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训练、听讲座,就要拉着领导们一起!!
穆昔流了很多汗,梳洗干净后往外走,所有人都朝她露出了诡异的欣慰笑容,好像都在有意无意地释放善意。
穆昔走到林书琰几人面前,纳闷道:“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冲我笑?”
周谨递给她一瓶汽水,“你是我们的英雄,敬英雄。”
穆昔:“?”
只有林书琰担心穆昔的五公里,“左星华实力很强,你可以吗?”
“拿第二名没问题!”周谨说,“刚刚穆昔跑得比你都快,这段时间的训练很有效。”
穆昔在心里打着算盘,没加入他们的话题。
有前一天的经历做铺垫,第二天训练时,所有人精神抖擞……地看着领导们。
几个局长、部长站成一排,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郑局长勉勉强强挤出半个笑容,鬼才知道他现在老腿正在颤抖,都快站不住了。
领导们瑟瑟发抖,新人们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把培训办得如此憋屈!
第二日主要讲格斗,请来的教练也是专业的。穆昔认真听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应时安教得好。教练的讲解很规范,一看便知是专业的,说的都是专业名词,需要反应一会儿才能听懂。
应时安不讲这些,他主要讲实战经验。
相比之下,应时安讲的内容更容易理解,也更实用。
教练讲完,点了几个人上前和他比划。
被点的几个人里,只有林书琰是正经勤奋练过的,也只有他能和教练过招。林书琰出招凌厉,教练最初处于下风。但两人对阵时间一拉长,经验便能弥补,林书琰节节败退。
林书琰虽然输了,教练还是给予高度评价,“以前你们在学校,面对的都是同学、老师,缺乏实战经验,林警官完全是输在年轻上,等过两年我就是你的手下败将了。”
林书琰冷静退场。
“老林太帅了!”付叶生搂住林书琰的脖子,“你瞧瞧,好几个美女偷偷看你,刚刚你打的时候,她们一直在说好帅。”
穆昔也羡慕地看着林书琰,她本来想报这个项目的,现在没有展示的机会了。
不过林书琰去也可以,起码能拿到名次,只有有积分,棋山派出所的名次就能靠前。
穆昔盯着林书琰走神时,教练盯上了她,“这位女警官,麻烦上来配合做几个动作,我看有不少女警察,教大家几招防身术。”
穆昔起身走过去。
教练又点了左星华,“麻烦这位警官来演坏人。”
应时安依旧和领导坐在一排,不过今天没有领导和他聊天。一半以上的领导都在担心自己被叫上去,他们可真是很久没动过手。
他们相信,这届难带的新人能干出这种事。
应时安看着左星华,食指轻轻打节拍。
教练让穆昔背对左星华。
“女警官的体能要弱一些,据我所知,在前线跑的女警察比较少,大家做的一般都是文职。即便是文职,难免也会遇到危险的情况,各位都是精英,失去谁都是国家的损失,我特意挑了几个简单有效的招数,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尝试。”
教练示意左星华把手搭在穆昔的肩膀上,他自己则在一旁讲解动作,“歹徒从背后进攻是比较常见的情况,这种情况如何破解?请女警官左手抓住男警官的手,右手抓男警官的左肘。”
穆昔照做。
应时安起身。
郑局长问:“你要去哪儿?”
“想起来还有些工作,”应时安淡声道,“回去处理。”
应时安没等郑局长答应,直接离开。
郑局长问部长,“我怎么觉得他比我还忙?”
部长殷切地拍马屁,“都是局长领导的好,我们才能有优秀积极的应队长。”
郑局长笑道:“再说废话,你这部长不要做了。”
部长:“……,我要说实话吗?”
“说。”
“他本来就比你忙,他做实事多。”
郑局长:“……”
不对,还是不对劲。
据他所知,刑侦队前几天比较忙,这两天已经特意空出时间……郑局长看着穆昔和左星华若有所思。
教练说:“请女警官左右手合力,拧男警官的左臂,这叫做抓肩拧臂。”
穆昔迟疑道:“我要用力吗?”
教练笑道:“这要问男警官。”
左星华道:“你放心来,演示也要真实,我心里有数。”
教练赞同道:“其实招数都是一样的,你们以前可能也学过,问题就在于你们刚毕业,身上还有学生气,总是不忍心下死手。比赛和真实情况不一样,比赛讲究公平,实战不讲这些,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尽管使出来,要攻击就要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千万不能留情。”
穆昔点头,说:“那我就用力了。”
左星华笑容轻松。
他以前做过类似的训练,女生的力气比较小,他肌肉多,对他造不成伤害。他对穆昔有好感,现在更要表现自己的能力,就算真的痛,他也得忍住。
穆昔没打招呼,按照教练的吩咐,左右手合力,使用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拧。
现场忽然安静。
所有人都看到左星华的脸迅速升温,他原本就是健康的小麦肤色,现在黑红黑红的。再仔细看,还能看到左星华的左臂在小幅度颤抖。
短暂的失声后,左星华强忍眼泪,右手扶住左臂,朝穆昔挤出笑容,“你的动作真标准。”
教练在旁边茫然地看着。
他刚刚分明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而且还看到左星华差点儿掉眼泪,可现在看,左星华似乎没事?穆昔一个娇小的女孩子,似乎的确不能对左星华这个大块头造成伤害。
教练调整好情绪,说道:“好,我们继续演示下一个动作。”
穆昔问左星华,“需不需要小点力气?”
左星华:“……不用。”
穆昔赞叹道:“你真的很抗打。”
她对谢涟动手时,谢涟都痛哭了,左星华居然能不吭声,实在是厉害!
左星华:“……”
培训还要持续多久?!
半个小时后,左星华面带微笑,但哆哆嗦嗦的往下走,穆昔神色轻松。所有人都没看出异常,只有谢涟吓得发抖。
他体会过穆昔的力气,这几招如果放在他身上,他早就废了。
好可怕!!
*
训练结束,两周后会正式举办竞赛,这两周穆昔还要正常上班。
应时安有一个星期没回家,听应老爷子说,刑侦队那边遇到了碎尸案,到现在为止,连尸体都没凑齐。
穆昔听到碎尸案就心痒,可惜应时安不回来,她没有消息来源。
周三晚上,穆昔和安良军一起值班。
如今的安良军和从前大不一样,唇上的血色都比从前更深。他和冯敏雨还没有和好,但最近保持着两天见一次的频率,冯敏雨不再抵触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穆昔惦记着碎尸案,她向安良军打听情况。
安良军在写报告,正是最烦躁的时候,他反问道:“这该我问你,你和应时安的关系,想知道这些不难。”
穆昔都不敢说她已经一周没看到应时安,他最近十分冷淡。
安良军说:“碎尸案最难的是查清死者身份,而且能碎尸的人,心理素质极佳,恐怕不是普通的案子,如果遇到外国那种心理不正常的人,对陌生人都能下手,这就难查了。”
穆昔记得在后世就听说过好几起几十年没有侦破的碎尸案,最有名气的那起案子在几十年后也毫无线索。
“别想了,就算有碎尸案,也不是咱们该查的,咱们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抓住嚣张的盗窃犯。他哪天要是去偷了省长的家,可就有意思了。”
穆昔强调道:“偷普通人的家,和偷省长的家都一样。”
“确实,反正挨骂的都是我们。”
“……”
十分钟后,穆昔接到新的警情,有人报警说自己身体虚弱,被丈夫殴打。
家暴案件是穆昔最不愿处理的案件,她坚决抵制家暴,但大部分女人似乎不这么想,她们报案的目的大多数都是希望警察能教育丈夫一顿,然后他们继续美美的过日子。
迄今为止,穆昔只遇到一个坚决起诉丈夫、还要离婚的女性,那是穆昔乳腺最通畅的一次。
家暴的度很难掌握,原谅家暴,是对自己的轻视。
报案人住在一个老工厂家属区内,穆昔和安良军在十分钟内赶到报案人家。
报案人家在一楼,一楼楼道里堆了些报纸、纸箱,是有人堆放在此处准备卖废品的。穆昔找到报案人的家,一个男人来开的门。
报案人是女性,穆昔越过男人看向屋内,“您的妻子在吗?”
屋内有些乱,客厅地面上还放着一些废铁,门口的纸箱大约也是他们家的,他们的日子过得拮据,平时要靠收废品贴补家用。
男人看到警察,眉开眼笑,“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等你们好久了!”
穆昔:“?”
家暴方在高兴什么?
安良军问:“是你打你老婆?”
“不是我不是我,”男人说,“我怎么舍得打她?我可不是那种人。”
穆昔:“?,你老婆还有别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