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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

  李元达抓紧时间把跟前的事情办好。

  皇后和尚宫局已经统筹着宫嫔和皇子公主们离宫避难去了,另有心腹坚守九门、核查各地藩王是否有所异动。

  虽然彩芳说珍贵妃没干那些事,可事情没有查明之前,鬼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就是打算胡说八道糊弄自己拖延时间呢!

  事关江山社稷,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

  宫里边内侍省和尚宫局联合各处排查危险,另有皇帝心腹前去华光殿救火,将火扑灭之后,再一寸寸搜寻可疑痕迹,查探这场大火是否另有内情。

  宫里诸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宫外一干事项皇后也处置的井井有条。

  宫嫔们眼见皇帝下令出宫避难,就知道此次华光殿走水另有内情——烧的只是华光殿,却不是后宫其余宫阙,单单华光殿的人避开也就罢了,怎么她们连同皇后都一同被送出来了?

  听说三省官署里的宰辅和官员们也都被遣散,各自还家去了呢。

  宫嫔们心下惴惴,难免不安,有孩子的将孩子看得像眼珠子一样,片刻都不敢叫离开面前,没孩子的在临时居住的行宫中跟宫婢面面相觑,各自在心里边合计过后,都觉得这么着不成,便齐齐往皇后处请安了。

  皇后这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呢,按部就班的接待了一众宫嫔,温和询问了诸皇子公主是否安泰之后,又肃然了神色,吩咐她们各去安歇,不要在这等关头生事,否则传到圣上耳朵里,谁也救不了她们。

  宫妃们有感于皇帝先前的雷霆手段,岂敢违逆,行礼之后,各自回自己居住的宫苑去了。

  她们走了,皇后脸上终于显露出几分疲色,隐约带着几分不解:“华光殿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圣上他……”

  幽幽一声叹息。

  ……

  李元达现下无心理会后宫,确定自己身体无恙,宣室殿中并无危险之后,便在静室中等待内侍省的最终回禀结果。

  华光殿的这场大火熊熊燃烧了两个时辰才被扑灭,当天傍晚,内卫副统领姜朔紧急前去回禀,道是在华光殿后殿有所发现。

  “臣询问过侍奉的宫婢,知道那处宫室原本是放置杂物的,鲜少会有人去,这场大火来势汹汹,将那间屋子里的东西烧了个七七八八,也将隐藏在房间里的暗道通道暴露了出来。”

  李元达轻轻“噢”了一声。

  “臣亲自带着人下去探过,发现那暗道中间被人堵住,点了人手将暗道清理出来之后,发现直通往崇仁坊内的某处府邸。密道大抵久久未曾启用,各处蛛网密布,只是近日应该曾有人通行,地上灰尘印下了好些脚印。”

  “尚宫局取了贵妃的鞋履对比,确定其中有一人便是贵妃,只是贵妃的脚印在密道起点和中间未曾出现,直到密道尽头处才出现,没有挣扎的痕迹。”

  李元达心道八成是被人背走的,要不就是打晕带走,最后快走出去时又醒了。

  “臣看那脚印有来有往,离开时却少了两双,料想必然有贼人趁乱混入禁宫,意图不轨,悄悄令人在发现密道的地方守着,果然捉获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假内侍,人已经被送进了诏狱,今日子时之前,保管让他吐得干干净净!”

  李元达听他做事甚有条理,心细如尘,不禁平添几分赏识,心说原主眼光不错啊,至少手下能力还是有的。

  他摘下拇指上的扳指赐给姜朔,勉励道:“好好为朝廷做事,朕自不会亏待你的。”

  姜朔颇受鼓舞,恭敬的谢了恩:“承蒙圣上器重,臣必定肝脑涂地以报!”

  再回到诏狱之后,却有下属满面愁云,迎上前来:“什么刑罚都上了,那两人一个抵死不招,另一个趁人不备咬了舌头……”

  姜朔心头微顿,眉头随之皱起,正头疼的时候,却见前去探查那处府邸来路的心腹回来了,驻足门外,欲言又止。

  姜朔心有所悟,打发了下属继续审讯活着的那个,又以目光示意心腹随自己往偏僻无人处说话。

  心腹面如土色,声音压得很低:“大人,我带着几个兄弟去查那处宅子,才知道那儿平日里根本没什么人住,再去官署查户主乃是何人,却发现那一页记档早已经被人撕去。”

  姜朔眼底厉色一闪:“线索断了?”

  心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属下原本也觉得这条线索这就到头了,正要往外走的时候,忽然想起另一事来。记录户主的不仅仅是房产名籍,还有当年崇仁坊开始营造时候的账本在,又往跑了几个衙门,发现这处房产几经周转,最后落到了梁家人手里……”

  姜朔显然也是想到了某处,不禁变色,眼底凌厉愈显:“是哪个梁家?!”

  心腹颤声道:“雍王长史出身的梁家啊,大人!”

  姜朔脸色阴晴不定,晦暗难言。

  心腹一叠声的劝道:“大人,这件案子不能再往下查了啊!雍王是圣上同胞的弟弟、超品亲王,丢的是圣上最宠爱的贵妃,一男一女攀扯在一起,能有什么事?这是咱们能沾的吗?!”

  他抬起袖子胡乱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方才继续道:“就算他们之间没事,雍王手里居然有一条随时能够入宫的密道,这意味着什么?宫闱秘事也好,叔嫂乱情也罢,咱们这样的小石子,一脚就被踢开了,哪敢上赶着向前?”

  又含了一万个小心,声音低之又低的警告道:“大人,就算事情真的水落石出了,咱们知道了这种皇室丑闻,圣上他还能容得下咱们吗?!不是属下怕死,是咱们得为全家老小考虑啊!”

  姜朔心中五味俱全,一时无言。

  良久之后,终于道:“我要想想,你先回去吧。”

  下属应了声,心有不安的走了。

  独留姜朔一人立在原地。

  一阵冷风吹来,他猝然回神,只觉额头发凉,后背生寒,抬手去拭汗的时候,忽然间看见了自己拇指上那枚色泽通透的扳指。

  让人窒息的,深重的绿色。

  他忽然间打个冷战,清醒过来。

  ……

  时至深夜,李元达已经安歇,却有侍从在外小心翼翼的回禀,道是内卫副统领姜朔求见。

  李元达披衣起身,往偏殿落座:“传他进来。”

  姜朔入门之后,照旧向皇帝行礼,旋即又将勘察后得出的结论禀告于上:“珍贵妃一事,或与雍王府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又将自己查到的事情细细讲给皇帝听:“密道所在之处的那处府邸,被查出是挂在雍王府长史名下的,几经周转,的确做不得假。”

  “那两名假内侍进了诏狱,一个寻机自尽,另一个抵死不肯开口,臣见撬不开他的嘴,便大胆从雍王府逆推,果然发现雍王府上有两名擅于缩骨易容的门客,正与那二人特征严丝合缝……”

  李元达听得默然。

  此时更深露重,窗外夜虫低鸣,一阵寒风自半开的窗扉吹入,冰冷彻骨。

  姜朔跪在地上等了又等,却始终不曾听闻皇帝发话,小心翼翼的抬起一点头去看,却瞧见了令他惊骇欲绝的一幕。

  皇帝孤身一人坐在御座之上,神情戚然,一滴眼泪顺着他坚毅的面颊飞快的滑落,进入厚重华贵的地毯之后,很快消失不见。

  “朕与雍王,兄弟也,一母同胞,何以至此!”

  姜朔心头忽然涌出一股极为复杂的情感来。

  而皇帝很快平复了情绪:“朕记得你是内卫副统领?”

  姜朔道:“是。”

  皇帝道:“你做事很妥帖,朕很中意。以后,你便做正的吧。”

  姜朔心脏猛地一颤,一股喜意油然而生。

  他全力克制住自己,没有显露异色,毕恭毕敬的应了声:“是。”

  见皇帝再没有什么吩咐,姜朔站起身来,低着头快步退了出去。

  姜朔走了,李元达却没有急于再去歇息,而是举步到了床榻前的小案前。

  上边摆着薄薄的一张文书,上边加盖着京兆尹府的大印,如果姜朔的心腹在此,大抵就会认出,这就是被人撕去的那一页文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可身在最顶端位置的同时,早就注定与怀疑相伴终生了。

  李元达起身取下灯罩的盖子,将薄薄的一页纸捻起来烧了,看着它逐渐化为飞灰,最终笑了一声。

  “所谓皇帝啊。”

第70章 你的死活真的无关紧要3

  华光殿的这一场大火,将宫内一众后妃及皇子公主烧出了宫,备受皇恩的珍贵妃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而与此同时,内卫却在珍贵妃所居住的华光殿后殿发现了一条暗道,暗道另一端的出口,则位于长安崇仁坊内的某座府邸,而该府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雍王府的长史梁文敏。

  而内卫也在宫中擒获两名鬼鬼祟祟的假内侍,查验拷问之后发现这两人正是雍王府招揽的江湖门客。

  两条线索都指向当今天子的胞弟雍王,然而接下来该当如何,就全得看皇帝的心意了。

  是把雍王府长史梁文敏直接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贵妃去向,还是皇帝下旨申斥雍王,令宗正与大理寺共同查一查这桩惊天大案?

  又或者皇帝心慈,看在已逝皇太后的情面上,既往不咎,直接对外宣布珍贵妃因华光殿失火香消玉殒,将这一页轻轻掀过去?

  李元达哪一条都不想选,悄悄令人请了教导过原主、向来以刚直不阿闻名朝野的柳太傅入宫议事,遣散侍从之后,将宫中之事尽数告知。

  他黯然垂泪,伤怀不已:“朕与雍王,是手足兄弟啊,最为亲近不过。母后临终之前,再三叮嘱朕善待胞弟,勿要疑他,朕也答允了她老人家,他刚成年,朕便将他封为雍王,恩待甚矣,诸王皆往封地就藩,唯他一人留在京城,就差没把心肝都掏给他了……”

  李元达一边哭,一边在心里骂原主傻逼,这不是上赶着在自己身边埋雷吗!

  你又不是没儿子,把血缘关系这么近的弟弟留在长安干什么?

  哪天来个政变,好叫他黄袍加身?

  就算你在的时候能跟他兄弟情深,你能确保你儿子上位之后不觉得这个皇叔扎眼?

  兄弟情深不是这么搞的啊朋友!

  知道宫中那条密道通往何处的时候,李元达心里边就判了雍王死刑,别管他跟珍贵妃到底是不是清白的,跟原主究竟是不是手足情深,他都得死!

  身为藩王,手握一条皇帝自己都不知道的、随时可以瞒着所有人杀入禁宫的密道,你他妈想干什么?!

  雍王究竟有没有这个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这个途径,一旦他起了心思,后果不堪设想!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憨睡!

  李元达动了杀心,脸上神情却愈发凄楚:“他若对贵妃有意,何不早将她纳入府中,偏等朕将其迎入宫中之后,又做出这种事来,朕以骨肉兄弟之情待他,唯恐哪里薄了他,却不知他将朕这个兄长的颜面置于何地?”

  柳太傅作为当朝帝师、士林执牛耳之人,固然有刚直不阿、忠言进谏的美名,但与此同时也有着时代赋予的弊端——他是个铁打的直男癌。

  对于珍贵妃这种出身青楼却备受皇恩,搞得皇帝荒废政事的女人,他只有一个看法——红颜祸水,该杀!

  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皇帝自己也不是好东西?

  忠君体国的士大夫怎么会有这样大不敬的想法,天子一定是圣明的,若是某一日他做出了什么不圣明的事情……

  一定是妖女狐媚,蒙蔽圣心!

  当初皇帝一意孤行要迎珍贵妃入宫,柳太傅便极为反对,朝堂之上为此直言进谏,只是皇帝鬼迷心窍,一心痴恋贵妃,钻了后宫之私乃是天子家事的空子,在朝中几个马屁精的鼓吹之下将贵妃接进宫去了,最后此事以柳太傅与言官在朝堂上连骂数日草草收场。

  那时候柳太傅就把那女子看成了商之妲己、周之褒姒,是祸国殃民的源头,魅惑君主的祸根。

  现在再得知这女子竟然还跟雍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登时横眉怒目,内心深处积蓄已久的愤怒煤气罐被拧开了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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