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盏开口道:“我又想做了。”
傅凭司伸手勾住盛明盏的腰身,将人抱到洗手台上,盯着盛明盏冰蓝色的眼瞳,沉声问:“我是谁?”
“傅凭司。”
盛明盏抬手揪住面前人的睡衣纽扣,解开一颗,又说——
“哥哥。”
睡衣的第二个纽扣被解开。
“男朋友。”
盛明盏盯着眼前依旧不为所动的男人,修长手指继续往下解扣子。
“老公。”
盛明盏垂下的手指沿着腰线滑动。
傅凭司捉住了他到处作乱的手指。
盛明盏抬脚踢了踢这个人的小腿。
很快,他的脚腕被一双手给捉住,莹白的皮肤被轻轻一攥,就留下了好几道有些明显的印子。
傅凭司问:“我是谁?”
盛明盏抬眸:“你是我的爱人。”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身后的人翻了一圈,抵在宽大又明亮的镜子面前。
微红的桃花眼盈起刺激的生理性泪水。
“你是谁?”
“盛明盏。”
“我是谁?”
“傅凭司。”
傅凭司将他禁锢在怀里,手掌握住他的腰身,一遍又一遍地喊道:“宝贝。”
他说:“你别哭。”
盛明盏说不出话来,一双冰蓝色的桃花眼中蕴着的冰冷被缱绻盈盈的春情所取代。
“你一哭……”傅凭司低声说,“我就更不想停下来了。”
最后,盛明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去的。他一觉醒来之后,只觉得哪哪儿都比较酸痛。
盛明盏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脸,试图起身。
“宝贝?”傅凭司睁开眼,伸手将人给捞了回来,“你醒了。”
“今天凌晨……”
盛明盏一口咬上傅凭司的肩,含糊出声:“呜都数啵要了。”
第91章
——我都说不要了。
盛明盏咬了一口男朋友的肩膀,成功留下一枚不算太深的齿印,才肯作罢。他抬手稍微解开被子,目光看向自己身上没法忽略掉的痕迹,一字一句:“傅凭司,你看,你看看,全是你的罪证。”
傅凭司递了一杯水给盛明盏:“先喝水,润润嗓子。”
盛明盏将温水一饮而尽。
这时候,傅凭司才扫了一眼,轻轻抚过盛明盏的后背,垂眸低声说:“抱歉,昨夜是我失控了。”
他反省道:“不过,你昨晚哭得太厉害了些。”
盛明盏反应道:“那你不是更应该可怜可怜我吗?”
傅凭司沉默半秒:“太可怜了,就更停不下来了。”
泛红的桃花眼,强忍时要哭不哭的神情,轻轻哼声时像撒娇似的。
盛明盏顿声,目光幽怨地盯着傅凭司:“呵,男人。”
傅凭司伸出手,一边询问,一边帮忙按摩。
好半晌后,盛明盏才说:“好吧,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是我先勾搭你的,你还坚持了那么久。”
对于后半夜的动静,他后来是晕了,又不是失忆了,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
“不过,我都那么努力了,你竟然还不为所动,坚持了那么久!”盛明盏话音一转,伸手戳了戳傅凭司的脸颊,事后审问道,“干嘛呢?”
“我自制力好。”
面对盛明盏的目光,傅凭司坦然道:“我占有欲发作了,想要你连做梦的时候,连梦境里也只能是我,不能是别的东西。”
盛明盏评价出声:“霸道。”
“现在时间还早。”傅凭司道:“宝宝,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昨晚辛苦了。”
盛明盏躺平,靠在傅凭司怀里,并道:“你也辛苦,一起睡回笼觉。”
傅凭司揽住怀中人,轻轻应了声。
等盛明盏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他起身时,稍微活动活动,才下床去洗手间里进行洗漱。
面对眼前宽大又明亮的镜子,盛明盏脑子里浮现起后半夜被扣在镜面前种种混乱的画面。
傅凭司轻轻摩挲他的眼尾,一遍又一遍,轻声赞叹着镜中人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眸。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他眼睛的颜色差点儿没能够变得回来,后来被顶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诡谲的瞳色终于褪散,恢复成了盈盈的黑润。
盛明盏摇头一甩,将脑子里刺激得要打码的画面给甩掉,低头用清水洗了个脸。
傅凭司听见洗手间里的动静,很快走了过来,轻唤道:“宝贝。”
盛明盏微抬眸光,如鸦羽般的长睫上挂着一点清澈的水珠,白净无暇的皮肤上浸着湿漉漉的冷感。
他走过来,问:“怎么了?”
傅凭司抬起手来,微微拨弄过盛明盏的眼睫,轻声说:“就想叫叫你。”
盛明盏微抬下颌,冷酷道:“黏人的男朋友,让你亲一口。”
傅凭司依言照做,倾身吻了上来。
末了,他伸手揽住盛明盏,道:“去吃早餐。”
今天早上的早餐,傅凭司煮了粥,雪白香软的米粒被煮得微稠清甜,外加几道下饭的清淡小菜。
因为昨天熬夜折腾到后半夜,当两人到达特别行动区的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电梯里,盛明盏问道:“哥哥,你今天迟到了。”
傅凭司淡定道:“没关系,没人会扣我的钱。没事的时候,我还可以提前下班。”
两人说话间,电梯停在三楼,电梯门很快被打开。
电梯外面站着一个熟人。
盛明盏看向上次出任务时认识的植物学家,主动开口道:“苏先生,上午好啊。”
植物学家看见电梯里的孤男孤男,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盛明盏好奇地问:“苏先生,你不进电梯吗?”
“进,我这就进。”植物学家快步走进电梯,抬手擦拭着自己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电梯门被关上。
植物学家瞥一眼电梯楼层按钮,惊恐地发现这两人竟然是去同一层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层应该是傅凭司的办公室。
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位也丝毫不加掩饰,去办公室里偷情吗?
正当植物学家思考自己会不会因为知道的秘密太多而被暗杀的时候,傅凭司问道:“你去几楼?”
植物学家声音发虚:“我去十一楼。”
傅凭司淡定地按下“11”的按钮。
中途,盛明盏似乎是想起些什么,开口道:“哦对了,苏先生,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我和傅队偷情吗?”
“啊?”植物学家乍然间被迫想起这件事,思绪有些懵,“我不……我不记得了啊。”
“其实,不是这样的。”盛明盏弯唇道,“傅队是我的男朋友。我亲我男朋友,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别误会,我们不是在偷情。”
植物学家连唔两下,眼中的震惊几近化作实质,隐约又带着点儿更加古怪的意味。
盛明盏道:“苏先生,我和傅队现在是正常且健康的恋爱了吧?”
植物学家回想起上次在电梯里跟傅凭司说过的那些话,什么畸形的恋爱固然刺激,但是正常的恋爱更加健康和长久之类的……
盛明盏开口道:“我们两个会长长久久的。”
为了傅队,小盛同学竟然把他那个同样帅气的男朋友给甩了?
植物学家思及此,偷偷看了一眼傅凭司,然后就被傅凭司的眼神给抓了个正着。
傅凭司调出伴侣登记记录页,对植物学家道:“我们是合法伴侣,有记录的,登记时间为232年。”
植物学家扫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正值电梯达到十一楼,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然后赶紧出了电梯。
电梯门很快被关上。
盛明盏道:“傅队,现在应该澄清了吧?”
傅凭司道:“应该……”
出了电梯后,盛明盏才好奇地问:“这个伴侣登记记录页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傅凭司将通讯器递给盛明盏,并解释道:“去年,我将你从下三区带上来后不久,我们不是去了一趟事务院吗?”
盛明盏神情有些懵地点点头,道:“我记得啊,因为我不是要参加高考吗,你带我去办通行证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