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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兹一直到晚上都没出来,沈言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
阮知闲不会让他们三个互相伤害,但法尔森精神状态不稳定,刺激多了就发疯,疯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得先让自己爽。
在原著中,阮知闲至少有三次行动差点被法尔森破坏,而法尔森也险些被阮知闲踢出队伍。
阮知闲选人和踢人的标准并不明确,前者好像够坏够有病就行,后者则花样繁多。
坏可以,太坏了不行;长得丑的可以,丑得恶心的不行;改造人和自然人都可以,但完全的改造人和未经允许胡乱改造的自然人不行……
进来不容易,出去倒是不难,筛到最后就剩瓦伦、布雷兹和法尔森这三个心腹。
读者本来还期待未来有新人加入,没想到烂尾烂得猝不及防,新人没盼到,所有人都死光光。
沈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半夜。
他九岁时回老家被拐,认贼作父,忍辱负重混成了团伙头头的干儿子,年纪小身量轻,小偷乞讨的活都干过,忍到十二那年才找机会逃走,配合警方把这伙人连根拔起,了却一桩噩梦。
他很久没撬锁了,回来休息前拿自己房门试了试,还行,手没生。
晚上一点半,沈言起身,轻手轻脚地开门在外面看了一圈。
法尔森和瓦伦都不在,临睡前他特意交代明天要早起有惊喜,估计早早睡了。
沈言带着工具箱来到布雷兹的门前,拿出工具开始捣鼓。
刚弄了没两下,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点不解的犹疑:“沈言,你在干什么?”
全神贯注的沈言被吓得一激灵,猛地转头,布雷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脸色很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显出几分病气。
沈言:……
好尴尬。
沈言轻咳,努力自然地收起工具,随便扯开话题,“你白天睡好沉,身体不舒服吗?”
布雷兹蹙眉揉了揉太阳穴,虚弱道:“头疼。”
“那你休息。”沈言看布雷兹的状态,猜想阮知闲还没对他下手,松了口气,“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沈言要走,布雷兹轻轻拉住他,低声道:“不想吃。”
顿了下,又牵着沈言衣角晃了晃,“陪我一会。”
沈言没有拒绝。
上了床,沈言背对着布雷兹,布雷兹从后面抱他,整个人都快缠上来的那种黏糊,沈言有些别扭地动了动,“别这么紧,我快喘不过气了。”
布雷兹听话地松开,没几分钟又故态重萌,甚至更过分,听沈言呼吸声平稳像是要睡着,手从他衣服底下钻进去,缓慢地往上探。
他的手冰凉,而沈言的身体是热的,刚放进去就把没怎么睡的沈言弄醒了,沈言低头,看鼓起的衣服和领子边缘藏不住的几根手指,不咸不淡道:“拿出来。”
布雷兹喘了一声,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呻吟,依偎着沈言,发丝蹭过他的后颈。
“沈言……”布雷兹的吐息炙热,像吻一样落在沈言的皮肤上,暧昧不清地纠缠着,“我不舒服。”
沈言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没用什么力气地往下压,正是这样的挤压,让那只堪堪停留的手,更深地陷进那片正处于松弛状态,微微发软的肉中。
后面那人紧贴着他,沈言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疯狂跳动的心脏,像是要从胸膛蹦出来,跳进他的身体里,和他的心脏一起搏动。
“法尔森。”沈言笑了下:“你的伤好了吧?”
“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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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森很会伪装。
这种伪装不止是指性格和简单的易容改貌,他可以调整自己的身高、体重甚至骨骼,让自己看起来和目标人物几乎一样。
原书中用将近两章看起来学术专业,实际是瞎编的文字阐述法尔森伪装的合理性,硬是把这个金手指给他加上了。
装得确实很像,一开始沈言确实没认出来。
后面急功近利开始摸他,这才露馅。
沈言今天穿的是比较宽松的黑色丝绸睡衣,领子开到锁骨以下,在法尔森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又解开两颗。
布雷兹晚上睡眠不好,经常做噩梦,床头会留一盏小灯,法尔森连这点也很好地模仿了过来,因此能看到朦胧昏黄灯光下格外煽情、好看又坦率到让人以为在做梦的沈言。
半趴在沈言身上的法尔森喉结微动,看着表情放松的沈言,试探地将手盖了上去,轻缓地捏了捏。
从船上到现在,法尔森已经放弃了沈言主动的可能,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正常人而言实在是难以接受,沈言拖着他,一直逃避也正常。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强硬获得奖励的准备,就连做梦也都是他把沈言强行捆住,在他的诅咒和厌恶的挣扎中,又委屈又兴奋地吃上一口。
他的个性古怪,喜欢对妈妈做恶作剧,享受妈妈的厌恶,希望妈妈能爱上他,但是又受不了妈妈明明讨厌他却因为害怕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装出喜欢他的样子,主动甚至迫切地完成他的愿望。
沈言很直接,说不喜欢就真的是不喜欢,对他好也只是移情他的弟弟妹妹,要想再进一步,不用点龌龊的手段是不可能的。
突然来这么一下,法尔森激动之余,又有点不开心。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沈言,“之前不让,怎么今天就让了?”突然加重力道,沈言在他指尖有点变形,他眯起眼睛,危险道:“因为我披着布雷兹的皮?”
他把沈言推得东倒西歪,又笑:“布雷兹也这么玩你吗?他吃过你多少次了?他装装可怜,你就随便他做什么了?”
“我也很可怜啊,为什么我哭的时候你不抱我不亲我?”
“他怎么就跟你这么好了?我也可以的,沈言,你教教我啊。”
法尔森对着沈言吹气,被捏得变热的他骤然接触到凉风,诡异的电流直冲大脑。
沈言没有掩饰控制身体的变化,呼吸快了就快了,热就热了,奇怪就奇怪了,抬眼看法尔森,按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上压,说话时胸腔震动,顶着法尔森的耳朵,带着几分微哑的笑意。
“不吃出去,让布雷兹来。”
法尔森瞳孔紧缩,大叫:“不行!”
沈言逗他:“那瓦伦?”
法尔森堵住沈言的嘴,声音已经变回了自己的声音,用布雷兹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做着阴森恐怖的表情,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我现在还不想杀你。”
沈言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闭上眼睛。
一副任由他随便做任何事的样子。
法尔森知道沈言不是因为他的威胁而妥协,但他现在无暇探究其中内涵,把头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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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喜欢养点小动物。
之前在路上碰见个流浪狗,大着肚子快生了,他和朋友连忙把狗送去宠物医院,流浪狗最后生了三个,死了三个。
活下来的那三个身体也不算特别好,干什么都蔫巴巴的,只有吃奶最起劲。
狗妈妈躺箱子里,三个小狗崽眼睛都没睁开,饿了就昂昂叫,爬的力气都没有,得手动把它们拿到狗妈妈旁边才知道吸。
小狗的嘴巴不大,舌头吐出来一点缠着,裹得啧啧作响,短短的尾巴摇得飞快。
比现在房间里的声音要小很多。
沈言嫌烦,也不想看自己被人嘬的样子,用被子把趴在他身上的法尔森盖住,一只胳膊枕在脑袋后,漫不经心地想:
法尔森的忽悠水平相当于低配版的阮知闲,应付这个时候的瓦伦绰绰有余。
他和布雷兹的视频,估计也被他分享给了瓦伦。
布雷兹成为他们两个针对的敌人。
毁灭敌人有两种方法。
杀人、诛心。
虽然沈言不好意思承认,但他应该在布雷兹的珍视排行榜里排前十。
让布雷兹道心破碎,放弃他、讨厌他,四舍五入也算达成了他们的目的。
而想要做到这一步,很简单。
找阮知闲开放监控权限,把布雷兹抓起来,让他看。
看他一边说着我们是好朋友不能做这做那,一边被别人又亲又摸。
他妈的。
牛头人怪圈。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也只好配合。
在他们达成目的之前,布雷兹的生存状态估计不会太好。
他本来就嘴毒,太会刺激人。
误会之后还能解除。
要是法尔森被刺激得受不了,突然发癫,怂恿瓦伦弄死布雷兹,那就没有之后了。
沈言被咬得受不了,摸索着从被子里去掐法尔森的脸,声音有点冷,“差不多了吧。”
法尔森咬着沈言,非常快地喘了一下,满脸的红晕,估计是被被子闷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
他黏黏糊糊地又亲了亲,勾着沈言的脖子亲他。
沈言推开他,胸口凉飕飕,全是法尔森的口水印。
他嫌弃地把衣服脱下来擦,法尔森就躺在床上望着他的后背,痴痴地笑:
“妈妈,我是在做梦吗?”
“你让我去死吧,我会为了你去死,妈妈。”
沈言把擦过的衣服往他脸上一扔,刚要试探布雷兹的动向,却听砰地一声巨响,锁死的门,被一脚踹开。
瓦伦面色阴沉地进入房间,在他的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布雷兹。
第33章 恨在屋檐下(七)
瓦伦直奔床上的法尔森, 把人拎起来,拽着他的领子,拳头一下下落在他的脸上。
法尔森被打得鼻血直流, 却还在嘻嘻笑, 全然察觉不到痛似的, “怎么来的这么快啊, 怎么,吃不到妈妈的奶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