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趋于平静,灵魂却仍汹涌地和对方卷在一处。
何乐知这一晚上算是彻底豁出去了。
一个含蓄的人让自己前所未有地浪荡,为了给他的爱人最疯的、最极致的、最好的。
性本就是爱的加码,何乐知已经在韩方驰身上加到顶了。
韩方驰一只手放在何乐知脖子下面,托着,垫着。不舍得放开,只不断地看着这张脸。
何乐知吻吻他的嘴,轻声问:“ 咱俩洗澡去?”
“嗯。”韩方驰用鼻尖又顶顶他。
何乐知小幅度地晃头,和他顶鼻子玩儿。
洗完澡换个床单,何乐知把他们的手机都充上电,关了所有灯,回来抱着韩方驰睡觉。
本来洗完澡他穿了条短裤,给韩方驰也找了条。
韩方驰亲亲他的耳朵,问:“可以脱了吗?”
不带其他意味的亲吻,只落在耳廓以上。
何乐知问:“全部吗?”
韩方驰“嗯”了声。
他们像人初来到世上那样赤裸地抱着,心、灵魂、身体,全都极致地贴近彼此。
从此他们无限亲密,在恋人的眼里,像婴儿一样透明。
“晚安,方驰。”何乐知在他眼皮上轻轻点了点,说,“睡吧。”
韩方驰亲吻他的手,说:“晚安。”
他把何乐知的手攥在手里,还要抱着。何乐知为了让他抱得舒服点,转了过去,让韩方驰从背后抱着,同时还能攥着手。
韩方驰把脸贴在何乐知脖子上,周围都是何乐知的味道,他闭着眼睛,灵魂舒服得悠悠荡荡。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极踏实极满足,是一种既像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也像刚闭眼的感觉。
早上五点半,床头手机突然振动起来的时候,何乐知睁开眼睛,而韩方驰的下意识动作是紧了紧胳膊。
何乐知轻轻拍他胳膊,叫他:“方驰?”
韩方驰不吭声,何乐知就笑着又喊他几声,韩方驰才终于出了个声。
“得起来了。”何乐知说。
韩方驰嘴唇贴在他脖子上,说:“不。”
“得起,一会儿飞机上睡。”何乐知笑着提醒,“不起会后悔。”
韩方驰睁开眼睛,“去哪儿?”
何乐知只笑,并不说话。
韩方驰过了几秒,坐起来,把何乐知也带了起来。
哪怕还没转成恋人之前,何乐知作为韩方驰这十几年最好的朋友,韩方驰都能随时跟他走,不问缘由,不问去哪儿。
他一句不问,何乐知怎么安排他就听着。何乐知给他找了套衣服穿,包括内裤。
“你的?”韩方驰问。
“给你买的,洗过了。”何乐知说,“我要让你睁眼就能跟我走——”
何乐知话说到这儿突然卡壳,看着韩方驰眨了眨眼睛,“完了,百密一疏。”
韩方驰问:“怎么了?”
“鞋!”何乐知说,“你上班穿的鞋不行,我忘了这个。”
挫败的表情实在好玩,韩方驰笑了下,说:“你想让我穿什么?我等会儿回去换。”
他俩鞋差一号,何乐知没办法了,点点头说:“我的计划出现疏漏了。”
韩方驰捏捏他脸捏捏下巴,说:“我快点收拾回去换,没事儿。”
“来得及。”何乐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