢谢里先生忍痛割爱,你放心,我绝不占你便宜,他的拍卖金,一会我让人打进你的账上。”
里先生见她这兴头上的疯癫样,原本心里起的那点子疑虑也给压了下去,这婆娘原本就是出了名的记仇,为了这么个奴隶得罪她划不来,只能悻悻咂舌道:“哪的话,你赫露莎可是彩虹岛上的大红人,钱就不必了,全当是我送给你了。”
“还是里先生痛快。”赫露莎笑得眉眼弯弯,“那人我就带走了。”
贺霄被蒙上黑布拽上直升艇的时候已经是晕得不省人事了,战警想要躲过彩虹岛的信息素检测确认无害,过程比普通人要艰难得多,他割伤了自己的腺体,后颈发炎的伤口已经疼得麻木,晕厥对他来说反倒是解脱。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贺霄动作缓慢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四面都是金属栏杆的房间里,透过栏杆的间隙,能看见外面还有一间更大的屋子,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看起来像个十分丰藏的酒窖。
但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身处的地方,比起房间来说,更像是这宽大酒窖里的一座大笼子。
贺霄虚弱地咽了咽喉咙,视线落向笼门上的指纹锁,从里面严丝合缝卡死,那质地看起来,根本没有从里面破坏掉的可能性。
从他们的队伍在东海岸被彩虹岛的武装机甲击溃之后,到现在为止,整整过去三天时间,期间他只喝了手指般小的一瓶低级营养液,作为一个成年Alpha来说,别说果腹,连维持基本的机体消耗都很难。
贺霄浑身酸胀无力,尝试着想下床,就在这时候,酒窖的大门被人打开。
他心里猛地一跳,看见那个令人厌恶的,名叫赫露莎的女人,慢条斯理走了进来。
第68章 特别篇(2)
贺霄讨厌她看自己的眼神, 像在审视一件货物,甚至是一个奴隶,满是侵略性。
生长在联盟和平自由环境下的战警, 受不了一点这样轻贱不尊重的目光。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赫露莎从柜子上挑了一瓶红酒, 倒进高脚杯后, 舒适地窝进了懒人沙发里, 手里慢慢晃悠着醒酒, 眼神仍然盯在他身上流连着。
贺霄很虚弱,非常虚弱, 虚弱到甚至无法大声斥责她一句。
“我就特不喜欢他们给人打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剂,柔柔弱弱的有什么意思。”赫露莎笑了笑, 视线落在他肌肉的线条上,他的上肢之前被皮带勒出了痕迹, 一时间还没消退,留下了一些很好看的红色印记,她赞美道:“不过吧,能让身体一直处于亢奋漂亮的状态,算是唯一的优点吧。”
二人一个在笼子里, 一个在笼子外, 赫露莎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了一会, 然后她拢了拢头发,起身慢慢走了过来。
贺霄听见了指纹开锁的声音, 他警惕抬头看了眼,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 那个女人就已经走到了身前来。
她居高临下欣赏着,唇角勾起笑意, 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慢慢抚摸上被她抽出来的那几道鞭痕。
女人的手温热干燥,顺着伤痕轻轻柔柔摸着,在疼痛的同时,又带来了蚂蚁般的痒意。
贺霄脸颊抽搐了一下,咬着牙,打开她这只饱含侮辱意味的手,只一瞬间,便被她一把反掐住了脖子,高高拎了起来。
贺霄不得已跪立在了床上,他面色涨红,大口喘着气,死死盯着眼前这双琥珀色的瞳仁之时,便被她凶狠地吻了下来。
赫露莎的亲吻和她的人一样强势,一样带着浓重的侵略性,不管不顾的深入舔吮,让人窒息。
贺霄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光景,他大手攥住赫露莎的手腕,不敢暴露身手,竭力克制忍耐着,终于,在临近极限的边缘时候,那肆意搅弄的唇舌离开了他的口腔。
“味道不错。”赫露莎轻描淡写点评着,视线在他略显涣散的瞳孔上走了一遭,又再慢慢移向被她亲红了的嘴唇上。
贺霄眼前慢慢回神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温柔魅惑的声音在引诱他:“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他喉间不自觉动了动,被赫露莎看在眼中,那双眼睛跟着往下,贺霄很不情愿在她面前暴露窘境,他粗重着呼吸,抑制着自己吞咽的欲望。
“可怜呢,被抓来的俘虏,连水都不给你,真让人心疼。”赫露莎露出了温柔的眼神,落在贺霄眼中就像是惺惺作态的豺狼。
他满眼敌视,赫露莎却只玩味地笑,而后忽然变得凶狠起来,单手掐住了他的颌关节,迫使人张开嘴。
醇厚的,猩红的酒液,慢慢顺着唇瓣灌进去,遗漏出来些许,流进她手指与他脸颊的缝隙里,又再顺着脖子往下,淌过锁骨,消失在胸前的肌肉线条中。
酒液入喉没有不刺激的,尤其现在贺霄的身体状况都处于临近崩溃的边缘,但即便再是被羞辱的姿态,这吞咽下去的几口酒都是他唯一的能量来源。
贺霄努力放松着咽喉不让自己咳出来,顺从咽下去许多,却是洒了更多,眼前的女人根本就谈不上温柔,一杯酒泼了大半,他湿淋淋的满身都是。
赫露莎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勾起唇角,“真漂亮。”
贺霄死死盯着她,一声不吭,余光已经注意到了她刚才进来时候并未及时关闭的笼门。
还有外面那酒窖的大门,也并未上锁,只是个普通的把手罢了,虽然再往外是什么样子无从得知,或许仍是警卫森严,或许真能叫他找到疏漏处逃脱,尝试一把才能有几率。
贺霄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忍耐着任由她的手从脖颈落下去,一路按着他的皮肤缓缓游走,借着酒液,轻而易举来到了胸前。
就这么片刻的懈怠,贺霄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将她用力推开,向着背后夺门而出。
赫露莎仿佛并不意外他会有这么一下,配合着作了个夸张的姿态,捻着兰花指高高拎起酒杯,两手投降似的躲开避免被他给撞着。
贺霄急促喘着气,但体能的消耗摆在这里,尽管再如何咬牙也根本跑不快,他用尽全力冲出笼门,向着酒窖大门冲过去。
眼看着就要成功逃出去,贺霄眼里仿佛只剩下了那近在咫尺的门把手,然而下一瞬他却被电的浑身一麻,整个人僵硬笨拙的扑摔下去。
“啊——”男人在地上颤动着,直到脖子上的电流停止运作,仍是久久不能回神,瘫软在地上缓慢挣扎着。
赫露莎慢条斯理走过来,整了整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蓝幽幽的闪着光,一看就是通了AI,如果贺霄想逃走的欲望没那么强烈,能再看得仔细些,不难发现那是个遥控器。
贺霄难受的扯着脖子上的金属圈,想让它不要贴在自己的皮肤上。
腺体上的伤太疼了,这东西又太轻,刚刚苏醒的那片刻,他竟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
“你能往哪跑,”赫露莎觉得有些好笑,好整以暇蹲在了他脸前,抓住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了些,“进了彩虹岛,还想能跑掉?进来地时候被喂了什么药,心里没点数啊。”
贺霄恶狠狠盯着她,赫露莎啧啧摇头,唇边那点玩味的笑意慢慢消失掉,她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我看你精神头挺好的,那就陪我玩玩吧。”
她丢开了地上的贺霄,踩着高跟鞋慢慢走到酒柜边上,挪开了壁柜的门,从里面拿了几样东西出来。
贺霄手脚并用往后退了些,靠在了墙边上,反过身来警惕盯着这个疯女人。
屋里太安静了,过程中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发出了不小的响声,贺霄看见她拿了几支冰蓝色的试管,里面有粘稠的液体,还又拿了个小玻璃杯和一支玻璃棒。
“去沙发上。”赫露莎温和命令着。
贺霄看了眼她说的那个沙发,是她进来时候坐过的那个。
男人没有动弹,赫露莎也不着急,仿佛看着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动物,她闲散靠在吧台边上,含笑道:“知道彩虹岛上的奴隶,服从主人命令,时间限制是多久吗。”
贺霄听见这两个字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喘着气疲惫道:“你做梦吧,我宁可死。”
“是立刻。”赫露莎并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说着,“如果不能立刻响应主人的吩咐,会受到惩罚。至于惩罚是什么……”她拉长了尾音,慢慢往前走了两步,那表情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在为他着想,“我希望你不会现在立刻就体会到。”
说完这句警告之后,赫露莎又再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微笑,重复道:“去沙发上,乖。”
贺霄喉间动了动,他的体能快到极限了,如果这个时候再激怒这个女疯子,下场不会好。
他缓慢起身,扶着墙壁爬起来,一声不吭,慢慢走到了那个沙发前。
这是一个改良过的懒人沙发,特殊的材质让它看起来造型别致,但躺下去之后便能像海绵一样紧密包裹住身体。
贺霄看了几眼,还没来得及转身坐下,身后就被高跟鞋蹬了一脚,结结实实趴在了沙发上摔倒。
然后便感觉到屁股上狠狠一沉,那个女人就这么堂而皇之跳了上来,掌心掐着他的后颈,将他牢牢压在沙发里,骑得结实。
那沙发的弧度让贺霄的上肢微微抬起,赫露莎掌控着他的后颈,虽然并没有故意按压腺体上的伤痕,但那极其有力的几个指腹却在耳后颈侧这些血管聚集的地方来回按揉滑动,汗水减轻了阻力,让她能越发随心所欲探索。
颈后的穴位多,那力道让贺霄难耐颤抖,几近窒息,又再用力喘息,无法克制自己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赫露莎喜欢看这样子,满意笑了笑,另一只手配合着将他额前的碎发全部捋了上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掰过他的侧脸,将他半张脸好好压在柔软的沙发里,确保他能喘上气。
贺霄被压在沙发里动弹不得,下面是柔软的舒适的地方,身上被压着一个重到不像女人的身体,但她的外形看起来并不算健壮,显然这个名叫赫露莎的女人,骨密度和肌肉含量都非常人所能及,才会有这样的重量。
“别害怕,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只是做个小游戏。”她用手指顺着他的头发,轻巧说着。
贺霄很想嘲讽她谁怕谁,但现在这样受人掣肘的角度,往上看见她单手将那几支蓝色的液体放在了沙发边的角桌上,那种未知的恐惧,和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的猜测,不可控制的让心跳在疯狂加速。
“你想干什么。”贺霄咬牙问她,因为半边唇角被压在沙发里,让发出的声音有些不太清晰。
“你瞧你,不是说了,别害怕。”赫露莎轻笑着,单手灵活打开了试管,将液体倒进玻璃杯里,一边不耽误她俯身亲了亲他的耳尖以示安抚。
贺霄被她压着掐着的地方好像着了一团火,赫露莎做好了准备工作,将那些液体在杯中晃动着混合,然后便能腾出手来,顺着他脊背上的肌肉线条往下游走着抚摸。
她问:“来吧,猜一猜,我为什么会把你从里先生手里要过来。”
“给你三次机会,”那后背上因为药剂而亢奋的肌肉触感实在好,赫露莎爱不释手揉了两把,“猜不对就接受惩罚,当然,猜到了,我会给你奖励。”
贺霄闷不吭声,没法忽视那杯蓝色的不知名液体,他手臂往那边摸过去,还没越过角桌便被看出了意图,掐在后颈上的那只手敲打性的缩紧了力道,挤到了他腺体上的伤口,疼得贺霄浑身颤抖,大力喘了几口。
“你乖一点。”赫露莎牵起他试图打翻玻璃杯的那只手,指缝扣进去,将他牵起来按在了头顶上,温和说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贺霄缓了好一会才重新找回自己的神智,赫露莎的拇指在他耳窝后打着圈,“来吧,第一次机会。”
贺霄仍是不说话,赫露莎轻笑着魅惑道:“给你五个数的时间,再不说话,就当你是弃权了,而我这个人呢,最讨厌被人败坏游戏的兴致。”
“五、四、三……”
威胁的意味实在太浓,贺霄不得不哑着嗓音开口道:“你找乐子。”
身后的赫露莎挽唇道:“不够具体,宝贝儿,答错了。”
她一边说着,掌心一边从他手腕往下寸寸抚摸,到大臂上紧实的肌肉,到肩胛骨,撩拨的技巧醇熟,“给你点提示好了,成年人的世界,这样才叫具体。”
第69章 特别篇(3)
“你!”贺霄满脸涨红, 在她骑得结实,将自己腰胯故意压陷下去与沙发更紧密接触磋磨的时候。
他发出了难受的喘息,甚至是挣扎, 想与屁股上压下来的那股力量对抗,后颈却被狠狠往下掐紧, 陷入了完全被制服的局面。
“怎么就是学不机灵呢。”赫露莎的声音略显苦恼, 落在这个境地的贺霄耳里, 还有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果不其然, 下一瞬间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就起了身,一膝盖重重压在了他的脊梁骨上。
赫露莎听见了他的闷哼声, 这一膝盖下去显然比刚才骑在身上的分量要重得多,也让人难受得多, 她显然是被惹生气了,轻笑着, 笑却不到眼底,“我最喜欢犟骨头了,但是要犟呢,你就犟到底,希望待会, 不要求饶。”
那枚幽蓝的戒指是通了电的, 是彩虹岛上研制出来的新型武器, 能将电流凝成一股实质化的细绳,甩起来跟鞭子似的。
外面守门的保镖一身漆黑的西装, 对酒窖里传出的各种声音置若罔闻, 这些在彩虹岛上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样一个看起来就不服管束的Alpha奴隶,落到赫露莎手上, 不挨打反而不正常。
隔了好半天,酒窖门从里面打开,赫露莎慢条斯理收着电鞭走出来,保镖恭敬对她俯身道:“赫露莎小姐,刚才里先生那边又派了人过来,送来了拍卖行的信息素检测报告。”
“什么意思?”赫露莎扬眉,心情一看就不怎么好,保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将文件递了上来:“那边的人只说这个奴隶各项数据都健康,但身体素质综合下来,即便是在虚弱状态,也能与普通B级Alpha持平,您还是看看这份报告……”
赫露莎听着嗡嗡念经似的声音就烦,没等他说完就将那张纸抢过来随意扫了眼,轻易就在指尖燃起火苗烧着了,“他个废鸡,连个B都忌惮,这么怕死别干这行,回家种地去吧。”
赫露莎的脾气暴,嗤了一句便走了,两个保镖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吭声。
二人面面相觑着,其中一人打开酒窖门往里看了眼,那个奴隶被打得趴在地上不动弹,像是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