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昔:“……”
以后她还是对大家都温柔些。
穆昔把话题拉回来,“其实我挺想知道举报这事的。”
“不是张津就是张陌,没区别。”
穆昔道:“可张陌当时也只是孩子,他就因为哥哥谈恋爱了,就跑去举报?”
周谨分析道:“十几岁的孩子,最容易做这种事。”
付叶生说:“他本来就不是好人,可能哥哥突然对别人好了,他不适应。”
不管张津为人究竟如何,他对张陌没得说,是真心疼爱的。
三人倚着院门聊天时,尚婕披着披肩走出来。
她听到门口有动静,推了推老花镜,走出来后大惊失色,“你,你这小姑娘,怎么和两个男人偷偷约会?!”
穆昔解释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同事,就住在那边。”
“你们还特意住在一起?!你,你这样做,序秋知道吗?!”尚婕越想越生气,“出轨一个就算了,还出轨两个?我都没这待遇!”
站在一起聊聊天就是出轨?尚婕明摆着就是对她有意见。
穆昔可不想让这种疯言疯语传出去,有理都说不清。
她正想把尚婕这几日对她的攻击都还回去,就见付叶生和周谨手挽手说:“您误会了。”
“您真的误会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是女孩,我们只和女孩玩!”
尚婕:“?”
穆昔:“……”
尚婕头晕,“你们撒谎,欺负我一个老年人?”
付叶生俏皮道:“我虽然看起来是男的,但我的心向着你们。”
周谨的头往付叶生肩膀上靠,“我也是。”
尚婕:“……”
不仅头晕,还有点儿反胃。
尚婕扶着墙说:“不行,我得回去坐一会儿,年纪大了,出现幻觉了。”
尚婕跌跌撞撞进了屋,越想越不对劲。
她走到毕淑兰和应老爷子旁边,问道:“老姐姐,大哥,男人和女人长得不一样,对吧?”
毕淑兰正偷偷往嘴里塞糖,说话声音很含糊,“妹妹傻啦?”
应老爷子笑道:“哪有问这种问题的。”
尚婕终于可以确定,有问题的不是她。
对于应时安的婚事,尚婕是有些想法的,早先她想把孙女介绍给应时安,但应时安不同意,说是没有结婚的想法。
结果没过多久,她就得到应时安结婚的消息。
应老爷子好相处,应家的条件又很不错,没能把孙女托付给应家,尚婕很惋惜。
所以见到穆昔时,尚婕忍不住拿穆昔和孙女比较。虽说穆昔的模样不错,但她和应时安是同一职业,将来忙起来连个能顾家的人都没有,而且做奶奶的看自己孙女,总是会带各种滤镜。
她得提醒序秋,当心穆昔这丫头!
穆昔又和周谨、付叶生聊了一会儿,两人商量着去街上找夜宵吃才离开。
穆昔考虑是不是给应时安发条信息问问,小灵通还没掏出来,沈砚先回来了。
沈砚是徒步上下班,他保留上学时的习惯,喜欢穿运动裤、运动鞋,外面套棉衣。现在的棉衣款式一般,但沈砚的身材和颜值都撑得住,高高瘦瘦的很好看。
只不过穆昔看来就有些一般了,目前为止,她坚决捍卫应时安男性容貌排行榜第一名的位置。
穆昔朝沈砚招手。
沈砚看了一眼大门,问:“你出来等我?”
穆昔问:“查到了吗?”
院内,尚婕鬼鬼祟祟蹲在围墙后,她要揭穿穆昔的虚伪面目!她要让序秋明白,他娶的女孩有问题!
在他们那个年代,没有已婚女人在饭后偷偷跑到外面和男人聊天的!
院外沈砚沉默片刻才说:“原来是为了案子噢。”
穆昔道:“否则还能为什么?”
沈砚说:“我还以为……”
他叹气,意味深长道:“看来你的确是喜欢师父的。”
穆昔看人很准,但看不太懂沈砚,只觉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生怪怪的。
穆昔认真说道:“沈砚,你有时候蛮奇怪的,说话语气有些像绿茶?绿茶就是,心里很清楚,但总装样子。”
沈砚问:“你没发现师父也会这样吗?”
“没有诶,”穆昔毫不犹豫道,“他正常得很。”
沈砚:“……”
院内的尚婕越听越迷糊。
什么叫绿茶?
穆昔催道:“快说案子。”
“查到一些线索,张力树和项长安是认识的,张力树曾经在学校图书馆做过管理员。他和项长安是在同一所学校,管理员一般都是给职工家属的工作,张力树的父亲是学校的老师。”
穆昔问:“罪魁祸首是张力树?”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去见过张力树,他不承认认识项长安。但我去见了学校的老教师,一个老人还记得张力树和项长安,他说张力树以前和项长安关系不错,对外一直称项长安是他的朋友。”
“项长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好像是没有,”沈砚答道,“一直到张力树被辞退,他和项长安的关系都不错。”
“他为什么会被辞退,和项长安有关系吗。”
“没有,是他的父亲退休之后还闹出和女学生有染的事,我特意问了,这事是被学生举报的,是两个学生之间有矛盾,被举报的女生利用张力树的父亲拿到资源和高分,惹怒了举报人。”
这样看来,项长安似乎没做过对不起张力树的事情。
脚步声从沈砚背后传来。
穆昔看过去,是应时安回来了。
应时安的风格与沈砚完全不同,他的穿着很正式,沉稳内敛,如清风朗月,俊朗分明。
穆昔看到应时安,脸上的笑容多了,“你回来啦!”
应时安脸上挂着笑意,“恩。”
回应过穆昔,应时安看向沈砚。
沈砚的语气像老陈醋,“师父的运气还真好。”
穆昔虽不明白,应时安懂,他朝沈砚微笑,“确实如此,你好好学……算了,运气这种事,学不来。”
沈砚:“……”
他不服输道:“我再接再厉。”
应时安:“恩,别空手而归就好。”
“凡事都能努力。”
应时安说:“运气和努力无关,没有的东西,不能强求。”
穆昔横在两人中间,“喂,你们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我这脑子都听不懂,你俩能懂对方的意思??”
应时安的目光一转向穆昔就十分乖巧,“无聊的话而已,不用管。”
穆昔打量着二人,越来越严肃。
片刻,她激动道:“我知道了!”
这会轮到应时安和沈砚紧张。
争风吃醋这种事,说出去不太好听。
穆昔说:“你们两个不想告诉我案情,你们是故意的!混蛋!!”
应时安&沈砚:“……”
他们都忘了,对穆昔来说,案子才是天大的事。
穆昔气冲冲道:“你们等着,下次派出所有线索,我也不告诉你们!”
她转身往家里走。
应时安和沈砚尬在原地,目光慢慢移向彼此,笑容同时消失。沈砚道:“您也太能装了,把她完全骗了。”
应时安面无表情道:“她只是愿意相信我,她比你聪明得多。”
沈砚咬牙,“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
应时安说:“你光明正大惦记同事的妻子,似乎不太……”
院内爆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沈砚困顿地看过去,“天亮了?鸡打鸣了?”
话音刚落,头发乱蓬蓬的老太太丢掉披肩冲出来,抓住沈砚的衣服就往他的背上打,“你个挨千刀的,居然想插足别人的婚姻?!”
本来想抓小三,小三竟是她孙子?
尚婕的头比听到付叶生称自己是女孩时还要晕。
“疯了疯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孙子!我没脸见人了,打死你算了!”
沈砚抱头鼠窜,“师父!师父!你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