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发电机,就算不心疼有钱作用也有限。
若补给不及时,岛上了缺了燃油不还是受难?!
为这事宋学勤都快愁白了头,一有空就往供电局跑。
团级干部一开会,他就提这事。
他上级连振兴也愁,这事已经一级一级递到中央去了。
只是像供电局的人说的那样,跟谁说也没用,这受制于现实和目前的技术,暂时真就没办法解决。
就在宋学勤胡子都快愁白的时候,无意间听见路远征岛上来送资料的文书跟人在那吹牛逼。
说别看他们岛又偏又穷又荒,但他们现在还真不缺什么。
因为他们营长嫂子特别厉害!会制冰,会把海水变成淡水,会发电,会做风扇,还会教大家读书写字。
宋学勤问秘书:“这兵哪个岛的?”
秘书答:“就是到现在还没确定岛名的路营长的文书。”
宋学勤:“……”
路远征这是娶了个才女啊!
是路远征就好办了,老部下沟通容易,就让秘书同志路远征带许问过来。
大家听宋学勤说完,都一脸疑惑。
缺电的事,所有的岛都有。
但供电局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找路远征的家属有用?
第65章
干部们都纷纷打量许问。
许问长得很抢眼, 漂亮又白净,就是有点太瘦。
坐在路远征身边看着文文静静很舒服。
如果忽略路远征脸上那道骇人的疤痕,两个人可以说郎才女貌。
但再看着顺眼,一整个部门都无法解决的事, 她一个年轻姑娘怎么解决?
在座的都是唯物主义, 没有谁会认为许问长得漂亮像个仙女就真能施展法术把电变出来。
见许问紧张地手心都是汗, 路远征侧了侧身子,挡住许问大半, 屈指再桌面上敲了敲:“在我们老家,第一次见新媳妇都要给红包的。你们兜里装钱了吗?”
众干部:“……”
齐刷刷地回过头。
不是因为要给红包,是被路远征这没羞没臊的话堵的。
都是战友都是兄弟, 谁还听不出来他这不是让看新媳妇?!
宋学勤瞪了路远征一眼:“红包少不了你的!中午留下吃饭我给。先说正事,许问同志,你那个太阳能发电和风力发电能大范围应用吗?就是说能不能保证整个群岛的用电。”
许问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能。”
宋学勤有些失望。
倒是宋磊有些急:“嫂子, 你不是说能保证岛上日常用电吗?”
“是啊!只能保证日常。但, 现在多数城市的生活用电并不稳定。动辄停电。日常生活能接受,军用也能接受吗?”
明显不能。
宋学勤满心的期待又折了些,多少还有些不甘心:“你能说说你那发电是怎么回事吗?”
许问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她通过在魔镜那了解的和自己记忆中的残留, 知道我国风力发电是从五十年代开始的, 但真正能建成风电场是在一九八六年。
许问可没本事只靠魔镜瞎指挥就把这么大的事提前八年给完成。
风电场是必须把大型风力发电机都集中安装在某一个地方,形成一定的规模, 才能叫风电场。
往往几十台风力机起步, 几百台甚至几千台风力机连在一起运行, 统一向供电系统输送电力, 再把电力分散输送下去。
这其中还需要计算机处理。
先不说这年代的计算器多贵多难买性能也差,单说这么大的工程,许问说什么也做不到。
这得需要一个团队, 一个专业研究风电的团队。
许问大体上解释了一下太阳能跟风力发电的原理。
有些干部听懂了有些没听懂。
这一阵子一直在研究电的宋学勤对电略有涉猎,听完又有了信心:“那你这确实办法挺适合咱们海岛的。咱们海岛上就是不缺风和太阳。怎么就不行呢?”
海岛上常年光照充足,海风不断,不是最适合这样发电?
许问皱起眉,咬唇。
不是她不愿意说。
从魔镜那问出来的答案包含从古至今,不是,至未来到二十一世纪前三十年。
有些推论现在根本还没有。
比如电网什么的,现在没有,她如果说些过于新潮的名词,传到专业人员那里怕是会给自己惹麻烦。
在这里,大家把她弄的这些归功于她是大学生,专家可不会这么认为。
路远征握了握她的手,替她开口:“团长,许问就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大学生。她就是在图书馆看来一些杂七杂八自己瞎研究的。要不,你再想办法问问专业的人?咱们国家不是有专门研究风力发电和太阳能发电的?要不请教一下那些科学家?”
宋学勤没好气道:“用你说?已经在让人联系了。”但,科学家哪那么好请?
其他干部们虽然从头到尾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只知道许问说她那方法不适合群岛上。
所以还是不能大规模正常供电。
不过他们本来就不了解也没见过,谈不上失望。
只有宋学勤是实打实的难过。
许问有些不忍心,还是开了口:“首先得排除太阳能发电。太阳能顾名思义是要依靠太阳来发电的。赶上阴天下雨会直接没有电。风力发电略微好些,但是……怎么说呢?发电容易转化有难度,存电就更难。
像我折腾的那几个小玩意,确实就是玩玩,风扇只够扇前半夜。
当然,如果能联系到科学家们,他们说不定能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这样的话,大面积供电也不是不可以。”
她这是善意的谎言,最起码在她跟魔镜的认知里,存电这个问题一直没能好好解决。
果然宋学勤明显又多了几分希望。
见关于她的部分已经谈完,许问主动离开了会议室。
不离开也不行。
涉及军事机密,也不会让她听。
中午许问被宋学勤留下吃饭,路远征自然得陪着。
石磊说去找一个老战友,没跟他们一起。
宋学勤还真让人准备了个大红包递给许问。
看起来挺厚。
许问忙推辞:“宋团长,您太客气了!路远征那就是胡说八道的。”
“哪胡说八道了?”路远征反驳,从桌上拿了红包塞进许问怀里,“给你就收着。这么不过日子呢?给钱还不要?”
许问:“……”
虽然是在说她,但感觉更像挤兑宋学勤。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指桑骂槐?!
宋学勤摸起手边的火柴盒扔向路远征,“滚!”
一转脸看许问又成了慈眉善目的长辈,和颜悦色道:“私底下我不叫你许问同志了。你跟征子一样叫我宋叔就成。”
许问点头,乖巧地喊了一声:“宋叔。”
宋学勤应了,下意识往上衣口袋里掏,掏了会儿想起来红包已经给了,又食指虚点了下路远征,对许问道:“别看他经常口无遮拦!其实这小子靠谱着呢!嫁给他你没选错人!”
许问笑着点头。
“他跟没跟你说过他以前还是个公子哥儿?”
“啊?”许问侧头看了路远征一眼,摇头:“没有。”
公子?
这是什么称呼?
听起来有点古代的既视感。
“那他跟你说过他不姓路姓魏吗?”
许问脸上的惊讶更明显了。
宋学勤也惊了:“他什么都没跟你说你还敢嫁给他?”
路远征轻叹一声:“老宋,我一共就这么点底你都给我抖搂干净了。就不能给我留点让我自己交代?我晚上回去睡地板您负责呐?”
“活该你!”宋学勤给他一个白眼,但也没再多说这事,只闲话家常。
许问虽然好奇,也没追问。
一是路远征姓魏还是姓路对她而言又不重要。
二是,她更愿意从路远征口中听到这些。
自己说跟别人说,她听着肯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