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抬头,综合大楼的不同层, 探出了一大片脑袋,欢呼雀跃起着哄。
于清溏从他怀里出来,“他们不会一直看着吧?”
徐柏樟笑笑, “不然呢。”
“光想着见你了,完全没考虑这些。”
于清溏大方对楼上挥手,“看来, 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小八卦们。”
得到当事人的反馈,探出的脑袋越来越多, 继续起哄让亲一个。
徐柏樟:“听他们吗?”
于清溏:“你说呢?”
徐柏樟把人搂过来,众人都以为要亲上去的时候, 他只是凑到了耳边, 低声说:“回家亲。”
徐柏樟牵着于清溏往外走,身后还能听到抱怨声。
“徐主任,不够意思啊!”
“切!我就知道!”
“徐主任也会耍人了。”
上了车,于清溏特意准备了暖胃茶、零食、眼罩和毛毯。
徐柏樟只喝了茶, “不用这么劳师动众。”
“是我小看我家徐医生了。”
连续十个多小时的手术,徐柏樟仍然精神抖擞, 丝毫看不出疲惫。
早知道他体力很好,各种意义上的好。
于清溏:“去父母那吃饭吗?”
上午妈打来电话,于清溏担心徐柏樟累,没给准话。
徐柏樟:“好,想喝妈的汤了。”
于清溏发动汽车,“你给妈打电话,马上到。”
*
吃过晚饭,车停在家门口。
于清溏解开安全带,往徐柏樟那看,“你真不累?”
徐柏樟:“还能再上两台手术。”
“你这样让我很慌,接下来某人不会要连轴转,让我好几天见不到人吧。”
“不会。”徐柏樟说:“下班的时间都是你的。”
“我不怕你忙,但怕你太忙了累坏身体。”
“放心,我有分寸。”徐柏樟解开安全带,把人抱过来,手顺着他衣摆往里钻,“比方说,我今晚还能在这里加台私人手术。”
“你白天的手术全副武装,又那么专业,晚上就要挤在这里,我心里有落差的。”于清溏笑着捻着他的衬衫领,“而且,现在的你没穿白大褂,一点不像医生,倒像个喝了酒,想潜规则助理的坏老板。”
“我的白大褂呢,不是帮我买了?”徐柏樟蹭蹭他的下巴,“还让我里面不穿衣服,专门给你看。”
“哦对,你不提我都忘了。”于清溏按着徐柏樟的肩膀,从后排背袋里掏出个快递袋,“早买了,还没拆。”
徐柏樟留意快单上的说明。
【医患角色扮演豪华版】
【私密发货,赠大礼包】
徐柏樟笑了,“你也喜欢玩这个?”
“第一次。”于清溏又问,“你这个‘也’指的谁,钟医生吗?”
家中床头柜抽屉里,还压着钟严送的“生日创意”。
“我指的是颂晟的未婚夫,他不是玩cosplay?”
徐柏樟并不八卦,也不喜欢窥测别人的隐私,除非……
于清溏头皮有点麻,“梁医生早知道了?”
徐柏樟点头。
于清溏捏捏鼻梁,“看来我和念念的马甲早掉透透的了。”
徐柏樟提起快递袋子,“今晚玩吗?”
于清溏指尖滑他露出的脖颈,“里面穿衣服吗?”
“都听你的。”
回到家,洗完澡,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拆快递。所谓豪华大礼包,还真是“豪华”。
不仅配有白大褂和病号服,还附赠了很多道具。体温计、听诊器、针管、口罩、手套,还有……
于清溏拿出非常小的白色橡胶圈,“这个是干什么的?”
徐柏樟:“指检手套。”
他又拿出一个金属制品,“这个呢?”
徐柏樟脸色转阴,“扩口器。”
于清溏:“……”
后面的于清溏不想问了,但徐柏樟没停,拿着剩下的医用道具,一件件向他介绍,“这个是鸭嘴钳、这个是窥口器,还有这个……”
“前口腺按摩器。”
徐柏樟又拿出最边上,金属质地,由大到小排列的钢珠,“至于这个……”
于清溏夺过来藏到身后,“不用说了,我知道。”
买的时候,商品组合种类繁多,价格也不算贵,于清溏本着价格越高质量越好的心态,挑了“588”的豪华款,没料到都“豪华”在这里了。
“咱们不玩这些。”于清溏把物品收进袋子里,加重语气,“肯定不玩。”
徐柏樟:“不想在家看到。”
于清溏要被他的臭脸笑死了,“行,全扔了。”
徐柏樟拿起包着塑料膜的卡片,“这个又是什么?”
上面印着头像,下面是人物属性。
于清溏随便翻了几个。
【有难言之隐的内科医生】
【欲求不满的落魄艺术家】
【严肃认真的外科主任】
【温文尔雅的公司白领】
【涩.欲暴躁的牙科医生】
【内向保守的裸.体画师】
【拘谨害羞的实习医生】
【冷漠禁欲的公司霸总】
于清溏翻着卡片,“好会玩。”
说不清原因,突然来了兴趣。
于清溏找出【严肃认真的外科主任】,“这张不就是你。”
徐柏樟也拿出了【温文尔雅的公司白领】,“这张也符合你。”
于清溏又翻出另外一张,“但我想玩这个。”
【有难言之隐的内科医生】
“很好奇,这位医生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徐柏樟也拿出另外的一张。
【欲求不满的落魄艺术家】
“让我看看,这位艺术家有多欲求不满。”
于清溏晃晃卡牌,“既然玩游戏,总要有输赢才有意思。”
徐柏樟把其它卡牌收走,“规则你定。”
“不如……”于清溏捻着卡面,“谁先有反应,谁输。”
徐柏樟偏偏头,似笑非笑,“好。”
于清溏莫名期待,“先换衣服。”
徐柏樟当着他的面撩衣摆。
“不行。”于清溏把手按下来,“你自己找间问诊室,别在这儿换”
于清溏将角色卡、白大褂全塞给徐柏樟,把人推出去,“换好了给我发个消息,我要惊喜。”
徐柏樟出去没半分钟,又回来敲门。
于清溏:“怎么了?”
徐柏樟提着白大褂,“好像有点问题。”
白大褂的外观和常规医生的工装相同,料子柔软,很薄,但前面的纽扣是缝住的,像是有意为之,要用暴力撕开。
于清溏:“……”
非常符合某人的癖好。
理论上,不解扣可以套头穿,但衣服做得修身,徐柏樟肩膀宽,根本套不进去。
于清溏去拿另一件病号服,剪裁宽松,纽扣也能解,他不甘心,“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