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观重新吻上沈辞,道:“离仪式还有一会儿,我们还能再做些别的。”
这个‘别的’在沈辞心里就有待考量了,也许真的是喝酒的原因,今天的傅砚观比平时更粘人,沈辞几乎要招架不住了。
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落下来,沈辞也不再推拒,配合的搂住对方肩膀,和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身上的西装是高定,一会儿还需要见人,所以两人倒是都留了点分寸,只是这分寸在欲望面前就显得有些渺小了。
大手伸进从不见日光的地方,包裹住紧致的臀肉。
两人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等从卧室出去时腿都有点发软。
沈辞不知道傅砚观为什么发疯,而傅砚观也没告诉沈辞他的这身衣服太惹人犯罪了。
如果不是理智在线,他甚至想将衣服撕碎,再自己尝尝里面的光景。
沈辞再出来时耳朵上多了个红色耳钉,刚到一楼就看到了赵阳和张呈山。他与傅砚观低语几句,便走了过去。
赵阳脸都快要皱到一起了,他盯着沈辞道:“咱就是说,太重色轻友了辞哥,你说说你们俩……就不能注意一点,什么时候不能亲啊!”
“嘘!你小点声。”沈辞双手合十的看着二人,压低声音道,“他可能是喝了点酒,所以有点粘人,抱歉抱歉,改天请你们俩吃饭。”
赵阳打趣道:“哦,粘人。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把粘人这两个字放到傅砚观身上。”
沈辞无奈笑笑。
张呈山一直未语,目光落在沈辞红肿的耳朵上,随后又打量了一下这身西装,道:“可能也怪不了人家,你辞哥这身衣服,直男看了可能都会有非分之想。”
沈辞闻言立刻低头,盯着自己的衣服有些疑惑:“这衣服怎么了?”
黑西装配着腕表,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赵阳立刻明白了张呈山的意思,凑到沈辞身边,用力的拍了下对方屁股,道:“可能就是太正常了,所以想让你不正常一点。而且……这身衣服太紧了点,屁股太翘了。”
“??!”沈辞伸手捂着身后,耳朵比之前更加红了。
他低声问道:“这身衣服……这么紧吗?”
张呈山和赵阳同时点了点头。
沈辞无奈的捂住脸,他就说怎么早上傅砚观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他还以为是他的错觉。
可是一件西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难不成比那些黑丝渔网还吸引人吗?
在沈辞走神之际,赵阳将两本房产证放到沈辞手里,并在沈辞询问前解释道:“你现在和傅家订婚了,这里都是傅家的人,但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们。”
“我和山子一人送你一套房子,一个是郊外的两层别墅,另一个是市区的大平层。不管你和傅砚观以后怎么样,都能有地方可去。”
沈辞微愣,拿着手里的房产证有些无措,而就在他想把东西还回去时,张呈山开口了:“沈辞,我们拿你当兄弟,都没跟你客气,你也别推来推去的,咱们之间就不整那些虚的了。”
张呈山和赵阳虽然家世都不错,但和傅家几乎是没法比的,所以出手就是一套房子,沈辞不敢收。
这不是随个礼几千几万,而是实打实的房子。
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辞也不好再推辞,只能暂时收下。
十八岁那年冒然来到祈江市上学,除了在学校学到的那些知识外,唯一让沈辞觉得值得的就是结交了赵阳和张呈山。
“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赵阳道:“本来就不应该客气!”
几人说说笑笑。订婚宴开始后,沈辞和傅砚观按照流程在主持人的指挥下上台交换戒指,致辞。
因为不是结婚,所以没有太多的步骤,但等宴会结束时,沈辞还是累的有点直不起腰。
宴会现场还需要收拾,再加上人都没走完,傅砚观怕沈辞休息不好,直接带着人回了家。
沈辞几乎是靠着傅砚观进的家门,他有傅颂清贴心准备的假酒,所以只是累,但没有醉。可傅砚观就不那么好了。
从开始喝到最后,现在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老婆,亲一下吧。”
两人谁都没有开灯,进门后就直接在玄关处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沈辞配合着仰起头。
回来的路上他就盘算好了,既然已经订婚了,那晚上按理说也应该做点什么。
想到张呈山和赵阳的话,沈辞低声道:“你想干嘛就干嘛吧,干我也行,但是衣服别撕坏了,挺贵的。”
高定啊,能不值钱吗。虽然欲望上头,但是沈辞还是挺心疼钱的。
傅砚观醉的确实太厉害了,所以只听见了那句“干我也行”
他向来行动力很强,当即就解开了西装扣子。很快昂贵的衣服从玄关开始扔了一地。直到沈辞身上只剩下一件纯白色内裤。
傅砚观轻声哄道:“叫个好听的称呼。”
沈辞喘着粗气,笑道:“爸爸。”
下一秒所有的理智都离家出走了,留下的只剩下无尽的浴火,傅砚观吻住沈辞的唇瓣,而就在内裤刚扯下去一个角时,客厅的灯却突然亮了。
二人被灯晃的同时闭眼。
沈唯一尴尬的站在卧室门口,盯着沈辞和傅砚观,好半天才张开嘴:“哇哦。”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有些愣住了。
良久,沈唯一才道:“哥哥嫂子,新婚快乐?”
他是知道沈辞今天订婚的,所以才请了假特意回来送祝福,只是这个祝福送的,他们好像并不开心。
头顶的小花慢慢捂住脸,羞的不停摇晃。
沈唯一最终僵硬的转过身,同手同脚的朝着卧室走去,并掩耳盗铃的道:“我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真的。”
卧室门关上,沈辞又呆了好久才缓缓转过头,他推开傅砚观,道:“给我裤子穿上。”
傅砚观此时的酒也有点醒了,他轻咳一声,僵硬的去捡地上的衣物。
一件、两件、三件、四件……
直到所有西装都抱到怀里后,傅砚观看向还在客厅中间站着的沈辞,道:“都穿上吗?”
沈辞哼了声,直接抢走傅砚观手里的衣服就往楼上跑:“以后少干点少儿不宜的事吧!带坏了我弟弟,我们以后就分房睡!”
眼看着沈辞消失在楼梯口,傅砚观动作缓慢的整理好衣服,而后敲响了沈唯一房门。
随着房门打开,沈唯一小心翼翼的露出小半张脸,疑惑的看着门外的傅砚观。
对方原本有些呆愣的直视着房门,等到门打开后也没看到人后才缓缓低下头,他盯着只有半个头的沈唯一,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没被带坏吧。”
“啊?”沈唯一有些不解,随后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他眨了眨眼睛问道,“嫂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傅砚观伸手拍了下那半个头,道:“叫哥。”
沈唯一缓缓开口:“嫂子哥?”
傅砚观胃里隐隐有些绞痛,头也一阵一阵的发晕,平时思考很快的脑子,今天就需要思考很久。
但就算醉成这样,他也知道他到嘴的老婆没有了,并且险些被别人看光。
他瞥了眼沈唯一,道:“回来了也别耽误学习,把语文书抄一遍。”
沈唯一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一本?”
傅砚观道:“一本。”
沈唯一就这样看着傅砚观半点情面都不讲的离开了一楼。
哥哥订婚光是祝福还不够,竟然要他手写一本书才能表示诚意吗?
真是有人滥用职权,有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第62章 不要脸的疯子
订婚的喜悦还没有维持几天, 沈辞就接到了贺子渊公司的电话。
以贺子渊的学历想要在祈江市有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并不容易,在这座花销大,又处处看家世学历的地方, 有很多人都难以生存。
所以给贺子渊找工作就不得不走后门。这分工作是他找张呈山安排的。张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 但是在祈江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
张呈山是张家独子, 安排个人当然没问题,但沈辞也提前告知了贺子渊的德行,所以张呈山想来想去才给贺子渊安排了个职位。
事少, 钱多,简直就是许多大学生最羡慕的工作。
可就是这样的工作,贺子渊还能捅出篓子来。
“沈先生,您弟弟递交了辞职信,我们已经将这几天的工资结算给他了。贺先生对这份工作似乎不是很满意, 嗯……整理的资料大部分也都是错的……所以我想他可能也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沈辞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道:“我知道了, 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听筒里连忙传出歉意的声音,同时还有些试探:“没关系的,其实贺先生也还是很优秀的, 嗯……是我们没能留住他。另外沈先生, 您看看能不能麻烦您跟我们小张总说一下,他让我们好好照顾贺先生,但是……”
听到这沈辞也明白了这通电话的意思,他应了声,对方连忙表示感谢。两人又客套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今日外面的阳光正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将整个客厅都照的暖洋洋的。
傅砚观原本正在厨房热牛奶,在沈辞挂了电话后便朝着他走过去,伸手帮人揉着太阳穴。
“怎么了?”
沈辞不太想提起贺子渊, 但又不吐不快,只好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
而这时张呈山的消息也过来了,沈辞看了眼,更加觉得不好意思。
张呈山:你弟弟的事我听说了,我再给他安排其它岗位。
沈辞没再麻烦张呈山。
毕竟贺子渊这样的,就算给他一百个职位也没有用。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烂泥扶不上墙。他现在觉得贺子渊就是这摊烂泥,被从小娇惯的不成样子。
傅砚观道:“要不让他去我那,不喜欢整理资料,做游戏应该会感兴趣。”
沈辞想也没想便拒绝道:“算了吧,他能会干什么,估计除了打架就没有他感兴趣的了。”
“不管他了,爱干什么干什么。”沈辞道,“我一会儿要去趟车场,李教练说前段时间买的那批摩托车到了,应该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试营业了。”
“昨天我想了一下,李教练曾经是给赛车手当教练的,底子过硬。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搞个那种课时,给那些没有车队还想参加比赛的业余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