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镜这次绝不惯他这臭毛病。
一直盯着是吧?
行。
岑扶光一脸懵逼地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门外, 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不能言语。
自己这是,又被撵出屋子了?
他*7.7.z.l垂着头站在门外,一脸阴沉,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
“我还会回来的!”
抱着枕头气势汹汹地走了。
里面的江瑶镜:……
又犯什么病呢?
连续两天江瑶镜都没让他进房门,态度非常坚决,他居然也罕见的没有强行闯入,说不让他进屋,他居然连纠缠都没有,就乖乖去书房了?
江瑶镜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幺蛾子要出来了!
果然,这一日她还在用早膳呢,奇怪的动静就出现了。
“梆梆梆——”
屋外传来了敲打的动静,还挺有节奏的,一直梆梆梆的。
看吧,幺蛾子果然来了。
能在院中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没人阻止的,除了岑扶光也没别人了。
而且这动静摆明了就是吸引自己出去瞧呢。
江瑶镜没有马上出去,慢条斯理用过早膳,漱口净手后,才慢吞吞捧着肚子小步往外挪。
来吧,让我瞧瞧,你又玩什么花样呢?
临近年关花木休眠,加之她有孕后,未免被绊摔跤,正院的院子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莫说石子,连墙下台阶处的青苔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而此刻,略显空落的院中已经摆满了长短大小不一的木块,花色亦不同,打眼看去,老榆木老檀木还有槐木都在其中。
岑扶光此时正单脚踩在长凳上,正拿着一把锯子在锯木头呢。
明明是隆冬时节,他还只着一件玄色单衣,袖口挽至手肘下方,额间的热汗也一滴滴下落,显然不是作秀,他已经干活挺久了。
单衣已经贴在他的身上,手感非常好的肌肉轮廓尽显。
明明就露了个小手臂,包裹得还算严实,就目光就是移不开!
色-诱,又是色-诱!
理智告诉江瑶镜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不要上-他的当,偏偏脚步跟生根似的扎在原地动不了,艰难把视线从他脖颈下三寸的地方挪开。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做马车。”
岑扶光头也不抬地回。
“为什么要做马车?”
“你不是要去闽越?”岑扶光撇了她一眼,“水路到不了,中途要坐马车。”
诶?
又是自己的锅?
“不用特意打造马车吧?寻常的就足以。”
“足以什么足以?”
岑扶光一脚踹断木板,又拿起锤子梆梆敲打,“两孩子呢,不算伺候的人,单算奶妈都多少人了。”
当然不会所有人都挤在一辆马车上,但奶妈晚上要带着孩子,她们的马车舒适度和避震都要考虑到。
反正无事,懒得吩咐人说一大通,还不如自己做呢。
江瑶镜本来以为他是在色-诱自己,谁知这厮还真的一直在干活,连个眼色都没分给自己。
江瑶镜不吭声也舍不得走,左右看了眼,正院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她也不喊人,连着跑了几趟,自力更生搬了小凳子小桌子出来。
稳稳坐在廊下,吃着点心喝着蜜水,专心致志看他干活。
岑扶光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由着她看也不吭声。
她专心致志的看,他就专心致志的干活。
时间慢慢往前走,今儿罕见的暖阳高照,及至日光出来后,江瑶镜搬着小板凳小桌子挪到了院边,一边晒太阳,一边看得更清晰了。
嘶,近看这里衣被汗水浸湿后还有些透明呢。
江瑶镜目不转睛的看。
太阳都出来了,反正也不惧寒凉,这衣裳都已经湿透了,不如脱了呗?
这个念头肯定能实现。
江瑶镜在心中笃定的想。
他这摆明色-诱自己呢?
谁料江瑶镜直接被打脸了。
岑扶光还真就老老实实干了一天的活,哪怕他的单衣已经湿到几乎全贴在身上,他也没脱!
甚至他一直都不曾看江瑶镜一眼的,一心只顾干活。
临近午膳时他终于停下,依旧不看江瑶镜,自顾自去洗了个澡,再回来时,已经包裹得严严实实,还是高领的满绣,连喉结都遮住了,活脱脱一副良家妇男样。
江瑶镜:……
拿乔是吧?
行。
看谁熬得过谁。
他不急,江瑶镜就更不急了。
下午他依旧干活,她也依旧看。
两人依旧没有多少交流。
及至用过晚膳消食完毕洗漱过后,不用江瑶镜出声赶,岑扶光自觉去了书房。
江瑶镜:……
握着小拳头把被褥当成某人愤愤锤了好一会儿,咬着牙睡了。
第二日她在用早膳时,院中梆梆的动静又再度传来,周围依旧没有下人的身影。
江瑶镜自觉已经能免疫,不慌不忙用过早膳才出去,谁料刚站到门口看清院内场景时,眼睛一瞬间瞪得遛圆!
他今天没着单衣,换了一件白色的比甲,很是宽松,恰巧他此刻正弯身抱着一堆木板,能清晰看到胳膊肌肉发力时的轮廓不提,行动间,略显宽大的比甲也让里间的粉嫩也若隐若现。
正要仔细看呢,他一个转身,又全藏住了。
江瑶镜:……
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子,在心内为自己打气。
我可以,我没问题,又不是没摸过,我不馋,一点都不馋!
然而今天的诱-惑显然不止于此,不止若隐若现,这白色的比甲被汗侵湿后彻底贴合在了身上,偏偏贴合上去后,粉蕊却被遮挡得严严实实,那里的布料显然被加厚了。
还不如刚才的若隐若现呢。
江瑶镜觉得手好痒,好想揪点什么东西。
这厮还用上循序渐进了。
这夜的岑扶光依旧不用驱赶就老实睡在了书房。
江瑶镜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直接梗在了半空。
而又过一日,江瑶镜以为今天就该脱了,昨儿都是比甲了,今天总不能上肚兜吧?谁知院中背对着自己依旧认真干活的人又穿上了第一日的玄色单衣,甚至袖口都没上挽。
半点福利都没了。
江瑶镜:……
感觉自己是被钓成翘嘴的鱼。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江瑶镜小拳头一握。
不看了!
我就非得上当?
就不上!
直接转身回了里间。
坐在榻上一直小声骂自个儿不争气,明知他是故意的你还生什么气呢,这般没出息!
嘀嘀咕咕骂自己的江瑶镜没发现岑扶光也无声地跟了上来,直到浓郁的雪松味将她笼罩,下意识抬眼——
嘴巴微张,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风景。
原来这衣裳前面满满都是心机。
看似简单单衣,实则是暗绣绯红荼蘼,打眼看不明显,但被水浸湿后,大片荼蘼花在美好的躯体上绽放,既妖又媚……
江瑶镜彻底看傻眼了。
“好看么?”
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