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黛末想要松口时,冷山雁却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放。
“不够、妻主……用力。”他一边舔着沈黛末的耳垂,一边软着声音哀求着。
沈黛末无奈只能加重了一点,在他精致的锁骨留下了她一排咬痕。
谁知冷山雁还不松她:“不够、不够、妻主求您了,再用力、”
沈黛末难又心疼:“还不够,再咬就出血了。”
不够!不够!不够!冷山雁身下绞的乎要叫出来,密密麻麻的快感遍布他全身,这是他有史以来感受的最极致的疯狂欢愉,可越是如此,他内心的沟壑就越深,他对沈黛末的渴望就越来越大,仿佛永远都无法得满足。
“妻主、咬我,咬出血没关系,把肉咬下来没关系,咬碎骨头也没关系,咬得越深越好唔呃……求您、这是您占有我的……标记、让我的身体留下您的印记、啊唔……”他没有安全感,精神崩溃卑微乞求,最甚至演变成带着哭腔的恳求。
沈黛末看着已经始从说黄话演变成说胡话的雁子,心疼摸了摸他的脑袋。
谁说古人保守的?这就玩标记了,不知道还以ABO呢。
沈黛末这次狠下心来在他的锁骨狠狠咬了一口,鲜血溢满沈黛末的口腔。伤口在雁子身,沈黛末感觉不痛楚,她明显发觉身下雁子的更加兴奋了。
得满足的冷山雁眼珠不受控制的发抖翻,仿佛濒死一般,露出又痛又享受的痴笑,他抚摸着锁骨深至骨头的咬痕,眼梢的一片绯红仿佛流动的红宝石,眼尾的泪痕未干,更显得他此刻昳丽美艳。
浴池的水温越来越凉,浴室内灼热的温度从未降,不知了多少次,她走出了浴池。
遥记得她进浴室的时候,窗外还阳光普照来着,现在夕阳即将西沉,红色的霞光渲染了整个大,另一边月亮已经出来了,月光蓬蓬往下洒。
真就是做天昏暗啊。
“妻主的头发还湿着,让雁给您擦拭干吧。”冷山雁穿戴了一袭沉香色的衣裳,用簪子束好了发,手里捧着一方干燥吸水的棉帕子。
冷艳逼人的一张脸已经褪了浴室里的绯红,变得与平时无异,只是挑的眼梢依然有一抹红晕,艳似浓浆,即便不说话,只是那双丹凤眼眼波轻微流转,依然有着掩饰不住的惊人风韵,叫人一瞧便知他刚经历了什么。
这下是真人夫了。
想起方的不知节制,沈黛末有不好意思说:“不用不用,你……也累了,回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雁不累。”冷山雁清冷的丹凤眼中摇荡着一丝湿润,慢慢走近沈黛末,拉着她坐在院中树下的躺椅:“雁想伺候妻主。”
说着,冷山雁就始用毛巾擦拭她的发丝。
夕阳红霞余温犹在,照得沈黛末生出了迷迷的困意,让她忍不住挺了挺腰打了个哈欠。
“累了吗?”冷山雁的双手落在了沈黛末的双肩,扶着她往下躺,让她枕在自己的双腿:“这日您乎都没有休息好,晚估计陛下又要召您入宫,趁这会儿多休息一下吧。”
他挑起沈黛末一缕湿润的长发,从发丝始擦拭,动作温柔而仔细,时不时还将双手插入她浓密的发中,用他修长有力的指节轻轻按摩她的头皮。
火烧云透她头顶茂密的树木渗透下来,那绿油油的叶子仿佛也染成了红色,变成血红的枫叶,绿叶的边缘透着丝丝的金红光芒,照在沈黛末的眼睛,刺她睁不眼。
沈黛末不由得伸手挡在自己的眼睛方,遮住树顶渗透下来的大片瑰丽玫红,掌心暖烘烘的,透指缝她看见冷山雁冷艳锐利的眉眼,在夕阳下显出一种奇异的温柔。
院子里的砖映着他靠在一起的斜斜的影子,这一刻,连风都显得格外轻柔醉人,将心软化。
头发擦拭差不多,冷山雁推院门,吩咐守在外头的茶传晚膳。
在等待期间,冷山雁对沈黛末说道:“在您洗澡的时候,师公子来找您,我给拦回了,妻主别怪我自作主张……师公子之在咱府门口坐了好长时间,府里的下人必定是瞒不住的。”
沈黛末听他说的这话,原本轻松愉悦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师苍静已经不是从的艺伎,而是师大将军的嫡子,就将入宫成皇帝的枕边人。他这个时候来找沈黛末,简直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身皇帝,最恐惧的就是自己的臣子瞒着自己暗通款曲。
这件如果传进楚绪的耳朵里,她势必会猜测联想,师苍静会不会是沈黛末与师英之间的桥梁?沈黛末会不会反水,不想做帝王的棋子,而直接和师英联合起来把持朝纲,将她架空成傀儡皇帝?
别说帝王多疑,就算沈黛末自己坐在皇帝位置,听这个消息都会忍不住多思。
“哎呀!”沈黛末苦恼捂着脑袋:“这清净了多久,怎么又给我找,没完了还!”
冷山雁她倒了一杯水,温声安慰道:“之我一直在想办法找出咱府里的细作,如今出了这桩倒是也好排查了。只是若是陛下问起,妻主只管说我善妒,拦着他与您见面,直接将他给赶走,连二门都没进,更别提与您见面了。”
冷山雁话刚说完,召沈黛末入宫的人就进来了,沈黛末饭都没来得及吃,只能匆匆抓了两个酥油鲍螺就出门了。
“李中官,陛下今日心情如何?”进宫门的路,沈黛末心情忐忑的问。
李中官笑了笑,对她的态度格外温和:“沈大人还不清楚陛下的脾气吗?就跟个孩子似得,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谁都难以揣测……不今日、”
沈黛末连忙问:“今日怎么了?”
李中官叹息似的笑了笑,说道:“今日陛下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说宫的男人伺候不好她,不仅降了她往日最宠爱的良人、人的位份,还将他拉大庭广众之下打板子,哀嚎声整个宫都能听见。陛下听这声音非不心疼,竟然还笑了出来,让他一直这样惨叫,其中一位良人已经活活打死了。”
沈黛末无声仰头,心情沉了谷底。
第101章 我的郎君在炫耀
刚走到皇帝的寝殿外,沈黛末就听到了连绵不绝的惨叫声,那声音此起彼伏,饶是上过战场的沈黛末都觉得有些不忍听。
从中官出宫到沈府请她,再到沈黛末跟着中官一起进宫,这其中所花费的时间不少,宫人竟然还在受刑,真是不把他们全打死不甘心吗?屁股怕是都快要被打成肉糜了吧?
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难道是做给她看的?沈黛末心中有些忐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杀鸡儆猴的那只猴。
她硬着头皮走进宫殿,宫殿的正中央几个男人被绑在长木凳上处以杖刑,鲜血已经染湿了他们的衣裳,连惨叫声中仿佛都混着血,倒刺的棍子每落在他们身上一下,这些人就会痛得挣扎一下。
这样血腥的一幕,令周遭的宫人们都不忍心看下去,可偏偏楚绪却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她衣衫轻薄地坐在宫殿的门槛上,手拿一柄长剑,剑尖指着那些惨叫的宫人们哈哈哈大笑。
“沈卿,你终于来了。”看到沈黛末走来,楚绪将长剑插入地砖缝隙中踉跄着站了起来,笑声依旧不止:“你看看他们被打的样子——”
楚绪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不像疯狂蛄蛹的蛆虫哈哈哈哈哈哈——”
沈黛末佩服楚绪强大的联想力,在这种惨状前谁看了不害怕?她简直不正常。
但谁叫帝王心思难测呢,说不定就是专门演给她看的,沈黛末自己的危机都还没有解除,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解救别人。
她稳住心神,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楚绪的说辞。
楚绪却突然转过头看向沈黛末,语气有些奇怪:“沈卿不问问朕为什么惩罚他们?”
沈黛末低着头:“陛下不说,微臣不敢随意探听陛下隐私。而且宫人们本就是伺候陛下的,他们被责罚自然是因为做错了事,惹怒了陛下。”
楚绪斜靠着门窗,眼底嘲弄的笑意未尽又发出一声嗤笑,缓声道:“朕近来对这些男人渐渐感到厌烦,总也提不起兴趣来……”
沈黛末:莫非你也需要滋阴补肾的罗汉果八珍汤?
不过她没胆子这样说,不然脖子就搬家了。
于是她委婉道:“这些宫人原都是从旧都就侍奉陛下左右的,时间一久难免厌倦。但天下之大,美男子多如天上繁星,定然有能博陛下欢颜的美色。”
楚绪淡淡凝着沈黛末低垂的眉眼:“沈卿真是这样想的?”
“微臣不敢对陛下撒谎,自然是诚心诚意。”
楚绪清秀的眉眼里突然划过一丝莫名的不耐:“朕听说师英府中那位早年被拐的公子,就是天人之姿。听说他未被寻回前,轮落在寒山县,沈卿原就是寒山县知县,想来你们认识,怪不得到京城还藕断丝连。”
终于进入正题了,沈黛末连忙跪下磕头:“请陛下恕罪,微臣并非故意隐瞒,而是微臣与师公子本就只见过几面,并不熟稔。”
楚绪细长的眉一挑:“不熟?可师公子却是对你念念不忘,又是跳河又是上吊,闹得满城皆知,甚至还霍下脸皮找到你家去了……黛娘子真是风流,连天人之姿的贵公子都为你倾倒,我看你才是那当之无愧的美色。”楚绪的声线缓慢而黏腻,却让沈黛末心中警铃大作。
“回陛下,微臣真不知师公子为什么来找微臣,臣与他、与师家更是毫无往来,他今日来微臣家中也是还没穿过门房就被微臣郎君请走了。陛下微臣冤枉,如果不是您,当年我一介草民早就死在了何云的手下,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如今能有今天也全靠您的扶持,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么可能干那种吃里扒外的事,无论朝堂还是私下,臣与师英的关系剑拔弩张,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师公子就是仙君下凡,臣对他也绝无半点心思!况且他本来要被送进宫来伺候您的侍君,就是借臣一万个胆子臣也不敢啊!我、我明白了,这一定是陷害!那个师英明着不能占我上风,就豁出自己儿子,用这种方式让我百口莫辩,她清楚反正这个儿子进了宫您也不会宠爱他,索性利用他离间我们君臣,杀人诛心莫过于此,求陛下明鉴,还微臣一个清白。”
沈黛末搜肠刮肚,将一切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话都说了出来,并且用一种极其惊恐慌乱的表情说出来。刚开始还能自称微臣,又来越说越害怕,直接用我,言语也渐渐失控,情绪却层层递进,最后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师英,说服力满满。
果然她这番长篇大论一说完,楚绪态度改变。
她大喇喇地坐在地上,提起手里的长剑,锋冷轻薄的剑尖见她的下巴轻轻抬起,看着沈黛末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饶有兴趣地笑了。
“沈卿何必惊慌,朕不过是问问师公子为何来你家,若是你们情投意合,朕也愿意成人之美,将他只给你最侧夫……瞧你,怎么就长篇大论起来,说得朕头都晕了。”楚绪含笑着望着她。
沈黛末:屁、死皇帝。我要是真跟师苍静有私情,今晚我就会因长期熬夜猝死在宫门口了。
“说起来,朕如何不信你呢。”楚绪收回剑,亲自弯腰躬身将沈黛末扶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沈黛末的手,十分真切地说道:“那日洪州城被何云围困一月,城中断粮断水,跟随着我的那些外戚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她们都觉得胜利无望,竟已有人试图劝说朕禅让了。”
“朕是天女,即便禅让了也不会有好结果,何云绝对不可能放过我,放过楚氏一脉。可那些大臣们,不过是换个主子,重新当狗罢了。当时真是绝望啊……”楚绪的眼神有些放空,仿佛在回忆那段痛苦的围城时日,突然间,她握紧了沈黛末的手。
“沈卿,你知道你的出现有多及时吗?”她的手十分用力,握地沈黛末指骨生疼:“她们都准备逼宫,大开城门,向何云现印了。我整日在军中大营之内,看着那些往日宣誓要效忠与我的臣子们,在我看不见的背后,对我露出鬣狗般的眼神,我日夜提心吊胆、惶恐不安。然后你出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楚绪的眼神变得有些激动:“朕当然要嘉奖你犒劳你,也只有你,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欲望蚕食,没有像师英那样,对朕愈发无礼。师苍静,呵——”
“她想让她儿子怀上我的骨肉,坐摄政王,成为第二个何云,朕绝对不会让她如意。”楚绪冷笑一声,牙根咬得咯咯作响,显然恨之入骨。
看着她这幅样子,沈黛末松了口气,终于应付过去了,安全下车。
“啊——”突然间,殿外传来一声惨叫。
负责行刑的宫人停下了动作,看向一个已经昏过去的男人,然后有李中官匆匆来报:“陛下,霍良人死了。”
“死了?”楚绪一番刚才对沈黛末的态度,又变成了阴晴不定的模样。
她直接端了一杯茶,赤着脚走出宫殿,来到霍良人面前,然后歘得一下将茶水泼到了霍良人的脸上。
这茶水像是刚沏好的,茶水滚烫,泼在脸上顿时红了一片,霍良人也立刻捂着脸尖叫起来。
楚绪笑着睨向李中官:“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谁说死了的?”
李中官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求饶:“请陛下恕罪,是行刑的人告诉奴才的。”
行刑的宫人也战战兢兢地跪下,哆嗦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绪在他们三人身上扫了一圈,又看向霍良人,眼神戏谑:“被他打得这么惨,恨不恨?”
霍良人捂着滚烫的脸颊,看向楚绪的眼神如同在看魔鬼,满嘴鲜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道剑光闪过,行刑的宫人脖间鲜血飞溅,沈黛末甚至还来不及阻止,他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咽了气。
楚绪看着剑尖的鲜血,冲着霍良人温柔地笑道:“折磨你的人已经死了,别怕。”
然后又强硬的扯下霍良人捂着脸的双手,看着那张被烫出水泡的脸,脸上温柔的表情瞬间变得厌恶嫌弃起来,豪不怜惜地拧断了他的脖子。
满宫死寂。
站在宫殿门口的沈黛末看着这一幕也皱起了眉,不是疯子就是暴君,这样的人真的有效忠的必要吗?
随着霍良人之死,刑罚也停了,石板上的血迹被很快洗刷干净,风一吹,血腥味也散了,抹去了那几条陨落的生命存在过的痕迹。
楚绪已经睡了,沈黛末和属下们照例守在宫殿门口。
身后的寝宫内灯火通明,楚绪还是那副说辞,说有鬼要害她。
从前沈黛末不信,现在她信了,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心虚恐惧也是自然,或许真的有冤魂索命。
可是即便这样,楚绪都不改改残暴的性格,也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