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们滇州府的学子有福了。”
李首辅出马,肯定可行的!
如果有人能跳出框架来看,就知道一个必然要拿出去的橡胶制作方法,给多少人带来好处。
李首辅手握制作方法,既是帮滇州府谈乡试名额,也是在巩固自己的势力。
纪元在这个链条上,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了,换做其他人,或许不会这般快速的做出决断。
也有人会讲。
把制作方法送出去。
以后宁安,镇南两地,收入会不会锐减。
那肯定不会的。
先不说,今年通往宁安州三条道路都会修好。
再者,他们宁安州的占城稻,很快就会培育出来。
宁安州依旧会是那个快速发展的宁安州。
他们的鸡蛋,也从来都不在一个篮子里。
一天过去。
宁安州的县试名额,最终定在五到五十个之间。
按照逐年累加的学子数量,来确定给他们的名额多少。
五十个名额。
这之间回转的余地就很大了。
至于以后如何增加?至少也是十年后,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后。
纪元自然知道,按照比例增加名额是不对的。
如果当地官员,让一群目不识丁的人去考试,充当分母,那对其他地方的人也太不公平了。
说白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如今这个结果,也在纪元的预料之中。
所有事情谈完,陈知府看向纪元的眼神,简直让人有点肉麻。
陈知府也发出跟滇州城知府一样的感慨。
哎,纪元要是他们的属下,那该有多好。
想到纪元的任期,陈知府忍不住道:“到今年的年底,明年年初,你任期也满了,可有想过以后?”
陈知府来此两年多的时间。
算起来,他比纪元晚走一年。
所以陈知府想把纪元留下来,可又觉得滇州府这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以纪元的能力,天下间各地,都抢着要他。
纪元也想过这件事。
但到底去哪,却是个不好说的。
经历过上次临时换任地,纪元自然要有所提防。
再说了,不管去哪,他都要回京城一趟。
所以回京之后再说吧。
陈知府道:“也好。”
“只是没想到,你同李首辅也有联系?”
这是大家都意外的。
而且纪元之前从来没说过啊。
讲句真心话。
如果纪元之前提过他跟李首辅之间的关系,想来,各方都会伸出援手。
他来滇州府的时候,也不会受冷遇。
纪元笑:“当年首辅大人去教皇长孙读书,下官有机会做了个伴读,给李首辅打打下手。”
啊?
还有这种渊源?
陈知府跟王学政心里有数了。
这份关系,肯定会给滇州府带来好消息。
最后闲聊时,又聊到宁安州修路。
纪元道:“负责修路的犯官程大人,他与下官的恩师程教谕是亲戚。”
“也不对,不能称呼为程教谕了,如今是程掌印。”
纪元把程掌印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提还是官员的程大人,不提犯官程大人。
王学政思索片刻道:“你的恩师程大人,任期也满了?本官听你讲,倒是个极好的能臣。”
肯定啊,程掌印的本事,还用说?
王学政笑:“咱们武新府这边,还缺个右训导,也不知你这位老师有没有兴趣。”
纪元拱手:“让下官去问问。”
肯定有。
程教谕在他的任地也不算好。
再者,纪元知道,程教谕在信里多番讲过,想要疏通过去到滇州府。
程家两次劫难,都是堂兄弟两人守望相助渡过。
所以程教谕要过来,他也不意外。
这次提起,自然也为这事。
程家一贯如此。
他们一家子都会为了彼此付出许多。
再说,武新城在滇州府内虽然不错,但放在天齐国,到底不算什么好地方。
能主动过来,都是一种奇迹。
一天下来,纪元感觉比自己做了几日公务还要累。
甚至还答应了陈知府他们,回头给大家画画。
陈知府,王学政,是真的喜欢青堂的画作。
知道青堂是纪元,更不用客气了,还拉着他明日过来亲自作画,也是让人好笑又无奈。
好在,事情总算都给解决。
如果用文书来传递这些消息,只怕要折腾大半年。
明日便是正月十五。
正好休息一日,正月十六出发回宁安州。
他的占城稻应该已经开完了。
不知道授粉工作完成的怎么样。
有了高产的稻子,才能让宁安州更好。
纪元来武新城的第四日,宁安州的风评忽然转了个弯。
以前官员觉得他们不亲近武新城。
现在好了,人家说了,要在武新成附近开橡胶作坊。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还不够亲近?
读书人觉得宁安州要抢他们的名额。
现在?
现在人家直接争取更多的乡试名额。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以后宁安州的学生,就是他们的兄弟!就是他们的好同窗!
商贾们则乐疯了,一直在问,橡胶作坊,到底要开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提前透露。
柴烽直接放话出去。
“作坊附近,要有合适的道路。”
“要距离山脚更近,方便运输。”
“里面的人员还要细心耐心。”
总之一条条的规矩下来,只有符合要求的,才能开橡胶作坊。
想要我们在此建作坊?
拿出来自己的优势啊。
唯独心情复杂的,便是武新府到处可见的伐木工。
纪元在离开之前,同样说到:“你们也可以组建伐木会啊。”
“若是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去宁安州寻伐木会的人,他们乐于助人,会手把手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