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图南:“然后周茜茜就爆发了,她说她封心绝爱,要成为让她男、不,前男友配不上的女人。”
薛皎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腿劈得好啊……”
“可不是嘛,那男的现在后悔了,想找周茜茜复合。”方图南说:“你没看老班严防死守的,特意叮嘱跟周茜茜关系好的几个女生,让她们看着周茜茜不许那𝒸𝓎个男的接近她,听说他还去找那个男生班主任吵架了。”
薛皎:“张老师?吵架?真的吗?”
“真真的,周茜茜跟我说的。”方图南信誓旦旦:“周茜茜都哭了,她说因为她,让恩师受此奇耻大辱,此仇此恨,她高考必报。”
方图南说完,松开抠着鞋底的脚趾,补充道:“她原话。”
薛皎:……
薛皎鼓足勇气问:“周茜茜是不是喜欢看小说啊?”
“没听说……”方图南回:“听说挺喜欢看电视的,还有那个什么短剧短视频。”
这就涉及到薛皎的知识盲区了,她知道如今短剧兴起,但实在没什么时间去看。
饭也吃完了,两人一起往教室赶,方图南借了薛皎的文综卷子看。
这次开学返校后的开学考试,大概是为了让学生们收收心,卷子出得比较难,整体分数略有下降,薛皎总分六百二十多,比期末考试少了几分,但年级排名还前进了两名。
方图南总分比期末考试少了十几快二十分,年级排名也降一点儿,比较焦虑,跟同学说笑都少了,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跟薛皎闲聊几句喘口气。
班里的平均分也降了,说明大部分同学这次开学考试成绩都降低了一点——学神例外。
薛皎班上的学委,期末考试成绩六百八,开学考六百八十六,人家还涨了。
真正体现了那句话,学霸考一百,是卷子只有一百分,试题难度提高,人家还拉开分数了。
开学考的成绩让假期稍有松懈的学生们紧了紧神,重新投入到紧张的高三复习中。
浓厚的学习氛围里,薛皎丝毫不敢放松,每天埋头苦学,但也不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跟上学期一样,晚上吃夜宵的时候会跟爸妈还有女儿聊一聊,了解一下家里、家人遇到的事情。
薛珍读的市二小也开学了,开学后,她的兴趣班时间也调整了,长时间的课程集中在了周六或者周日,因为小学放学早,傍晚或者晚上也排了几节课,冯英去学校接孩子放学,然后直接送到兴趣班,上完课再回来。
相比于薛皎平淡的学习生活,女儿的兴趣班之路就有趣多了。
“老师夸咱们珍儿天赋好,学得快呢!”冯英骄傲地说。
薛皎问:“哪个老师?”
冯英:“老师都夸!”
本以为孩子只是脑子好使,没想到运动天赋也不差。
或者说,用跑酷兴趣班老师的话来讲,脑子聪明的孩子,能学得更快跑得更好,跑酷并不是一项单纯的体力运动,它还考验学生的空间感知能力、心理素质等,这些都是薛珍的优势。
小姑娘很骄傲的昂着头:“妈妈,我能赢!”
跟她同批次报名的小学员,她是跑得最快的一个。
至于机器人兴趣班基础班,薛珍已经快升班了。
冯英说:“珍儿自学了那个什么软件……她在班上听来,让我给她找的课,网课,她自己听的,我都听不懂。”
薛珍在一旁轻声补充:“是Scratch和Blockly,编程软件,很有意思的。”
薛皎跟她妈一样,一脸茫然,要是问她这两个单词的意思,她倒是知道,那么长时间的单词不是白背的,但……编程软件?涉及到她知识盲区了。
[原来天女娘娘也不懂,难怪我看不明白。]
[我早就放弃了,看来天人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学,这个真学不了。]
[赛诸葛:有那电脑神器,或可一试。]
[逢考必过:这不是没有么,我就担心,下次天幕考试要是考这些咋办,太为难人了。]
[考的全会蒙的全对:信我昵称。]
[不会吧,这谁考得过!]
[赵哪吒:多考几次就行啦,莲花童子在吗?我阿爹给我建了一个跑酷园子,我也能跟小天女一样学跑酷了,超级好玩儿。]
[莲花童子:切,我也会有,这就找我阿爹要去。]
[我们府城倒是有商家弄了什么跑酷乐园,好些小娃娃去玩儿。]
[这些商人脑子转的真是快,什么能赚钱,他们闻着味儿就冲过去了。]
[说到赚钱,那些糖商才赚钱了吧,打着天女娘娘制糖法的名号,糖价竟又涨了。]
[惟愿吃穿不愁:涨就涨呗,反正蔗糖也不是咱普通老百姓吃得起的,可那麦芽糖,凭啥也涨价,天女娘娘又没有制过麦芽糖!]
[就是,麦芽糖也涨了,我家孩儿每岁生辰,都会给他买一绞麦芽糖甜甜嘴,今年竟涨了两文钱。]
[甲甲京城第一俊:两文钱也值当你们到天幕上嚎,真是丢人。]
[甲甲甲京城第一俊:两文钱怎么了?又不是你的钱,又不是你的天幕,你管人家说什么?]
[甲甲京城第一俊:你谁啊?谁家的?尚京城的是不,有本事报上名号,小爷陪你比划比划。]
[阿兕一拳一头猪:两文钱,都能买一两未骟过的猪肉了。]
[两文钱一两?这般便宜?我们这里未骟过的猪,猪肉还要四十五文一斤哩。]
[惟愿吃穿不愁:骟猪肉都快卖上百文一斤了,不过确实肉更好吃,今年过年我家买了一斤包饺子,真香。]
[不是在说糖价吗?糖到底咋回事啊,为啥麦芽糖也涨价?]
[今年糖价会降的。]
[你咋知道?]
[吃瓜群众:有瓜?让我吃吃。]
[天女娘娘说北方的甜菜也可制糖,已经有人去寻甜菜制糖了。]
[北方?那苦寒之地?]
[北方是关家军的地盘吧,想在北方活动,怎么绕得过他们。]
[关家军?北地边军,已经敢称关家军了吗?]
[昵称最多九个字我试:陛下养着,就是陛下的边军,陛下不给发军饷,谁养着就是谁的兵喽。]
[我懂!端谁的碗听谁的话。]
[这真不能怪关将军,如果不是他,边军早哗变了。]
[呵呵,关将军可真有本事,真有钱,陛下都养不起的边军,他一家之力养起来了。]
[……你是说?]
[关大将军贪墨军饷?]
[我可没这么说。]
[吃瓜群众:惊天大瓜!我啃啃啃。]
……
冯英夸起小孙女,一整个停不下来:“老师说珍儿是他见过学得最快,天赋最好的孩子,说正在跟那个编程入门班的老师协调,让咱们珍儿升班过去。”
薛皎摸摸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孩子开心地蹭蹭妈妈的手。
她知道报兴趣班要花钱,她快点学,就能少花点钱。
“妈妈,我要去考试了!”
薛皎:“考试?考什么试?”
小学一年级也有开学考试吗?
冯英一拍脑门:“差点儿忘了,那个棋社的老师说,让珍儿去参加那个什么围棋定段考试。”
“这个星期就去。”薛珍补充。
薛皎知道很多技能都要考级,比如乐器、舞蹈,围棋考级她也挺说过,不是很了解。
“老师有说怎么考吗?”薛皎问。
冯英说:“说是前面比较简单,就是跟同级别的棋手下棋。”
想想也是,围棋嘛,不管是比赛还是什么,终归要落在棋盘上。
“要妈妈去看看吗?”毕竟是正规的大型考试,头一次参加,薛皎担心孩子不适应。
薛珍摇摇头:“不用,我在棋社每天都下棋,很简单的妈妈。”
不就是换个人下棋嘛,虽然她很喜欢赢,但她这么小,下不赢也正常,她以后还能赢回来。
孩子想得开,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她知道妈妈学习特别辛苦,没什么好看的,等以后,她下得很厉害了,再邀请妈妈去看。
薛皎回头了解了一下,发现围棋等级还蛮多的,职业段位就不提了,珍儿离得还比较远,但光业余,还分级位和段位,级位又有三十级。
她女儿,考级就是从三十级开始往上考,围棋老师的意思应该是,看孩子最终停在什么段位级别。
然后薛珍就开启了冲段模式,在薛皎备战一模期间,薛珍猛猛冲段。
围棋考试不可以一次考多级,当地围棋协会一般三个月才会举行一次围棋考级,但也有例外,某些跟棋协合作密切的培训机构,因为学员需求,会频繁组织考级,当然,这种机构一般要求也比较高。
比如薛珍学习围棋的棋社,棋社的社长、副社长都是市、省乃至国家围棋协会的成员,棋社组织起围棋考级也比较简单方便,薛珍只要积极报名参加棋社举办的每一次考级就行了。
三月初,一模之前,学校举办了百日誓师。
薛皎班上的学委作为学生代表发表演讲,向来文静内敛的女生,在演讲台上展现了前所有为的爆发力和激情,她怒吼,她呐喊,她呼唤同学们,跟她一起奋进。
百日誓师,只剩百日。
薛皎心潮澎湃,仰望着演讲台的同学,心底的野望如野草疯长。
她还能进步,再进步一点,读着一样的书,同样是寒窗苦读,为什么不能像同学一样,考那么高的分,她甘心吗?
不甘心,不甘心的,拼这最后一个百日,她能去更好的学校看更美的风景。
百日誓师后,高考的沉寂气氛提前压来,黑板上的倒计时数字一天比一天小,所有学生都沉浸在浓厚的学习氛围里。
第一次模拟考如期来临,已经考到麻木的学生们,淡定地走进考场。
两天考完,就马不停蹄地继续学习。
当然,一模成绩还是会关注一下的,薛皎考试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模的试题比开学考试要稍微简单一点,她的分数应该会比开学考试高。
果不其然,但也出乎她的预料,一模薛皎考了六百四十一,比她最高的历史成绩,去年最后一次月考还多八分,年级排名更是一口气冲到前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