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提点?胤褆暗自叹气,心里愈发觉得这是个话不投机的书呆子。他眼角扫着正看戏的胤礽,想到等会两人又可以去布库和打马,他不由精神一震,“这没什么,我见你来到这里后很少出门,可是哪里不舒服?”
胤祉听了高兴,又忙推说自己是觉得天热,想留在院里看书而已。
两兄弟你来我往的,渐渐地约了下午一起打马去。胤礽本来就要去,他闻言点头还叫了另外三个小的。
默默围观了兄友弟恭的五阿哥胤祺也答应了。
他不能打马,但是六弟和他一样可以坐在小马上走两圈,过过瘾也不错。
胤禛一心抱着怀里的弟弟,等到康熙开口散场准备离去,却被胤礽叫住了。
他大步流星的走来,拍着胤禛的肩头笑道,“姑姑既然有喜,孤这里也送点贺礼。你两个要是有东西要给,这两日转孤手里一块送了。”
虽然说皇家的阿哥金贵,可这金贵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分清的。至少,太子的分量毋庸置疑是最重的。
胤祾听是给额吉送东西,他总算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谢谢太子哥哥。”
胤礽见他本来是打闹,如今却真心的哭了。他不由一愣,蹲下身来将小脸上的泪擦了擦,“你哭什么?”
像擦眼泪这样的东西,胤祾只在胤禛身上见过,他心里暖暖的,低着头抓着太子手背直接在他脸上擦了起来,嘴里抽噎道,“我想额吉了。”
眨眼上蹿下跳的弟弟懂事了,这本来是欣慰的事。如今胤礽咬着嘴边的话说不出,唯有强忍住抽他一巴掌的冲动,被抓着的手仿佛麻木般任由宰割。他脸上冷冷地,“等过两个月回宫,就可以看到你额吉了。”
“真的吗?”胤祾大眼睛泛着哭过的水色,看的人很不忍心。
不忍心的太子笑着摇头,“假的。”
胤祾惊喜的面色一僵,他顿时哇声大哭,崩溃的抱着亲爱的四哥嚎道,“骗子!”
亲爱的四哥没理他,反是从身上拿出早有准备的干净帕子递给胤礽。他喜洁净,出门在外又要照顾弟弟,所以这都是他如今必备的东西。
胤礽也很清楚这点,伸着手欣然接受。
“不给他!”胤祾被两人的动作气的直大喘气,他本来就有点脾气,见最亲的四哥还是喜欢太子,他挥臂想把帕子挥下来踩踩踩!
胤禛手一抬,轻轻地避开了他幼稚完的行为,他小大人似的抚着胤祾的脑瓜子。
小小的,滑滑的,真的很好摸。
胤祾脑袋蹭了蹭,他脾气一下子缓了下来,抬着眼皮看着顺头皮顺得很舒服的四哥,亲近的唤道,“哥。”
胤禛应了一声,他对着胤礽表谢,“劳烦阿古了,晚点我再带着小六去打马。”
眼瞧着熊孩子一瞬就被抚平了毛,胤礽稀罕的看多了两眼。直到熊孩子飞着凶巴巴的眼神怼他,他这才将帕子还给了胤禛,末了临走前道,“都几岁了还哭,也不丢人!”
“哥!”胤祾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胤禛,“他不好!”
胤禛觉着胤祾脾气太大了,心情也不好,“阿古说得对。”
胤祾瞪眼睛。
“别没事就哭。”
“我想额吉了!”
“也不能哭!”
“为什么!”
胤禛一脸认真的伸出手掌,“我听说咱们要等到年前才回宫,你数数还有几个月?”
胤祾懒得数,望着胤禛脱口而出,“不知道。”
“……”胤禛皱眉,“反正你有的哭了。”
胤祾惊的瞠目结舌。
胤禛却毫无察觉般说着更惊恐的事情,“你数数给我听。”
胤祾的脚往后退了一大步,在胤禛怀疑的目光下,忽然转身跑了起来。
“六爷!”胤祾的奴才们连忙跟上。
胤禛自然也跟了上去,很快将小短腿拉回院子,直到里头传出几道哀嚎后两兄弟愣是迟了一个时辰才和兄弟们汇合。
其中闹了些笑话,康熙听了直乐。
昨日去温贵妃处时侍寝的是一位贵人,只因说是估摸着也有了喜脉。但是月份太浅尚不准确,便将贵人推了出来。
神清气爽的康熙觉着他今年风来运转,前朝将大石扫去,比较往年平顺许多,后宫里的女人也接三连四的开花!
他想着将消息说给皇太后高兴,又想着说些孩子的事来回婉绣的信。
只是避暑山庄里欢喜一片,远在千里外永和宫的气氛却凝重得叫人窒息。
作者有话说:
孩子们大了,戏份会慢慢重起来,会把康师傅挤到犄角旮旯里看不见→_→
女主又被挤到下一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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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老还童》
热心市民拍了一段老人抢小孩彩虹糖还打架的恶劣事件视频,于是阿江被请到了局里喝茶。
警察:老人家,您住哪?
阿江:中心街孤儿院。
警察:老人家,您多大了?
阿江:7岁。
后来,阿江从孤儿院搬到了十公里外的青山医院。
(主角设定本杰明巴顿,出场如文案是个幼童心的老人家,阿江的口号是尊老爱幼!文设还在补,爆笑轻快,cp不定)
《校霸不会游泳》
冯嘉如抄近路回家,遇到了学校十八里内的地盘大战。
某校霸:认识一下?
冯嘉如:麻烦砖头放下。
(嘴硬的初哥少年X早熟的乖乖少女,题目的意思是基友提供的,大概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嗯听了不要倒:))
第96章 蜜糖吞珍珠
婉绣看着矮几上的白玉珊瑚步摇, 蓝粉相间的花瓣娇小玲珑,做工精致好看。莹润玉珠颗颗饱满,点缀着迤逦之色。
女人家, 都爱这样的首饰。
婉绣心里喜欢, 但是顾及宫里好些孩子在, 这些尖锐的东西平日都收得好好的。她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看一眼,却没想到会有人眼馋着把手伸过来。
知夏时常守在殿门, 她也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若是一没留神真的丢了东西, 那可不是说笑的!她狠狠地将被抓的小宫女压在地上,“快说!你做什么来偷东西!”
圆枣大眼瞪圆,满是凶狠, 手下隐晦的在小宫女的身上扭了扭肉,“是不是有谁指使的?”
小宫女被扭的疼,她满眼的泪框不住, 不断的掉了下来猛地摇头, “没有, 奴才只是”
“还有两条珠子去哪了?”
婉绣拿起了已然残缺的步摇,这是康熙赏赐的一套头面里的,因为精致好看,是她少数有佩戴过的赏赐。这可是御赐的, 谁知道挑了这个偷是有意还是无意?
小宫女红着眼, 脸上写满了彷徨之色,颤巍巍的解释,“奴才走的慌忙,路上和人撞了一下便这样了。”
婉绣垂眸, 她静心的去听着。
屋外的紫薇花摆了摆身子, ‘她没说谎, 确实是这样才坏的。’
‘后来有好几个人路过捡了走。’
‘诶,我这里还有一颗珠子!’
院子里的花儿听到了婉绣的问话,全都叽叽喳喳的热闹了起来。至于她问小宫女和谁有接触?花儿们苦思冥想,却都发现在它们看来并非同族的小宫女确实鲜少花关注。
毕竟宫女的宫装和发式,谁又分的出谁来?
三等宫女,实在卑微。
婉绣揉了揉额角,颇觉头疼。这是她第一回 碰壁,哪怕她耐心些兴许能听到什么,可眼下被抓的宫女却不能忽略不计。
眼看着小宫女在刘嬷嬷盘问下至始至终都无辜的神色,知春等人看了气急,满心以为她是死鸭子嘴硬。可婉绣却瞧着人头上的黄色花儿蔫头耷脑垂着泪的模样,分明是手脚不干净后的窘迫和悔恨。
婉绣心生挫败,“本宫问你,近来可有谁与你说过什么?”
小宫女大喜,她觉着这是对她有从轻的打算,连忙回忆起来。可惜她心里着急,不知想着什么有些闪烁,脸上细密的汗珠划过竟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娘娘,这奴才手脚不干净,胆大包天!纵是如今说了什么,怕也没有几分真话。”刘嬷嬷冷眼看着小宫女神色,她满是嘲讽和刻薄,“不若让奴才好生盘问一番!说不准她也就想明白了”
宫里的老人对于犯事的奴才都有一套独特的法子,因为每个人的性子不同略有差异,但是其中的险恶狠毒却是让宫里讨日子过得奴才闻风丧胆。婉绣并没有尝试,但是混过几年也听了不少阴私,眉头轻挑着露出几分跃跃欲试的神色。
小宫女更怕了,连忙求饶,“娘娘恕罪!奴才只是一时糊涂,被逼无奈唯有这样快些拿到银子救命的法子罢了!奴才有错,可娘娘开口问的奴才都如实禀报了!”
“救命?”
“是啊!奴才,奴才年初和几个原来的姐妹见面,一时高兴就玩牌输了几盘。当时奴才迷了心窍,就和旁的太监借了银子,可没想到……”小宫女说着,便捂着脸真心哭了出来。
后来的事,也解释通了。
那些所谓的姐妹和太监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将小宫女哄在手里押了赌钱凭证。宫里都不许赌钱的,但凡沾染了赌字多半也活不成了。小宫女回过神来害怕极了,等她战战兢兢地的将这些年存来的私房钱和借来的一些去还时,却被太监告知当初签押的欠账还有利息。
小宫女被掏空了银子,两手空空仍旧没换来凭证,她这才明白遇到放印子钱的狠人了!
婉绣也由衷钦佩,敢在宫里放印子钱,这还能是普通的小太监?
刘嬷嬷也不信,可她细问却发现小宫女一问三不知。只是原来乐呵呵慢慢吊着人的太监上个月忽然变了脸,时常叫人去敲打小宫女此事,言语威胁不说更是手脚不干净,还有要拉着人一起对食的意思。
若不是混不下去的宫女,除了个别遇到情投意合的,没有谁会拉人对食。更不要说是被威胁强迫的,而小宫女稍有反抗太监便说要把事情捅出去!
最后,还是听着角门的老宫女艳羡的谈及主子娘娘衣食住行时,小宫女这才灵机一动,想到这条歪路销了步摇去抵还凭证!
婉绣被小宫女蠢得无话可说,径直的摇头摆手不愿多看一眼,“送去慎刑司。”
“娘”
小宫女的嘴巴顿时被早有准备的圆枣塞住,她嫌恶的起身,不愿再靠近这个禁不住诱惑又没有脑子的人。
刘嬷嬷嘴角抿着冷意,“那奴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