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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海域2:如渊_分节阅读_第51节
小说作者:凉蝉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665 KB   上传时间:2024-12-29 13:02:14

  “他们关系很好。”邓老三说,“你弟弟会生气,或者会伤心。”

  “我饲养一匹马,不是为了放他到外头乱跑乱闯。我要他在我的地盘上驰骋,在我规划的场地里为我、为这个家族而奔跑。任何超出我预想和设计的情绪,对我弟弟来说,都是没必要的。在王都区结识这种垃圾玩意儿,只会害了他。”隋司低头看向云来,“他会为一个自己看不清楚的怪物伤心?我倒真的有点儿好奇了。”

  邓老三抓起了向云来的手臂,针尖悬在向云来的上臂皮肤处。隋司和她力气都很大,两个人像山一样重重地压着向云来。

  “为什么这东西会让哨兵和向导的精神体无法回收?”邓老三问,“用了这种东西,他会死吗?”

  隋司看出她在拖延时间,或许正期盼隋郁能够神奇地赶到,这样她不必因为伤害向云来而惹恼任东阳。即便任东阳下落不明,但他对邓老三这样的人仍有威慑力。

  但隋司并不在乎。

  “不会死的。”他温柔地解答邓老三的提问,“哨兵和向导只会在察觉危险的时候本能地释放精神体。这个药物将让他们处于惊恐状态,不会危及性命。我只是想亲眼看一看,这药物用在人的身上,会是什么效果。”他顿了顿,继续问,“可以了吗?邓老三。”

  蓝色的药液推入向云来的手臂。他先感到一阵冰凉,随即整根手臂从被针扎入的地方开始麻痹。他的反抗更加剧烈了,但手脚正渐渐失去力气。他抽搐着,心跳快得几乎立刻就要从口中跳出来。他趴在桌上开始呕吐,邓老三和隋司都松开了手。但向云来什么都吐不出来,唯有脑袋嗡嗡作响,一切声音、一切动静都被无限放大。

  象鼩趴在桌上,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形态,身旁正萦绕着薄薄的雾气。它没有装哭,而是选择吃力地滚到向云来身上,紧紧地贴着向云来的胸口。向云来抓住象鼩放在唇边,很轻地吻它蓬松的皮毛。他和他的灵魂伙伴一同因不受控制的恐惧而颤抖。

  而此时感官变得无比敏锐的向云来,先是听到了邓老三问“起作用了,可以了吧”,随即听见隋司回答“继续,还有5毫升”。同时,他还听见上层那扇未关紧的密闭门发出微弱的响声。汤辰顺利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此时控制着汤辰身体的是汤明业。他比汤辰镇定,他的诞生就是为了处理一切汤辰无法面对的问题。他轻手轻脚地走上铁梯,并在另一个方向看到了往下延伸的黑色梯子,邓老三说,隋郁在下面。

  但汤明业往上走。他只想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确保汤辰——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安全。

  才走了两级,他的视线就模糊了。只一瞬间的晃动,汤辰夺回了控制权。

  汤辰一直让汤明业代替自己面对危险,从未有过主动夺回身体的先例。她紧紧地抓住铁梯的扶手,喉咙中仿佛哀鸣般发出模糊的嘟囔。头脑中另一个声音在愤怒叫嚣,责备她对自己、对另一个人格的不负责任。汤辰双腿发抖,但毫不犹豫地往下走。

  下层的密闭门大开着,她颤抖着小声呼唤:“隋郁……”

  然而隋郁不在这里。

  汤辰的心空空跳了几下。她转身往铁梯跑。

  这里大概还在新河路的范围,虽然距离前夜酒吧还很远,但离开这里她就能够给胡令溪打电话。她确信胡令溪一定会来。而只要通知了胡令溪,她就会再次回到饲育所。即便兰花螳螂没有任何战斗力,包括她本人也羸弱瘦小,但不管怎样,必须去救向云来——汤辰边冲出小楼边掏出手机,却猛地刹住了脚步。

  隋郁正在路灯下抽烟。

  他与汤辰前后只见过两面,完全记不住汤辰的容貌。看见一个瘦小的女性怪物从房子里冲出来,隋郁警惕地皱眉。

  “向云来!向云来在里面……在上层!”汤辰指着门洞,“他跟我来调查饲育所,但是被你哥哥抓……”

  黑色的风从汤辰身边掠过,连话都没听完的隋郁冲进了饲育所。

  他从铁梯上跳下,还没挤进上层的密闭门,便先察觉到了向云来精神体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混乱的,不安的。他霎时心乱了。

  “向云来!!!”隋郁怒吼,他的声音回荡在通道之中,但还未迈步,他忽然眩晕。

  有人闯入了他的海域。

  虽然只有一瞬间,可那的的确确是向云来。

  但不是正常巡弋的向云来。

  通道中雾气弥漫,全都是象鼩的气息,但没有隋司的精神体。那霸道的斗鱼仿佛消失了一般无声无息。隋郁听见一个房间传来怪声,仔细一听,居然是隋司的闷哼。

  他冲进房间,先看见邓老三和他身边抱头蜷缩的隋司,扭头才发现缩在角落里的向云来。

  与向云来对上目光的瞬间,那迅速而意外的入侵又出现了——向云来踏入了隋郁的海域,但又立刻撤离。隋郁朝他走去。辨认出眼前人,向云来流着泪,朝他张开双臂。

  隋郁紧紧地抱住了向云来。向云来的入侵仍在持续,隋郁不停眩晕又立刻恢复清醒。但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稳定而寻常:“不要怕,我来了。”

  一根注射器还扎在向云来胳膊上,半管蓝色的药液在注射器中荡漾。隋郁拔出注射器丢开,按着向云来的针口:“我们走。”

  他没心思去问发生了什么事,直接把向云来抱了起来。

  地上的隋司正经历和隋郁一模一样的痛苦:短暂的眩晕、又极快地清醒。上一秒还想说什么,下一秒眼神立刻涣散,他只能趴在地上无意识地张大嘴巴,口涎从嘴中滴落成粘稠的长线,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看见隋司因为海域被不断袭击——且成功袭击,而痛苦得无法站立,隋郁心中忽然有一种奇特的痛快。

  他的大哥,隋氏重要的子孙,从出生开始就被严密而温柔地保护着,一生中从未经历过这样粗暴和无礼的巡弋。只有他入侵和拷问别人,他从未在任何人的巡弋中得到过不安和煎熬。

  这当然不是拷问。但如此反复、如此快速,隋司根本连重新筑起防波堤、抵御向云来的时间都没有。向云来的入侵就像一把小刀,无数次刺入他的躯体,上一次的痛苦还没有消失,下一次又立刻降临。海域像被密密麻麻的鞭子反复抽打,伤痕累累。

  路过时,隋司伸手想抓住隋郁的裤脚:“你果然对他……”

  这话说到一半又停了,隋司的手僵在半途,忽然大吼:“滚出我的海域!!!”吼完立刻趴在地上呕吐。

  隋郁把他踢开,抱着向云来大步往外走。

  “别入侵我的海域,可以吗?”他低头对怀中的向云来说,“我现在开车带你去医院,路上我必须保持清醒。你呢?你是清醒的吗,向云来?”

  向云来点头,牙关因恐惧格格发抖。

  他俩走出小楼,汤辰正要迎上来,忽然像被什么击中一般发出惊叫。她不停打晃,扶着路灯柱子也站不稳。短暂的冲击消失,她怔怔看向云来:“你怎么……入侵我的海域?”

  “对不起……别过来……别靠近我……”象鼩消失了,雾气萦绕在向云来周围,他已经濒临失控。

  此刻只有他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些让他神经变得像火苗一样亢奋、像水面一样易感的药物正跟他的意识抢夺大脑。向云来是清醒的,但同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海域和精神体。他想起孙惠然曾提过这种药物,使用它后精神体会一直暴露,哨兵向导将承受仿佛永恒失眠的痛苦。

  隋司或许也想让向云来经历这种折磨,但他不知道的是,向云来与他人海域的共振能力强得匪夷所思。

  药物让他恐惧,同时也让他异常敏锐,共振能力竟意外地提升了。这种提升对寻常向导毫无意义,但是放在向云来身上,他便成为了能够突破一切海域的异常之人。

  当时第二管药液还没有注射完,他已经踏入了隋司的海域。那是一片深海般沉寂的蓝,他如同在海洋中不断坠落,看着鱼群和阳光逐渐从头顶消失。这次入侵只有两秒,但足以让隋司愕然。

  隋郁说隋司的海域就像世界上最牢固的监狱。但他的天灵盖真的被向云来撬开了。

  愕然的隋司还未理解发生了什么,第二次入侵开始了。随即是第三次、第四次……隋郁把向云来抱起的时候,向云来已经踏足他的海域超过三十次。

  太过迅速的入侵和撤离让隋司难以承受。向云来自己也非常害怕:他从未经历过这样迅疾的巡弋,也不知道这种入侵频率会不会伤害自己——但一定会伤害他人。

  他不想入侵汤辰,但雾气不受他的意志左右。唯有隋郁,向云来用最后一丝清明拉开与他海域的距离。他已经很熟悉隋郁的海域,也知道怎样跟隋郁共振。他吃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去触碰隋郁。

  车子超速开出王都区,在出口处不巧遇到了醉酒斗殴的客人,黑兵正在调解处理,人头汹涌地挤满了半条路。车子无法通行,向云来透不过气,放下车窗想呼吸一点儿新鲜空气。但他才跟外头的黑兵对上目光,眼前立即一花——数不清的海域纷至沓来,像破闸的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蜷曲着十指发出无声的尖叫。车外拥堵的人群中,哨兵和向导纷纷打晃。刚刚还在互甩拳头的两个男人一瞬间倒地,亲密地抱在一起。围观的人们和黑兵左摇右晃,稍微年长一些的从短暂的入侵中清醒过来,猛然哭叫:“是他吗?他又回来了?!钟楼……钟楼!”

  人们试图从混乱的路口离开,但袭击仍在继续。隋郁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关闭车窗。他知道向云来彻底失控了:他的海域在这短暂的数秒钟之内,被向云来踏足了四次。

  向云来抽泣着,连隋郁在他耳边重复警标也听不进去。隋郁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再次使用另一种可行的警标。

  用舌头打开向云来紧闭的嘴巴,隋郁扶着向云来的后脑勺,让他微微昂起头。这次没有撕咬,也没有损伤向云来的嘴唇。就只是亲吻,浓烈的,缱绻的。

  向云来清醒了一瞬间。

  “控制住自己,可以吗?”隋郁说,“我要开车,很快就到二六七医院……”

  “不能去医院……医院里哨兵和向导太多了。”向云来说,“如果我入侵了正在做手术、正在抢救病人的医生的海域……”

  隋郁没想到这种可能,连忙道:“好,不去。那我送你回家后,我再去找秦戈。”

  向云来抓住他的衣角:“不行,留在王都区也危险。刚才……我感觉我快死了。”

  隋郁心痛得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他抚摸向云来的脸庞,低声问:“我们去哪里好呢?”

  “去你家。”向云来说,“你家,单独一层,只有一户,是不是?”

  隋郁立刻叮嘱他坐好。向云来把自己的食指咬得鲜血淋漓,隋郁不停超速闯红灯,终于穿过大半个城市,顺利回到公寓。隋郁抱起手脚无力的向云来回到家中。客厅里仍是那张孤独的大床,但电视、游戏机、地毯已经齐备。隋郁把向云来放在床上:“我知道秦戈和谢子京住在哪里,我去他家把他抓过来……”

  向云来揪着他的衣领拼命摇头。

  “我知道你不想让他进你的海域,但现在的情况太危险了。”隋郁蹭了蹭他的鼻尖,“听话,好吗?”

  向云来的手脚却缠了上来,两个人瞬间贴得没有空隙。

  “你帮我。”向云来把他拉到自己身上,“你用任东阳那种方法,帮帮我。”

第65章

  向云来滚烫的身体紧贴隋郁,那亲近和摩擦的方式无端地令隋郁恐惧,恐惧到头皮发麻,体内却有别的念头因此膨胀,膨胀得让他慌乱。他尝试把向云来推开,但刚刚分明还手脚没力气的人,竟像软体动物一样死死束缚他。

  “帮帮我……”向云来几乎在哀求他,甚至眼泪从眼中无意识地流出,“我的脑袋里……太多、太多东西了……我要疯了!我要疯了,隋郁!!!”

  他抱着隋郁像遭遇灾难的孩子抱着最贴心的玩具,带着无限恐慌和依恋。他的眼泪沾湿了隋郁脸庞,向云来起初还能看清隋郁的眼神,但很快,他自己的目光因为海域的混乱而迷离涣散,连说话都难以支撑。

  隋郁是救命稻草,他只能依赖隋郁。可隋郁什么都不肯。他开始呜咽,发狠地撕扯隋郁的衣服。

  无数次地、迅速地进出他人的海域太过痛苦了,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确信:自己在呼吸间踏入了某些防波堤极其脆弱、而且没有防护意识的海域之中,甚至穿过茫然的自我意识,进入了他人的深层海域。

  意料之外的深潜会让巡弋者遭受无比强烈的冲击。毫无防备的向云来像赤身之人掉落在野蛮的荆棘地里。人性中污秽的、虚无的部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先席卷了他的意识。他的意识在抗拒一切,神经却无比顺畅地接收着所看、所听、所感的万事万物。

  他的海域里,海啸已经爆发了一万次。他每进出一个人的海域,就有一堆碎片落入他自己的海域。他没有时间清理,连分辨都做不到,已经彻底被堆满信息的废墟掩埋。

  由于短时间的共振太过强烈且频繁,从这一个人,到那一个人,他不断地、无意识地调节共振的频率,以至于根本无法重新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从恳求隋郁到憎恨隋郁,只跨越了一秒钟:“如果我死了,杀我的人就是你!”

  向云来恶狠狠地骂他,却又急切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由于失控,两个人的性信息素正在房间里四处流窜。向云来喉咙呜咽,伸出舌头去舔隋郁的鼻尖,咬隋郁的嘴唇。隋郁曾给过他又痛又热烈的吻,现在却像卫道士一般古板僵硬。僵硬就是回避,就是不喜欢,就是憎厌,就是遗弃。向云来的念头像雪崩一样不可回头,从憎恨隋郁到憎厌自己也只隔了一秒钟,他哭着说:“你不喜欢我……”

  自持的神和无耻的人在隋郁的脑子里打架,而向云来的入侵仍在持续。他甚至无法信守“不进入隋郁海域”的承诺,尖锐的刀子开始在隋郁海域里穿梭。每一次入侵都在削弱隋郁的意志,他任由向云来的手随意探索,但在听见向云来这句话的时候忽然不安了。

  “我喜欢你,我当然喜欢你!”他的每一次表白都不合时宜,隋郁极力忍耐着不适和欲望,咬着牙说,“但我不想变成任东阳那样的人。”

  向云来没有应他,但忽然中止哭泣,连在隋郁身上乱来的手也垂下了。

  “……向云来?”隋郁拍了拍向云来的脸。向云来睁着眼睛,茫然的,失焦的。

  隋郁坐在床上,把他拉起。向云来软绵绵倒在他的怀中,隋郁吓坏了:“向云来,回答我!”但向云来仍有呼吸,只是如同人偶一般,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反应。

  一个念头在隋郁头脑里掠过:向云来陷入了解离。

  调剂师的课程上,秦戈曾花一整节课来分析调剂师的“防卫机制”。被巡弋者的海域会出现海啸,海啸会伤害巡弋者,而“防卫机制”就是调剂师保护自己、从海啸中安全撤离的方式--但启动防卫机制,调剂师的海域将承受巨大的、深刻的,有时候甚至是不可修复的伤害。

  进入他人海域如同涉足未知的沼泽。不知道深度,不知道是否隐藏着危险的动物,不知道是否有毒,调剂师能依赖的只有潜伴,防卫机制是断臂求生的终极方式。“海域学”中定义的“防卫机制”共有四个级别,每个级别都有不同的反应,而每一种反应,即便是暂时性的,也一样会给调剂师带来伤害。

  向云来钻进隋郁的怀中。他神态和眼神仍旧茫然,但异常忠实本能,双手比方才更急切地撕扯着隋郁的衣服。

  隋郁非常确定,向云来无意识地启动了三级防卫,解离和退行。他的人格、意识短暂地与这具身体分离,就像人站在高层的阳台上看雾气茫茫的街道,街道存在,路人和车辆存在,但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他无限地升高,无比的轻盈,像气球悬浮在整个世界的大气层之外。同时,他的一部分意识退行到孩童状态,摒弃社会规则,完全屈服于欲望。

  隋郁抱着向云来倒在床上,想起的是秦戈一次又一次的厉声强调:一旦调剂师启动防卫机制,在他们身边的潜伴请使用一切可行的手段,无论是语言警标还是行动警标,无比以最快的速度把调剂师从海啸中拉出来,并让他解除防卫。

  隋郁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不能这样做。他必须这样做。他不想。他很想。

  向云来睁着眼睛,蜷缩在隋郁怀中,仰头像小羊一样吻隋郁的下巴。隋郁浑身紧绷,低头时看见向云来的鼻孔里流出蜿蜒的血。

  他终于吻了下去。鲜血让他心疼,但又令他昂然地亢奋。

  可惜的是,第一次很快结束了,因尴尬而脸红的隋郁怔愣看着向云来。

  向云来又一次进入了他的海域。但这一次和刚刚完全不同:向云来进入后没有立刻离开,他的意识像云一样漂浮在被风雪覆盖的山岭之上,浏览一切。

  他进入隋郁海域的时间和高潮的时间一样长,瘦削的腹部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向云来眼中的茫然随着解离状态的消失而消失。他也脸红,红到耳朵上,红进眼白里。他张开双手揽着发愣的隋郁,隋郁不敢彻底压在他身上,用双臂支撑自己的体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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