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阮新燕没好气的语气,“瞎说什么呢,小孩儿没长开都这样,你们小时候比这还丑呢。”
土蛋豆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好似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几个大人都笑出了声。
小石头拉着祝安安胳膊,“姐姐,外甥叫什么呀?”
祝安安看向秦岙,秦岙掏出来一个本子,“趁他醒着,让他自己抓吧。”
才来没几天,还不知道这件事的阮新燕四人一脸疑惑。
土蛋问:“抓啥?”
小石头盯着本子,“抓阄呀,姐夫取了好多名字。”
秦双凑到秦岙身边,果然看见了一页纸上好多名字。
秦双对着秦岙比了个大拇指,“大哥你真是这个。”
阮新燕第一次听说小孩儿名字还有自己抓的,看着自己大儿子,“是不是太草率了?”
秦岙还没说话,秦双就一脸兴致冲冲的模样,“不草率啊,多好玩,我以后也要这么干。”
豆子在一边催促,“快撕了叠起来。”
于是,一通操作猛如虎,隔壁床也看得津津有味。
小崽子懵懵懂懂地被祝安安领着,在自己老父亲的手心里抓了一个纸团。
“快看看快看看,是啥?”
“我看像是我叠的那个!”
“嫂子快打开。”
祝安安在几个小孩的催促中,打开了纸团。
秦双凑过来念出了声,“秦云帆,不错不错,我喜欢这个!”
小石头仰着个脑袋,“那不就是跟大船一样,以后长大了,走好远好远。”
确实是这么个寓意。
祝安安思索状,“那小名就叫小船算了,船船也行。”
秦岙投了支持票,“行,就叫这个。”
祝安安挑了挑小婴儿下巴,“小船,小船船。”
小船:“哼哼~”
祝安安笑:“看来他挺喜欢的。”
秦岙沉声:“不喜欢也是他自己抓的,怪不到我们身上。”
一旁的阮新燕:“………………”
这话说得,哪像一个稳重的父亲。
被亲妈在心里腹诽了一下的秦岙大部分时候还是很稳重靠谱的,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所有事。
几个小孩下午又被他送了回去,实在没必要都待在这里,没什么需要小家伙们帮忙的地方。
他回去还炖了鱼汤带过来,满满几大碗,有鱼有肉。
祝安安吃得那份很清淡,一点辣椒没放。
来来回回几趟后,周六的时候,祝安安准备出院了。
计划的是下午出,所以中午吃完饭,阮新燕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小船被祝安安奶睡着了,刚喂奶的时候她就想上厕所,这会儿终于解放就把小船交给秦双抱着。
在秦岙的陪同下,往楼下走去。
这医院一共就三层楼,她们妇产科在二楼。
祝安安跟秦岙一路说着话,刚走到拐角处,就看见一个男人带着个男娃咋咋呼呼地往这边跑,嘴里还喊着‘媳妇儿媳妇儿’的。
一看就是媳妇儿要生产了,听到消息紧急从外面赶过来的。
祝安安被秦岙拽着往旁边让了让,想起秦双前两天跟她说,这人来的时候快得像一阵风,便笑道,“这么一对比,你还是挺稳重的。”
起码没有一路咋呼。
那男人咋呼地有点横冲直撞,祝安安话刚落,他迎面就在楼梯口撞上一个背着背篓的大婶子。
男人立马道歉,“对不住啊婶儿,真是对不住,我没看路,你没事吧?”
被撞的大婶子祝安安见过,昨天还跟她婆婆说过话,长得慈眉善目的。
这会儿也一脸能理解的模样,“没事没事,媳妇儿要生了是吧?快去吧。”
男人又说了两句抱歉的话,然后带着儿子就往楼上跑。
祝安安站在楼梯栏杆处,想着等人过了她再走,结果就是这一等待功夫,她随意往楼下一撇。
下一秒,瞳孔猛地放大。
那个慈眉善目的大婶子背篓上,盖着的布被撞开了一角,里面赫然是一张小婴儿的脸。
不知道是谁家孩子,但是个小孩肯定没错。
大婶子几步之遥的一个男人正走近把手伸进背篓里,像是在检查有没有盖严实。
第69章
一瞬间, 祝安安汗毛都竖了起来,瞳孔猛地一缩,她下意识抬手抓紧了秦岙的手臂。
谁家出院会把小孩放背篓里盖严实啊!!
即使怕小孩儿吹到冷风也不是这么个怕法。
何况刚刚那咋咋呼呼担心自己媳妇儿的男人声音那么大, 他还直直地撞到了那大婶子,就这样那小婴儿都没有醒。
这要是没问题才见了鬼,祝安安脑袋里下意识冒出来三个字, 人贩子!!
说不定还是个团伙!!
秦岙刚刚注意力都在那咋咋呼呼的男人身上,感受到手臂上那不同寻常的力道, 低头问道, “怎么了?”
祝安安脑袋凑了过去,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那大婶背篓里有个小孩。”
一听这话,秦岙瞳孔也是猛地一缩,眉头皱在一起, 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握着祝安安的手往下走,这么几秒钟的功夫,那大婶和她旁边的男人也像一对普通母子一样, 背着背篓就准备往外走。
一切看起来都再寻常不过, 只是还没等祝安安她们动手, 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极大的女声, “我孩子呢?!”
声音大到楼下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 大厅里所有人都朝着楼上看去,这是正常人下意识的反应,会朝着动静源头一探究竟……
“咋了这是?我怎么听到有人孩子丢了?”
“好像是。”
“啥啥啥?有人孩子丢了?!”
“听着像是在找孩子。”
四周七嘴八舌的, 闹哄哄一片, 楼上动静也不小。
在这一片混乱中, 祝安安分明看到那大婶和男人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秦岙一个健步冲上前就抓住了大婶的背篓,另一只手伸进去想扯开上面的薄布。
但是被旁边的黑衣男人挡了一下,“想干啥?欺负我妈?!”
一边说着一边推人想往外冲。
那大婶子依旧操着慈眉善目的脸,“你这男同志想找啥呀?别不是认错人了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眼里明显晃乱了不少,挣扎着就要走。
祝安安怎么可能让他们跑了,气沉丹田一声大吼,“人贩子,这两个人是人贩子!”
刚刚还想锤死挣扎的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真的看到了!
大婶子脱掉背篓就要跑,但是被祝安安死死拽住。
黑衣男人也想跑,秦岙一个反手就把人摔到了地上,‘碰’的一声。
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大厅里一下乱作了一团。
那大婶子还演得很像那么回事,“不是,同志你们误会了,这是我孙子,我怕他吹到冷风才放到背篓里的。”
祝安安已经把小孩从背篓里抱了起来,有护士赶忙跑了过来,“这小孩儿怎么这样都不醒?”
围观的人也是嘀嘀咕咕。
“说的是,咋没动静呢?”
“楼上不是有人喊孩子丢了吗?不会就是这个吧?”
“我看说不准。”
“这缺德的玩意,该吃枪/子!”
“我看这大婶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别是误会了吧?”
“你懂啥啊?这叫人不可貌相,有些人长得好,心是黑的。”
…………
……
七嘴八舌嘈杂的时候,楼梯口传来乒铃乓啷的动静。
一个女同志以恨不得一步跨三个台阶的速度,飞快地往下跑,嘴里一直喊着,“小宝!!是不是我的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