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奕珵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觉得宣云锦没有明说有她自己的道理,所以,暂时还是别问了。
宣云锦给魏庆把脉,章奕珵也找话题问了问,大概也是问魏庆对李宏的看法。
听起来似乎都不错,两个同租一个院子的人对李宏的评价都不错,而且说他的确很勤奋。
“魏公子的身体有点虚……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而是多少有点先天不足,算是早产的吧!”宣云锦说了一句发现旁人的目光有所变化,立刻将话讲明白了。
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她明明说得很正经。
偏偏她刚才故意揶揄聂毅,一群不纯洁的孩子全都没有理解。
宣云锦觉得好心塞。
“夫人好厉害,我是三代男丁单传,我爹死于意外,我娘惊吓过渡就让我提前出生的半个月,虽然没有什么问题,可从小到大一直比较虚弱。”魏庆惊讶的看着宣云锦。
毕竟只是提前半个月,有些时候都不算早产,他经常生病,看过很多大夫都说他身体虚,可从来没有说过,他身体弱是因为早产。
宣云锦一语道破玄机,魏庆立刻表示了服气。
宣云锦目光落在了归月身上,蹲下身拿起归月的手腕:“你这状态太不对了,我帮你看看……”
归月从头到尾都没有挣扎,依旧那么呆呆的,仿佛真因为丈夫的突然离世有些失魂。
等宣云锦给归月把完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仵作终于折腾完尸体:“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初步确定毒在酒杯里。”
闻言,所有人都朝凳子旁碎裂的瓷杯看去,想了想,觉得这才合理。
章奕珵叹了一声,一群人不再围着屋子门口,集体来到院子中松口气。
“这么说,凶手到底是谁?我们都在喝酒,大家在眼皮子底下怎么下毒?”宁赤哲不解的问道,四个人彼此之间有了几分猜疑。
毕竟当时就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外人出现。
四个人不由得开始一人一句的商量起来,基本判案的东西他们也是知道的。
要知道,考试的题目中,是有判案题的,为的就是将来为官。
章奕珵落在后面,低头走在宣云锦身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宣云锦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惆怅:“你确定凶手就在他们四个人中间吗?”
章奕珵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心疼的看着宣云锦:“我怀疑的,一直都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人。”
多出来的那个人自然就是归月,而这大个月来,归月跟宣云锦相处得很好,如果凶手最终确定是归月,他觉得宣云锦肯定会很难过。
宣云锦偏头看着他,苦笑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带着一点行为:“如果是这样,你真的很适合走这条路,或许将来你真的可以查清你当年遇见的事情。”
章奕珵皱了皱眉:“你也怀疑对不对?不然最后为什么会给归月把脉?”
宣云锦自嘲的笑了笑:“我是挺怀疑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算计来做证人,想得真好……”
章奕珵握了一下宣云锦的手:“那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两人在后面嘀咕,张鑫犹自听着四个书生的辩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无语的发现四个书生越说越来气,反而会无形之中将责任推给其他人,就是想摘清自己。
“章兄,怎么样?可有头绪不成?”张鑫无奈,不再理会四个书呆子的争执,转而问起章奕珵来,先前还以为四个人的关系多好呢,敢情是暗藏讥讽。
章奕珵正好跟宣云锦交流完毕,却没有直接一锤定音:“小锦,你看过那酒杯么?”
宣云锦点了点头:“里面的确是砒霜。”
章奕珵叹气:“那仵作说得没错,我就是想不明白,这怎么下毒的?”
宣云锦怔了怔,不解的说道:“这很简单啊,砒霜抹在酒杯上,倒酒喝酒会吃下去,喝几杯之后,累积的量多了,反应时间也就到了,这才有了中毒的后续。”
章奕珵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砒霜抹在就被上那是肯定的,可是……凶手怎么保证李宏不会发现就吃下去,或者说,她怎么保证,李宏就刚好拿到那个有毒的酒杯。”
正文 第二七〇章 不一定是同一种
宣云锦眨了眨眼:“说的也是,我好像忽略了这个问题,只想到中毒的方式,却没有考虑死者如何接触到毒。”
章奕珵看了惊讶的张鑫一眼,不由得笑了:“张兄,你嘴巴有蚊子飞进去了。”
张鑫这才回过神来,知道章奕珵在调侃自己也不介意,毕竟他的确惊讶章奕珵和宣云锦的讨论,这些问题他压根儿没考虑过好吗?
知道中毒的方式,知道怎么中毒的,剩下的就是考虑谁下毒的问题。
可章奕珵这反应,完全就像是已经知道了是谁下毒,但是不太明白凶手怎么让死者中毒的,这个思维方式,他好像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张鑫总觉得,现在的章奕珵比曾经认识的更妖孽了。
以前也挺聪明的,可好歹能够跟得上,现在长大了三岁,章奕珵就成长到让人看不懂了。
张鑫觉得现在完全不知道章奕珵是怎么想的。
偏偏宣云锦却跟得上,两个人似乎都明白对方说什么,如此默契让人看得眼热。
不是说章家随便给章奕珵娶了个乡下丫头吗?张鑫忍不住吐槽了,总感觉见一次颠覆一次。
这样的乡下丫头还有吗?他也想随便娶一个回家。
章奕珵叹了一声:“大概吧,还不能确定,得把这个问题给搞明白了才行。”
张鑫再一次张大了嘴巴:“就刚才那样随便问问就知道了吗?”
章奕珵轻笑:“我可不是随便问的,至少从他们的话中可以知道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