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镜诚实点头,目不转睛。
“要不要摸摸看?”
江瑶镜真的很想矜持,但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话语刚落就啪的一声贴了上去。
脸色涨红,耳垂都是粉色,但手始终不肯挪。
正院伺候的下人早就被岑扶光打发出去了,如今院内一个人都没有,岑扶光一声轻笑,握着她的手腕在四处游动。
“这是属于你的疆土,你可以对它做任何事。”
江瑶镜不停咽口水。
美好的触感一直从手心传递到了心上。
“它属于你。”
“你也属于我,好不好?”
“……好。”
江瑶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迷迷瞪瞪就应了。
“诶?”
“你答应了,不能反悔!”
岑扶光直接拦腰把人抱了起来。
“走,我们去床上巡视各自的疆土,满满巡。”
江瑶镜:……
捂着脸不想见人。
还是让他得逞了。
丢人,太丢人了。
江瑶镜是个说话算话的好姑娘,虽然是迷迷糊糊答应的,但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也没想反悔。
大不了他学那册子的时候自己躲开。
没看到就是不知道。
谁知道岑扶光非常有实践精神,那册子被他翻来覆去看过几遍后就彻底记住了,书面记住了,实际操作也该跟上了。
于是,江瑶镜就彻底沦为了他的实践对象。
每天小脸都红艳艳眼波潋滟的,明明挺着个大肚子,偏偏眼角眉梢满是风情。
江团圆都不好意思看她了。
哎哟,姑娘和王爷,这两人可真够黏糊的,多看几眼两人相处脸都跟着红了。
第93章 ……
日子一旦甜蜜了, 时间就过得就非常快,很快就到了过年。
挺着六个多月孕肚的江瑶镜捧着肚子站在门外,仰头看着岑扶光踩着梯子在墙上贴红艳喜气对联, 又被隔壁的动静吸引走了目光。
隔壁正好有许多人登门拜访, 人来人往的, 热闹极了。
两厢一对比,自家就冷清极了。
岑扶光贴好对联后直接从梯子上跳了下来,又顺着她的目光往隔壁看。
“想祖父了?”
伸手把她的披风拢得更严实。
“还好。”江瑶镜实话实话。
虽然自己和祖父算是相依为命,但江鏖在她幼时就经常离家一两年不见人影, 两人也不是黏糊的性子,早已习惯了分别, 分开过年也不觉得有什么。
“就是只有你我二人,这个年,一点都不热闹。”
“你还没累够啊?”
“我倒觉得只有咱们二人过年挺好的。”
岑扶光一手揽着她的肩, 一手扶着她往里走。
“我最烦的就是过年。”
“单祭祖就足够折磨人, 每次过个年, 就连母后都要歇一个月才能缓过来。”
江瑶镜也想到了去年年下时的忙碌,那会儿还在程家, 不止要处理程家的事务,侯府的事也都在自己身上, 那个年过的,完全没有任何的喜气, 每天睁眼都是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直到正月十五之后才慢慢清闲下来。
江瑶镜想起去年的忙碌还心有余悸, 点头, “两个人挺好的,过个清净年。”
听他说起母后, 又问,“皇上没召你回去?”
过年就该阖家团圆么。
岑扶光的视线一直都看着脚下路,她已经开始进补,一人吃三人补,完全没有控制食欲,肚子已经吹气似的鼓了起来,低头已经看不见脚下路。
现在她起身都已经有些困难,也完全不敢让她一个人独处。
张太医和新来的赵太医连番保证,现在就是要使劲吃,七月后再控制体重,来得及。
“召了,我没理他。”
他回得轻松写意,江瑶镜抽了抽嘴角。
好可怜的皇上。
前面还可以说秦王是代替天子巡疆,但也不至于年下都让人在外面奔波,还不知道大臣们私下要如何议论他呢。
把儿子当畜生使?
“噗嗤。”
江瑶镜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岑扶光也不问她是在乐什么,一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撩了一下眼皮,只凉凉道,“你可别急着笑我,至今祖父都不知你怀孕了。”
江瑶镜:……
最初怀孕时和祖父置气呢,没说。
后来想说也没法子了,人去了芙蓉城,身边还有皇上的人守着。
无奈只好留了信在侯府书房,谁知祖父至今未归呢。
该不会孩子出生后祖父还不知道吧?
“我想想法子。”刚好走到了台阶处,岑扶光都不让她抬脚,直接弯身把人抱了起来,稳步向上,“我争取在你生产前把祖父弄到这边来。”
江瑶镜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不用了。”
她当然希望生产时祖父可以陪在身侧。
但是,就算不提孩子没上江家族谱之前不能让皇上发现这件事,岑扶光本就掌了多年军权,哪怕现在虎符不在他的手中,他也只带了几百亲卫。
祖父和他没多少区别,即使他已卸甲。
本来皇子就不能随意出京,岑扶光一个人跑了就算了,有太子打掩护,且他确实没有碰军队,又是了解脾性的亲儿子,皇上还可以勉强忍耐。
但如果祖父再跑了,而且还和岑扶光碰到了一起,哪怕两人都没碰军队,皇上也坐不住的。
光是太子一人,拦不住的。
江瑶镜不是不懂政事的深闺妇人。
祖父不能来,来了就会碰触到帝王那敏感的神经。
“真的不用。”江瑶镜再度强调。
岑扶光不在乎父皇是否更加忌惮自己,反正他早就开始挑起对立了。
他也早就知道自己属意的是江鏖的孙女。
但他心里还是不乐意自己和定川侯府结亲,虽然为了银子把江鏖给弄到芙蓉城去了,但至始至终都没问过自己江瑶镜的问题。
明明一直催自己大婚,但真的确定了人选后,他反而一次进程都没问过,好像完全不知道江瑶镜这个人似的。
有时候逃避就代表着态度了,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他已经忌惮了,江鏖来了也无所谓,只要他芙蓉城那边的事情办完就可以。
只要父皇在自己回京前不知道孩子上的是江家族谱就行,江鏖独自在京城也不会被责难,相反,自己孩子都有了还不给人孙女一个正式名分,父皇还会对江鏖愧疚。
但芙蓉城那边的情况还未知,消息还没传回来呢。
没把握的事岑扶光就不再多言,只笑道:“这个年你还可以敞开了吃,过完年就要控制食欲了,珍惜这个肥年吧。”
主子只有两位,下人几十个呢,人人都想过个好年,江瑶镜手也松,什么食材都愿意买,自从进了腊月,大厨房那边的香味就没停过。
明明才用过膳不久,出来帖对联就是顺便消食,现在被他一说,又饿了。
侧头,眼巴巴地看着岑扶光。
岑扶光了然,扶着她就换了一个方向。
“走,咱们去大厨房看今儿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嗯嗯!”
—— ——
这边小两口清清静静的享受过年的美食,宫中又是另一番光景。
秦王不在,太子一脸冷漠,就连皇后脸上都没有半分笑意,这两个把情绪明明白白地挂在脸上,皇上也只能木着一张脸。
是老二自己不愿意回来,三道命令都召不回来人,又不是朕不让他回来!
元丰帝憋屈,但元丰帝不敢说。
他甚至都不敢对上皇后和太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