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皮肤被撑得呈薄薄的透明色,随着后退往外翻,被强行催熟、绽放,还湿润地盛着露珠,随着残影移动而滴拉出黏丝。
某些时刻,少女用力拽住他的长发,失控的腿骤然绷紧,发出春情的娇吟。
她期期艾艾地瞪着迷茫的泪雾眼,柔细的呜咽从唇齿间溢出,好似在责怪他,又似很喜欢如此力道。
而他也不再需要用那些吻,来压抑体内的蛊,现在他有了更有效,更令他痴迷的方式。
占有她。
黄昏的残影从屋内被抽离,黑暮笼住安静的禅院,朦胧地模糊了室内压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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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搬进季则尘的禅院中,唐袅衣不太出去了,所以没再遇见过陆朝央,连雪昧都没有来过。
不过她听说雪昧死了。
他随君王在园中陪夏妃遇了刺,当众被人捅了几刀,跌落池子。
当时血浸染了整个池子,下人打捞许久,结果连个衣裳都没有捞起来。
唐袅衣对雪昧的事半分都不感兴趣,听闻他死讯,只当他是得罪了谁。
而且她也并不觉得,雪昧就真的这样死了。
此人极其鬼魅,像是有九条命的妖。
眼下没有被打捞起来,定然是没有死,极有可能换了脸,又混进了谁的身边。
“姐姐,这是谷荷姐姐托我送来的。”
女子柔媚的声音细细地传来,打断了唐袅衣的思绪。
谷荷去和管事的人说,回京的时候要和她一辆马车,去哀求了管事几日,他都没有同意。
知道唐袅衣喜欢花草,便送来了兰花种子。
替谷荷送东西过来的人,是现在与谷荷一起的侍女,自称是雪儿。
若不是这雪儿也是跟着从季府一起来南江的,她险些就要以为,这个长相秀美,身形高挑的女子,便是死在水中的雪昧了。
唐袅衣回神,对眼前长相秀气的雪儿,感激地弯起月牙眸:“多谢。”
雪儿的视线落在她肌如聚雪的面上,压下眼中的晦涩,盈盈一拜:“姐姐不用谢,不过是帮谷荷姐姐的忙,她待我也是极好的,是应当的。”
说罢,雪儿抬起头,眼含好奇,看着她鬓角的绢花:“姐姐的绢花样式瞧着倒是独特,很衬姐姐,不知姐姐可否借我几日,我也学做一两只相同的样式。”
女子爱美是天性,一只绢花也不值什么钱。
唐袅衣从发髻上抽出一只簪花,递过去。
雪儿自是不肯收。
唐袅衣摆手道:“不值当几个钱,你是谷荷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且拿去罢,我的匣子里还有很多。”
如此,雪儿才犹豫地接下,脸上的笑意灿烂,双手捧着绢花:“谢谢姐姐。”
尾音带着缱绻的甜味儿。
唐袅衣与她拜别,提着东西转身回去。
明媚灿阳下,身形高挑的少女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绢花。
他眯着媚儿眼,觑着唐袅衣离去的方向,不屑冷嗤。
季则尘想当众杀他,可惜他的命一向硬。
不让他碰,他还真要碰。
他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手的。
雪昧将绢花放在鼻翼下,微甜的栀子花香浸入。
他眼中闪过迷离,带上绢花,学做唐袅衣前不久讲话的表情和动作。
另一边,唐袅衣从外面回来,推开房门就看见坐在院中的青年。
他垂头在看手指。
唐袅衣几步上前,抓过他的手一看,果真看见他手又受伤了。
这几日不知是他心神不宁,还是怎么了,她每日都能看见他手受伤。
今日是她待在这里的第三天,而他的手上已经有三道深浅不一的口子了。
唐袅衣心中无奈,蹲在他的面前,熟练地抽出系在手腕上的帕子,将他受伤的手指包扎上。
这次她都不问是怎么受伤的了,因为进来时就亲眼看见,他拿着刻刀直径插进手指。
唐袅衣无法理解,他这样的做是为什么,像是天生就有自残倾向。
她不讲话,院中便显得格外安静。
季则尘安静地坐着,看她的眼中含笑。
每当他受伤,她都会抿住唇,看起来很生气。
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渴望触碰她一样有瘾。
所以他发现这种欢愉后,这几日便频发生‘意外’,原本完好的手上布满了大小的伤口。
只有这样,她的眼中才全都是他。
季则尘转眸望去她的头顶,见她比出去前,头上少了一朵绢花。
消失的那朵花,去了什么地方……
唐袅衣正在专心致志看伤口,忽然感觉头顶被碰了。
青年微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那朵桃花去什么地方了?”
他怎得连一朵绢花都要问?
唐袅衣抬起头,黛眉弯弯,齿编如贝玉,如实道:“刚才在外面送人了。”
他没有说话了,修长的手指沿着鸦云堆砌的发髻往下。
一点微凉的指尖点在她的耳畔,似漫不经心地玩捏。
这种感觉很古怪,从耳垂起,那种被撩拨的痒意传来,像是在被舔舐。
实际他的动作并不带亵玩,神色空明虚沉,正深陷在情绪中。
不知他点到了何处,唐袅衣敏感地轻颤了一下。
她压住微乱的呼吸,忍不住偏头,露出线条纤细的颈项。
少女清晰可见的对玉锁骨,突兀闯进他的余光中。
季则尘从虚妄中抽回思绪,看着她此时的眼横秋水,如月中姮娥,尤其是低垂微红的脸颊,羞赧聚眉,有种说不清的妩媚。
他很喜欢她的露出这样的神态。
就像是每日黄昏落下,她不让点灯,情至深处时,连他都忍不住欢愉地出了声。
她却还是咬着下唇,只偶尔呜咽两声可怜的音调,给人一种她要被弄坏了。
季则尘俯下身,认真地抬起她的脸看:“袅娘的表情好可爱。”
唐袅衣最怕的就是他这样盯着自己,说这样的话,淡色的瞳孔,浓艳的色彩。
那双眼似藏着火,轻而易举点燃荒野中被暴晒的花。
她产生了躲避的行为。
季则尘向来不喜她躲开,直径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如桃花般的裙摆在空中划过盛开的弧度。
唐袅衣抬起云眸杏脸,双手微慌地抵在他的肩膀:“时奴……”
“嗯?”季则尘神色温慈地垂下眸,往里行去的脚步并未停下。
他也极爱她的慌张,还有颤着音调唤他,因为她接下来会说另外一句话。
果真还没有走进屋,他就听见了。
女子可欺柔弱的腔调,如含着南江特有的哝调,细细柔柔的,毫无威慑力。
像是邀请。
“天还没黑。”唐袅衣头微垂,下唇咬出深痕。
这句话初落下,他已经将她放在屋内的竹簟中了。
上面摆放着两张蒲垫,身后的供案上,供奉着低眉拈花的神像。
神像的面容与季则尘如出一辙,立在高台莲花上,像是他在一旁亲眼目睹荒唐即将发生。
唐袅衣被那一尊神像看得心慌,想要爬起来,却被握住双手压在竹簟上。
肩上的衣裳滑下,被桃花小衣裹住的沉甸甸的蜜桃,瞬间如水波般轻轻地跳了两下。
“戴…戴发带。”她眼红了,乞求他将眼睛蒙住。
无论坦诚相待多少次,她对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始终有羞赧。
季则尘没有拒绝,松开她的手,乖顺地垂下头,声线沙哑地道:“帮我。”
声沉如泠泠雪水融落琥珀上。
和他人一样偏柔性,光是听见这样的声音,都足以令她动情,心尖不可避免的一点点酥麻。
唐袅衣解开他束发的白绸,乌黑如瀑的长发瞬间散落。
谁能想到,此时漂亮得多看几眼都似在亵渎的青年,却要在青天白日做这样的事。
美色当前,她不争气地颤了手,束他眼眸时手都软了。
刚一束上,他便俯身吻来。
季则尘抿住她的下唇,舌尖蠕动吻舔,搭在腰窝的手慢慢地游走,挑拨她的理智。
因为被蒙住了眼,他就扮演从未见过世间万物的盲人,好奇地探索她。
唐袅衣半阖下的鸦青长睫轻轻发颤,朱唇微启,抬起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