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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门_分节阅读_第44节
小说作者:唐酒卿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465 KB   上传时间:2025-01-03 12:20:55

  另一个道:“可不是么?这几天跑下来,着实累得够呛!我听几个交好的兄弟说,王山那头也派了大夫来,正在路上呢!”

  “那裴大稷官究竟怎么回事?”

  “还不是小胜镇那事闹的,据说裴大稷官冲撞了邪祟,经脉全断了,如今人躺在弥城府里,夜夜梦魇,喊着有鬼什么的。”

  “看样子是好不成了,唉,他也可惜,本该是二州翘楚,若非碰见这倒霉事,说不定日后还能做个法相呢。”

  他们居然在说裴青云!

  “司主看重他,给他派了弥城那样好的差事,如今他废了,陶圣望又死了,司主雷霆之怒,怕是又要发落一些人。”

  “不知道咱们会不会跟着吃挂落。这几年差事多了,规矩也严了,不比刚入司那会儿,人还能说说笑笑的,现在我去王山,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你我算什么,平素能见着司主几回?法相才是真可怜,时时侍候在司主左右,稍有不慎就会惹得司主不快,真真是伴君如伴虎!”

  “原先只有司主倒还罢了,如今又来个女人,既要揣摩她的心思,还要提防她吹枕边风,也就是法相还受得住……”

  他们满腹牢骚,平日待在属地里,周围都是敌我不明的耳目,半句话也不敢多说,现在出来办差,自觉都是一个派系的兄弟,便就着饭菜说个不停。

  江濯心道:他们竟敢这样议论悬复,看来悬复的威严不比从前,可是他们说的女人是谁?

  “司主怜香惜玉没什么,但让一个女人骑在兄弟们的头上发号施令,那就不对了!我看这事迟早要闹起来……不如趁早把那女人杀了算了!”

  “就冲司主如今待她的心意,谁敢动她一根寒毛?罢了罢了,我们私底下说说也就好了,可别传出去,当心……”

  他们声音渐低,又转聊起了别的。江濯见没什么再值得听的,就冲天南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和安奴先走。

  天南星把碗筷一推,招呼安奴出门。他们走后,江濯对洛胥说:“不是要拿袍子吗?走吧,我和你一起上去。”

  两个人上了楼,回到屋内,洛胥把袍子拿了,江濯从后看祂,越看越奇怪。洛胥把袍子搭在臂间,问:“怎么了?”

  江濯说:“熟悉,好熟悉,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一幕……你是不是昨晚也这么拿过袍子?”

  洛胥淡定道:“不记得了。”

  江濯捏了捏下巴,目光又在洛胥身上转了几圈:“你把手抬起来,像这样,嗯,再这样……等等,你又没醉,怎么会不记得了?”

  洛胥目光一落,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醉?”

  江濯说:“太清也会醉?”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他说“太清”两个字的时候,洛胥的眼神似有变化。可是人就这么怪,祂越是闭口不提昨晚的事,江濯就越是好奇。

  两个人离开客栈,路上,江濯还在反复寻思:我们昨晚如何上的楼、如何进的屋,我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还有梦,好像梦见下雪了,又好像梦见个破庙……烂醉真是太糊涂了!

  他在暗自懊恼,殊不知洛胥那头是另一种风光。那外袍皱巴巴的,却不光是江濯的错,而是有人坏心眼,非要把江濯抱在臂间,让他回答是“都要”还是“只要”。

  江濯醉眼朦胧地答“都要”,祂不满意,江濯只好又答“只要”,祂还是不满意,不满意就要从其他地方找补。总之最后外袍揉皱了,洛胥一点也不觉得心疼。

  天南星先一步出来,找了辆马车。见他们两个人还在路上晃悠,便把马鞭一挥,催促道:“上车!”

  这附近的鬼师都被喂给了小胜镇的堕神,除了鬼圣带的那批援军,其余的还没赶来,因此御道解封后,通向别处的关卡相较松懈,是个离开的好机会。

  按照计划,他们直接驶往辛州。三日后,马车到了辛州,而这里,正是梵风宗的所在之处。



第57章 闻惊弦小妹,哭什么?

  梵风宗位于空翠山,因为经年燃灯,所以从入山开始,就有象征“明净超度”的戒律真言布满青阶。他们到时,天下起了细雨,山顶的灯光星点,在云雾缭绕间更显古意。

  江濯刚踩上阶,头顶就倾来一把油纸伞。他回首,见洛胥也在上台阶,不禁笑说:“想不到你还备了伞。”

  洛胥长腿迈出,立时比他高出许多:“是小师妹给的。”

  正好天南星从旁经过,江濯便说:“偏心鬼,怎么只给他,不给我?”

  天南星道:“就两把,你们凑合着用吧!”

  安奴在后面追:“小师妹,等等我!说好一起走的!”

  天南星说:“谁跑得快谁厉害,我等不了你,你自个儿加把劲!”

  她要往顶上跑,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江濯薄哼一声:“大师姐说得不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四哥,你从前不是宁死都不要打伞的吗?大伙儿劝你,你还说什么‘饮酒淋雨人生快事’,怎么如今转性啦?”

  江濯装傻:“还有这回事?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天南星道:“你现在怎么这也不记得,那也不记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忆了呢!”

  江濯想到几日前的醉酒,心道:这可说不准。

  天南星哪管他心中所想,打着伞几步跑了。安奴匆忙兜起纱笠,疾步追赶:“小师妹……”

  他们跑上青阶,身影很快就被雨雾隐遮。雨“噼啪”地打在伞面,碎珠飞溅,江濯说:“这下又只剩你和我了。”

  洛胥风轻云淡:“这几日路上太热闹了。”

  江濯道:“他们两个凑在一起,又是拌嘴又是捉虫,确实太热闹了一点。不过小师妹在山上的时候,很少这样玩闹,这趟就当陪她游历好了。”

  洛胥说:“你待别人,也像待小师妹一样耐心吗?”

  江濯道:“‘别人’是哪些人?是别的师妹,还是别的朋友?”

  洛胥指节微顶,油纸伞轻轻转了一下。祂神情不明:“还有别的师妹?”

  江濯说:“有啊,不止是师妹,我在雷骨门中还有好些师兄和师弟。”

  洛胥伞朝一边,半个肩膀都在淋雨:“这么多师兄师弟,你个个都这么体贴?真是好有耐心。”

  “那也没有,”江濯侧头,用指尖顶了下伞把,“说话就说话,干吗一直把伞往我这里倾?要淋雨吗?”

  蒙蒙细雨,洛胥忽然俯首过来:“要,淋湿了你会管吗?”

  祂每次靠近江濯的时候,都要让自己可怜一些,可是天知道,祂只懂这一种法子。仿佛只要能让江濯摸一摸、碰一碰,不管是淋雨还是挨刀,祂都甘之如饴。

  江濯折扇微开,给祂挡了半边的雨。阶旁的白花“簌簌”掉落,洒在幽引的扇面,也洒在洛胥的肩头。

  青阶尽头,天南星在喊:“四哥,你们上来没有?快点!”

  气氛顿消,江濯把伞扶正:“来了!”

  两个人上了阶,到尽头,看天南星正在与人行礼。江濯一愣,紧接着听见有人大声说:“知隐兄弟,你也来了!”

  江濯看清来人:“是你,如龙兄!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颇为激动:“我——我是陪掌门来的!知隐兄弟,当年仙音城一别,真是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雷骨门的弟子,当年在仙音城中为江濯引过路的李金麟。

  天南星在旁说:“我刚一上来,就看见雷骨门的旗帜,本以为是来祈福点灯的小弟子,没想到竟然会是如龙师兄。”

  江濯也没想到,自己刚说完师兄弟,就真的碰上了。他居中引见:“如龙兄,这位是苦乌族的洛兄。洛兄,这位是雷骨门的大弟子,如龙兄。”

  洛胥伞沿微抬,淡声说:“幸会。”

  李金麟点了点头:“久闻苦乌族大名,今日一见洛兄,果真是气宇轩昂。”

  江濯觉得他心神不定,便道:“你刚说是陪掌门来的,那么你师父也在这里?”

  李金麟听他这样问,忽然神情一变,似有哀伤:“我……我师父她……她正在里头疗伤!”

  天南星愕然,猛地跨出一步:“李象令受伤了?!怎么回事?谁能伤她?”

  江濯这才发现,李金麟眼眶微红,像是哭过。如龙侧过身,遮掩悲色:“……你们随我来吧!”

  几人随李金麟入内,只见里面点着数万盏戒律灯。莲心大师素衣持瓶,正领着众法师绕坛而坐,渡念真经。坛心处是个净水小池,有个女子散发披衣,盘坐其中,面前悬着一把鸣震不休的银色长剑。

  天南星说:“山虎剑!”

  山虎剑是李象令的剑,也是最桀骜的剑。此剑的剑锋上有月神赐祝,上可斩神祇,下能破万敌,因此它既非能人不从,也非强者不尊。有传言,当年正是为了争夺这把剑,才使李象令和李永元师姐弟两个人离了心。

  “象令,”莲心大师突然睁眼,“当心!”

  她声音方落,就见山虎剑骤然出鞘,那澎湃猛烈的剑气顿时杀出来,将诵经的法师尽数扫倒。离得最近森*晚*整*理的那几位当场喷血,手中的念珠“哗啦”碎了满地。

  李金麟冲上去:“师父!”

  江濯说:“待着!”

  他拍出道画牢符,把李金麟困在原地。李金麟大急:“知隐兄,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去帮我师父!”

  江濯道:“若是连你师父都制不住它,你去了也是白去。”

  山虎剑寒光四溢,剑身已经滑出一半。坛边布设的真经纸页乱飞,众法师眼看就要念不下去了,李象令倏地睁眼:“闹什么?我睡了一觉,不是死了。”

  她抬起左手,拍在山虎剑的剑柄上。只听“唰”的一声,那无法无天的剑就这样归了鞘。

  室内危急顿解,莲心大师说:“你重伤在身,还是不要再动用灵能气力了!”

  李象令从池中起身:“剑是我的,怎么能任由它撒野伤人?你也太好性了,适才就该一掌拍醒我。”

  莲心大师说:“伤还没治完,你又要去哪里?回来坐下吧!”

  李象令道:“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再坐下去,人也要傻了。”

  莲心大师见她从池中出来,又气又恼:“我说的你从来不听,早知道就把时意君请来了,有她在,你哪敢!”

  “她虽然不在,”李象令回身,看着天南星和江濯微笑,“她的徒弟不是都在这儿吗?”

  天南星扑了上去:“你受伤了?!”

  李象令走下坛来,几步路的功夫,她身上的衣服就干了,足见其灵能深厚。她摸摸天南星的头:“一点小伤,你可不要传音给你师父,我还没有——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告诉她。”

  李金麟声音哽塞:“掌门……”

  他情急时会喊“师父”,可当着李象令的面,却只敢喊“掌门”,这是雷骨门一直以来的规矩。

  李象令没有忙着给弟子解封,而是看向江濯:“这是谁啊?嗯?这不是咱们北鹭山的江四公子吗?怎么,这回不来找人打架了?”

  江濯品出一丝怪异,他在门口观李金麟的神色,猜想李象令伤势很重,可是李象令站在面前,却又像是没事人一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忍住诧异,面上笑了笑:“不打了,你受伤了?”

  李象令“嗯”了声,没有直接回答,又看向一旁:“这位是?”

  洛胥收了伞,借了刚在门口的那套说辞:“在下洛胥,原是个文笔匠。”

  李象令怀念道:“自从东照山坍塌以后,我已许久不曾见过文笔匠了。洛公子,日后如有机会,还请同知隐一起,到中州做客,容我门中弟子向你请教画符之道。”

  苦乌族逃散各地,如今文笔匠确实难得一见,他们沾水画图的施咒方式又独树一帜,任谁见了都会有此邀请。

  她的表现太正常、太自然,以至于江濯不禁怀疑起自己:是我猜错了不成?难道她没有受伤?

  李象令问:“你们来梵风宗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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