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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暗恋的死对头_分节阅读_第86节
小说作者:海月火玉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386 KB   上传时间:2024-11-08 19:51:26

  “母亲放心。”

  天后刚登基为帝,还有许多要事处理,崔荷起身告退,天后让身边的内侍送她出宫,待崔荷走后,一道身影从侧门走了出来,来到天后身边为她研墨,低声说道:“陛下,可是想好了,若她生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儿……”

  “我不也是女子?”天后浅笑着说道,透过敞开的殿门望向崔荷离去的背影,心中早有决断,崔家血脉如今只剩她和崔荷,她不愿意再生,唯有将希望放到崔荷身上,无论她生男生女,帝王也只会选择最合适的那个。

  ——

  接连几日,天气阴沉,又下一场不大不小的雪,白茫茫一片铺满了庭院。

  庭院的树冠上挂满了霜雪,梅树枝头开出寒梅,满园飘香。

  院中的青石砖也铺了一层冰凌,银杏走上去摔了一跤,一连卧床休息了好几日,谢翎更是不许崔荷在院子随意乱走。

  卧房暖意融融,谢翎把矮榻挪到窗台前,扶着崔荷坐到窗前赏雪,桌上烧着两个小火炉,一方温酒一方煮茶,你喝酒我饮茶。

  窗棂上挂着一串风铃,簌簌寒风吹动,铃铛叮咚作响。

  通过窗棂,见到院子里有几个丫鬟在堆雪人,崔荷流露出艳羡的神情。

  “想要雪人吗?”未等崔荷回话,谢翎干脆搁下酒杯,起身披上斗篷出了院子。

  捧了一抔白净的雪,揉捏成团,穿过廊檐来到窗前,将雪人搁在窗台上,笑着说道:“我捏的像不像你。”

  崔荷凑到窗前,指尖碰触到冰凉的雪人,玉雪可爱的小雪人胖嘟嘟的腆起肚子。

  她走到书案前取来毛笔,在雪人眼角处点了颗痣,仰头看他,浅笑嫣然道:“像不像你,我这一点叫做神来之笔。”

  谢翎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泪痣,低声笑了一下,转身重新回到雪地里,蹲在地上又捏了两个。

  待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小雪人,一大一小和原先那个一起搁在窗台上,他拿过崔荷手里的毛笔,在稍大那个雪人的脑袋上花了一朵小小的花钿。

  “这回像你了吧。”

  崔荷笑着点头,她指着挨在旁边那个小的,问道:“那这个呢?”

  不等谢翎答话,崔荷用毛笔在它眉心的位置点了一点,说道:“你说咱们这个是姑娘还是小子?”

  “肯定是姑娘。”

  “我也觉得。”

  崔荷把三个雪人紧密地挨在一起,趴在窗台上冲他粲然一笑:“如此可才算是圆满。”

  四肢百骸在她春风般温暖的笑靥里找回温度,谢翎撑着窗台,越过窗轩,低头吻上她的唇,酒香混杂着茶香,令人如痴如醉。

  茶香四溢,酒意醉人,融融暖意将搁在窗台上的雪人融化成一滩雪水,再也不分你我。

  ——正文完——



第97章 番外一

  天禧元年, 江南暴雨连绵,河湖溢满,引发水灾淹没农田, 天后接连派遣数位官员赴江南赈灾,好消息传来之日,恰逢崔荷诞下麟儿。

  天后双喜临门, 亲自出宫莅临侯府,给孩子赐名一个禹字,并且为此大赦天下,减免江南三年钱粮赋税, 改折兑粮,开仓赈灾。

  自此,天后对谢禹恩宠有加, 时常接入宫中小住, 将其养在身侧亲自教养, 隐隐有立皇长孙的意图。

  崔荷知道母亲的意思, 纵使心有不舍,也不敢违背君恩, 大梁异姓王不少, 与崔家血脉相连的却不多。

  崔瀛无子,天后膝下仅有她一个女儿, 因此她生下的孩子极有可能会被立为皇储。

  这份尊荣自谢禹在崔荷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 这是他未来要走的路。

  谢禹两岁的时候, 崔荷又怀上了一个孩子,这次生了个女儿, 天后给孩子赐名鸾。

  崔荷与谢禹聚少离多,便将感情全都倾注到谢鸾身上, 对她疼爱有加,谢翎本就喜爱女儿,更是将她宠上了天,要星星不给月亮,十分溺爱。

  两个孩子虽然不常见面,但谢禹每逢初一十五,不管刮风下雨,必定会回府与父母共聚天伦之乐,每每从宫中出来都不忘捎上新鲜玩意给谢鸾。

  屋里燃着安神香,两个小团子脱去鞋袜挤在罗汉榻上,面前铺满雪白的宣纸,金穗和银杏蹲在一旁给他们二人研墨。

  也许是因为少见的缘故,谢鸾对自己的哥哥十分亲近,跟个小尾巴一样,哥哥上哪儿她上哪儿,一副兄友妹恭的模样,被谢翎瞧见了,不由偷偷跟崔荷说,谢鸾身上有她小时候的影子。

  崔荷依靠在门框上,目光柔和地看向他们,兄妹俩融合了他们夫妻的样貌,晃眼一看,仿佛看到了他们小时候的样子,记忆涌上心田,崔荷恍然间竟品出了些许甜味。

  “我当年可真是把你当做哥哥,只是你不许我再喊你哥哥了。”浅浅的梨涡在唇边若隐若现,崔荷扭头看他,六年的时间,光阴未在崔荷脸上留下什么痕迹,模样一如当初,只是眉眼间那些青涩娇羞蜕变成了成熟风韵。

  媚眼如丝,只是单单瞥了他一眼,谢翎心头便一阵发热。

  前段时日他因为公务离开了汴梁一段时日,昨日才回来。与崔荷分别小数月,常言小别胜新婚,他们虽成婚六载,可有些东西历久弥新,仍是有趣得紧。

  他低笑着垂眸,瞥了眼罗汉榻上亲密的兄妹二人,此刻谢鸾正趴在谢禹肩膀上和他咬耳朵讲悄悄话。

  谢翎不动声色地靠近崔荷,左手撑在她身后的门框上,身子向她倾斜,微微低头,凑到崔荷耳畔,沉声道:“当年是我愚钝,年少不知哥哥妹妹好,不若,你再喊我一声,这次肯定好好应你。”

  他压着嗓子说话,气息如翎羽,打在她脸颊,荡漾出一圈涟漪。

  含笑睨他一眼,崔荷嗔道:“哥哥妹妹的岂不乱了纲常。”

  谢翎睇了眼在榻上亲密依偎的兄妹,谢禹正在教谢鸾一笔一划的写字,两人头挨着头,手贴着手,单纯天真的模样,丝毫想不到旁去,但如果换成他和崔荷,也头挨着头,手贴着手,自然就变了意味。

  他搂过崔荷的腰肢,暗声道:“夫人,你我并无血缘关系,私底下喊句哥哥妹妹,也只是在表达亲近,并无不可,若换个地方喊哥哥妹妹才叫禁忌。”

  “哪儿?”崔荷下意识地问道。

  谢翎垂眸睨她,似笑非笑道:“榻上。”

  崔荷耳后微微发热,不敢直视他含着别样情愫的眼睛,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别过脸去,软声拒绝道:“孩子都在,你正经些吧。”

  谢翎一本正经道:“正经些如何有禹儿和鸾儿,更何况床笫之间,本就是不守规矩的地方,夫人昨夜热情,为夫欢喜之至。”

  话音刚落,崔荷脑海中闪过昨夜凌乱的画面,如缎的丝被揉得乱糟糟的,湿透的枕巾,汗涔涔的交织,难以消弭的气味,斑驳红印,细长划痕,一桩桩都在提醒她昨夜的迷乱,不过喝了两口小酒,她也很后悔。

  羞赧顿时爬上她脸颊,崔荷羞恼瞪他。

  他再也不掩饰唇畔笑意,贴近她脸颊,大胆又克制地落下一个轻吻,如蜻蜓点水,偏落在崔荷最敏感的耳廓上,崔荷不禁打了个哆嗦。

  屋里两个孩子虽背对着他们,可保不齐什么时候扭头,崔荷心跳如擂,捂着发烫的耳朵,提心吊胆地望向屋内。

  幸好两个孩子只顾着低头写字,都没注意到他们,崔荷松了一口气。

  “再乱来,夜里不许你再进屋。”崔荷恼怒地瞪他一眼,却不知自己眼波流转,实则欲拒还迎。

  她快步闪身离开,再也不顾身后之人,双手捂住发烫的小脸,垂头往小厨房走去,打算看看给谢禹熬的莲子汤如何了。

  刚走到书房门外,腰间一紧,竟被人掳进了屋内,房门掩上,落了闩,屋里只剩他们二人。

  崔荷惊得心跳起伏不定,双臂贴在他胸膛上,夏日衣衫单薄,隔着轻薄纱裙,难以抵挡他如火炉般的炙热。

  “你带我进来做什么?”崔荷对上谢翎笑得狭促的眼睛,有几分惊疑不定。

  谢翎不言语,只用行为来回答她。

  她试图挣扎,却沦陷在他编织的欲网中,分明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无力抵挡。

  她被紧紧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屋外廊下忽然走过两个小丫鬟,不知碰到什么事了,竟就这样站在书房门外聊起天来。

  他松开了她的唇,咽下喉中甘霖,眼睛微微眯起,透过细密结实的窗纱,隐约能见到屋门外站了两个丫鬟。

  声音隔着一个门板,毫无阻碍一般,直直落入门后两人的耳朵里。

  她们正在说街头巷尾里茶余饭后的八卦,聊到兴起,没完没了,你一言我一句有来有往,丝毫不见停歇,更是迟迟不肯离开。

  夏暑本就燥热,遑论身前贴着一个火炉,崔荷汗流浃背,焦躁难忍,凝眸推他,没好气地小声咕哝道:“热,你赶紧松开。”

  谢翎岿然不动,目光沉沉落在她额间泛起的薄汗上,汗珠细密,而她肌肤过于白皙通透,似是剥了壳的妃子笑。

  须臾,汗珠凝聚成豆大的一滴,顺着鬓角缓缓滑落,汇聚在她尖细的下巴上欲坠未坠。

  许久不见谢翎动作,崔荷猛地抬头看他,坠在下巴上的汗珠滴落在锁骨上,滴答一声,在凝脂般的肌肤里一路滑行,掉落进沟壑纵横的酥山里。

  她今日穿着一件雪青色齐胸襦裙,外面罩着一件鹅黄色的纱衣,一条白色的系带恰好拦截了谢翎的视线。

  崔荷浑然不觉汗珠的下落,却在对上他幽深的瞳仁时,暗叫不好,昨夜风卷残云之际,他亦是用这般眼神望着自己。

  她自知在劫难逃,但是光天化日,外面还有几个丫鬟,未免太过难为情,无奈地出声制止道:“进屋里去吧。”

  腰上忽然一松,竟是胸前系带被他抽离,迷途的汗珠被寻宝人寻回,可寻宝人却迷了途,失了魂。

  崔荷被迫仰起头,脑袋紧紧贴在门板上,头发上的步摇因轻微的擦碰而有掉落之嫌。

  贝齿于红唇里出没,若隐若现,呼吸急促,手臂无力地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丝毫无法撼动他的掠夺。

  “叮当”一声,银簪落地,乌发散乱,崔荷身子一怔,慌张地要推开谢翎。

  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消,似是有人在问,“什么声音?”

  丫鬟面面相觑,往常侯爷在府上,书房的门都不会掩上,只有离开的时候才会上锁,因此她们才敢站在廊下讲话。

  静候了一会,也不曾听到任何动静,她们不敢再停留在此处,携手离开了檐廊。

  而这一切,是背对着房门的崔荷所不知道的,她僵硬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谢翎不知何时攀援而上,亲吻她的耳珠,在她耳后流连忘返,低哑着声音道:“放心,门锁着,进不来。你小声些,她们便听不见。”

  崔荷撑着他的肩膀要拒绝,张口便被堵住,衣服摩擦发出窸窣声,崔荷怕了,只得安抚躁动的野兽。

  忘了今夕是何夕,指尖传达着她狂跳的心脏,微微发麻,攀附在他肩头,嗅着熟悉的气味,崔荷呜咽一声,低头咬在他汗湿的肩头,声音含糊不清,可语气急切凶狠:“混账。”

  谢翎气息不稳,却止不住轻笑,换了种方式继续磋磨她。

  薄光透过窗牑上的窗纱,和煦温柔的光洒在她如玉的后颈上,滑腻的肌肤比白玉还要漂亮,上面残存着昨夜他留下的指印,在腰间,在腿上,泛红泛紫,深深浅浅可见他力气之大。

  心中怜惜,嘴里说着好话哄她,却被她一双柔荑堪堪捂住嘴巴,崔荷泪眼朦胧却又谨记着不可发出声音。

  屋外的丫鬟早就走了,廊下空无一人,但谢翎还想逗逗她,将她压在门扇上,力往一处使,崔荷泪眼汪汪,咬牙切齿地咬他脖颈,要惩罚他的作怪。

  然而并不锋利的牙齿似是钝刀,磨着他的神经,谢翎抚摸着她汗湿的后背,哑声道:“乖,轻一些,小心一会被禹儿和鸾儿看见,孩子不懂,丫鬟可什么都懂。”

  “谁让你白日……”崔荷没把话说完,担心屋外的丫鬟还没走,可过了一会,她又觉得不对劲,撑着他的肩膀扭头往屋外看去,朦胧的窗纱看得并不清晰,但原本廊下立着的两道身影早就不见了。

  恼怒地锤了谢翎肩头一下,骂道:“混账,你早就知道她们走了是不是。”

  谢翎忍着笑意,与她咬耳朵:“我不知道,只顾着和夫人卿卿我我,哪儿有功夫注意她们。”

  崔荷被他无赖的话语噎到,无力辩驳,只好软了嗓子,求道:“我有些难受,别在这儿了。”

  她耷拉在谢翎的肩头,被风雨摧残得不成样子,几缕青丝被汗水浸湿,挂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眉眼餍足而慵懒。

  “好,进屋里再说。”

  “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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