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鉴突然炸毛:“你到底来干嘛的?!”
骆书新:“想见你,所以来见你。”
姜鉴:“……”
骆书新:“顺便再亲口确认一下。”
姜鉴:“确认什么?”
骆书新:“确认你和我想法一样,而不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抓我做工具人。”
姜鉴:“……”
姜鉴嘟囔:“想象力还挺丰富。”
姜鉴干咳了一声,“你一个人过来的,没迷路?”
骆书新:“打车。”
姜鉴点头,“你等我,我下来给你开门。”
姜鉴一边说一边转身,只是还没有其他动作就被骆书新制止了,骆书新说他不进来了。
姜鉴脚步一顿,“不是说想见我?”
说想见我,就是为了隔着这么大个院子看个剪影?
骆书新:“心思变了,关系变了,晚上进你家不方便。”
姜鉴:“??”
去你的!!占我便宜?
有本事进来,你还能吃了我?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姜鉴老神在在的重新靠回书桌旁边,隔着小花园的院子看着骆书新,
“真不进来?”
骆书新仰头看着二楼的姜鉴剪影。
不知道是姜鉴视力好,还是因为对骆书新过于熟悉,以至于他脑子里能自动补全骆书新脸上的全部细节——他感觉自己看到了骆书新脸上的笑。
明明也没什么好开心的,但姜鉴就是不自觉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有些念头就那样自然的出现在脑海里,不需要经过任何的思考演练。
姜鉴:“你明天有事吗?”
骆书新:“怎么?”
姜鉴:“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你的新晋男朋友想带你去个地方,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不是你男朋友就算了——所以有事吗?”
骆书新:“没有。”
姜鉴:“男朋友那条呢?”
骆书新:“你说了算。”
姜鉴:“明天上午十点,你来我家找我——白天进我家不至于不方便吧?”
于是姜鉴耳边又传来一身轻轻的笑音。
挠的耳道里酥酥.麻麻的,直痒到骨子里。
两人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骆书新并没有进姜鉴的院门。
虽然姜鉴依旧觉得骆书新的理由很荒谬,但人家说了不方便,自己也不好把人往院子里硬拽。
于是两人隔着院子打电话,挂断之前姜鉴提醒骆书新回去也记得打车,别大半夜的把自己弄丢了。
姜鉴重新回到书桌前坐下,这么一折腾,一时半会儿却也静不下心了。
他想了想给骆书新发了个表情包,很快就收到了骆书新的回应。
该说的刚刚都说了,刚刚没说的也不会拿到微信上来说,两人一时无话,却谁都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由姜鉴起头,两人特别无聊的斗起了表情包,你发一个我接一个。
这个游戏一直持续到骆书新发消息说他到家了。
姜鉴脸上笑容未退,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开心什么,只发消息让骆书新早点洗了睡,明天来找他。
骆书新发了一只小鸭点头,这表情包是偷的姜鉴的。
鸭子呆头呆脑的点头,看着傻傻的,姜鉴戳了表情包一下,下巴搁在书桌上自顾自笑了起来。
窗户仍旧开着,满院的花香飘进来,悠然清浅,沁人心脾。
姜鉴自顾自开心了一会儿,干脆放下了写到一半的习题,决定去洗澡了早点睡。
毕竟明天还有安排。
.
早睡是为了早起,但姜鉴没能起来。
他本来就失眠了好几个星期,今天放假不用上课,昨晚又把心头的大石头卸下了,他这一觉直接睡到早上十点多,直到被手机铃声吵醒。
姜鉴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接通,瓮声瓮气的喊“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没起?”
姜鉴:“?”
姜鉴将手机拿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接通的根本不是语音电话,而是视频电话。
他刚刚还傻乎乎的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
手机那头是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骆书新,表情似乎有点一言难尽。
昨天是姜鉴主动约骆书新十点多来找他的。
这可不是骆书新非要来吵姜鉴睡觉的。
姜鉴脑子宕机了两秒,然后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开始往被窝外爬,“你等我一下,我来给你开门。”
姜鉴顶着一脑袋乱毛,穿着睡衣睡裤下去给骆书新开门。
开完门第一件事就是从钥匙串上取下备用钥匙塞进骆书新手里。
骆书新合理怀疑这件塞钥匙行为没有任何浪漫化意义,单纯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打扰某人睡懒觉的情况再次发生。
姜鉴打着呵欠,脚上趿拉着拖鞋,怀里还抱着一只从床上带下来的丑丑的玩.偶——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拿来做抱枕用的。
骆书新打扮的干净体面跟在他身后。
进了门,姜鉴又打了个呵欠,只觉得困得脑子发晕,
“桌上有周姨准备好的早餐,你吃一点,我上去洗漱一下,等我,马上就好。”
骆书新怀疑,“你确定是上去洗漱,而不是上去补回笼觉?”
姜鉴:“……”
姜鉴:“要不你跟我一起上去?”
骆书新:“好啊。”
姜鉴:?
现在不用避嫌了?
第51章
骆书新随口一答,也没真跟着姜鉴上楼。
姜鉴洗漱完精神了不少,洗完站在穿衣镜前挑了一下衣服。
高中生穿校服比较多,平时买的衣服基本都用不上,这时候对着镜子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才从一众满意的常服里挑出个最满意的。
姜鉴现在压根儿不是在男朋友面前要打扮的好看的心态,而是看骆书新穿常服那么好看,觉得自己不能被比下去了。
等他挑好了衣服下楼,骆书新已经帮他将早点重新热过一遍,两人坐在餐桌前吃着热气腾腾的烧麦喝着牛奶。
骆书新问今天要去哪里,姜鉴却卖了个关子没正面回答。
吃完最后一个烧麦,一口气将牛奶喝干净,姜鉴洗了洗手就去各个橱柜里面找专门剪枝的剪刀,留下骆书新帮他收拾桌子上的残局——其实不收也行,晚上周姨会来帮忙收拾,但骆书新见不得这乱糟糟的。
等桌子收拾干净,姜鉴也找到了剪刀,姜鉴就风风火火的把骆书新拽进了院子的花丛里。
姜鉴先就近剪了一只开得正艳的月季,登徒子一样递到骆书新面前。
骆书新微顿,但还是接了过来。
骆书新:“这里的花……”
姜鉴:“是在我心里很金贵,但你不一样。”
骆书新:“……”
很想感动一下,如果某人的语气不是故意酸了吧唧的话。
姜鉴一边说一边转着花剪,边剪边挑,不一会儿手上就有了一小把。
但月季只有骆书新手上那一朵,其他的都是挑的些素净的花色。
骆书新突然猜到姜鉴今天要带他去哪儿。
姜鉴风风火火的出来,又风风火火的进门。
在各大橱柜里扒拉出几张旧报纸,垫在花束下面简单几个折叠,再系上麻绳,装扮起来一点都不比花店买回来的花束差。
姜鉴看骆书新似乎对他的包花手法有些惊讶,
“我妈以前爱折腾这个,特意教过我,还说我将来追女孩子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