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叶生和谢涟也偷偷往后躲,只有冉兴平和沈砚没反应。
穆昔举起酒杯,“来,干杯!”
十分钟后,穆昔坐在应时安怀里,捏着应时安的脸问:“小哥哥长得好帅,有女朋友没?”
应时安淡定地看着沈砚,“不后悔就好。”
沈砚:“……”
所有人中,只有叶辞从头到尾专心的干饭,肚子大了两圈。
他打了个饱嗝,道:“吃饱了,明天就去当枭雄!”
*
穆昔记不清昨天发生何事,但她知道今天早上是从应时安怀里醒来的。
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枕着应时安的胳膊,应时安还没醒。
穆昔看着两人身上完好的衣服,感到可惜。
可惜啊……
趁着应时安没醒,穆昔偷偷盯着应时安腹部的衬衫看。
她对腹肌的执念很重。
穆昔伸出罪恶的手,应时安睁开眼。
穆昔的手停在应时安腹部上空。
两人对视片刻,穆昔冷静地扯了下应时安的衬衫,“怕你肚子着凉。”
太可惜了!!
由于秋阜没有藏钱,也没有转移,诈骗案的后续工作相对好做,不用去追查钱的下落。
闫梓楠必定要坐牢,秋阜还有给苗苗下毒这一条罪责,还需要看法院如何宣判。
剩下的难点就是俞冬月。
俞冬月已经往派出所跑了好几次。
秋阜和娄波涛都说俞冬月没有参与生意,闫梓楠也承认这些事没告诉俞冬月,但俞冬月有帮闫梓楠隐瞒的意图。
而且她从不否认,“我当时没说实话,就是想先和闫梓楠谈清楚,我担心她会被抓起来。”
唐英武愁眉苦脸道:“不是因为被我们吓到了吗?”
安良军说:“应该是没参与案子,所以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吧?”
宗井说:“我猜是被闫梓楠蒙骗了,你们是朋友,你相信她的话很正常。”
俞冬月茫然道:“没有啊……”
三人齐齐叹气。
周谨小声提醒,“你这样说,我们很难做。”
唐英武连连点头。
穆昔低声道:“或许你可以换个说法。”
俞冬月:“?”
穆昔说:“其实我们刚把你带到局里那天,误以为你和闫梓楠是同伙,和你说的不是很清楚,我这里有笔录,我们的说辞确实不够直白。”
俞冬月:“……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理解你们的话,所以第一天没配合?”
唐英武:“对!”
“后来看到你们监视茶叶店,以为是梓楠做了什么,问她时发生争执,打起来了?”
安良军说:“肯定是这样。”
“然后因为想拉周谨一把,一起坠楼?”
宗井欣慰道:“我就知道你没想隐瞒,很好。”
俞冬月:“……”
俞冬月确实没有参与诈骗案,而且她还帮了周谨,穆昔不太想看到她坐牢。
穆昔可以承认,这全是护犊子,没有公正。
唐英武最终决定,口头教育俞冬月,然后放人,她和诈骗案彻底无关了。
周谨最高兴,去给俞冬月倒了茶水,笑道:“以后你可以继续开茶叶店了,资金够吗?我这几个月的工资都攒着,可以先给你。”
俞冬月古怪道:“咱俩没这么熟吧?”
“都是一个胡同出来的,当然要互相帮助,”周谨说,“对了,你小时候有没有和一个特别温柔的小女孩一起玩过,我忘了她叫什么,找不到了。”
俞冬月的表情更加古怪。
穆昔问:“你说你的青梅竹马?不是闫梓楠吗?”
“不是她,”周谨说,“我提到谢涟时,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会儿我就知道她在骗我了,其实她和谢涟玩的比较多。”
俞冬月:“谢涟?”
有印象,好像是小时候天天拉着她一起坐秋千的小男孩。
穆昔:“啧,你还真是为了案子献身。”
付叶生问:“你要找的人很温柔?”
“恩,我记得特别清楚,她说话声音很细,很温柔。”
俞冬月捏了捏嗓子。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找她干嘛,不会真的是念念不忘吧?”
周谨说:“找到她说声谢谢啊,她估计已经结婚了,听说是因为家里欠债才搬走的,他们家住的房子后来被厂长的亲戚占了。如果她现在过得很困难,我想去帮帮她。”
俞冬月拧眉看着周谨。
周谨回过头问:“你有印象吗?”
穆昔看了一会儿俞冬月,低声问付叶生,“你说俞冬月她会不会……”
付叶生道:“她好像不温柔。”
“小时候温柔,长大后就不能变?”
俞冬月沉默片刻,说:“我没印象,不记得,你问错人了。”
第155章
年后一个月内,派出所都没消停过。
穆昔和安良军天天往外跑去捡醉鬼,周谨和严绍忙着去拉架。过年前后这俩月,全国人民都格外爱喝酒。
“三月了,三月了!这个年还没过完?”穆昔捡人捡到心累,“上周值一晚上班,捡到五个醉鬼,真不怕睡在外面被车撞了?”
安良军习以为常,“以前的铁路都是不封的,现在也有没封的路段,就火车站附近封了。经常有醉鬼趴在铁路上睡觉,看他运气怎么样,火车来了人就没了。”
宗井打着哈欠说道:“应该说幸好余水冬天没那么冷,再往北方走走,每年冬天都得冻死几个酒鬼。”
穆昔打起精神问:“宗哥,你过年跑哪躲着去了?”
“家。”
“一个人?”
“恩。”
穆昔问:“不是说只跑了两个小喽啰吗?”
安良军说宗井是害怕被报复才不愿在节假日出门。
宗井一本正经道:“这你就不懂了,当年的小喽啰,放到现在,只要还活着,足够坏了。”
周谨插话道:“就不能已经改邪归正?”
宗井:“哦?”
周谨:“……,好吧,是不太现实。”
无论是派出所还是刑侦队,在找犯罪嫌疑人时,第一时间都会在进过看守所、监狱的人里找。
像叶辞那种只喊着当老大,实际上不知道该怎么干坏事的是少数。
真说改邪归正的,不是没有,而是太少。
许多人出狱后难以找到像样的工作,赚的少又不甘心,于是选择继续犯罪。
周谨低声对穆昔说道:“老付还说过,想帮宗哥找到那俩混混,有希望吗?”
在九十年代找到两个不知去向的人谈何容易。
穆昔说:“宗哥不是被他们困住了,这是心病。”
宗井道:“你们就不用关注我了,我都半截身子在土里了,还能活多少年?该干活就干活,里面有人。”
他瞟向所长办公室。
穆昔隐约能听到唐英武的大嗓门。
“你看看我们派出所,你看看墙皮,漆都掉了,你再看看窗户框,都快被老鼠啃出洞了。还有门,摸门都不敢戴手套,就怕沾上油漆的皮还得洗。洗手不比洗手套方便?局长,我们的办公环境多艰苦,咱是不是该批点儿经费?”
周谨说:“好像是黄局长。”
“黄文耀?”穆昔说,“那天就是他们想先堵住大众的嘴,先把你的行为给定性了。”
“这事也怪周谨,”林书琰说,“你把你的想法提前说一说,不会引起那么大的误会。”
周谨道:“我这不是想一鸣惊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
穆昔道:“但话又说回来,咱们好多报告,好像都是他让写的。”
安良军说:“黄副局可会用人,他还喜欢写的漂亮的文章,你们谁能投中几篇内刊的稿子,保准受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