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二个人?
谢明月和谁一起吃了早饭?
或者说,谢明月还能和谁一起吃早饭?
想到褚遇昨天跟着谢明月离开,答案不言而喻。
谢明月把之前那些只属于他的待遇,又原封不动地用到褚遇身上了吗?
傅译生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来,顾不上胃痛,大步走出办公室。
他起身的动作太快,桌上的东西被衣角带落。
不顾张助的无助询问,傅译生脚步生风。
他不信谢明月真的不要他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夏晴不适合他,只有谢明月能给他想要的一切。
谢明月永远体谅他、照顾他、爱他,他不愿意拱手把这样的谢明月让给别人。
如果不是夏晴突然回国,他根本不会把那么好的谢明月弄丢。
傅译生来不及去思索怎么处理夏晴,他现在整个脑子里只充斥着一种想法。
傅译生想:他要把这一切都拿回来。
褚遇不过刚和谢明月认识两个月罢了,难道真能代替他吗?
他不信。他和谢明月的这三年独一无二。
只要他肯道歉,谢明月就算闹脾气,也总会原谅他。
傅译生有这个自信。
傅译生大步生风,只留下被丢在原地的张助理半天摸不着头脑。
“不是,傅总您这是去哪儿啊?您下午还有会要开啊!”
眼看着叫不回来对方,张助只能好脾气地摇摇头。
看着被留下的手机,还停留在谢小姐的微信页面上。
张助忍不住想:傅总不会是去挽回谢小姐了吧?
不过转眼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傅总之前对谢小姐做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在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以后,傅总不至于跑去挽回对方。
想到这里,张助摇了摇头,那得多贱啊。
作者有话说:
张助理很吃惊:真有人这么贱吗?
第47章
傅译生质问:褚遇在里面是吗
从墓地回来那天开始, 首都一直是连绵不断的阴雨天。
落地窗外是大雨,谢明月缩在客厅的角落里。她特意在客厅的一角安置了沙发,人坐下会深陷进去, 被柔软的材质包围。
客厅的火焰壁炉燃烧着红色的火焰灯, 谢明月缩在沙发里织毛线。
这是她最近新发展出的爱好,用来打发一些无聊时光。
宋泽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
阴雨天,谢明月懒得出门。
经过上次的敲打,宋泽最近变得老实很多。但凡有不能确定的事, 他都会拿过来询问谢明月的意见。
嫌弃通话效率太低,谢明月摸索了一下,给对方弹了视频会议。
稍微等了一会儿,宋泽穿着小恐龙睡衣,一头凌乱地出现在视频会议中。
对方神色难以掩盖不自然。
谢明月斟酌了几秒钟,委婉地夸奖:“很有童心。”
宋泽面无表情, 推了推刚刚才戴上的金丝框眼镜:“谢谢。”
虽然对方现在的样子难得一见, 但看得出宋泽的难为情, 谢明月没有针对这个话题多做纠缠。
宋泽确实很好用,惹急了很难找到这么全能的大管家。
宋泽汇报着公司的近况, 谢明月聚精会神地打着毛线,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对方。
宋泽本想让对方专心点,但谢明月偶尔提的两句往往让他眼前一亮。
“这个方向我没考虑过。”宋泽蹙眉:“没有尝试过这种处理方式, 我不确定效果。我回去想想看, 过两天把策划发过来。”
“好。”
“对了,谢总。”宋泽提起明飞娱乐的事,“……想争取的那部电影, 片方有意让闻知燃来主演, 我们这里是……?”
宋泽提起的是明飞一位一直挣扎在二线的演员, 业务水平很不错,奈何一直遇不到好片。
这次对方看上了刘导的下一部影片,可惜对方属意的主角是正当红的另一位演员——闻知燃。
提到闻知燃,只要留意内娱的基本都知道一点。
非科班出身,凭着一张好脸和庞大的粉丝基数,常年能接触最顶尖的那批好本子。
毕竟自身带着巨大的流量,有他在票房就不用愁了,谁会不喜欢这样的演员?
“他经纪人一直在接触这个本子,我们大概抢不过。不过听说闻知燃自己倒不很想出演,只是碍于经纪人不同意,一直僵持着。我们的艺人还想争取一下,我觉得机会不大。”
宋泽翻看着手里的资料:“闻知燃的经纪人从出道起就没换过,对他接的本把控的很严格。闻知燃虽然性格乖僻,但还算听她的话。”
这是事实。
圈里圈外对闻知燃这个经纪人都有所耳闻,只比闻知燃大四岁,却把闻知燃当亲生孩子一样拉扯。
这几年殚精竭虑,硬生生把年仅二十一岁的闻知燃奶到了顶流的位置。
不过她太严苛,很受粉丝圈诟病。
常常有人骂她掌控欲太强,束缚了哥哥的自由。
只是闻知燃一般都听对方的安排,所以粉丝骂归骂,也没什么办法。
宋泽认为没什么机会争取,也是基于这点。
听到熟悉的名字,谢明月不管996在识海上蹿下跳,边织毛衣边回宋泽:“他啊,你让艺人好好准备试戏吧,闻知燃不会接这部戏的。”
宋泽停下翻阅文件的动作,抬头疑惑地问:“嗯?”
对方抬手时碰到桌边的水杯,溅出一桌子水。宋泽一边擦拭一边追问:“您怎么知道……我们在对面公司有卧底?”
剧情一下从玛卡巴卡切换到谍战大片,谢明月哑然失笑。
“消息来源是可靠的。”谢明月明显不打算多说,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对面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没空接触什么商务了。”
她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闻知燃的经纪人很快就撂挑子不干了。
谢明月一语带过,宋泽却听得出对方的自信。
谢明月显然是有完全的把握,确定闻知燃不会再接触这个资源。
只是……连他都不知道的消息,谢明月不怎么管控公司的事务,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谢明月的电脑开着,大屏在和宋泽视频会议,小屏分屏开着b站的视频教程。
织毛线有固定的针数,一旦数错就得重来。比起宋泽提出的那些简单问题,谢明月的心思更多放在数针眼上。
谢明月缩在沙发里,聚精会神地织毛线,看起来颇为温婉。
又像回到了之前一样。
宋泽清理完桌面,将被打湿的文稿一张张摊开、铺平,怕字迹都晕染开。
一边进行这项工作,宋泽一边状似无意地问:“谢小姐,您和傅先生是已经分开了吗?”
大概因为说的是和工作无关的话题,对方的称呼从谢总变成了谢小姐。
谢明月皱着眉,仔细地重数针数,怎么也想不明白织东西怎么会这么难。
好像多了一针?
听到宋泽的提问,她神色自若,完全没有任何波澜:“是。”
终于找到哪儿出了问题,谢明月长舒一口气,然后才有精力回复宋泽:“你消息太滞后了,我们分开都快两个月了。”
谢明月挑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宋泽笑起来,很配他的衣服,“只是很久没和傅氏合作了。”
他顿了顿,点评道:“确实不堪为您的良配。”
谢明月没有追问,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话确实没说错。
若论人品,傅译生给原主提鞋都不配。
说到这里,宋泽状似无意地问:“对了谢小姐,您还记得我和您第一次见面吗。”
他看起来只是想到这件事,随便问了一嘴,注意力都在手上的东西上。
直到问后半句,他才抬眼,正视谢明月:“当时傅总打电话过来,我们在开会,他好像找不到什么东西,让你给他送过去。”
看着宋泽正常的神色,谢明月看了对方一会儿,慢慢笑起来:“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
“当时你还不认识他吧。”
宋泽低下眸子,不再看谢明月:“是这样吗?是我记错了?”
谢明月手上动作不停,口吻却很确定:“是你记错了。”
宋泽把桌上的东西都放在能晾干的地方,坐在电脑面前,“那可能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