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军和宗井也很好奇。
穆昔说:“这说明他最开始的目标就是应时安,我只是个幌子呀!”
林书琰&安良军*宗井:“……”
穆昔喋喋不休地分析,“你们年纪大了,没有爱情,不明白,有的人别扭,就是喜欢和喜欢的人拌嘴,不好意思直接和喜欢的人说话,就采取一些拐弯抹角的方式,其实他只是知道我和应时安结婚,想通过接近我来接近应时安。”
三人沉默良久。
安良军看着其他二人:“是这样吗?”
林书琰:“……是吗?”
宗井:“不如我们一起去喝茶?”
宗井的椅子被安良军踢远。
几人看向还在专心致志对话的沈砚和应时安。
穆昔的话虽然离谱,但好像很符合实际。
安良军:“……”
被洗脑了。
安良军问:“二位如果吵完了,我们来讨论讨论案子?”
应时安道:“目前我们只需要找到善信本人,剩下的工作就只剩完善证据链。”
沈砚道:“说的容易,善信在哪里?”
“说是年轻人,”谢涟说,“其实我看娄波涛和秋阜都不像,可能是另一个从没露过面的人,他心机太深,一心想把自己摘出去。”
“娄波涛还是很可疑的,”安良军道,“他住在护林员的木屋,平时很少和其他人接触,不容易暴露,从这个角度看,秋阜时时刻刻与闫梓楠和俞冬月在一起,如果他是善信,太容易暴露。”
“秋阜分明是为了苗苗的病才被卷进来,他就不可能是善信,”谢涟坚决支持秋阜,“而且你们是不是忘记了,秋阜说过喜欢闫梓楠,但被闫梓楠拒绝,闫梓楠可是一心一意维护善信的,秋阜不可能。”
“秋阜给苗苗治了这么多年病,确实不太像善信。”
“唉,不知道闫梓楠是不是被下蛊了,善信可是以老人的面目示人的,闫梓楠怎么看上他的?还是他本人其实长得挺帅?闫梓楠和他是一对?”
安良军总结道:“爱情的确容易使人盲目。”
等其他人讨论得差不多了,穆昔才说:“关于这一点,我有话想说。”
谢涟道:“有屁快放。”
穆昔:“?”
谢涟:“……有事您发话。”
“保险一点,我们可以继续查闫梓楠经常接触的人,这样就算善信另有其人,也不会错漏。”
谢涟小声说:“废话,谁不知道?”
穆昔接着说道:“另外,我想先联系付叶生和文姐,再审秋阜。”
谢涟:“?,秋阜已经够苦了,你怀疑他?老林,你今天一直和她在一起,你也怀疑秋阜?”
林书琰没作声。
沈砚也有些搞不明白,“穆昔,秋阜的可能性的确比娄波涛小。”
唐英武见他们讨论得火热,走过来说道:“审个人而已,审完就知道了,穆昔,现在就去吧。”
穆昔起身,应时安跟着站起来。
沈砚阴阳怪气道:“师父又听穆昔的?”
应时安说:“我只是比较喜欢动脑,你继续。”
沈砚:“……”
穆昔和林书琰一起扶着应时安往询问室走去。
谢涟问:“秋阜?你们真怀疑秋阜?”
沈砚拧着眉。
他的第一反应其实和谢涟一样,秋阜精力悲惨,又一直照顾生病的苗苗,苗苗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却愿意尽心尽力的照顾,沈砚不想把秋阜和不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沈砚甚至希望秋阜能少判几年,起码要让苗苗有人照顾。
“暂时没有其他事做,”唐英武乐呵呵道,“不如一起去看看?”
几人齐刷刷起身。
于是,询问室门口聚集了派出所所有民警,还有两个入赘的刑警。
一大帮人挤在门口,正对着秋阜。
秋阜:“……”
他无错地看向穆昔,“是苗苗出事了吗?”
“她很好,”穆昔保持微笑,“今天主要是想聊聊闫梓楠,我们已经抓住她了,你知道吗?”
秋阜问:“她会判很多年吗?”
“她的情况已经不是诈骗这么简单,她还试图谋杀周谨和俞冬月,只不过他们两个运气好,楼层低,保住了性命。”
秋阜惊愕道:“这,我……她怎么会这样?”
“你认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秋阜答道:“温柔、善良、热心,还曾经帮我照顾过苗苗。我从未遇到像她这么单纯的女孩。”
“你喜欢她?”
“我从未否认过。”
“她的态度如何?”
“她拒绝了,”秋阜自嘲道,“我早就知道她会拒绝,我的条件和她怎么比?我相貌丑陋,穷,还带着一个孩子,别说是闫梓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我都是配不上的。”
穆昔问:“她拒绝后,和你来往还多吗?”
“几乎不来往,”秋阜说,“之后我们只有需要拿货时才交流。我不太明白,你问这些做什么?”
穆昔说:“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秋阜:“?”
谢涟低声问:“奇怪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秋阜家吗?”
沈砚:“……”
这样的刑侦队,不待也罢!
秋阜问:“哪里奇怪?”
“人员配置。”
“哦?”
穆昔说:“白酒不是你们酿的,是直接买的,厂子会帮你们把白酒送到另一个厂子,另一个厂子负责装瓶,再运输到仓库。两个都是小厂,订单不多,干活时还算尽心力。”
“这有什么奇怪的?”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穆昔笑笑,“药酒运到仓库后,由娄波涛送到茶叶店,购买药酒的人可以直接过来取,对吗?”
秋阜点头。
穆昔问:“他们是自己来取,还是你们送货?”
“自己来取。”
“不沉吗?你们不给送货?”
“他们买的次数多,但每一次买的数量不多,闫梓楠说,如果送货上门会被其他人看到,要尽量把自己摘出去,只允许他们自己上门拿。”
“这就是我说的奇怪的地方。”
“?,梓楠的观点有问题?”
穆昔说:“我的意思是,既然买药酒的人可以直接上门取,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娄波涛将药酒送到茶叶店,闫梓楠就可以在茶叶店清点,再由受害人自己购买药酒带走,茶叶店为什么需要秋阜?
而且秋阜可是很早之前就在茶叶店的,按照他的说法,还是闫梓楠看他可怜,才把他留下来。
闫梓楠不喜欢秋阜,做事谨慎小心,却愿意把一个陌生人拉入局,而且做的还是无关紧要的工作?
穆昔问:“秋阜,是不是很奇怪?”
第152章
首都祥威医院久负盛名,付叶生替苗苗办好住院手续,邹念文带着她楼上楼下四处奔走做检查。
苗苗乖巧懂事,检查时不哭不闹,十分配合。
一系列检查做完,苗苗终于能躺到病床上,付叶生坐在床头给她削苹果。
祥威医院床位紧张,找关系也很难加床,苗苗的身体状况不好,院长亲自给协调的床位。
她住的是四人间,另外三张床上都是垂暮老人,每张床边都坐着一个麻木的家属。
付叶生将苹果切成小块,交给苗苗,转身出去透气。
邹念文跟着走出来,“你什么情况?”
走进住院部后,付叶生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文姐,我……”
付叶生看向住院部的走廊。
脸色疲惫的家属、扶着围墙艰难移动的病人,每个人都背着沉重的病历单,还有付不起的昂贵医药费。
“明白了,”邹念文笑道,“你确实还没到经常来医院的年纪,你放心,就算你或者你家人生病了,也不缺钱治病,焦虑会少一半。”
付叶生问:“他们都和苗苗一样吗,能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