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学小贴士:
“这是仲夏夜的最后一天,
深眠花还在独自绽放;
娇艳的百花已经全部枯萎。
你是如此孤独,
只能在枝头独自绽放幽香,
当群芳都已落入泥土,
当你等候的人久久不至,
或许你也将随着真心枯萎。
深眠花啊,当你已经凋落,
当真心所爱已离开尘世,
等待永远也没有结局,
谁又会留在这世上,
独享无边的痛苦与凄凉。”
《仲夏夜的深眠花》是精灵族的一首古老民谣,在神秘界广为传唱。
它歌唱了夏日里一朵即将凋落的深眠花的故事,以深眠花比喻赫雅公主的爱情故事,公主长久的等候自己的爱人,爱人却已经死去,最终,公主在孤独与寂寞中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这种歌曲用精灵一族的密林风笛配乐,曲调悠扬而哀伤,高音的部分宛如星光一样空灵,展现出了缓缓流淌的忧郁。
在新查斯顿城赏金猎人协会制作的游戏《圣明彻斯:余烬》中被作为精灵游侠嘉兰德这个角色的角色配乐使用,一进入普通世界就好评如潮,登上了世界音乐榜。
普通人都在玩《圣明彻斯4:余烬》了,来自神秘世界的你,还在等什么!!这个无论哪里的年轻人都该玩的游戏!!!
——《术士日报》广告位(没想到吧,这是个广告)
改编爱尔兰民谣《 The last rose of summer》,配乐大家也想象一下这个吧
第25章 冰原精灵
chapter25
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孔, 珍妮弗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她颤抖着问:“所以,是什么东西杀了她?”
“暂时不清楚, 但是它应该就是盯着你一整晚的东西。”那个银发的男人看着房间边角撒的盐, 挑了挑眉毛。
他伸手捏了一点:“盐是没有用的, 你屋子里的东西不是恶魔。”
更何况深渊恶魔也不是盐能对付的了的,这玩意就连对付魔法师协会巡逻队里那个哭哭啼啼的恶魔幼崽都不可能。
珍妮弗抽泣一声:“那它是什么?”
银发的男人轻声说:“它甚至都不属于邪恶, 我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 这更像是某种亡灵或者人造产物。”
所以说, 塞勒斯在心里吐槽,为什么仅仅是接了个驱魔的任务都会变得这么麻烦。
这最后可得加钱啊。
现在关键部分不是在于他解决不了这个暗中窥视的东西, 而是在于他要把这个藏起来的东西找到。
这东西应该是有一定的智慧的,之前三个月都只是在暗中窥伺, 直到按捺不住杀死了一个人, 又藏了起来。
他弯腰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尸体,思索了一下该怎么办。
刚刚他一共想出来三个可行方案, 分别是:
一、直接炮火洗地, 用一个具有足够攻击力的法术将这一整栋房子都炸成灰,这样里面不管躲了什么东西都活不成。
二、将这栋屋子里彻底排查一遍, 挨个排查之后总能找到想找的东西。
三、将它引出来。吞噬生命是一种很难忘的感觉,做过一次之后很多时候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第一个方案肯定不能用, 在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释放一个强攻击性的高级法术不亚于炮轰这个小区。第二个方案估计是官方组织查案常用的,他们人多力量大, 而且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摸排。
要是只有他自己,还是选择第三个比较合适。最多就是让当事人受到一点点心理压力。
珍妮弗看见那个银发高挑的男人站起来, 这个男人有一副绝好的皮相, 身高腿长, 带着惊人的美感,加上那张美丽的面孔与银色的长发,他与身后凄惨诡异的尸体一同沐浴在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里,有种怪诞诡谲的美感。
她听到这个男人红色的眼睛凝视着她,冷淡地说:“我有一个能快点解决这事的办法。”
……
8月30日晚,无云,月明
珍妮弗再次踏入家门,浑身带着熏人的酒气。
她看上去已经不太清醒了,走路都摇摇晃晃,胡乱把鞋子甩在门口,然后就赤着脚往屋子里面走。
珍妮弗好像已经醉的太厉害,没办法支撑她去收拾一下自己,她直接往沙发上一趴,干呕了几下,就不动了。
她应该是睡着了,一头黑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面孔。
大厅里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声音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鲜明。
嗒——嗒——嗒——
忽然,时钟走动的声音中好像掺杂了一起其他的声音跟着一起响了起来。
嗒——嗒——嗒——
那是高跟鞋落在木地板上的响声。
珍妮弗无比熟悉这个声音,毕竟她经常穿高跟鞋,也经常在这里的地上踱步。
透过头发的缝隙,她眯着眼睛,竭力将眼睛向上看去,看见了光滑可鉴的木地板。
在向上一点……
珍妮弗小心翼翼地挪动眼睛。
向上……再向上看一点……
终于,她看见了一双蓝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那双鞋的样式她很熟悉,那是她平时最喜欢的鞋子,高级定制,样式优美,仅此一双。
但是,她的那双就踢在了门口,不可能从楼上走下来。
高跟鞋穿在一双同样让珍妮弗感到很眼熟的腿上,正在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来。
嗒、嗒、嗒
在珍妮弗的视野里,高跟鞋越走越近,她看得也就越来越清晰。
终于,它不动了,连着穿它的那双腿平行的站定。这时候,珍妮弗也能看清蓝色高跟鞋上面的纹理。
这意味着,那个东西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假如她扒开头发,抬起头,就能和它近距离的对视一眼。
珍妮弗闭紧了眼睛,心跳地快要停止,浑身都在因为恐惧而冰凉,口鼻处的空气几乎让她窒息。
但是她不敢动,不敢让那个东西发现她在装睡,她还要竭力伪装成酒后熟睡的样子。
她感觉到有东西拂在了她的手臂上,冰凉的痒痒的,头发一样的触感。
在她手臂上方的东西轻轻摆动着,珍妮弗能想象出来,这就代表那个东西的或许是头颅,也在她身体的上方来回左右的观察她、注视她。
珍妮弗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开始麻木了,耳膜连着心跳咚咚作响,黑暗加上想象让她的恐惧到了极点,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要尖叫出声的时候或者开始躲避的时候,屋子里突然降温了。
温度几乎是急转直下,一瞬间就到能媲美冬天最冷的几天。
屋外还是盛夏,但六角的霜花成片的出现在玻璃上,美丽的棱角在窗户上蔓延,并且开始结成厚厚的冰霜。
珍妮弗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下的沙发垫上,甚至都结了一层冰霜。她再也忍不住这个寒冷,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完了。她那时有点绝望地想到,被那个东西发现了。
当她抬起头,却瞪大了眼睛。
那个东西大体上是个女人的样子,和她穿着一样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漂亮的蓝色高跟鞋。最最重要的是,和她长着一样的脸。
这东西脖子奇长,脑袋正垂在她的头上,用一种人类不可能的方法扭曲着肢体,给人一种惊悚的不协调感。
但是,它已经动不了了。
一层厚厚的冰冻结在这东西的表面,限制住了它的行动。
珍妮弗只能透过冰层看见,它的眼珠还在艰涩地微微转动了一点。
那个名叫德瑞辛提的男人缓步向下,手轻轻在上面一拂,那个东西就瞬间四分五裂,碎块叮叮当当掉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为什么它和我几乎一样?”珍妮弗颤抖着问。
男人弯下腰,从那个里面取出来一个东西,将这个东西展现在珍妮弗面前。
“就是它,这不是生命体,而是一个炼金产物,你从哪里得来的?”
那是一个成人手臂大小的机械人偶,做成了一个女孩的样子,只是脸部是空白的。
“那是一个慈善拍卖晚宴的赠品,主要拍卖一位艺术家的作品。这就是那位艺术家送给我的,还送给了当场的很多人,据他说这个是抚慰心灵的人偶,能让人们看到自己失去的重要的人。”珍妮弗结结巴巴的回答。
“我没有太在意,拿回来就放在某个房间里了。它为什么会……?”
塞勒斯一时间没有回答,在他看来这个人偶和面前的珍妮弗有着一样的面孔,同时,它还存在着某种在物品与生命之间的特质。
这并不是指炼金师们做出的那种炼金生命,就算那些炼金生命有了活着的特性,这种特性也只是体现在思维上,让它们有了自己的智慧和记忆。这种生命的特性,居然影影约约在肉体上实现了。
塞勒斯凝视着那些机械组件上的血丝,这个机械人偶几乎已经快要拥有自己的血肉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人造生命在神秘学上从来都是一个禁忌与不可能的问题。
是谁在使用这种禁忌的实验,还几乎快要成功了?
珍妮弗在对方沉默良久之后听到对方叹了口气,然后接着用那种平淡的口吻说:“因为它在试图吸收你,或者说,它在试图成为你。女士,在我的眼睛里,这个玩偶长着一张和你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