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下午就能到首都了,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啊?】
收到谢明月的欣然应允,简言更加兴奋。
【你要不要来参加过几天的车友会?是几个爱车的朋友组办的赛车比赛,在行业小有名气,很多这方面的大牛都会过来。】
【我也报名了hh,你不是也会,要不要试试看?】
原主当然是不会开车的,但谢明月算这方面的玩咖,对这个颇有研究。
想到在这个世界没怎么休息过,谢明月答应了对方。
【好。】
【那我可先给你报名了,到时候应该很多人会来。】
谢明月回好简言的信息,抬头还看到褚遇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
“要不要去看我的比赛?”谢明月对褚遇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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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谢明月这里一派温馨,傅译生坐在办公室,紧紧皱着眉,面色不太好看。
刚和下面的人发了通火,看着挨骂的人急忙逃出去改方案。傅译生坐了下来,身形有些狼狈。
点了支烟卷,傅译生抽了两口,觉得索然无味。
夏晴不怎么管他抽烟,也不会再偷偷将他口袋里的烟卷没收。
傅译生压力大的时候常常毫无节制,就这样过了段时间,再抽烟竟然觉得反胃想吐。
想要的东西一朝得到,好像也索然无味。
呆坐了会儿,傅译生熄灭了手里的烟。
将烟头碾压在玻璃缸中,傅译生有些出神。
城建的项目眼看着是拿不下来,公司内外的隐忧反而显现,傅译生不说焦头烂额,到底有些头痛。
夏晴又……
想到昨天刚哄好夏晴,今早就因为一件小事又吵了一架,傅译生有些不耐烦。
他之前怎么不知道夏晴这么没有安全感?
不分场合和时间,无休止地和他吵架、找他麻烦。
他等了三年,等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吗?
刚想到夏晴,傅译生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起了熟悉的电话铃声。
傅译生看了一眼,果然是她。
傅译生坐在椅子上,没有伸手去拿手机,任由手机屏幕亮着,一遍遍倔强地提示他接通电话。
傅译生看着电话自动挂断,难得感觉到了一丝喘息。
好景不长,第二通电话坚持不懈地打了过来。
如果是谢明月,不会打第二通。
她总是这样,怕他不舒服,怕他不高兴,怕打扰他的正事惹他厌烦。
傅译生胃部隐隐不适,从昨天一直到今天,持续疼痛着。
还算能忍,傅译生没有多管。
忍着抽搐,傅译生的手指在接通键上停留了两秒,最后还是点了绿色的按钮。
傅译生无声地叹了口气,把电话放在耳边,果然听到对方的质问。
“阿生,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夏晴压抑着脾气,尽量柔和地问他。
傅译生难得感觉到厌烦,转瞬顿了一下。
他已经连夏晴……都厌烦了吗?
“刚在开会。”胃部还在疼痛,傅译生扯了个谎。
“怎么忽然打电话过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夏晴坐在床上,额头冒着冷汗。
她刚从梦魇里挣脱出来,现在还停留在害怕的余悸当中。
夏晴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她还是没有抢到傅译生。
在她把谢明月推下楼以后,对方冷着脸告诫她,告诉她自己认清了心意,他最爱的是谢明月,不是她夏晴。
“可能中学时我是很喜欢你的,但这三年陪我朝夕相处的是明月。”傅译生冷着脸警告她:“之前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会放任你伤害她那么多次,现在不会了。”
“你如果再敢靠近谢明月,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夏晴记得自己冷笑,情绪爆发:“难道那些事情你没有做吗?我之前伤害她的时候,你不是都知道吗?”
“是你默许了,你以为自己不爱她,所以默许了。你现在又是凭什么把自己摘这么干净呢,就因为谢明月愿意原谅你,所以你觉得自己不算凶手?”
“我呸。傅译生,你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回忆里的傅译生果然被激怒,大概是怕她在谢明月面前多说,立刻让保安把她赶了出去。
之后夏晴在国内的事业屡屡受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译生在针对她。
在一次次围剿中,她不得不放弃生意。
想到自己原本的结局在梦里一次次重复,夏晴惊醒。
不可以这样的,她怎么能过这种生活?
一定可以改变,一定能。
她不是已经回来,改变了很多东西吗。
谢明月已经和傅译生彻底分手了,现在呆在傅译生身边的人是她夏晴。
没有可以再次抢走她的东西。
即便如此,夏晴心里仍然时刻萦绕着一种不安感。
谢明月太奇怪了……她完全不是上辈子的样子。
这样的谢明月让她觉得无法掌控,她猜不到对方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明明……明明她现在对傅译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怎么傅译生的目光仍然放到她身上去了?
被这种不安和紧张驱使,夏晴恨不得时时刻刻掌握傅译生的行踪。
“没有,只是有些想你。”夏晴温柔地关心对方:“你有没有吃饭啊,现在还在公司吗,还是在其他地方?”
“在公司。”傅译生胃更绞痛。
面对夏晴的打探,他闭了闭眼,已经提不起耐性招架。
太过明显,大概只有夏晴自己觉得自然。
“我还有事要忙,晚一点再打给你。”傅译生头一回率先挂掉夏晴的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旁的椅子上,傅译生蒙住头趴在桌子上,缓解胃部的疼痛感。
“张助。”傅译生痛得厉害。
没有谢明月以后,胃痛这个毛病又卷土重来。
想起那时候随身带着药,被一日三餐精细地养起来,久远到竟然像几年前的事情。
明明也才分手两个月啊。
想到具体的日子,傅译生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桌面。
原来也才两个月。
他竟然会这么不习惯。
他可能……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在乎谢明月。
从来不是谢明月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谢明月。
谢明月没有傅译生仍然能生活的很好,但他离开了谢明月,甚至生活正常都做不到。
傅译生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明悟,却在瞬间无能为力地意识到,对方已经离开了他。
张助听到傅译生的传唤,刚从门口进来,就看到他们总裁神色茫然地坐在书桌前。
“总裁?”
傅译生没应他,专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张助理大着声音又叫了几次,傅译生这才发现对方进来。
“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傅译生回过神来,忍着胃部的不适,“你不是加了谢明月的微信吗,她有没有拉黑你?”
之前为了方便张助替他给谢明月送礼物,两人之间保留了联系方式。
后来谢明月提出分手,拉黑了傅译生的电话和微信,他彻底失去了沟通对方的渠道,只有张助理的手机能打通。
被问到这个,张助猝不及防,不过还是赶紧回答:“没有没有,谢小姐没拉黑我。”
傅译生刚想让他联系对方,就听到张助理接着补充:“我今天还看到谢小姐发朋友圈呢。”
不过他没敢点赞,怕提醒了谢小姐,直接被对方删除。
“朋友圈?”傅译生问。
张助理连忙把手机掏出来,找到谢明月的头像,点进对方的朋友圈后递给傅译生:“就是这条,应该是摘了花吧。”
傅译生接过手机,看对方发的最新一条。
谢明月发朋友圈不爱配文,只是简单的一张图,一眼就能看完。
确实是发了自己插的花,但傅译生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个上面。
傅译生几乎瞬间就留意到,在照片的一角,摆着两套碗筷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