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么?”沈黛末问。
冷山雁仰着头,喘气声越来越浓重,嘴角带着痴态的笑容:“笑、笑我自己……”
做妻主的狗,好幸福。
沈黛末微微挑眉,这家伙是怎么了?
“不许停,继续。”她说道。
冷山雁将她的话当做命令般,本能地听话。
忽然,沈黛末捏住了腰间的铃铛,喜爱地把玩。
刹那间,冷山雁额头的汗水像洪水一样冒出来,脸上泛起了大片大片的潮红,他像是快要被蒸熟了,身体不住的颤抖,浑身又冷又热,痛苦与极致的快乐并存。
他的膝盖再也支撑不住,颤巍巍的哆嗦着,修长的双腿似乎都在打哆嗦,肌肉战栗(身体哆嗦都不行?正常的紧张反应啊!)。
劲瘦的腰肢仿佛离岸扑腾的鱼不住的后倒仰,如果不是沈黛末曲着双腿给他的腰做支撑,他恐怕已经倒了下去。
他的手臂紧紧勾着她的膝盖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哑着嗓子不断地乞求着:“黛娘、别……别这样……”
沈黛末依旧我行我素。
冷山雁已经脑子和身体已经完全崩坏,微张着嘴,透明的口水(他自己的)不断地从他的嘴角流出,弧度蜿蜒地滴落在胸膛上。
沈黛末咽了咽喉。
“啊——”他高声尖叫着,声音近乎凄厉。
可身体却诚实地抱紧了她,抓着沈黛末的手指,猛地塞进自己的口中,似要堵住自己的声音,不要命似的吞咽喉咙,恨不得讲她的手指吞下,强烈的窒息涨红了他的脖子。(单纯吃手指且脖子以上)
“啊啊啊、”他已经不会说话,像个傻子一样,眸光睁睁地望着眼前这片浓郁的深蓝。
直到一瞬间,他突然瞪大眼睛,呼吸声戛然而止,像溺水窒息一般静地吓人。
好一会儿,他猛吸了一口气,如同从濒死的绝境中活过来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一行幸福的泪打湿了飘带,从他的眼角渗出。
第195章 倒反天罡
冷山雁脱力地倒在她的怀中,细腻的肌肤大汗淋漓,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气喘吁吁,脸颊的潮红久久不退,仿佛依然沉溺在放在那场酣畅中,嘴角依然有涎液渗出。
“累了吧?”沈黛末轻抚着他的肩,指尖从上而下,抚摸着他清瘦的脊骨。
“……”冷山雁没有回答她,安静地埋在她的颈窝里,耳畔只有他不停的喘息声。
沈黛末反手托起他的脸,一把扯下他蒙眼的飘带,这才发现他泛红微肿的眼眶里,眼神茫然飘忽,仿佛烟雾般迷幻地发散着,连最基本的聚焦都做不到。
……怪不得不说话,雁子快被她玩坏了。
沈黛末心虚地伸手,用指腹擦了擦他眼角的晶莹湿润,一时也分不清那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了。
顾不得腹部被打湿的衣料稠稠地粘黏在身上不适地感觉,她拭去他脸上的汗水亲了亲,柔声道:“本想着你怀孕,房事不宜激烈,以为这样会好些,但没想到……是我不对,你躺下好好休息好吗?”
冷山雁的眸光涣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但是他汗津津的身体却几l乎是出于本能的抱紧了她,遒劲的大长腿夹着她的腰,修长双臂从她的腋下穿过,弓起高挑清瘦的身子,不断地往她的怀里挤。(他们只是抱在一起。)
蒸发又重新渗出的汗水让彼此的肌肤变得黏糊糊的,雁子越是这般拼了命的挤榨,恨不得融进她的身体里。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多的样子,正是一日中日头最盛的时候,阳光从玻璃窗外照射进来,格外刺目耀眼,还带着火辣辣的热气儿,屋里摆放着降温中的冰块已经融化了一大半。
高温蒸得人头脑昏沉,沈黛末自己倒还好,因为她只是坐着赏玩雁子,但雁子却是耗费了好一番体力,不但流失了许多水分,还又喊又叫,嗓子都喊哑了,想必一定口干舌燥。
沈黛末感受到怀里的雁子呼吸不再像方才那样急促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雁郎?”
冷山雁迷离的眸子里略微有些光芒,低低地嗯了一声。
“渴不渴,嗓子疼不疼?我下去给你倒杯水来。”她柔声道。
冷山雁眨了眨眼,蓦地抬起头来看向她,黝黑到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映着她的眉眼。
忽然他牵唇一笑,点了点头,松开了像树袋熊一样抱着她的身体。
雁子的身体热得像一块烧红了的炭,他一松开,沈黛末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刚从桑拿房里走出来一样清爽。
然而,当她准备下床时,冷山雁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带。
“怎么了?”
“该雁伺候妻主了……”冷山雁修长分明的指骨勾着她腰间细带,食指上的玉蛇戒指在热气的熏陶下,仿佛活了过来,猩红竖瞳沁着沉默的欲望。
沈黛末眸子一怔,反应过来后退说道:“不用不用、”
但冷山雁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将她推到了床上。
怎么会不用呢?他一个男人尚且思念她、渴望她,她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不想要,不过是惦念着他的身体,不想伤着他罢了。
黛娘向来疼他入骨。
“真的不行,雁郎你怀的是两个孩子,经不起折腾、别这样……难道他忘记之前不停喝保胎药的苦了?”沈黛末推搡着,下了床来到书桌边。
她由衷地担心雁子的精神状态,总不能为了让她满足,连孩子的安全,和他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吧?
冷山雁解开她的衣带的动作一顿:“保胎药……是甜的。”
说完,他微微一笑,呈现出一种诡魅的艳丽,身下被她刚才抽得隐隐作痛,可偏偏越痛他越开心,仿佛心脏被泡丢了温水里,快要泡得胀开。
他虔诚地吻上了她的唇,不似刚才那边热烈深入,而是温柔绵长的口允吸着她的唇,然后缓缓地将她往后一推,沈黛末坐上书桌。
接着他缓缓跪了下去。
刺目的阳光让沈黛末的眸光晃了一下,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回到了寒山县那个小小的,清苦的衙门。
冷山雁一手扶着肚子有些笨重地跪在她的褪间,撩开她丝滑的绸衣,如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身后,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湿漉漉地沾在脸颊边。
他膝行着上前,温热的脸颊贴着她的肌肤轻轻地蹭着,仰望着她的眸光中满是缱绻依恋的深情。
然后,他才一点点开始亲吻,这些吻细碎而温柔,仿佛银河里时明时暗的小星星,一闪一闪地散落在她身上。
冷山雁极尽侍奉,格外讨好。
太久没有经历这种事情的沈黛末呼吸深重,手指紧紧扣着桌面,另一只手手背紧紧抵着嘴唇,脸色微微泛红。
从她的视角已经完全看不见雁子的脸了,她只能看见他被长发覆盖的头顶,三千青丝如海中随着洋流飘摇的水草,有些垂落至地面,有些则挂在她泛红的腿上,像一缕缕浓墨勾勒的游丝,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刻正是一天中最清闲的时刻,主子们都在午休,下人们自然也清净。
外面安安静静,除了沸腾尖叫的蝉鸣有些恼人之外,几l乎没有一点声浪,以至于冷山雁吞咽的水声和换气时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明显。
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着沈黛末的神经,手心都洇出了一片汗,忍不住哼出了声。
这声音似乎更加激励了埋头苦干的雁子,他甚至激动地托起了她细长的腿搭在自己的肩上,瘦削的肩头承载着她的重量,这样便能埋得更深。
果然,沈黛末脸色越来越红,一脚踩着他的脊骨,一脚踏着他丰满浑圆的臀,此时此刻他仿佛成了她用来硌脚的一个物件。
一个踏脚的物件,可以肆意践踏他。
冷山雁脑子嗡了一下,湿润中的眼神充满了激烈的狂热,如怒海狂涛,一浪浪汹涌猛烈的浪潮不断袭来。
沈黛末紧紧地捂着嘴。
冷山雁被属于她的气息紧紧包裹着,紧绞着,过于强烈的幸福将他圈禁其中,不能挣脱,也不愿挣脱,几l乎将他冲击地晕眩过去。
他感觉好像来到了幸福的终点,被属于她的气息围绕着快要窒息,汗珠涔涔的冒出来,打湿了他的全身,他却亢奋地血液逆流,什么都忘记了。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踩踏在他后背的腿滑落,却被冷山雁捞了回来,重新践踏,仿佛不这样他就无法得到满足。
同时他还拉过沈黛末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想得到沈黛末抚摸。
沈黛末只将掌心放在他的头上,却不抚摸,他便发出一声幽怨的哼声,仿佛在提醒她,快摸我。
沈黛末在遍及全身的酥麻中,又无奈又想笑。最后拽住他一缕头发狠狠用力,冷山雁的哼声刹那破碎,享受着她蛮暴的动情。
直到最后,冷山雁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因为呼吸不畅和闷热的缘故,他的脸色涨得艳红,眼中充斥着晶莹而幸福的泪水,顺着脸颊一路流淌至他的嘴角。
沈黛末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忽然冷山雁抿唇一笑,眼角绮丽的红晕艳丽荼蘼。
他仰着头张开嘴,水红的舌尖像蛇信子般伸了出来,口腔内清亮一片,在她放大的瞳孔中一点一点咽了进去。
沈黛末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但冷山雁却眷恋地将脸枕在她的腿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黛娘、我还渴……”
第196章 小两口甜蜜蜜的一天
有时候,沈黛末真心觉得雁子是一条吸人精气的□□,他的身体仿佛是一道怎么也填不满的天堑,黑黝黝地深不见底,散发着雾一样的寒气。
就像是绝壁悬崖,虽然人人都知道危险,可站在悬崖边却让人有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他也是如此,只要一不小心掉进去就会被隐藏在黑暗中的,他的蛇尾给勾住,猩红的竖瞳在深渊中睁开,巨大的身体缠上来,将她紧紧绞着,永远也无法逃脱,永远和他一起沉沦在谷欠望的沟壑里。
但是哪有如何呢?
朕早就知道爱妃是蛇变的。
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了,灿烂迷人眼的烟霞渲染了半个天空,沈黛末懒懒地躺在床上因为放肆了整整一个下午,她有些疲倦,看向窗外的烟霞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倦淡。
雁子躺在她的身旁,被汗水打湿的凌乱长发随意瀑散在他身上,青丝黑如刚研磨好的墨汁,晕染在他冷白如宣纸般的肌肤上。
两人的呼吸都很轻微,享受着难得的温存时刻。
冷山雁将脑袋枕在她的肩上,汗涔涔的手牵起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薄唇上细密的亲吻,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于是又放嘴里轻咬。
沈黛末轻笑:“雁子,你是狗吗?怎么总喜欢咬我?”
冷山雁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扬首冲她媚笑,仿佛真的认可他是狗这句话。
沈黛末无奈地笑,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为所欲为。
冷山雁毕竟怀着身孕,下午虽然没有他们从前那边抵死激烈,但胜在绵长无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仿佛这个炎日的下午永远不会停歇。
他的精神上受得住,可身体却不行。
并没有经历孕期水肿的大长腿依然修长又笔直,酸软地搭在沈黛末的腰上。
沈黛末一低头,看见了他膝盖上的淤青痕迹。
他跪了很久,地上跪、桌上跪、床上跪,以至于膝盖上的淤青面积很大。
“很疼吧?”
冷山雁往她怀里钻了钻,脸颊蹭着她的锁骨点点头,哑声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