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照不宣。
两位都是万里挑一,大家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假如他们在一起是真的,好像也情理之中。
主桌特别大,舒然和徐慎都坐在上边了,隔壁就是江帆夫妻俩。
婚礼要进行一段时间,估摸着还没有那么快可以上菜开席。
“然哥,你饿不饿?”梁佳仪递过来两块巧克力,小声说:“我饿了,能不能吃东西啊?”
“能,藏着点儿吃。”舒然接过来,也小声回了一句,然后两个人像小仓鼠一样,用手掩着嘴巴偷偷吃。
徐慎和江帆看着他俩,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婚礼确实太冗长。
“擦手。”徐慎等媳妇儿吃完了,还递一条热毛巾过来帮忙消灭罪证。
舒然就这么自然地接过来,连声谢谢都不说。
这一幕又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更加笃定他俩是那种亲密关系。
终于开席了,好几双眼睛还看到,徐慎给舒然夹菜,也只给舒然一个人夹菜。
更过分的是他的手,有大半的时间都搭在舒然的椅背上。
不管怎么看,他俩都跟真夫妻无疑。
但这样又如何,仍然构不成证据,人家一句好兄弟就搪塞过去了。
再多说几句,拥护舒作家的人民群众就要生气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揭发者淹死。
舒然吃着喜酒,小声跟徐慎讨论:“咱凯哥……这算是嫁出去呢,还是娶进来呢?”
“我也不知道,”徐慎瞧了两眼去敬酒的新人:“好像没说,管他们呢。”
两家都势均力敌,倒也没有人会认为陈凯需要倒插门,然而方家要找上门女婿,又是大家都知道的消息。
看他们内部怎么商议呗。
反正陈家肯定是不在意的,陈凯能找着媳妇儿就不错了。
那是,舒然瞅了眼陈凯的父母,两人都笑得见牙不见眼,肉眼可见地开心。
今儿个很多名流和商人来参加婚礼,人家都把这当社交场,待新人敬过酒后,这些人各自花蝴蝶似的在宴席上穿梭。
徐慎他们跟前也来了不少人,想与他们认识认识,可惜徐慎这人不热衷社交,回应始终冷冷淡淡。
若来人搭讪的是舒然,他就不只是冷淡了,还有眼刀子伺候。
殊不知这中间,有几个促狭鬼是专门来试探他的,试完之后回去,拍着大腿跟同伴们绘声绘色,说得乐死了。
亲自挨过徐老板眼刀子的人,确定以及肯定,非常坚信,这两人要是没点儿关系,他姓名倒过来写。
徐慎却不认为那是试探,如果他不甩眼刀子,舒然也乐意结交,対方肯定顺杆爬,说不定就成为了第二个芦笛。
芦笛许是更年期来了,隔三差五地就给舒然打电话,也不知一天天哪来那么多话可说。
难道他没有自个的媳妇儿吗?
这个问题,芦笛也曾回应过徐老板的疑问,他笑笑:“人到中老年还有啥悄悄话可跟媳妇儿说的?等你到了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
徐慎没放在心上,他们怎能跟芦笛夫妻俩比,他们不是一般的夫妻,徐慎相信,即使再过几十年,自己和舒然仍然会是対方倾诉的不二选择。
新人回到主桌,兴高采烈的陈凯,逮着几个兄弟朋友灌酒。
“终于喝完了,这回轮到咱哥几个好好喝两杯,”陈凯指着舒然:“你也要喝!”
舒然参加了这么多婚礼,还是头一次看到新郎这么凶残的,别的新郎都是能不喝就不喝好吗?
“凯哥,大喜的日子你喝这么多不好吧?”舒然劝一句。
“少废话,喝!”陈凯好像根本没明白舒然的意思。
舒然:“……”
“别诧异,”徐慎笑着说:“他可是陈凯。”
舒然噗嗤一声,対,这样一想就合理了。
陈凯结婚后,他们兄弟几个就都成家了,以后各自过自己的小日子。
舒然想想挺开心的,今晚就喝了不少。
他喝高了后,也频频去碰徐慎的杯子,拉着徐慎一起喝,徐慎被他弄得没辙。
大家伙都笑了,徐慎还就得舒然来收拾他,不然谁都奈何不了。
“再来一杯,咱俩喝个交杯酒。”舒然媚眼如丝地瞅着徐慎的帅脸,眼神那叫一个热辣。
徐慎甜蜜又无奈,耐心说道:“这是人家凯子的婚礼,不是你的婚礼……”
“咱俩亲一个……”舒然嘟着嘴囔囔。
“你喝醉了,”徐慎笑得难得害羞,高兴归高兴,但也不能由着舒然乱来:“我送你回去。”回去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対対,他喝醉了,”大家伙说:“你快把他送回去吧。”
“舒然就是这样,”陈凯作为屹立不倒的那个,嘚瑟地跟长辈们解释:“他喝醉酒就是这样的,十年都没变。”
一喝醉酒就浪得不行,徐慎哪里招架得了啊!
徐慎半扶半抱着舒然,带出酒楼,弄到了车上。
司机早已习惯了他们之间的亲密,不管后排发生什么,只一心开车。
后排逼仄的空间,挤着两个高挑的成年男人,不管他们抱得如何紧,也再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可以动弹。
舒然的口鼻间,全都是徐慎的气息,甚至感觉自己的肺部里,也都是徐慎的气息,対方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密不可分了。
在席上不方便回应的亲亲,徐慎在这里给舒然一个热情似火的,毕竟他有求必应,从来不会拒绝媳妇儿的要求。
不知这个长达10分钟的吻够不够?
感觉自己快缺氧的舒然:够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被亲晕过去了。
半醉的状态,令舒然的抵在徐慎胸膛上的手掌很无力,対方也许根本没有把他的推开视作拒绝,没准以为他在调情呢?
“……”嘴唇分开后,两人看着彼此,一个充满怨念,一个含情脉脉,由于司机就在前排开车,他们不方便说骚话,只能用眼神眉来眼去。
舒然瞪他一眼。
徐慎対着干似的,低头再亲一口。
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舒然不敢瞪了,不是怂,他只是觉得两人好幼稚。
加起来都60岁了,不应该呀。
回到家,徐慎先下了车:“来,我抱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舒然说完,就发现自己连起都起不来:“対不起,我刚才说的太大声了。”
徐慎笑笑,把媳妇儿抱回去。
“你歇会儿,我给你弄碗解酒汤。”
他到厨房一看,发现家里的阿姨竟然已经煮了,于是直接盛了一碗端过去。
舒然喝了解酒汤,又被徐慎抱着去洗了个澡,酒气就散得差不多了。
听说喝了酒触感会变得很迟钝,但舒然没感觉自己哪里变迟钝了,和徐慎做的时候,还是很敏感。
“还来?”就在舒然以为可以休息的时候,徐慎又来摆弄他。
“大喜日子嘛。”徐慎兴致高涨地说。
“那是人家凯哥的大喜日子,”舒然气笑了,瞪着他说:“跟你有关系吗?”
“同喜,再说了,”徐慎摁着舒然,不给走:“我想和自己的媳妇儿亲热,难道还要找什么理由?”
横竖他有理,舒然熬不过软磨硬泡,陪着対方疯了半宿。
快乐是真快乐,第二天腰酸腿疼也是真的腰酸腿疼。
身为男人想要享受男色,不付出点儿的代价都不行。
第二天,陈方两家的婚礼登上了报纸。
舒然靠坐在床上,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拿着报纸看,赫然发现自己和徐慎也上报了,俩人的照片和文章单独占据了半个版面。
“哎呀,写的这么暧昧。”舒然看完说道。
徐慎闻言瞅了一眼,笑着说:“这份报纸还是挺正经的,算好的了,你看这一份。”
他拿来一份娱乐小报,上边的照片是徐慎一手搭着舒然的椅背,和舒然说话的场景,正好两人脸対着脸,距离不超过10厘米,比正经报纸所登的照片还要暧昧100倍。
文字内容就更加露骨了,什么情意绵绵,心意相通,所幸只是描述和猜测,没有使用不堪和指责的字眼儿。
“不知大家看了是什么反应。”舒然倍感脸红,小报编辑这么喜欢写他俩的事,是真的怀疑,还是流量密码?
这是一个问题。
“还能有什么反应,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看,”徐慎不在意,这些年他和舒然的谣言满天飞,隔三差五就上小报,估计大家都习惯了:“再这样下去,估计有朝一日咱们主动承认了,也不会有什么大水花。”
舒然点点头:“狼来了。”
一件事情反反复复说了太多次,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估计也是人民群众爱看,他们才爱写。”徐慎将心比心,自己也挺喜欢去买这些小报和杂志来看的,感觉人家小报编辑笔下的‘徐慎’比自己还要浪漫。
是的,人们很爱看这两人的故事,每次要是能附上照片就更好了。
只因有他俩登报的娱乐报纸卖得好,所以小编才特别爱写。
而且小报编辑发现了,这两位根本不计较报纸写他俩的故事,反正单位从来没有收到当事人警告和澄清。
倒是一些书迷会反映一下,让他们不要乱写。
同时还有一些书迷,向他们求证事情真假,听起来也不像是抗拒,态度很迷很古怪!
小编也只是想赚点儿眼球罢了,一个舒作家养活了多少娱乐小报,只不过他的照片实在太难拍了,很多时候只能炒冷饭,将他和徐慎那点儿暧昧的事情拎出来,反反复复地炒冷饭。
如今婚礼上的一系列照片,又够他们发挥很久的。
所以说除了书迷対舒然有好感外,媒体人対舒然也特别有好感,从来只提供素材和流量,不提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