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穆家是不是有很大的问题?穆家护院的战斗力实在是让人惊叹……”宣云锦啧啧的摇了摇头。
陆荣凯极度不爽的看了一眼章奕珵,转眼落在宣云锦身上却多了一抹温和:“穆家有人通敌叛国,与敌国勾结,出卖本国消息,奉皇上口谕,先抓起来审问再说……”
闻言,章奕珵和宣云锦都惊讶莫名,穆家就算有问题,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罪名?这是直接要满门的节奏啊!
才刚刚从旁人惊骇的无意中醒悟过来,穆老爷就被陆荣凯口中的话给惊呆了,瞬间瘫软在地上呼天抢地:“这怎么可能?穆家就是一个做花灯的,怎么会跟通敌叛国扯上了关系,这怎么都说不通啊!”
“皇上明察,陆大将军明察啊,这可不能冤枉了良民,通敌叛国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陆荣凯依旧冷着一张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穆家主:“有什么好处可就要问你们自己了,要不然你告诉本将军你们家的护院都是打哪里来的?还有跟上元节的刺客有什么样的关系?”
穆老爷眼皮子抖了抖,满脸的肌肉都在颤抖:“刺客,什么刺客?上元节的时候就因为刺客,我们穆家也损失不少,这怎么会跟我们有关系?陆大将军就算要栽赃陷害,随便抓一个人交差了事,也不是非要我们穆家不可吧,难道是看我们穆家没有靠山,就是觉得随意好欺负?”
“陆大将军威名赫赫,难道也是挑软柿子捏的角色?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穆老爷此刻特别善于言辞,听得人眼皮子直跳。
当真是豁出去了,什么都敢说了吧!
陆荣凯不为所动,冰冷漠然的眼神看着穆老爷,冷笑了一声:“有这力气,这借口,不如留着等审判的时候自辩,何必在本将军面前这么咋呼?”
“就不妨告诉你,那天的刺客有活的,谁掩护他们在京城潜伏寻觅时机难道还不清楚吗?”
穆老爷整个人一抽,脑子一懵,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不仅如此,旁边的屋子还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想起一声惊呼,就有女子呜呜的低哭。
宣云锦挑眉,觉得这事儿反转得太夸张,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不过是上门找麻烦的,怎么这家人就成了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世事无常,变化不要太大。
章奕珵和陆荣凯见面还是那么的火花四溅,分外眼红,气势对峙起来就像两个争糖吃的小孩子。
“如此没用,你到底怎么保护自己的妻子?”陆荣凯冷哼,少了一分严肃,多了一分幼稚,抬手一挥:“将人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
话音刚落,正对着的屋子传来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正准备行动的士兵纷纷脚步一顿,纷纷不好意思起来。
陆荣凯脸一黑,犀利的眼神在章奕珵面上扫过,却没有说什么。
很快的,穆家就被陆荣凯的兵重重包围着,无论主子下人都被打了个戳手不及,一个个都诧异得恐惧。
这一批士兵可不是御林军,而是陆荣凯当初从西洲城带进京的两万,已经归入了京城驻扎兵的编制。
被陆荣凯狠狠训练看大半年,战斗力直逼陆家军,比御林军的战斗力都还强悍一些。
穆家藏着的好手先是被章奕珵和宣云锦杀了一通,面对这一批士兵根本没有太多的反抗能力,一动就被格杀勿论了,下手丝毫不手软不含糊。
穆老爷晕了过去,围绕在他身边的人还暴起反抗,却被陆荣凯,章奕珵和宣云锦合作击杀得只剩小猫三两只。
士兵对付这些人似乎很有经验,要么直接打晕,要么就来不及让对手自尽,穆家瞬间兵荒马乱的。
如果束手就擒或许还有理由开脱,反抗得这么激烈,就算陆荣凯是在冤枉也自觉交上了把柄,根本讨不了好了。
有哭声的房间被人踹开,穆木被人架了出来。
只见穆老爷子胸口斑斑血迹,整个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被带到陆荣凯面前一阵咳嗽:“陆大将军……咳咳,不管怎么说只是穆家的事情,跟我这外孙女没有太大关系,外孙女不过是来小住几日,为外嫁的女儿尽孝,却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还请大将军高抬贵手,让秦云离开……呵呵,祸不及出嫁女……”
穆老爷子一句话喘了好几口大气,总算是将话说完说明白了,让人听着就难受。
“外祖父……”秦云哭得不能自己,没想到外祖父到现在还想着他。
穆老爷子有些呆滞的转了转头,似乎看到了章奕珵:“贤侄,别的不说,只求你保秦云一条命。”
陆荣凯打量着秦云,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了章奕珵。
章奕珵挑眉:“穆老爷子未免也太高看我了,陆大将军办事岂有章某置喙的余地?科举考试还没考完,章某也还没有出仕,哪有这样的面子让大将军放人?”
正文 第六七八章 给脸不要脸
莫非穆老爷子以为他们前后脚到穆府,陆荣凯一来就叫破了章奕珵的身份,就代表着两人有很深的交情吗?
穆老爷子咳嗽了一通:“贤侄,算老朽求你,看在那玉佩的份儿上……”
章奕珵脸色微沉,冷冷的扫了秦云一眼,柔弱清美,到现在还不消停:“穆老爷子不提那玉佩还好,一提什么信物,章某这心情也好不起来的。”
“你说你跟父亲是好友,为什么父亲从小到大都没提及过你?”
“那所谓的信物更是好笑,五年前才出现的新式雕刻手法竟然出现在父亲送给你的信物上,我父亲逝去可不只五年。”
“再有,你跟父亲是好友,怎么不知道我父亲其实最不喜欢四君子?兰花也一样,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么重要的信物上?”
“穆老爷子,本来看着你年长,多少想要给你留两分脸面,没想到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你当谁是傻瓜?”
事实证明,穆木根本就不了解章奕珵的父亲,否则,不会制作出一块破绽百出的信物。
穆老爷子全身都在颤抖,原来……从一开始章奕珵就看出了这么多的问题,早知道他们家所有人都在借交情说事儿。
亏得他还以为自己的以退为进做得特别好。
穆木脸色扭曲,多了一分狰狞,哪里还有一开始的老人祥和。
宣云锦眯了眯眼,有些不明所以,这样心思狭窄的人怎么会成为一代大师?真是让人不服啊!
穆木是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刺激得越发身体不好了,他想要撑着最后一口气挽救一些东西,却哆嗦得怎么都开不了口。
陆荣凯嗤笑一声,啧了啧,挥手说道:“来人,将这女人抓下去好生看管,这可是关键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