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知看向她,缓缓将脸靠在她的掌心中。
“求求你。”
向来'身经百战'的淮乐公主,看到这一幕时,也不可避免地微微失了失神。
她心中一动,顺着温淮知如白玉般口口,细细亲吻着,最后来到他性感的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见他发出一声闷哼后才吻住。
看着他的肤色染了一抹红,时绾眠满意地说道:“留下本公主的印章,以后你也是本公主的了。”
“嗯…...”对于这点,温淮知没什么想否认的,只不过还是能感觉锁骨处还残留着少女的余温。
时绾眠戳了戳他的腰间。
“痒…...”温淮知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腰身,腰间传来酥麻的快感让他的声音也逐渐低沉了些,却又隐隐有些不易察觉的勾引之味。
“嗯什么?说!你是谁的?时绾眠继续戳了戳他的腰。
见郎君腼腆不说话时,时绾眠将他压在身下,开始挠他痒痒。
身下男子毫无防备,失声笑了几声。
随后,温淮知握住她的手,防止她在挠痒痒后,才轻咳了几声,掩饰方才的浪荡行为。
果然,夜色迷人,他也并非圣人。
与心爱之人同处一屋,也是一场极大的考验。
“你。”温淮知答道。
“这么害羞干嘛?之前还不知道是哪位小郎君嚷嚷着多占有他一些。”
“嗯?那位小郎君是不是叫温淮知?”
昔日往事一旦回忆,想到那个画面,温淮知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如此厚脸皮做出那样放浪之事...
思虑此处,温淮知脸红了起来,话语竟有些结巴起来:“太……太直白了。”
见他还是有些拧巴,时绾眠二话不说,直接吻了上去,缠绵一会后,她才离开,两人暧昧对视,时绾眠问道:“你是谁的?”
“你的。”温淮知声音越来越低,喉结滚动了一下。
刚答完,少女好似对俊美男子的答案很是不满,而后又吻向他,提示问道:“谁是谁的?”
“你的…...”许是身下的男子还未从刚刚的缠绵中回过神来,便下意识重复回答。
“我动手了啊。”时完眠威胁道,作势就把手伸到他的腰带上。
“不要…...”
感到腰间有一双手不安分的乱动后,温淮知才清醒过来,而后他有些慌乱地伸手覆盖在少女的手上,阻止她的动作,生怕她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后,温淮知把眼睛闭上,可此时他的脸已经红得像敷了一层胭脂。
许久,他说道:“我是淮乐公主的,我是殿下的,我是川竹的,总之,我是.…..你的。”
这确实是温淮知第一次说情话,虽然有些磕巴。
时绾眠看着他的模样,更是欢喜,而后轻轻吻了一下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继续哄诱道:“这么好看的眼睛,应该要看着爱人说情话才是。小郎君以为呢?”
受到时绾眠的鼓励后,温淮知才慢慢睁开眼睛与少女对视。
起初,许是不适应的缘故,他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不知为何,在看到时绾眠眼中的爱意后,他竟会情不自禁地、主动地去吻上少女的眉目。
他的吻很轻很轻,只是轻轻一碰,而后又很快离开,点到为止。
他喜欢时绾眠的眼里只有他的时候,对他含着爱意的时候。
时绾眠愣了愣,脸色难得出现一抹震惊。
她倒是没想到温淮知会主动地吻自己,虽然依旧是过于纯情只吻了一下双眸。
二人好似又回到从前般,开始分享一些趣事给彼此,这么一聊竟聊到半夜三更。
最后温淮知说着说着,不见少女回应,只听得到她的呼吸声时,便知晓她已入睡。
看着她近在眼前,温淮知内心十分满足,他轻轻地帮少女拢好被子,闻着熟悉的味道后方才逐渐入睡。
第五十七章
◎早闻殿下射艺了得◎
过些时日,佛造像即将完成,准备告一段落。
今日公主有要事便先入宫一趟,因而并不在尚林寺,现如今只有温淮知与长月一起象征性地督促一些事。
事情结束后,长月看了看身旁的温淮知,寒嘘问暖几句,又顺带提出庆贺一事:“明日尚林寺会在附近庆贺,不知温郎是否一同参与?”
长月只是随意问一下,因为他知晓温淮知不会前来。
其一,温淮知不饮酒。其二,温淮知与公主好上,怎么可能有熊心豹子胆去酒楼之类的地方。
温淮知眼眸一转,拱手答谢,笑道:“好,那便多谢长月公子了。”
“......”
向来把笑意挂在脸上的长月公子此时此刻面部竟有些僵硬,他重复确认道:“刚刚长月没听清,温郎是说不参与么?”
“长月公子盛情难却,自是要参与的。”温淮知说道。
“如若有什么隐情,长月也会体谅,比如…...”长月在此处顿了顿,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看温淮知。
他相信温淮知会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攀上了淮乐公主,若是喝酒寻乐被公主发现..….
“恐会接连小雨几日,若是身体不适,在下可能会喝的比较少,只能再择他日向大家赔礼道谢。”
温淮知笑了笑,答非所问,但他也相信长月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接连小雨几日则是暗指公主这几日不会出宫来尚林寺了,后者则是说明他还是要参与。
长月此时也有些看不懂温淮知,他并不像是寻欢作乐之人,但从一些角度也可理解,温淮知一个正常男子,被公主限制多后,免不了也想释放些压力,那也就只能趁公主不在的这些日子了。
长月面色未表露什么情绪,而是点点头:“既然如此,淮知早些休息罢。”
他倒也没什么好阻拦的,温淮知去不去皆可,就算是被淮乐公主发现,那也与他无关。
后日,尚林寺好生热闹,一大群民众围观于此,除了佛像建成大典以外,那声名响外的践国公也会亲临于此。
长月一早就候在门前,看不到温淮知的身影时,便向一旁的小厮问道:“淮知呢?”
“禀公子..….这…...”一旁的小厮低下头,有些支支吾吾,不知究竟该不该说出来。
“但说无妨。”长月神色淡然,看到远处的马车后,又再次理了理衣裳。
“温公子昨夜就.…..未归。”小厮没有把话说得过于直白,而后又替自家公子打抱不平,抱怨道:“这温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公子未曾有过一刻休息,这…...”
听小厮这么说后,长月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打断小厮,叹声道:“罢了。”
片刻,马车停于尚林寺,践国公从马车下来后,长月向前,对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行了一礼:“长月见过践国公…...”
还未等长月反应过来时,一只纤长细白的手从马车上伸出,践国公扶住那只手,而后长月就看到时绾眠也从马车上下来。
“你看到本公主,怎么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时绾眠也不等长月回话,扫了旁边几眼发现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后,也不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越过他往尚林寺的方向走去。
践国公笑了笑,也并未多说,而是示意长月一起。
长月点点头,不知为何,他心跳的有些快,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半日下来,流程都很正常,直至大会尾声,长月才松了口气,正想说什么时,身旁的时绾眠突然大拍案桌,勃然大怒道:“站住!”
大家随着时绾眠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门前,一名衣衫凌乱的男子,面色有些狼狈,正想趁大家不注意时悄然离去。
“这是.…..”
“温淮知?”
众人看过去,发现此人并不陌生,一时之间没认出来是因为在众人眼中,无论多忙,温淮知会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此刻他竟衣衫不整,浑身酒气。
践国公眉头皱了皱,不过寻思片刻,正想说什么替温淮知解围时,时绾眠却接着质问道:“你昨日去哪了?”
温淮知看了一眼长月,向长月投去求助的目光,可未曾想长月直接无视了他,随后,他只好低下头,最后又抬起头与时绾眠对视,认命道:“我…...”
可未等他继续说下去,众人都看到淮乐公主直接抄起桌上的玉壶往温淮知的方向砸去。
淮乐公主是什么性子,大家都清楚,所以对她这一举动并不感到意外,而是下意识地把眼睛闭起来,避免见血。
温淮知正好侧了一下身子,然后低下头,躲避这玉壶。
而就在此时,朝着温淮知方向,正好有几名小侍把佛像抬了进来,他们并不知晓此刻发生了什么事。
“咚”
碰撞声引起众人注意,大家睁眼时,就看到佛像的面部破了一个大口.…..
“这..….”
民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纵然是淮乐公主,这番动作也是蔑视天命,视为大不敬。
长月内心一惊,暗道不好,于是他赶忙起身,命令道:“来人,立刻把佛像送往梨院整修。”
那几名抬着佛像的小侍得到命令,正想退下时,践国公却突然阻拦。
“慢着!”践国公眼睛一眯,发现那脸颊处有些端倪,而后令声道:“把佛像抬上来。”
“国公...佛像已毁,此刻还有修复的…...”
践国公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事到如今,长月也只能闭。
佛像抬上来后,践国公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佛像,发现竟有金灰色的沙泥浮落指尖。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泥混淆其中。”践国公眉头紧皱,冷笑道。
虽然他并非喜好奢侈之人,可用重金打造佛像一事,也是当地民众齐聚一心捐募而建,这等行为还叫民众如何信任官府?!
果不其然,众人一下子转移了视线,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些人开始打抱不公。
气氛一下子凝固,变得愈发紧张。
在这氛围之下,温淮知却突然跪下,朝着大堂处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而后开口凝声道:“公主殿下福佑天泽!定是上天不忍,方与公主心意相通,此乃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