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下午的活干得不错,都有人夸到我办公室里去了,说遂徊一年不见大变样。”城主放出灰熊,周如翊顿时欣喜地扑了过去,“还说遂徊身边有一对不认识的俊男靓女,城里的少男少女见到了都走不动道。”
“嘿嘿。”周如翊从熊毛里支起脑袋,看起来早就习惯了对她容貌上的夸奖。
不须多过问的应帙的长相,他完全结合了父母双方的优点,父亲的眼睛,母亲的发色,共同组成了眼前这个英俊而聪慧的向导。
至于周如翊,她说她长相完全随母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至于她爸爸,“我妈年轻时候随便找的帅哥,好像是胸大无脑心眼还坏的渣男,怀孕之后我妈就去父留女了。我外公跟我讲的。”
跨国大集团掌权人的秘辛都来得这么理智且刺激,聂景行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又问:“对了,是不是还有个老太太要找猫的?你们后来帮她找到了吗?”
应帙、遂徊、周如翊:“……”
他们脑子一热去找齐老师了,把老太太和她的猫忘光了。
但就在应帙准备汗颜地带头承认错误时,大堂外倏然传来敲门声,声音还有点奇怪,不像是人手指节的叩击,更像是粗蛮的冲撞。
聂景行疑惑地起身开门,昏暗拉长的灯光下,是一头通身雪白的山羊,以及缠在它羊角上的红褐色太攀蛇。
见到城主,山羊得意地昂起脖子,展示它嘴里叼着的蓝眼睛黑色小公猫。
作者有话说:
应帙:谁是我最爱的精神体!!!!
巴弗灭(摇尾巴
应帙:是应龙!!!
巴弗灭:……
巴弗灭(开启死亡冲撞模式
第115章
城主寻了个纸箱把黑猫揣里面,锁在储物间里,说今天太晚了,让遂徊他们明日再去把小猫还给老婆婆。说着他粗略口述了一下黑猫老太的住址,只说大概是那一片,让应帙他们到时候一路问过去。
“……”
面对这么不负责任的长辈,应帙铺开终端里下午刚从齐老师那边获得的城邦地图,结合城主的模糊形容,发现老太的家恰好处在进山的必经之路上,于是计划着明天进山之前顺路把猫还给老太,然后直接上山,参观遂徊当年做猴处。
不过头疼的是,应帙的计划向来赶不上变化,隔天一早小猫竟然趁他们开门的时机顺着门缝跑了出去,一溜烟爬上了场院里的柿子树,怎么也不肯下来。
一群人围在树下看着扒在细枝顶端炸毛的小黑猫,经商议后,派出得力干将利维坦爬上去把猫叼下来。细长恐怖又阴暗的太攀蛇龇着蛇信就上了,结果就把小黑猫吓得先是在树上四处逃窜,然后哈气使出一套王八拳狂揍蛇脑袋。
利维坦:“……”
要不是遂徊及时收回了利维坦,太攀蛇一早愤怒地张开血盆大口把这只不知好歹的聒噪玩意活吞了。
燕煦的精神体是虎鲸,聂景行的是灰熊,都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叱咤风云的猛兽,但硬是拿一只猫咪没有办法。应帙的精神体是羊,更没办法,围着树干哒哒哒绕一圈,低头啃草去了。
周如翊双手叉着腰在树下望了一会,回头朝应帙和遂徊说:“要不你俩先上山去吧,这里交给我。”
应帙和遂徊同时回过头和她对视,周如翊继续说:“不是说路很远吗?再不出发来不及了吧。”
“那你……”
“爬山太累了,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去。”周如翊摆摆手,“我准备还完猫之后去镇上转悠一圈,买新的拖鞋、牙刷,再买点零食。”
听到他们的对话,正准备出门的聂景行倏然回过头来,十分自来熟地说道:“如翊,你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那破山真的不是人爬的,不去是对的。不过我听你的这些计划,一上午肯定能干完,所以下午有空对吧?乐不乐意来一趟城邦广场,晚上我们有个夜集活动,需要人手准备。”
“小景哥,人家是来旅游的,不是被卖进山里给你当工人的。”遂徊忍不住说。
“你这什么话?帮完工能拿到政府的临时工作证,市集上的东西都免费吃。”聂景行说,“这条件还不诱人?”
“诱人诱人诱人!”好哄骗的大小姐乐呵呵地答应了。分明家里塞满山珍海味,但人就非要来这穷乡僻壤干苦力换取食物。
应帙总觉得这俩人是故意想给他和遂徊让一个二人世界出来,虽然去荒郊野岭的山洞里约会这件事听起来非常离谱。
“学姐,你要不要也来给我们帮点小忙?”聂景行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苦力。
燕煦正在低头调整大腿上的匕首绑带,闻言头也不抬地说:“看吧,我有点事,来得及就来。”
分明她是突发奇想陪儿子来一个陌生地方‘旅游’,应该和周如翊一样无所事事才对,但不知为什么燕煦来到城邦之后却是异常繁忙,昨天去城邦塔不知道了解了些什么,今天又一大早就要出门。
应帙很想知道她做什么去,但也清楚从他妈蚌壳般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想想干脆不问了,特意多吃了些早饭才跟着遂徊进山,去看猴王当年的做猴地。
上山确实还挺不容易的,光是从城主家走到山脚下就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穿过人来人往的城邦中心,直到应帙都开始微微出汗了才算是正式开始爬山。
高大密集的植被很好地挡住了头顶炙热的阳光,带来舒爽和阴凉。四周人迹罕至,应帙站在树荫底下喝了口水,看着不远处他们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羊肠小路,突然有了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不乘车过来?两个轮子的那种靠人力的原始自行车也行啊。”
完全没有任何倦态的S+级哨兵遂徊:“?”
遂徊恍然:“啊……!”
“因为你十几年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完全没有想到弄辆车来载我?”A级向导应帙头疼地合上水壶,还没上山就已经累了,“就你这脑子还想追我?还当着你老师的面告状说我难追?”
遂徊眨了眨眼,没说话,应帙原本还在心里默哀怎么就对这么个愚钝的哨兵有了好感,但一见遂徊用这副表情缓慢地眨眼睛,突然有了异样的预感,总感觉这人憋着坏,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又过了两个小时,就在应帙单手撑着树干累得话也不想说的时候,遂徊从一个陡峭的山坡上滑下来,仿佛终于等到了一般,气定神闲地说:“我背你。”
“……”应帙无言地抬眸望向他,而遂徊却不肯和他长时间对视,目光一触及分,接着背对他,微微曲起膝盖。等到应帙的胸膛覆上他的后背,一双温度滚烫的手立刻贴上向导的大腿,紧紧地把住,再用力往上提了提。
应帙明显看到遂徊唇角勾了勾,喉结上下滚动,轻轻一跃就跳上了他手脚并用也爬不上的陡坡。
聂景行居然没说一点假话,这破山根本不是人爬的,大部分人接触到的爬山都是在景区走台阶,累但简单,也没有生命危险。但眼下这座山却是完完全全未开发的原始森林,真的是得靠爬,时不时还得面临一个没踩稳直接滚下山脚的风险。
刚开始爬山的时候应帙还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四周,看遂徊在树林间熟门熟路地穿梭,时不时回头跟他说些什么,提醒注意脚下。
那时的应帙还犹有余力幻想,在脑海里构思出一个可能只有他腰高的黑发小孩,衣衫凌乱、蓬头垢面,身上永远带着伤,舌尖分叉,在山中艰苦求生。
但后来,他就只顾得上思考他该怎样在这座大山里求生。
“遂徊,如果你想背我,可以直说。”应帙双臂在遂徊的颈前交叉,“没必要等我体力耗尽之后再提出来。”
小心思被戳穿的遂徊沉默了几秒,堂而皇之地捏了捏应帙的大腿,见向导没什么反应,又越来越不规矩地从大腿一直摸到腿根。
“你等一下,”应帙不适地动了动腿,“……遂徊,你还有小时候的记忆吗?记不记得是谁带你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把你留在山里。”
“……”遂徊很不爽地回应,“能不能不要在我对你耍流氓的时候和我讨论正事?”
第116章
其实对于童年与过去的真相,遂徊的探究心甚至还不如应帙强烈。不管他的父母究竟是主动还是被迫将他丢弃在危机四伏的荒郊野岭,那些幼时所经历的痛苦、寂寞与伤害都真实地存在着,给他留下了灵魂上的烙印。
他不由得对此产生了些许的逃避心理,害怕父母早已双亡,也害怕他们还活着,遂徊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两位缺席了他二十年生命却又带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更何况流氓耍到一半很难停止,所以遂徊毅然决定先把流氓耍完再谈小时候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身处自家地盘带给了他肆意妄为的勇气,应帙以为遂徊只会是口头强硬随便蹭他点便宜,有贼心没贼胆,见好就收的那种,但出乎意料,那只不规矩的手竟然逐渐往中心地段莫,并且很快就一下子切实碰到了他的关键部位。
应帙的思绪骤然被打断,下意识地大褪肌肉紧绷,羊尾巴嘭的从腰后冒出来,他不可置信唤哨兵名字:“遂徊——?你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雪白蓬松的羊尾巴也被恶劣地抓揉了一下。
应帙:“……”
“你英了。”遂徊捏完羊尾巴之后羞赧地说。
“……被你这么莫谁会不英?我又不是阳痿。”应帙咬牙切齿地反问。
“但是你英了。”遂徊耳尖通红,腰后蛇尾生长出来,隔着衣服也能清晰感受到蛇鳞的纹路,冰凉坚硬,蛇尾故意向上托举,还要艾美地膜层两下,主打的就是一个纯情的流氓。
应帙难耐地握紧了双拳。
不一会,在这双重骚扰的夹击之下,银发向导竟然一反常态地勾唇,眼眸半眯起,意有所指地笑着问:“对,我英了,然后呢?”
罪魁祸首十分关切他的身心健康:“不疏解对身体不好,我来帮你吧。”
“你想怎么帮我?”应帙的声音凉飕飕的,但哨兵的内心火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应帙侧过脑袋,在哨兵的耳畔压低声音,放慢语速:“怎么都可以?”
停顿半秒后,遂徊叹了口气,虽然他很想回答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又清楚地知道,以应帙的性格,越是表现得贴合他的期待,那么他期待的事情就越是不会发生。
这坏心眼的向导一定是在逗他玩,等到撩拨得他域火坟身之后,当即就要冷酷地命令他边上凉快去。想到这里,遂徊不由得放软了嗓音,如同毒蛇伪装成山间的神灵,在人类耳边央求诱惑,“……小咩,你都硬了,就非要忍着吗?”
“谁说我要忍着了?”应帙笑着问,“不疏解不是对身体不好么?”
遂徊自认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哦一声,找了片草木旺盛的空地把他放下来。动作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觑向应帙挎下,又强行收回,脑海中涌现出许多曾在浴室里看到的画面,遂徊一时间心猿意马,依依不舍地往外走,“……那你好了叫我。”
应帙一把抓住了遂徊的手腕:“你做什么去?”
“我回避……”遂徊愣怔地说,“总不能我在旁边看着?”
“你不是说要帮我?”应帙笑意更深,指腹在他手腕内侧暗示性地轻轻摩挲,“临阵脱逃?”
遂徊这次着实地愣了有一会,很快他反应过来,眼角浮现亢奋的鲜红色蛇鳞纹路,牙齿也变得尖锐,瞳孔锁定在应帙因炎热而颜色变得艳丽的嘴唇上:“你认真的?”
应帙一言不发,只是意味深长地朝着他笑,紫色瞳孔也转为羊科的矩形。这才是真正意义上属于恶魔的眼瞳,邪恶而魅惑,分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把遂徊勾得焦可难耐,红褐色的长尾不停左右甩动:“你倒是给个准话。”
分明状态不适的是应帙,但他却坦然地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望着遂徊,也不去遮掩他异常的布位。他的眼神带着挑衅和戏谑,摆明了不怀好意,但就是被这样的眼神注视几秒后,遂徊全身血液一半向脑袋涌,一半往某个布位冲,瞬间起了帆应。
“你别后悔。”遂徊敛了笑,嘴角下沉,他的眼型本就凶狠,此刻更是像一头猎食的巨蟒,猛地反手握住应帙手腕,将他扯到身前,“后悔也晚了。”
“威胁谁呢?”应帙毫不在意抬手挣脱对方束缚,低头瞥一眼和他将要撞在一起的东系,“你会吗?”
“……”遂徊顿时又虚了,没脾气地小声说:“会一点。”
“一点是多少?”
“就是一点。”
应帙又不说话了,在遂徊大着胆子摸到他摇带的时刻,采取默许放任的态度,任凭哨兵继续动作。遂徊心脏兴奋得狂跳,竖瞳收缩到极限,倏然探过脑袋,吻上了应帙微微抿直的嘴唇。
他逐渐往上吻,从嘴角到脸颊,吻过鼻尖再流连在向导的眉心和眼尾。
“你是不是也不太会?”遂徊轻咬应帙的眼皮,“你在紧张。”
“闭嘴。”应帙闭上了眼,浅色睫毛不受控制地轻颤。
“舒服或者不舒服你要说,我真不太会。”
“……”
“感觉怎么样?”
“……”
“你要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