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长如蝉翼的睫羽上,坠着几滴晶莹透彻的水珠,迷离的双眸依稀蒙着水汽,又娇又柔的举足无措地哽咽。
一滴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落在他的钳住下巴的手背上,沿着往下坠滑,痒痒的,似痒饧入骨子里。
季则尘越发沉迷痴缠,唇舌纠缠的啜吸出水声,伴随着不堪入耳的喘。
他的声线极其色气,渐渐的,唐袅衣也越发耐不住,腰身不断扭动,时而往上抬,时而又无力地昂首去寻吻他的下颌,渴望让两人难舍难分。
只是这样的隔着衣袍蹭弄,难以缓解身体与灵魂的所需。
唐袅衣面色滚烫地四处拱动,咬他的喉结,慢慢地舔舐,语气有些软柔的哽咽:“你别动了。”越动越难受。
“嗯?”季则尘松开她的手腕,被慾充斥的淡瞳中浮着迟钝的茫然,双臂用力地抱着怀中柔软的身子,无意识地碰,每一下都会传来难以言喻的激颤。
让他想起当时落难止荒废村庄时,他将那些熟透的果子被放在竹筒中,用粗粝的石杵用力地捣,那些熟透的果子,很快软淌出汁液。
她现在就这样软。
季则尘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滚烫的脸俯在她泛着粉欲的耳畔,模糊的嗓音似在回应,急促的喘声不断小声地传入耳中。
他在用直白的行为告知她,不能。
再让他如此下去,会在深浅不一之下,弄伤那处过于娇嫩的肌肤,而且她也不行了。
季则尘只饮了一口,而她却吃了整整半瓶,此时早已经在他蹭来初时便已经湿软了。
唐袅衣轻敛抖颤颤的鸦羽,皓白贝齿轻咬被吮吻红肿的下唇,清丽的脸上浮现一丝羞赧。
他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做啊?可之前不是好几次都……
她睁着懵懂的雾眸,手指紧张地攥着他肩胛的布料,磕绊地说:“我、我教你。”
少女喑哑的嗓音又柔又软,似浸泡在甜腻的蜜糖中,令人心尖发颤。
季则尘头微抬,跳跃的烛光落在他的鼻梁上,如水墨一笔勾勒上翘的眼尾微红。
因看不清神色,所以使他满是慾气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
他没说话,轻喘地盯着她眉黛羞频聚,颤着纤细的手指勾开衣襟,粉霞从脖颈往下蔓延。
雪腻酥香,还未曾窥见全面,他就似已尝甜腻。
他腔调沙哑地上扬:“教我?”
唐袅衣吞咽口水,在他目光下点头。
季则尘看她的眼神愈渐深沉,目光黏稠冰凉地缠绕裹住她。
但她也从未做过这等事,生疏又懵懂地拉下衣襟,卷起松懈的裙摆堆砌,露出半截纤细的腰肢,还顺手扯了他的腰带。
双腿再分开时被冷凉的风吹过,镂空的冷气感让她抖颤,胸腔的心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当她想去触碰时候,滚烫的温度让她又产生了畏惧,云臀想往旁边移开,却被他一掌拦住去路。
事已至此断然没有退路可言。
好在她记得是用腿代替的。
唐袅衣努力在脑中回想那些画面,忍着羞赧心挣扎,转身便背对地趴不高的矮茶案上。
柔声的哽咽带着喘意:“就是你看的那本书,上面不是写过,用这样的方法也可以。”
季则尘没有动,低垂下眼睑,遮住的淡色眼眸像是蛇,也像是冷艳的猫,昳丽而又带着哪怕明知道危险而又致命,却还是会被引诱那些不要命地飞蛾扑火。
他在打量用这种姿势趴在茶案上少女,她雪白的肌肤抵在上粗粝之上,不过片刻便有一道娇嫩的红。
如同他将手指按在软白的蜜桃上,但凡稍稍用力便会压出指痕,娇嫩得可怜。
身后长久的沉闷,让唐袅衣以为他没懂。
她轻颤眼睫地转过头,语嫣怯怯地柔声细语指导:“你先…呃!”
话还没有说完,她娇容骤然一变,纤细的脖颈半仰,用力咬住下唇,浑身都酥麻得轻颤不止。
她只觉得他用力的一瞬间,她的灵魂都一起碎了。
第51章
季则尘挤压在她的后背,以绝对的体型罩住她。
滚烫的胸膛,跳动狂乱的心跳,都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分不清究竟是天边忽然响彻的闷雷,还是谁的心跳。
唐袅衣闷哼一声,受不住其力道,整个人跪趴在茶案上,手指下意识叩住了沿角,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
话还没有说完呢,连一点缓和都不给……
她讲不出话,只能像是猫儿一样忍不住蜷缩脚趾,在发出急促地喘。
他的脸贴在她的后颈上,吻着,耸着,呼吸灼热地洒在肌肤上,酥麻得她听不见别的声音。
她朱唇微启地喘,眼角不受控而晃出的泪珠沿着隐入鬓角,小腹在重力下在茶案边沿,挤压出一道红痕。
话本欺她!
没人和她说会这样疼,那些书上都说很快活。
现在她非但没感受到快活,反倒连魂魄都要随着骨架散了。
回头她就把那些话本子都烧了。
唐袅衣抽搭着挣扎,脸上俱是悔意。
随着她想要开口拒绝继续当‘解药’,可还没有出口,就被他从后面一手捂住她的唇,一壁搦住她的腰。
青年冷白的皮肤下,贲发鼓起的青筋依稀可窥,刚劲有力地下沉出迸发的野性。
唐袅衣双啼长泪,猛然抓住他的手臂,拉开他,哽咽一句极度后悔之言。
“我不给你当解药了!”
闻言,季则尘垂下眼帘,盯着她单薄的后背,似往后退了些。
被压迫撕裂的疼少了,她面露欣喜,以为他听进去了。
怎料他只往后退了一半,直接将她整个面翻过来。
两人面对而拥,她还来不及看他脸上神色,陡然间玉门破开。
唐袅衣昂起细长的颈子,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陷在皮肉中,血顺着滑落,滴在地板上晕出艳红的梅花。
而季则尘愉悦地望着她如水波般浮动,柔软的好似大力些就会破碎,哽咽得眼中全是撞落的泪,整个人漂亮地散发迷人的香。
她连铺散的长发,都漂亮的令他生出痴迷。
原来……这才是他所需的占有。
季则尘颧骨绯红,神色迷乱地勾起唇角。
比做成傀儡有趣多了,从身至心地产生满足,甚至他想往后每日每夜,都能和她如此神魂合一。
唐袅衣眼前的景色晃动,初时疼痛在不知不觉间转为酥麻,半边身子都软下,无力地躺在茶案上。
他捧着她的脸辗转缠吻,黏得似一刻也不想分开。
在此等舒适中,她的目光渐渐涣散,轻喘地垂下眼。
她看见薄薄的皮肤被撑得泛白,才几下罢便已是黏淋淋,如同一汪被开凿过泉。
在此之前,她曾见过这恶货,还触碰过,当时便觉得颜色如他人一样。
冷白中透着干净的粉,连虬盘的青筋都很漂亮,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圣洁得,令人产生想要供奉的错觉。
现在她只想挤走这恶货!
唐袅衣迷离的眼神忽然一顿,发现端末竟是弯的,没入时抵开了最里侧,传来的感觉令她大脑阵阵空白,所过之处皆激起颤栗的舒适感。
还不待仔细感受,她的身子倏然腾空,双膝下意识并紧。
季则尘轻喘地单手托住她,目光掠过已经脏污的地面,转而落在她迷离陀红的脸上。
唐袅衣抬着迷离的泪眼,些些眯起涣散的眼乜他,微红的鼻尖让她看起来有初开的娇媚。
他扣住她的后颈,下颌微压,噙住她的唇,痴缠她的唇舌,顾不得咽下的香涎流淌至下颌。
就如此抱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行进里面,随着急促的步伐越来越快,拉丝的丝痕断裂在地上。
边走边开泉令她唇边溢出呜咽,但都被他急迫地吞下。
最后倒在簟上时,她已是毫无力气,柔弱无骨得似一滩软泥疯狂呼吸,四肢都流淌在极大的快慰中,泪眸涣散得识不清眼前是何场景。
上方青年半敛下鸦黑眼睫,脸颊潮红,神色看似冷静,一切行为又近乎癫狂。
还不待她缓解适才的窒息感,又被倾轧而来的人,贪婪地用冰凉的手指擒住下巴,强制地转过。
红肿的唇舌继续纠缠,所有的潮热,鼻息都铺洒在脸上。
她亦是顾不得鬓乱钗横,仰头抬起紧绷的白项,手腕被单扣地压在身后。
他似虔诚的信徒俯身跪拜神明,妄图玷污神性,让极致的世俗肮慾沾满浑身。
烛台的光重重地晃动,映出重影交叠,似霪靡壁画上所绘的交尾。
不知过了多久,唐袅衣眉心微颦,脸埋进他的肩颈上,堆鸦乌鬟凌乱散落地,遮住后颈上斑斑暧昧的红痕,偶尔被摆弄得狠了会轻颤地痉.挛几下。
药效早已经解除了,但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仍旧在蔓延,像是她从眼眶流出的第一滴泪。
那滴泪落在他的胸口,沿着滑痒了胸膛,浸麻了骨子。
怀中的人不至清晨便昏了过去,但他并未出去,单手压托着她近乎痴迷地继续。
偶尔力道大些,她便会颤着往上抬,然后又无力地落下,沉睡的鼻息洒在肩上,令他越发难以自持。
终于这种毫无节制,她又被弄醒了。
唐袅衣迷茫地掀了掀眼皮,昨夜唤哑的嗓子如塞了一团软软的棉花,埋怨似在撒娇:“别弄了……”
肌肤本就娇嫩,随着每次他乐此不疲的失控,便会有无助的酸疼,尤其是不经意戳碰到更是激起千层浪。
此刻季则尘被亢奋迷了的眼,看不见,听不见。他低头咬住她的肩膀,继续占领属于他的,而那些含不住的,自然沿着腿蜿蜒流下。
唐袅衣再次感受到一暖,意识半清醒半浑浊地想。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