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坐拥权力没什么不好。”
“有了它,我可以做很多想做的事情,还可以在保护裴相和的同时,也保护祖父,保护我的朋友们。”
姜远欣慰地笑开:“娩娩长大了。”
他有点可惜没能亲去徐州陪她走上一趟。
那是让她成长得更坚毅也将她打磨得更纯粹的地方。
院子里,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近。
他的手里拎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纸袋,正吩咐裴缺裴得把买回来的烤红薯往姜迎芳院里送。
姜娩看见他的身影,唇角一勾。
她抱着汤婆子,撑伞往他跑去,并以伞替他挡去霜雪,将捂得暖和的汤婆子往他冰凉的手里一递。
裴相和掌心一暖,他将烤红薯递给她,接过姜娩手中的伞:“让娘娘久等了。”
“没久等。”姜娩美滋滋地抱着烤红薯,放到鼻端闻了闻那股甜香之气,眉眼弯似月牙:“祖父找你下棋。”
她话音将落,屋里的姜远便把窗户一推:“滚进来陪老夫下棋!”
裴相和如画的眉眼温和清浅:“是。”
第1014章 番外:我就是娘娘的国库
年关将至,姜娩将长宁宫养着的数百名男宠遣散出宫。
原因无他,主要是这些男宠见没了太后这个靠山,便把主意打到了姜娩身上。
导致姜娩那段时日总能在不同的地方看到有男宠出没的身影。
注意到裴相和沉下的黑瞳,她非常有求生欲地决定把那些搞事情的男宠送走。
当然,姜娩也是第一回见识到原来男子也有那么多新鲜的争宠手段。
即便如此,裴相和还是找到了折腾她的办法,晚间在床笫间花样百出,折腾得她腰酸腿软,浑身无力。
这也导致次日上朝,姜娩困得差点在龙椅上睡着。
于是当天早朝结束,她连百官们递来的奏本看都没看一眼,一回到寝殿便换衣补眠。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
姜娩一身轻薄的寝衣,披散着发,巴掌大的小脸可算恢复了一点气色。
她下了榻,往外走去,就见裴相和一袭白色常服坐在书案前,正在替她处理堆积的奏本。
她盯着他的侧颜瞧了会儿。
本来是对他的索求无度有些生气的。
然而一看到裴相和那张艳丽漂亮的脸,她什么火气都没了。
姜娩觉得,日日对着裴相和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她就是有再大的怨气都发不出来。
而且就算哪日她跟裴相和因为旁的事情发生争执,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她也能偃旗息鼓。
裴相和知道她已醒来,对她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
姜娩抬步过去,在他身边空出的位置坐下。
他在看一张奏本。
是边关送来的。
大将军率领将士在边关跟玉真一连打了数月,有胜有败,可玉真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交战至今,双方的人力跟物资都消耗得厉害。
玉真的君王见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所以再次提议和亲,希望迎娶一位大晟的公主从此止战。
裴相和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问:“此事娘娘怎么看?”
姜娩却问:“眼下国库紧缺吗?”
裴相和温柔地注视着她,替她拂开落在脸颊的发:“我就是娘娘的国库。只要娘娘需要,我随时都能提供充足的金银物资。再者说来,难道国库紧缺,娘娘就要同意送一位公主去和亲?”
姜娩果断摇头。
不会。
只要能打,她就要继续打。
等这一仗结束,她会下令户部清点国库,再将当初徐州捐款捐粮的名单交给户部,让他们按照上面捐献的数目派人去还给每一户。
外间,平顺公主跟平信公主不顾金钏四人的阻挠闯了进来。
见到姜娩跟裴相和这副不着调的模样,平信公主面色一红,赶紧背过身去,连行礼都忘了。
平顺公主则目不斜视:“皇嫂,我听闻玉真求和,还想求娶公主?”
平信公主一直被保护着,性子也软弱的厉害,可这回倒是颇有勇气:“皇嫂,如果边关支撑不下去,实在要送一位公主去和亲止战,请下令让我去!”
平顺公主:“你这回倒是不怕死。”
平信公主:“湮姐姐不能去。”
第1015章 番外:姓氏随你随我都行
平顺公主:“你忘了平盛姐姐是怎么死的了吗?”
平信公主面色一白:“……”
当然没忘。
被敌军五马分尸。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让湮姐姐去。
平信公主坚持:“皇嫂,让我去!”
平顺公主:“……”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胆怯的妹妹如此有勇气?
姜娩看着两人争执,等她们吵完,适才被撞破的尴尬也就没了,索性将双臂搁在书案之上,捧着脸,看着她们为了谁要去玉真和亲的事争得面红耳赤。
裴相和也旁若无人揽着她,他一手揽着姜娩的腰,另一手落在朱笔前,捏住笔杆递给姜娩。
姜娩也对平盛公主被五马分尸一事记忆犹新。
同样的事情,她不允许再次发生。
也不想为了止战把女子送出去任人糟蹋。
平顺公主望向姜娩:“皇嫂!”
平信公主也望向她:“皇嫂!”
姜娩接过裴相和递来的朱笔,在那张奏本上写下一行字,大意是玉真若想求和,那就要给出大晟交代,要给平盛公主的死一个交代。
她懒散出声,唇瓣浅勾:“谁都不用去。”
姜娩写完,把奏本放到一边,等会儿就让人把她的答案送去边关,迎上平顺公主与平信公主一齐投来的视线,她嘴角扬起的弧度扩大,眸中一丝锐光浮现:“只要我在一日,大晟就不会再牺牲一个女子,送去他国和亲。”
平顺公主:“谢过皇嫂!”
平信公主:“谢过皇嫂!”
两人感激完,这才意识到闯殿的行为不妥,即刻退了出去。
姜娩见她们离去,松了口气。
她露在外面的耳根微红。
尽管她跟裴相和没做什么,但这样抱着坐在一起的行为,实在不端。
裴相和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他将人抱坐在腿上,一手抬起,指腹沿着她敏感的耳舟划动,目光一暗,落在她脖颈未消的一片红痕上,并用指腹一圈一圈地在她耳际周围摩挲。
他的碰触,与撩拨无异。
他从后拥着她,在她耳畔低低一笑:“是她们不对。”
姜娩耳舟热乎乎的。
比之刚才尴尬时涌起的温度更甚。
她压下浑身颤栗的感觉,嗔他一眼,指着那一堆奏本:“别闹,还有正事要处理。”
裴相和将她拥得更紧,他微热的指,沿着她的脖颈线条往下游走,另一手扯住她腰间系带。
姜娩伸手去抓,阻止他扯她衣带的动作,扭过身面对着他,想到好不容易才恢复那么点体力,心中欲哭无泪,嘴上还得安抚他:“裴相和,你别气,那些男宠我都送走了。”
裴相和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扯过她的一只手,控制着去扯他的腰带,嗓音暗哑,又透着笑意,怎么看怎么狂狼,怎么听怎么坏:“娘娘,我们生个孩子吧。”
姜娩:“?”
裴相和:“姓氏随你随我都行 。”
姜娩阻止他扯衣带的手一僵:“……”
他趁此机会用力一扯,看着她的衣襟敞开,露出里间雪团似的一点绵软。
他的眸中染上欲色,凑上前去,吻住她的唇。
长指轻轻一挑,便将她的衣衫轻易剥落……
-
次年。
春。
玉真战败,为止战,玉真内部发动叛乱,玉真皇子斩杀玉真皇帝,并递上降书。
为彰显诚意,为给平盛公主的死一个交代,玉真新帝将旧帝当众五马分尸在战前。
同年。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