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算出来了没有?”胡老婆子自上次,胡老头为世子妃挡难,已经相信祖宗玉牌了。
胡老头把玉牌抛上抛下,正扣、反扣,就是爻不出,“怎么回事?不应该啊?”
胡老婆子心生不安,“我不管了,我去世子府了,要是有消息,你让六儿带给他婆娘,让六儿婆娘捎进来。”
“好,好,你先去,我再爻”胡老头浑身是汗,怎么会这样?
临齐边界,一位风尘仆仆的和尚在夜色中打坐,暮春的夜晚,寒气袭人,北斗星隐在星云之后。
吴明德催赶着,让驾车人快点。
“吴老爷,夜深了,看不见路啊,光气死灯不起作用啊。”马队队长站在马车旁边说了一句。
吴明德下车,看了看,确实是,可是自己心急如焚啊,恨不得马上见到女儿,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星火,好奇的走了过去。
“大师?”吴明德失声大叫。
慎独睁开眼,“阿弥陀佛,施主到了”
“你等我”吴明德第一反应这样想,第二反应,“我女儿有难”说着那泪水就跟着下来了。
“是,所以我来了”慎独的笑容让烦燥的吴明德奇迹般的平顺下来。
“不,我情愿你不来。”吴明德想起女儿魔靥的那次,那孩子想她自己的家,想得小命都没有了,不禁悲从心来。
“心中执念太深”慎独双手合拢,“施主,稍安勿燥,天晓之后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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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婉娇执念 掐草罚银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婉娇执念 掐草罚银
四月十八
安静了两天的吴婉娇突然睁开眼睛:“夏景皓!”
“我在,怎么了?”夏景皓连忙抓起她的手,亲了亲,看着神情飘忽的吴婉娇,浑身发冷。
“不知为啥,想跟你说说话”吴婉娇感觉自己似在空中飘浮,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要说,留着力气生娃。”夏景皓怕了,声音有点颤抖。
“可是我还是想说”吴婉娇摇头,固执的说道。
“那你少说两句。”夏景皓见她执意要说,怕她伤神,温和的说了句。
“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长得真好看,心想你要是我夫君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吴婉娇想着第一次见到夏景皓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自己从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
男人,既漂亮又不失英气,真让人心生爱慕。
“是嘛,是在杨尚书府门口那次吗?”夏景皓心里打颤,不停的亲着她的小手,他不要听这些,这些话不是这个时候说,它应当在他们老得走不动时再说。
“嗯,你真漂亮,可是你看也不看我一眼”吴婉娇撅着小嘴说了一句。
“不,我看了,那个不倒翁,我找到了,我偷偷放着呢。”自从她成为自己媳妇后,自己第一次正眼看她时,他就动心了,心跳如雷,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心跳的感觉。他动心后,把两人见过的种种前
前后后想了很多次,那个不倒翁,他让人专门从京城的别院带了回来。
男人的情感是内敛的,他们怕女人知道喜欢、在意后会心生骄傲,所以大都是偷偷的自己喜欢着,夏景皓也是如此。
“真的,”吴婉娇高兴的咧了咧嘴。
“真的,不骗你,连你画得鬼画符,我都当宝贝”夏景皓在她书房拿得那本漫画书,白天放在怀里,晚上放在军营的床头,伴他走过了一段漫长的日子。
“哦,要是我回不来,你就再娶一个吧,只是要对我的孩子们好一点”吴婉娇感觉自己这次能回去。
“你要回家了?”夏景皓终于听懂了,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感觉好像是的,身子飘飘荡荡的,也许能见到我爸、妈吧,还是十年前看过他们一次,已经许久未见了,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吴婉娇的声音有点飘忽。
“不,娇娇,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夏景皓紧紧的抱着她,脸在她的脸上噌着,情不能自己。
“傻了吧,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吴婉娇回了神,笑着说了一句。
“可我不能,我不能没有你。”夏景皓乞求着说道,声音打颤,他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他一个人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吴婉娇的眼睛却慢慢的闭上了,夏景皓见此突然嚎啕大哭,北齐王在外面一个跨步进到内间,所有准备接生的人都跟着进了世子爷和世子妃两人的厢房,阮嬷嬷跪倒在地,脸上全是泪,冬收和秋实两
人紧抱着,已经哭成泪人。
“怎么回事?”
“父王,你看,她眼睛闭上了不理我,”夏景皓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朝他的父王哭说着。
北齐王看着脸色发白的吴婉娇,再看看自己那情不能自己的儿子,内心一阵绞疼。
京城皇宫
“你说什么”仁宣一惊。
“回皇上,法华寺的高僧慎悟求见。”侍从又重复了一遍。
“他会来?”仁宣仍旧不信,自己为亲王时,曾亲自去求见,都没有见到,居然自己来了。
“是”侍从回答道。
“快,快请他进来”仁宣想了一会儿,抬眼让人进来。
“皇上,他去天台了,说请您过去。”侍从看了一眼皇帝口气放轻了点,没人敢要求皇帝做什么吧。
仁宣帝双眼一紧,有什么事吗?
胡婆子爬到吴婉娇的边上,去掐她的人中,可是毫无反应,吓得她失声说道:“老头子怎么还不来?”
北齐王听到这一句,知道胡老头子有点本事,“赶紧去请胡老爹。”
“是”侍卫回着话,人已经不见了人影。
夏景皓根本不管不顾,哭着喊着,“娇娇,你不能闭眼,你骗我‘喜雀登梅’玉佩时,我就想把你的小屁股狠狠打一顿了,在黄平我终于如愿了,你的小屁股打起来,感觉真好。”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也不知怎么的,眼泪更多了,连吃飞醋的王妃都止不住哭了。
胡婆子用耳朵贴着吴婉娇的肚子,感觉着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动,如果再这样下去,两个孩子怎么办,“别哭了,赶紧想办法生孩子”
所有人都被胡婆子这句话惊醒,是啊,孩子还没有生呢?
“可娇娇她睡着了,怎么生啊”夏景皓泪眼婆娑,眼巴巴的看着胡婆子,那里还是那个高傲如厮的世子爷,他六神无主,期待一个希望突然而至。
北齐王也不知该怎么办,不停的踱着步子,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胡老爹跌跌撞撞进来了,“王爷,你亲家来了。”
“亲家”北齐王猛然惊醒,“让他进来,让他进来!”
没等人去请,吴明德跑着进来了,“娇娇,我的娇娇。”
北齐王果然看到了一个爱女如命的好父亲,他早已泣不成声,连跑边撞的一把抱起自己的女儿,把自己的头缩在女儿脖颈处,大哭不止“我的娇娇,怎么会这样,你还没有看为父一眼呢,娇娇……”
跟着吴明德进来的是一个和尚,只要是明眼人,都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得道的高僧,他不急不徐走到厢房和内房相隔的地方,从多宝阁上取下一个角落里的摆件,那是一把木剑,边上配放着一个小香熏。
“你放得吗?”冬收惊得站起来,低头问秋实。
“我没有放,我以为是你放的。”秋实也惊得爬起来。
两个相互看了看,“嬷嬷,你放得吗”
“我要是注意到,早就扔了,还会有这事”阮嬷嬷自责的捶胸顿足。
“无防,该有一劫”老和尚没有多言,把东西给了北齐王,轻声说道:“雷击枣木是天地阴阳之交之精华,融入日月之精、北斗七星之精、金木水火土五星之精,长在高山之巅上历尽春夏秋冬,昼夜
星辰,经过雷闪电鸣的洗礼,一切邪崇都惧怕于它,佛称辟邪木,极为罕见,佩戴于身不但可以抵御邪恶之气近身,还可带来祥瑞和幸运,所以剑是把好剑;香熏有助放松精神,安息而眠,有开窍作用,
可治猝然昏厥等闭脱之证,所以香也是好香,可惜两者不能同列,各自精华互融让元神、精火极低的孕妇神魂离散,真是难得一见的‘索魂引’”
“大师?”北齐王惊呃,“这……”
“不必在意,世上之事,总有巧合,夙缘、孽缘都是缘”说完双手合闭,低声念了一小段经文,然后睁开眼说道,“除世子爷和吴明德,其他人等都出去,噢对了,接生的婆子在门口随时待命。”
“是”北齐王见有高僧在不慌了,连忙主持大局,让闲杂人等通通退了出去。
片刻间,房间只有四人。
慎独从衣袖间掏出一粒药丸,捏起吴婉娇的下颚,让她吞咽下去,然后在她边上打座,念着吴明德和夏景皓听不懂的经文。
经文由缓变快,由快变疾,由疾到骤然如山崩地裂,夏景皓和吴明德两人抱头窜身,浑身难受,直到最后在地上打滚。
吴婉娇的灵魂在空中自由的飘荡,她高兴极了,终于回家了。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自己家的阳台,高兴的伸头探望,发现自己的照片放在老地方,但是家里没人,这会他们会去那里呢,她飘进来,看了看电子台历,发现离自己去海边旅游已经过了三年多了,
好像家里没什么为、变化吗?
她想去开电视,可是开不了,只好作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父母的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自己爸爸一只胳膊先进来了,他胳膊上吊了很多袋子,她过去帮忙,却发现什么也做不了,不免有点歇气,只见他爸爸胳膊一抖,袋子全掉了下来,她见了哈哈大笑,爸
爸还是老样子,门半开了,爸爸一个胳膊上居然躺了一个婴儿,而妈妈居然头带抹额,这是做月子的样子啊,四十几快五十岁的人能生吗?
她不淡定了,虽然爸妈是早婚,他们不到二十就有了她,可是他们的年龄也不小了吧,还能生?
她下意识的往墙角避了避,实际上她的父母根本看不到她,她沮丧了。
“玉芹啊,慢点走,来,对,慢慢的,”她的爸爸依然是那么有耐心,那么爱家人。
“好了,到床边了,好,慢点,对了,真好”爸爸见妈妈顺利躺到床上开心一笑。
“我好了,你把孩子给我”妈妈笑意盈盈的张开手臂,看向爸爸手臂中的孩子。
“哦,我再抱一会儿。”爸爸并不肯给,窝在自己怀里,宝贝得不得了。
“切,有你抱得时候。”妈妈笑着嗔了他一句。
“玉芹你看这娃,跟娇儿一样吧?”爸爸把孩子送到妈妈眼前。
“当然一样,你瞧这眼,这鼻子,那样不像”妈妈口气黯然,叹了一口气。
“哎呀,多亏了现代科学发达,想不到咱们的试管婴儿居然成功了。”爸爸看妈妈伤心,忙岔开话题。
“谁说不是呢,我都快五十了。”妈妈展开嘴角,得意一笑。
“不老,你没听人家电视播的,七老八十还能生呢?”爸爸安慰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