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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曾照小重山_分节阅读_第141节
小说作者:闻檀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928 KB   上传时间:2024-12-10 20:39:53

  樊星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昭宁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再说, 两人便悄然退了下去。

  而昭宁只觉脑中思绪纷乱, 起身去殿外走动。

  春夜凉如水,月光透过院中的花影落下来, 昭宁踏着花树的影子,静静地想着问题。

  首先, 阿七是太上皇身边这个哑巴暗卫的可能极大, 毕竟一切都对上了。倘若昭宁最后再见此人,以此人胸膛之伤口确认, 那便几乎就是确凿了。当然, 昭宁找他也并不是要做什么,前世她对阿七也是相依为命的感激,倘若真的找到他, 昭宁也是想好好报答他, 两人仍可成为挚友,可是现在他不见了, 昭宁就是想寻他也没有办法。

  除此外,昭宁还有个点,她不想说出来,她甚至想也不敢想……

  她仰头望着残月如钩。

  为什么……君上会跟她说,没有阿七的任何线索呢?

  即便太上皇身边这队影卫罕有人知,但昭宁不相信君上会不知。即便君上真的不知,凭他强大的掌控力,也能很快查出来。而且今日撞到阿九的时候,贵太妃还说他们‘几个月前被调去了行宫’。几个月前,不正好是她让君上帮她找寻阿七的时候吗?太上皇总不会莫名把自己的暗卫调离,那么宫中能做此决定的……只有君上!可是为什么君上要这么做呢。

  昭宁紧紧地掐着掌心,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再度走回了殿中,殿中女官们皆守着,桌上的晚膳已经放冷了,女官们准备鹅都是她素日爱吃的东西,但昭宁一点吃的胃口都没有。便让青坞将晚膳都撤下去。

  青坞欲言又止,但看娘娘似乎心情不佳,倒也没规劝,带着女官们轻手轻脚地将东西都撤了下去。

  而昭宁又回到了长案前,案前还堆着几本太康宫的账簿。虽知道账簿里未必有什么线索,但昭宁还是准备打开看看,万一能发现什么自是好的。

  长案案头亮着两盏琉璃灯,昭宁翻开账簿细看,里头只是记录了一些太上皇的吃喝用度,开支最大的是鸽粮,用的是御贡的碧粳米和珍稀豆类,其次是定制鸽笼,五个檀木的六个鎏金嵌玉的。再然后就是太上皇自己的衣裳,他一个月就要做五六身衣裳,还要做配套的鞋、帽,衣带戒指,用料皆豪奢,她和君上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没他多。昭宁仔细想了想,的确每次看到太上皇,他都穿得很华贵,且次次衣裳不带重样儿的。

  太上皇单名一个俭字,昭宁想高祖这名儿大概起错了,该起赵奢才是。

  昭宁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翻去。

  但翻到下一页看到其中的东西时,昭宁瞳孔微缩。

  只见账簿中竟赫然夹着一张字条!

  字条被叠着卡在账簿的缝隙之中,并不能看到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倘如不是昭宁这般一页页的翻,定不能发现竟有这般东西。是无意中夹进去的,还是有人刻意所为?

  昭宁将字条取下展开,只见上书道:欲知阿七之事,于明日未时会于曲水巷孙家茶寮中。

  昭宁的心怦怦跳起来,同时也倍觉疑惑。这字条是谁写的?是那位阿九吗,可是倘若他想告诉她,有千百种办法,何必要出宫告知。如果不是他,那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阿七的事,他与阿七的下落有什么关系?他又是怎么将字条放入太上皇的账簿中,以至于能递到她面前来的!

  昭宁心中有无数的困惑,同时也有些激动和犹豫,她要赴此约吗?这会不会是陷阱,若是,背后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可她又实在是太想知道阿七的下落,阿七不见了,会不会有性命之虞。但师父说过,若无重要之事,最好不要出宫去。他还留下了刘嵩守着她,刘嵩恐怕也不会让她出宫的。可是师父为什么在阿七一事上对她有所隐瞒……

  昭宁看着琉璃灯想了会儿,她实在也不知道。但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赴约还是有未知的风险,她还是不要去了,她相信赵翊。无论如何,等师父回来问他吧!两个人经历过了这样多的事,有什么不可信任的,她一定要相信他!

  昭宁不想听别人说,要听她就要听赵翊亲口说。

  做了这个决定,昭宁反而松了口气。

  她毅然将琉璃灯的灯罩取下来,再将那张字条凑到灯上点燃了。

  夜色的宫宇格外寂静,殿中只有吉祥睡觉的呼吸声,它团成圈窝在芳姑亲手给它缝制的狗窝之中,睡梦香甜。这张莫名的纸条在火焰中焦黑蜷缩,落为灰烬。

  昭宁这才叫了青坞进来,准备沐浴歇息了。

  这夜昭宁睡得并不好,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身侧有人之后,孤枕总是孤独,没有温热的臂膀充作她的枕头,没有总等她先睡,再吹灭最后一盏烛火的那个人。没有她睡不安慰,翻来覆去的时候,把她搂进怀里不要她动的那个人。她和师父睡前还总是要聊一会儿天,两个人拢在床上方寸的帷幕里,说话的声音亲热低切,或说朝堂,或说下棋,或谈吉祥,也说家中杂事,热热闹闹,谁也不会觉得无聊,总是聊着聊着就能睡着。

  今夜她翻来覆去,时而想到师父,时而想到阿七。不知师父为何隐瞒,不知师父的仪仗到了何处了,阿七此时又究竟在哪里,大约子时才朦朦胧胧地睡着。

  昭宁又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一片苍茫的戈壁,又是隆隆的寒冬之中,与天相接的地方昏暗得看不清天际线,浓厚的铅云密布,狂风卷起漫天的飞雪。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但他没有抬头,她看不清他的脸。他身上已经落满了雪,脚步蹒跚地向前走。雪那么深,他每一步都重重地陷入了雪中,又继续提起脚向前走。而每个脚印竟都有血迹。

  他受伤了,他为什么会受伤?

  风雪呼啸之中,昭宁只看到他身上的血迹越来越重,几乎将素白的雪地染红,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还在向前走,明明脚步已经越来越迟缓,身体也越来越无力,还一步步地深深陷入雪中。昭宁看得越来越揪心,她想让他停下来,不要再往前走了。可是她不过是一个空旷孤独的影子,盘旋在他的上空,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他的血越流越多,身体越来越摇晃,再也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轰然倒下。他倒在了风雪之中,深深地陷入了雪地里,手里还抓着那个东西。而昭宁也终于看到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已经血色尽失,浓眉和睫毛都结着厚厚的冰霜,冻得已经如同一座冰雕般的脸。那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那是师父的脸!

  昭宁从梦中惊醒,看到了外面透进来的朦胧日光,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在做梦而已。

  她额头细汗密布,喘息尤未平息。

  这个梦实在莫名,师父怎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荒漠,又为何会身受重伤倒在雪中?

  昭宁只能将之归咎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一想到梦境中的师父这般孤身死在边漠,被风雪掩埋,她就觉得心脏抽痛,无法接受。

  这时候,青坞听到了她醒的动静,领着女官们进来伺候她梳洗,亲自上前来给她穿衣。

  她的神色却有些不好看,但还没等昭宁开口问,她就先道:“娘娘,方才家里来人传话,说老夫人高热不退,头痛不止,请医郎诊治了,可医郎用尽办法,也不能让老夫人退烧。”

  昭宁一惊,手中帕子也落入了盆中。祖母突发了高热,且高热不退?这是怎么回事,祖母的身子不是已经调养好了吗,难道是旧疾复发?她道:“什么时候的事?是谁来传的话?”

  青坞道:“约莫半刻钟前,是夫人身边的含霜来传的话,芳姑一听如此紧急,便先带着含霜去了太医局。说等您醒了就立刻告诉您。料来这时候宋院首已经出门了!”

  这些只是含霜简短的传话,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祖母情况究竟如何了?宋院首去能治好吗?

  昭宁很是心急,谢家之人既然传旨入宫,想必是情形严重,否则轻易不会来扰动她。她实在想回去看看祖母究竟如何了。祖母毕竟年事已高,倘若真的是旧疾复发,一个不好,恐怕连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上!她前世就未曾尽孝祖母膝前,故她曾发誓,无论是什么事也要陪在祖母身边。

  昭宁想回家去看看祖母!

  虽然君上曾说过,让她不得轻易离宫,但这样紧急的事,自然也不算轻易。倘若祖母有事,而她却没在祖母身边,她才要一辈子责怪自己!昭宁道:“去将刘嵩叫过来,告诉他,我要回谢家一趟。”

  刘嵩便是隐卫之首,亦是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他生得瘦而结实,过来的时候身着绯红圆领官袍,手戴护肘,仍是武将打扮。他在来的路上就听青坞简略讲了此事,于是进来后立刻对昭宁跪下:“娘娘,君上临走前留下圣令,实在不能让您随意离宫……”

  昭宁道:“刘嵩,若是旁的事自然罢了,我祖母有旧疾,是我费劲辛苦才保下她的命,倘若她旧疾复发,便是凶险无比,我定是要回去的。君上那边,到时候我自会去说明。这并不能算是随意离宫!”

  刘嵩有些为难,娘娘说的也是实情,至亲之人生病这样的人伦天理,娘娘若不回去的确说不过去。当日君上交代他说的虽是‘尽量不让娘娘离宫’,但他如何不懂君上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让娘娘离宫’。可若是娘娘的祖母真的出了事,娘娘责怪他,万一君上回来也责怪他不懂变通,岂不也还是他错了。

  昭宁见他犹豫不语,更是着急,道:“你多派些人手护佑本宫,便是谢家内院,我也许你带两队禁军跟着我,如此难道还不能放心?这谢家也不是龙潭虎穴。汴京也不是边关乱世!禁卫军难道还不能护我周全?”

  刘嵩一想倒也的确如此,汴京本就安全,谁敢对娘娘不利,谁又能是禁卫军的对手?他更是武功高强,堪称禁军第一,只要有他在身旁相护,娘娘定得周全。见娘娘焦急不已,他不再犹豫道:“便应娘娘所言,臣会带两列高手贴身护在娘娘身边,望娘娘不要觉得烦扰!”

  昭宁心急如焚,让刘嵩立刻去准备。

  刘嵩准备了一辆寻常的马车,再带着五十名精锐禁卫乔装打扮,就护送昭宁上马车出了宫门。因事情紧急,马车跑得很快,自御街的侧道而过,很快转角来到了十字街。

  昭宁听得外面喧哗声响,便知来了热闹的十字街,离到家不过是转两个街口罢了。她此时低调回府,并不能撩开帘子往外看,仍然紧握着手有些焦急。

  又转过了十字街,进入了一条罕有人烟的静谧街道。热闹的喧哗声消失了,离谢家也越来越近了,但正是此时,昭宁感觉到马车突然震动了一下。

  随即马车停了下来,她听到了刀刃出鞘的声音,然后是刘嵩冷酷的问询声:“是何人在作怪,禁军在此,你们想送死吗?”

  遇到什么问题了?为什么马车停了下来?

  昭宁很想揭开车帘看看,但她所坐的这辆马车看似普通,其实就连车壁内都是精钢铸成,车帘也是以软金丝用特殊手法织成,刀枪不入,她呆在里面才安全。倘若撩开帘子会有危险。

  所以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能在马车里等着。

  而此时外面竟有滚来的白烟弥漫,一时间连人脸都看不清。刘嵩见此景,招手让所有人都到了马车边围拢,警惕地看着周围,不知究竟是谁在暗处。正在此时,突然有刀剑从烟雾中骤然刺出,向众禁卫军刺来,众禁军自然提刀打去,一时间刀剑铿然声不绝,打斗得十分激烈。

  刘嵩心中微沉,这些人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听到禁军竟也不撤退,反而真的攻了上来!且他们的武功也十分高强,竟然不在他带的禁军之下,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

  刘嵩没料到,他第一次护佑娘娘,第一次冒着圣令带娘娘出门,竟就真的遇到了匪徒!

  他手下之刀更是凛冽,转眼间就有好几个人丧命于他的刀之下,这些人固然厉害,但难道他是吃素的,他也绝不会让这帮人活着离开,定要好生抓几个人来审问,看看究竟是谁敢在背后同禁军作对!

  一时间禁军很快又占了上风,而烟雾也渐渐要散去了,刘嵩觉得马上就能将这群匪徒拿下。可晃眼之间,他看到不远处站着个匪徒,似乎是这些匪徒的领头之人,他手中剑柄上赫然印着一枚火焰的标志……刘嵩一惊,是罗山会的标志!是了,这些是罗山会之人!这些罗山会之人自上次被打压之后,收敛了不少,禁军竟一直不得抓其头目,不想今日竟在此冒头了!禁军可找这些人好久了,当真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嵩跃跃欲试,想立刻把那人抓到手上,定要查出罗山会幕后主使不可!可与此同时,他看到那人竟将剑放开,从怀中拿出一把极其小巧的弩箭来,刘嵩一见那弩立刻惊住了,这……怎么可能!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此处!

  那人朝着他的方向射出一箭来,箭锋无比锋利快猛,但刘嵩早有准备一刀将箭斩成两半,同时见那人闪身躲进了巷子之中,他心急如焚,立刻跟了上去,想把此人抓到手。他必须要抓到手,审问清楚他手上的那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但那人身形竟无比灵活,刘嵩竟抓不到他,一急之下他挥刀砍向此人,此人弃弩而逃,刘嵩上前俭那弩箭。那人趁机几下躲闪就在狭窄的巷子里消失不见了。

  刘嵩拿着弩箭,一看果然如他所想,眉头紧皱,正在思索该如何向君上汇报此事。突然脸色一变道:“不好……”

  他连忙运起轻功脚下几点,回到了马车停处,只见原地浓烟滚滚,几乎将马车笼罩,而剩下的禁卫军们还在与蒙面之人厮杀,但此时蒙面人似乎已经生了退意,边打边走,一时间除了已经毙命的,竟都悉数褪去了。

  禁军们见刘嵩回来,正想向他告命,刘嵩却寒着一张脸,大步走到了马车面前,将帘幕迅速撩开。这一看他的脸倏忽地惨白了。

  马车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娘娘的身影!

  刘嵩的心彻底沉了。遭了,他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娘娘……被他们劫走了!

  一时间他浑身都在抽紧,只觉得自己同这么多的禁卫,恐怕是都活不成了!禁军们也极是惶恐,烟雾太过浓郁,他们竟连有人偷走了娘娘都没发现!娘娘不见了,他们这些人难逃一死!

  而对昭宁来说,这一切也发生得十分突然,她坐在马车之中,不断听到外面的打斗之声,自然知道定是遇到事情,当然动也不动,也不会下马车。可不知何时,那烟雾竟从马车的帘幕下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她一开始并未发现,等她发现时,已经手脚发软,没多久就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眼皮外光影变幻不停。等她醒来之时,已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陌生的宅院之中,躺在一张罗汉榻上。

  屋中布置精致舒适,槅扇开着,能看到庭院中种着一棵梧桐树,春日的梧桐树披着嫩绿的新叶,枝干遒劲。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声响都听不到一点,寂静得仿佛她已经不身处汴京之中了。

  昭宁心中一紧,这是何处?又究竟是何人将她掳至此?此人有什么目的?

  她又看了看太阳的光线,今日约莫是辰时出的宫门,但此时日光正当空,她总不可能已经昏睡了一整日,那么她被掳到此处便还不到一个时辰。她就还在汴京城中,只是应该在一个远离街市之处,所以半点动静都听不到。

  昭宁开始思索整件事,毕竟一切实在是太过凑巧了。她突然就接到了祖母生病的消息,焦急出门,而这些人又恰好在此守着,这背后定是重重的算计。也许祖母的病就是个诱饵,为了逼她出宫门,将她抓到手上。而她遇到祖母的事,又总是关心则乱,所以落入此人的陷阱之中。但能设下这样的局,甚至能从禁卫手上将她抓到……此人心智、能力恐怕都极其不简单,而且还对她十分了解!并且她怀疑,宫中可能也有人与此人暗中往来,否则绝不会有如此顺利。

  究竟是谁!

  昭宁从罗汉榻上站起来,她浑身发软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环顾四周,正在猜测此处的主人。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好似终于有人来了。随即她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不疾不徐的声音淡淡地道:“等着急了吗。”

  这个声音是……!昭宁顿时僵住。

  又听这个声音继续说:“本是想以传信请你来,谁知即便是阿七之事,你也不肯出宫来见,便只能这般将你掳来了。还要请你见谅才是。”

  昭宁浑身僵硬,她渐渐转过身,便看到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如水墨画般精致俊美的青年背后站在自己身后。他的神情非常的平静,但是眼神却透出深不见底的冷,以及一种说不出的掌控感。他的目光微垂,落在她身上,嘴角却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很多时候,昭宁甚至分不清他是不是在笑,或者只是在嘲讽。

  在那些无数在禁宫的岁月,那些她缠绵病榻,不得解脱的岁月,那个人时常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她。让她痛至骨髓,让她憎恨绝望,也让她……无比惧怕。

  昭宁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她觉得眼前的赵瑾十分的不对,不太像她今生认识的赵瑾。他身上透出一股深沉而血腥的重……像是一个,她已经熟识了多年的人。

  前世那个执掌天下,杀人如麻的摄政王赵瑾!

第150章

  昭宁手指掐紧, 方才赵瑾说‘即便是阿七之事,都不能引你出来’,难道……在账目中夹纸条的人是他?他为什么会知道阿七之事, 又为何要诱自己来此?而且为什么……他让她有如此奇怪的熟悉感……

  能同时兼并如此多的事,还如此的算无遗策,除非……

  昭宁心里顿时浮出一个极荒谬的想法,除了这个想法,再无其他解释。但这实在是太过荒谬了。可是, 这件事发生在了她身上, 又为何不能发生在别人身上呢?

  赵瑾看着她脸色渐渐苍白, 他却笑了:“谢昭宁, 我在深宫里……已经等了你很多年了。”他轻微一顿, 语气仿若呢喃, “所以 ,你也回来了, 是吗?”

  这一句话让昭宁脸上血色尽退。赵瑾几乎就是将话明说了,是他, 是前世那个已经高居摄政王之位的赵瑾, 他真的重生回来了!赵瑾如果重生,对照前世发生的事, 恐怕也很容易猜到她也重生了。只是他为何要把自己掳来此处, 他究竟是何居心?

  未曾想过,重生之后,竟还要面对这个曾经爱憎了数年的人, 昭宁一时难以说清自己内心复杂的感受, 看着这个眼前分明是青年期的赵瑾,目光却透出淡淡的老练和冷凝, 一如当年她被关在禁庭时所看到的那般,无限地将她带回当初被他囚禁而无力的岁月。她掌心发麻,艰涩地道:“你……赵瑾,是你!”

  这两个‘你’,却已是截然不同的含义了。

  赵瑾仍然微笑着,他道:“对,就是我,昭宁,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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