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何乐知闭着眼睛咕哝地喊他,求饶地说,“……方驰我快站不住了。”
耳边都是气声水声,听觉如同失灵了,他不知道自己声音大小,也不知道出声了没有。
韩方驰听见了,但他含在嗓子里咕咕哝哝的两声“方驰”,让人很难放开他。
等到耳垂终于被放开,已经肿起来了,红红的一小片,也比之前厚了。
何乐知长长地吸了口气,刚才已经有好半天忘了呼吸。他在肩膀上蹭了蹭耳朵,周围皮肤连着片地起了小疙瘩。
他到了这时候都带着笑,抬手摸摸韩方驰的脸,手指在他脸上刮刮,喘着气问:“我好玩儿吧?”
韩方驰不说话,只深深地看着他。
何乐知攥着他的手,带他进了卧室,一手拍开灯,回头说:“我可好玩儿了,来。”
何乐知从今天开始要给他绝对的爱,今晚也要给他不留缝隙的亲密。
他身体力行地告诉韩方驰——我完全属于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不用顾虑其他。
何乐知从床头抽屉拿出套和油,往床上一扔。
单手抓着后背衣服一抬胳膊,把T恤从身上抽下来随手扔地上。
他虽然爱运动,但户外有氧居多,因此练不出大肌肉块,而是扒着骨骼结实的一层,肌肉线条修长匀称,看着健康又有力量。
他抓着韩方驰的手放自己腰上,赤裸着上身重新抱上韩方驰,和他激烈地接吻。
这是两个雄性动物的游戏,野蛮中带着莽撞的浪漫。
砸在床上时,刚扔在上面的东西硌着何乐知的背。韩方驰搂着他让他抬起来点,把东西都拿开,手垫在下面。
何乐知屈起腿,蹭韩方驰侧腰,亲吻间手伸下去,一颗一颗去解韩方驰的衬衫扣子,像是一点一点撕开他理智的壳,让他露出本性,无论底色是什么样的都会好好地亲吻他。
韩方驰像是特别喜欢抱着,总是抱得很紧,不愿意松开。
“唔……方驰。”何乐知轻轻推他肩膀。
韩方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何乐知,“嗯?”
“手机。”何乐知轻喘着说。
韩方驰没问他干什么,支起膝盖起身。
裤子还板正地穿在身上,衬衫已经被何乐知都解开了,敞着前襟。韩方驰从兜里摸出手机,递给何乐知。
何乐知一只手拿起手机举起来看,另一只胳膊朝韩方驰张开,示意他回来。
韩方驰俯身压回来,何乐知抱着他,仰起脖子任他亲和咬,喉咙里逸出深陷情欲的哼声。
他在手机上点来点去,韩方驰一眼不看。
何乐知又被咬上耳朵,颤着声说:“付款密码。”
韩方驰含着他耳垂说:“跟门锁一样。
何乐知迅速敲了进去,付款成功界面一出来,何乐知锁屏扔开手机,同时直接伸手去解韩方
驰的腰带。解开了用力一抽,腰带也扔在地上。
“摸摸。”何乐知轻声说。
他抓着韩方驰的手,放进自己裤子里。
韩方驰伸手进去的同时微微挑起眉,何乐知笑了下,在他耳边说:“以后你记得……咬耳朵就会流水儿。”
对视片刻,韩方驰猛地低头咬上他嘴唇。
当韩方驰把他胸前也弄得乱七八糟的,抬头问他:“这样呢?也会流吗?”
何乐知摸着他的脸说:“也会。
韩方驰手掐着何乐知的腰亲在他下腹,何乐知下腹塌陷下去又颤抖着恢复,韩方驰手按着他肚子,问:“痒吗?”
“……控制不住。”何乐知说。
韩方驰手按在他腹股沟时,何乐知的腿一下子屈起来。
“不能碰?”韩方驰低声问。
何乐知笑笑地说:“碰多了会射哦。”
他身上控制不住的地方越多,越让韩方驰发疯。
何乐知已经被“玩”得快不能看了,从耳朵往下都狼狈,他却仍配合地敞开自己,半下也不躲。
韩方驰手指按在他后面,喊着他嘴唇问:“可以做吗?”
“摸摸里面,很干净。”何乐知眼里布满情欲,却依然带着温柔的笑意,问他,“还是你想看我自己摸?”
何乐知想要对一个人好是不留余地的,会倾尽所有去爱他。
而韩方驰享有他全部的爱。
韩方驰流着血的灵魂被何乐知双手捧着揣在怀里,被他揉捏着抚摸,变成柔软的一团,贴着何乐知的心口,那是他的归处。
韩方驰手上倒满了油,把何乐知下半身弄得泥泞不堪。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两人浑身赤裸,皮肤贴着皮肤。
知识、文化、涵养、规矩都抛诸脑后,一切回归原始本能,理智燃烧殆尽。
在韩方驰真正进入何乐知身体的一刻,他首先感到的是一股巨大的满足感,何乐知像晒了一天的湖水一样,温暖地包裹着他。
韩方驰这时是温柔的,抱着何乐知,轻轻地亲吻他。
在性真正开始前,韩方驰低头和他顶了顶鼻尖,又在嘴唇上贴了两秒,抬起头看看何乐知的眼睛说:“我永远属于你。”
何乐知对他笑着,韩方驰说:“我爱你。”
从那之后何乐知除了“方驰”以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韩方驰已经被何乐知烧着了,两人一起卷在火焰里,像灰烬一般不断上升,随着风被吹进海里。
何乐知受不了了就咬着韩方驰耳朵喊他,痛苦的、难耐的、舒服的、沉迷的等等滋味融在一起,化成一声声“方驰”。
可他越这么闭着眼睛皱着眉地喊“方驰”,韩方驰就越停不下来。
窗帘严严实实地遮着,他们的情爱没有藏在黑暗中,卧室灯开得大亮,他们彼此间每一丝表情、每一个反应,都在对方眼睛里。
韩方驰眼睛都激红了,大脑持续地处在一种类似麻痹的状态下,甚至头皮发麻。
何乐知眼角断续地流出眼泪,浑身一阵接一阵地起鸡皮疙瘩,全身泛着冷。
韩方驰沉迷于面对面的姿势,把何乐知两条腿分开置于自己身侧。
何乐知腿又长又直,常年跑步的关系腿上肌肉不少,小腿线条修长,跟腱漂亮。难耐时肌肉会绷起来,有那么几秒韩方驰停了下来,握着他脚踝,在他小腿上亲了亲。
“疼吗?”韩方驰声音都哑了。
“不疼,”何乐知张开胳膊说,”抱着。“
后来何乐知连着几声不间断地喊他,直接被韩方驰顶了出来。
何乐知整个人缩起来,下腹深深的凹下去,精液从前端一股股地流出来,他拧着眉闭着眼睛,不吝啬地持续哼出射精时的呻吟声,同时依恋地叫着恋人的名字。
韩方驰额角青筋爆出,下颌绷出极硬朗的线。
直到何乐知射精结束,韩方驰俯身下去抱着他,用力地和他亲吻,像是要把他吞了。
“爽死我了。”何乐知深吸口气,说。
韩方驰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也顾不上手上的油了,拇指沿着何乐知眼眉画线。
他表达不出此刻的感觉,只是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等这几分钟过去,何乐知问:“要换个姿势吗?”
“不要。”韩方驰摇头,“就要这样。”
“来。”何乐知说。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做爱,做爽了,做透了。
何乐知一直在韩方驰眼皮底下被看着,他们毫无缝隙地贴近彼此,连套也没用。
韩方驰射精之前,何乐知一口咬在他锁骨上,抱着他说:“方驰,射进去。”
两人同时射出来,那一瞬间韩方驰被何乐知紧紧地裹着,下面如同被吮吸着裹紧。太阳穴处怦怦跳着,韩方驰咬着牙,额头抵着何乐知的颈窝。
没有任何语言能准确地表达此时的一切,两人沉默地拥抱。
呼吸和心跳震耳欲聋,他们属于彼此。
几分钟过后,何乐知揉揉韩方驰脖子后,呼了口气说:“这么棒呢。”
韩方驰抬起头,执拗地问他:“爱我吗?”
何乐知捏捏他的耳朵,话到嘴边换了一句,“不然呢?”
韩方驰于是低下头,今晚第无数次和他亲吻。
最亲密的事做完,一切关系落定,他们在七夕这天成了情侣。
从前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从今天开始,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
第55章
过于激烈的情欲把两人都卷得大脑泛空,在长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能沉默地抱着彼此,亲吻或者沉静地看着对方,摸摸眉尾,摸摸鼻子,摸摸额角。灵魂像是从肉体分离,与对方亲密地裹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