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忍冬看到这种情况,有点担心戚厌会叛变,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他一个人了!
冬日浪漫:[要不还是算了?我看金董对你挺好的]
徐忍冬不仅是安泰基金创始人,同时也掌管一家园林绿化有限公司,算是老牌势力,谁想到金绯红异军突起,野心那么大,竟要跟他竞争同一个大项目!
这个名为《万青》的园林计划来头不小,是政府主持招标的,用来招待外宾的国家级项目,他徐忍冬要是能做成,业内的资源将会源源不断向他倾斜!
然而徐忍冬钞能力没有绯红霸道,他很担心自己会竞标失败。
离:[好吗?换你试试]
徐忍冬委屈极了,我倒是想,可人家不是没看上我吗?
离:[别废话,快点给资料我,我来修改]
冬日浪漫:[我们能赢吗?说实话,我们到现在都没看见她的竞标计划,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关子]
既然是要叛逃,那不如彻底一点。
徐忍冬忍不住怂恿兄弟:[你不是跟她日日待在一起吗?你没看到?]
戚厌是知道的,那份竞标计划锁在书房里,他拆掉监控后,一直没下定决心。
这天绯红下班,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窥见一道眼熟的身影。
“啊!谁他爹扯我头发——”
双马尾一回头,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再跑,让你家喝西北风。”
“啪嗒。”
阚如意就像是中了定身咒,僵在原地。
绯红拽她马尾,唇边荡漾微笑,“来,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阚家树倒猢狲散,舆论纷纷扬扬,绯红第一时间就送她出国读书,想让炸毛小姑娘听话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用她家人威胁她。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管我!”
双马尾对她存在怨气。
她可是害死了她哥!
但从法律层面来说,是她哥犯禁,才让对手抓住把柄的,真要恨她,又恨不起来。阚如意一向爱恨分明,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绯红却不理会小姑娘的曲曲绕绕,拎着她颈,面孔异常妖异,“找个地方,让姐姐吸你一下。”
双马尾:“!!!”
Hentai!!!
绯红拥着她去逛街,从傍晚走到了华灯四起。
“九点了,我给你找个酒店吧。”绯红说,“你乖乖睡觉,明天去机场,再敢逃课回来看家人,我就扒光你的毛。”
双马尾气哼哼,“有种你就拔!”
“你以为姐姐不敢?”
绯红捏她的肉颊,笑骂,“姐姐收拾你易如反掌!”
等订到了酒店,阚如意却磨磨蹭蹭,不肯上楼,她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她人生当中羞耻度最高的话,“我一个人睡,有,有点害怕,你,嗯,你能不能留下来?”
绯红笑了。
她单手别在腰后,俯下颈,额头与她紧贴。
双马尾脸蛋爆红。
而这女人用最温柔性感的语气说,“妹妹,你在替谁打掩护呢?欺骗姐姐,下场会很惨的。”
她顿时惊恐不已。
夜晚,别墅陷入一片漆黑。因为电路突然故障的缘故,佣人让戚厌待在房间里不要走动,又匆匆下楼,与维修人员沟通,抢修电路。
戚厌轻车熟路进了书房,翻找投标文件。
《烟水市天街万青园景观设计方案》。
找到了。
他拿出手机,正要拍照,忽然听见了一段声音,夹杂在嘈杂忙乱的黑夜里。
“噔。”
“噔噔。”
像是金属利刃,又像是弹玻珠的声响。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不……是女人的高跟鞋!
戚厌神色大变。
此时此刻,紧闭的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门外烛火摇晃,以致于门缝流进了一抹微弱的光,也许是风大,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室内气温变冷,阴森得令人胆寒。
女人声音沙哑迷离,掺杂一种莫名病态的兴奋。
“心肝,你在里面吗?”
“心肝,天黑了你怕吗?可别怕,呼——我来捉你了。”
那一支白蜡的烛火被人刻意唾熄。
一丝光也没有了。
暗得压抑。
戚厌额头渗出冷汗。
她幽幽地魅笑。
“心肝,我要进来了。”
第29章 豪门文女主角(29)
“咔哒——”
细长精致的钻进锁孔,漫不经心拨弄锁芯。
猫捉老鼠般轻慢。
戚厌就像暗室里的鼠,猫懒洋洋踱着步进来。没有光亮的夜晚,她暗红色高跟鞋藏匿在黑暗之中,脚踝的那一抹白衬作了月光。
“噔噔噔。”
她在书房走动,没有撞倒任何一件家具,显然对格局了若指掌。
戚厌蜷缩在书桌底下——这是书房唯一能藏身的地方了。
“噔噔噔。”
脚步声越来越近。
偏偏她还笑着,“心肝,你躲好了吗?”
戚厌的呼吸声几乎低不可闻,汗水浸湿了黑发与衣领,又被闷热的空气蒸发。他攥着发白指节,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微咸涩,戚厌不知不觉中咬破自己的舌头。
怕什么来什么。
他已经窥见了她那一截脚踝,在黑夜中白冷得刺眼。
嘭嘭嘭。
唇舌焦渴,戚厌的心脏要跳出嗓子眼。
他……完了。
想到功亏一篑,日后更是插翅难飞,要被她日日亵弄,戚厌郁结在心,喉咙涌起一股腥甜,脸庞惨白得吓人。
到底是谁暴露的?
徐忍冬?还是阚如意?亦或是一些不经意的细节出卖他?
戚厌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齿痕猩红。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尖叫。
“果然是你在偷东西!”
“不、不是我!”
“你还跑!抓住她!”
顿时那头的声音嘈杂了起来。
绯红咦了一声。
“难道是调虎离山?”
她似乎惊疑不定,转头离开。
……得救了。
戚厌像是一滩软泥,背脊抵着木板,慢慢滑了下来,瞳孔残留着惊恐之色。戚厌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准备找个机会出去。
可是——
“咔嚓。”
黑暗中响起了打火匣摩擦的声响。
戚厌嘴唇血色俱无。
半截白蜡烛被点燃了,它被捧在女人的胸口前,虔诚得仿佛某种神秘祭祀。而戚厌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血色刺青隐隐约约,又像是血盆大口突然朝他张开。
她脱了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