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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白打包好了小狗的所有生活用品,花半小时时间吐槽他的同居对象,贺旭贺崽子。
本来说好的,他搬过去就把那份名单给他,真住一块了又特么变卦,说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大清早就被拉起来连口技,还穿小围裙在工作室忙了一上午,妈蛋的,魔鬼本鬼!
熊白吐槽的唾沫星子横飞,手机响了两下他就挂掉。
接着手机又响,嗡嗡嗡的,催命符一样。
熊白接通就是一嗓子,“就下去了!”
他气鼓鼓的挂了电话,脸一转,笑着对小狗眨眨眼睛,“牛奶,我们走吧。”
小狗往沙发底下钻。
熊白一脸被打击到的表情,怀疑人生的瞪大眼睛,“什么情况?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大?叔叔?我儿子不要我了!”
“昨晚我过来的时候它还让我亲呢!”他不能接受的呜呜。
王于漾跟周易相对无言,昨晚你也没说要带它走。
熊白闹,小狗叫,吵得很,王于漾太阳穴发疼,他摸了摸小狗的脑袋,“牛奶,你跟小白走吧,我们暂时顾不到你。”
小狗呜咽着蹭他手心。
周易没表情。熊白则是目瞪口呆,他原来就知道牛奶很有灵性,现在貌似……更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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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白带着牛奶坐上车,贺旭就摆出死人脸。
“你不喜欢它,就是不喜欢我。”熊白搂紧小白狗,“那我们爷俩就走,走的远远的,你别想再……”
贺旭爆了句粗口,“妈的,你闭嘴!”
熊白吓得浑身一抖,小脸都白了,“你干嘛呀?吓唬谁呢?比谁嗓门大还是怎么着?”
贺旭深呼吸,“回家。”
熊白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过了会,贺旭平静的跟没事人一样,“狗我不管,我只管你。”
熊白看着窗外极速后退的夜景,没回应,很深沉的样子。
贺旭捏他,“又欠|干了是吧?”
“滚滚滚!”熊白嘴撅的老高,“好好开你的车,烦你!”
贺旭鼻子出音,低沉且富有磁性,饱含危险的警告,“再说一遍。”
熊白翻白眼,“喜欢你,喜欢死了。”
贺旭,“……”果然欠|干。
熊白回去安顿好牛奶,就赶紧查了老大交代的事情。
老街的那家甜点店照常营业,只是苏沫上周末就没再出现在店里。
苏沫不知所踪。
多半是回实验基地了。
熊白坐在电脑前抓头发,把一头银发抓的乱七八糟,门锁一转动,他就连忙退出程序网域,“进来不知道敲门呀?”
贺旭端着牛奶进来,“自己不会锁门?”
熊白呆滞几秒,气的眼圈都红了,“你你你……”
贺旭心疼他这小样,软了语气哄道,“宝贝,改天我工作的时候,你可以在旁边看。”
熊白撒娇的顺势而上,“别改天了,就现在吧,那黑匣子你不是还没全破译吗?我帮着搞搞呗。”
贺旭将牛奶扣到桌上,“喝了。”
熊白跳起来,中气十足的拍桌子,“我跟你说话呢!”
贺旭也不跟少年废话,直接把手按在皮带的金属扣子上面。
熊白怕自己浪,故作镇定地偏开头,坚决不看他俊美的脸,“我喝我喝,你出去,出去出去。”
贺旭舔他耳垂,“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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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还没盯上苏沫,他们盯的是张素凤跟武建,附近有派人蹲守监视,那两人在别墅里待了一天两夜,没见谁出来。
李立带人潜入别墅,在地下室发现一条密道,以及一具女尸,正是张素凤。
而武建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这一消息被送到梅月手上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她在尚兰园,一杯茶刚端起来,一口没喝的放了回去。
林成微弯腰,“梅队长慢走。”
梅月走几步停住,回头说,“他回来了转告他一声,就说我想跟他谈点事情。”
林成应声,“好的。”
梅月走出大厅,望了望一个方向,发现了什么,大步往那边走去,确定之后,瞳孔不可抑制的缩了下。
曾经色彩缤纷的兰花园里如今光秃秃一片,已经不见一株兰花。
何其苍凉。
梅月开车去了黄桥路那边的别墅。
专案组的乔城人已在M城追踪实验基地,她让王景跟过去了。
组里除了她这个组长,余下的就是章老。
他老人家吃住都在实验室,耗上了,别的事帮不上忙。
梅月手里能用的只有队里的一干弟兄,她一路盘算着到达目的地。
法医那边抬着裹尸袋从别墅出来,李立在跟张奇说着什么,嘴边的烟一抖一抖的,神情疲惫而严峻。
梅月甩上车门过去,“什么情况?”
张奇摘了手套说,“初步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两点半。”
梅月问道,“死因呢?”
张奇推推眼镜,“在头部。”
梅月看向自己的下属。
李立抽一口烟,扯动着干燥起皮的嘴唇,“头烂了。”
这三个字背后延伸出难以形容的暴力跟残虐。
梅月把裹尸袋拉开一条缝,一股浓稠的血腥味窜了出来,她锐利的目光扫过里面血迹斑斑的人脸。
“这老女人死不瞑目,眼皮还是我给蒙上的。”李立在一旁汇报,“她那几个小情人这几天都没有异常。”
“另外,她的资金也没变动。”
“武建最后一次去小店找他老……”
察觉张奇在场,李立的话声顿了半秒,改口道,“找女老板是在周三,跟往常一样,买了东西走的。”
梅月拉上裹尸袋的拉链,跟张奇聊了几句,转头问下属,“密道通往哪里?”
李立说,“后山。”
梅月问,“搜了?”
“在搜。”李立的舌尖扫了扫嘴角,“警犬还在路上,到了就好搜了。”
梅月环顾四周,夕阳染红半边天。
“别墅到小店有几条路?”
李立掐了烟头丢地上,鞋底碾了碾,“两条,一条是从高架桥走,另一条是直接走中环大道。”
梅月说,“沿途调监控。”
“收到。”李立手虚虚的划过太阳穴,做了个敬礼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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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去地下室,套上一次性鞋套四处走动。
李立指了指左侧一个方位,“队长,密道在那边。”
梅月的视线锁定斜对面那片墙。
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不是喷射状,像是用身体的某些部分撞击墙面蹭上去的,而且从颜色上看,就是今天的,墙上还粘着疑似碎肉的东西。
墙角钉着两条粗铁链,连接着一对带锁的镣铐,指纹锁。
李立隔着手套捞起铁链一拽,一阵清脆的哗啦声响起,裹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惊悚。
“张奇他们已经提取过材质了,等检验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梅月说,“还有什么发现?”
“药。”李立搓下巴,“大量的医用药品,都是外伤的,纱布酒精消炎药什么的,一些拆了没用完,一些没拆,药就在你两点钟方向的小房间里,跟药房的仓库一样,一大堆,我让小刘拍照查去了。”
梅月没去小房间,而是朝密道哪里走。
“里面都是血,你真要去啊,等等我……”李立三五步的追上去。
梅月在别墅待到八九点才回局里,随便吃了一点盒饭,尸检报告跟勘察报告就前后送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张素凤是头部被重击致死的,后脑勺的头皮损伤严重,在她的身上检测到了武建的指纹,毛发,以及血迹,指甲里还有他的细小皮肉组织。
鉴定结果很明显的透露出案发时的情景。
张素凤被武建揪住头发,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从头骨的裂痕上看,当时的他失去了理智,行为癫狂。
经鉴定科检验,张素凤除了头部的狰狞伤口,身上还有几块淤青,却没有一点旧伤,体内也没检测出任何药物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