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相的变化,不是今天心善明天就会面善的显著变化,而是如同滴水穿石一样的缓慢变化,在一点一滴中,慢慢转变了相貌。”
“嗯,原来这样。”曹永国点了点头,似乎是想通了,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施得,碧天集团想接手卓氏集团的烂摊子,我原则上不反对,但碧天集团想要顺利接手的话,还有两个难题需要克服。”
第051章 从容不迫
曹永国的话,让施得心中大喜。早在夏想提出请他来曹家作客时,他就大概猜到了曹永国的用意,一是想继续和他加深了解,二是要和他私下谈谈碧天集团的困境。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而且听曹永国的口气,施得也明白了一个事实,曹永国上任副市长后,接管卓氏集团的遗留问题,已成定局。
“请曹伯伯指示。”
“第一个难题,得刘宝家点头才行。”曹永国有一说一,在施得面前,他不端架子,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拿捏别人的人,“刘宝家到底对卓氏集团遗留问题的处置是什么看法,现在还不清楚,但根据我的猜测,他多半不会同意让碧天集团接手。第二个难题,就算刘宝家点头了,商建超也有可能否决碧天集团接手,从而提出别的解决方法。”
“我也担心会是这种局面。”施得很清楚,曹永国虽然是常委副市长,在政府班子序列中,仅次于刘宝家和商建超,但他毕竟在政府里面没有人脉,初来乍到,工作肯定不好开展,远远比不上在政府工作多年的商建超以及身为市政府一把手的刘宝家。
“不过,我会多方想想办法。”曹永国一拍施得的肩膀,“你也别气馁,一起努力,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对。”夏想嘿嘿一笑,“我是这么想的,让我爸正面和刘宝家过过招,如果商建超背后出手的话,我们就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一些必要的手段还回来。”
施得点头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了。夏兄,绿色生态旅游的项目,出了一些变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知道了。”夏想正想和施得交流一下这个问题,见施得主动提了出来,就说,“刘能刘书记突然插手了这件事情,让我也很被动。不过如果你能让善济集团和你合作,而不是和余帅合作,安县的政策支持等问题,我保证还可以全部到位。”
“好。”施得自信地一笑,“等我好消息。”
话音刚落,夏花从楼梯中探出头来,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最新消息,余帅现在正在和李长风会面。”
虽然还是让余帅抢在了前面,施得却没有时不我待的感觉,因为他也知道李长风的为人,以李长风沉稳的性格,又掌握了主动权,李长风肯定不会轻易做出决定。
就让余帅先试试水好了。
“施得……”施得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夏花,夏花的身后人影一闪,齐眉冒了出来,她一边下楼,一边说道,“我对你有点看法,想和你辩论辩论,怎么样,你有没有胆量应战?”
辩论?在别人家里?施得几乎要笑出声了,齐眉也太有意思了,难道不懂一点儿人情世故?先不说一见面就想和他辩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只说不分时间场合在别人家里,丝毫不知道照顾主人的情绪,她在为人处世方面,也太欠缺家教了。
很难想象她是齐全的女儿,以齐全严谨的为人,怎么会教出如此一个叛逆的女儿?
“虽然我不太喜欢辩论,但我喜欢欣赏辩论。”曹永国饶有兴趣地看了齐眉和施得一眼,笑得很含蓄,“理越辩越明,道越论越清。”
施得笑了,他明白了曹永国的暗示,曹永国不是想隔岸观火,而是想从他和齐眉的辩论中,听取一些有意义的论点。
好吧,既然如此,索性他也就成人之美,和齐眉辩论一番。是不是可以说服齐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齐眉之间借此机会多了了解,也算是不小的进步。
“辩论什么?”施得让齐眉出题。
“当然是关于你年纪轻轻不学好,非学封建迷信的话题了。”齐眉也不客气,来到施得身前,一屁股坐在了施得的对面,她直视施得的双眼,“我问你,施得,你是不是会看相?”
“略懂一二。”
“好,那我再问你,你是不是相信面相可以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哧……”齐眉讥笑一声,“无稽之谈。如果说面相可以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命运,那么人生的全部努力,比如奋斗,比如拼搏,不就是没有意义了?”
“我只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面相可以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命运,没说可以一概而论。”施得并没有因为齐眉的讥笑而动怒,相反,他更加气定神闲了,“比如说,一个人生下来就长得丑陋无比,那么他一辈子都会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之中,他一辈子也改变不了无法成为帅哥的命运。再比如,一个人长得很矮,那么他再热爱篮球,也改变不了他无法成为篮球名将的命运。所以说,从某种意义来说,人一生下来就会决定一个人一生之中一部分的命运,而且无法改变。”
“……”齐眉一下怔住了,被施得的举例说明说得哑口无言,她当然不甘心就此认输,冷笑一声又说,“你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是人生的命运,不是你说的因为长相而被人第一印象不喜欢的小问题。”
“齐眉,你为什么讨厌我?”施得反问。
“因为你在公交车上宣扬封建迷信,我对你的印象很差。”齐眉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就对了,第一印象往往很难改变。如果你是一个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的大人物,而我正好在你的手下任职,你对我的第一印象不好,我以后还能升上去吗?”施得又绕了回来。
“你……”齐眉才反应过来,她被施得绕进入了坑里,不由怒道,“你这叫以貌取人,你这是诡辩。”
“呵呵……”施得轻描淡写地笑了,“诡辩不诡辩,你说了不算,但你不能否认的是,每个人都有以貌取人的习惯。所以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面相确实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当然了,如果简单地认为面相可以完全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命运,也容易失之偏颇。”
“反正我不相信面相可以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历史书上,也没有相关记载。所以,我对相面之说,从来不信。”齐眉见说不过施得,就直接耍赖了。
施得见多了固执己见的人在理屈词穷时,干脆以死不承认来掩盖自己的无知和短见,他呵呵一笑:“历史上没有记载?历史上的记载多了,只是你没有见到罢了。”
“我相信历史,你举几个历史上的例子让我听听。”齐眉身子朝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肩,摆出一副很随性很我就是正确的姿态。
施得依然一脸浅笑,脸上没有一丝怒气。施得的表现看在曹永国和夏想眼中,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赞许之意。
一个人在和对手辩论时,可以做到不慌不忙不难,但在遇到对手耍赖甚至是胡闹时,还能做到气定神闲,就不简单了。施得年纪不大,涵养不错,度量很大,难得,实在难得。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向来从容不迫的人,才最容易接近成功。
“在古郑国时,出了两个很有名的人,一个叫姑布子卿,一个叫季咸,两个人都是因为高超的相人之术而在列国出名。在当时,交通和通讯都极其落后,而且列国之间经常发生战争,能在那时出名,很不容易。这也说明,二人确实有真本事。据史书记载,姑布子卿可与孔子齐名。”既然齐眉相信历史,施得就为她讲历史,“二人为什么会出名?因为二人周游列国,且多出入王侯将相、富商大贾之门庭,因此他们的名气不胫而走,口耳相传,得以广为传播。”
“野史吧?”齐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施得没接她的话,继续说道:“春秋战国时期,由于诸侯间经常发生混战,人的命运变化很大。有人早上还趾高气扬地发号施令,晚上就成了刀下鬼。也有人在昨天还很富有,第二天竟成了流落街头的亡命之徒。还有人在一夜之间就会由一个无名小卒青云直上封侯拜相……正是由于命运多变,人们就希望早点知道自己的命运,以防范命运的不测。他们不惜花费重金去雇请有名气的相士,为自己和自己的妻、妾、子女看相。”
“春秋时期,中国的相人之术,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相士们已经可以根据前人的种种经验,从医学的角度、从遗传学角度、从行为学的角度、从实证学角度,等等,综合起来来观察一个人,从表及里地认识一个人,从而判断他的个性、气质、胆略、心志以及他因某种原因引起命运的变化和结局。有的相士不仅懂巫术,还懂医理,懂相人之术,十分高明。”
“说了半天,有没有一个实例证明相术有用呀?”齐眉不耐烦了。
曹永国和夏想含蓄地笑了,夏花和曹殊黛也笑了,几人都是在笑施得成功地让齐眉陷入了他布置的疑阵之中。
第052章 人生总是在一得一失之间重复
齐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夏花和曹殊黛也下来了,二人坐在一旁,都不说话,静观施得和齐眉的论战。
“有,当然有了。”施得笑道,“姑布子卿由于相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称他为相士已经不太恰当,应该称他为生命科学的研究家。晋国的赵简子将军,很想知道自己的几个儿子之中,哪一个可以继承自己的封位和事业,他自己又判断不了,就派人请来了姑布子卿,为其决断。姑布子卿在厅堂里看过他的几个夫人为他生的几个儿子之后,却半天没有表态……”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了厅堂外面,忽然愣住了,对厅堂外站着的一个衣着厚实平常的青年大感兴趣,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之后,对赵简子说,此子以后必成大器。赵简子一时惊愕,说这是他和婢妾所生的孩子,身份很低下。姑布子卿却说,英雄不问出身,上天注定,虽贱必贵。果然其后,此子当上了晋国的将军,他就是有名的子毋!”
“孔子的弟子听说了姑布子卿的大名,请姑布子卿为孔子相面。姑布子卿迎着孔子的面看了五十步,又在孔子身后跟随五十步之后,对孔子的学生子贡说道,孔子额头像尧,眼睛像舜,脖子像大禹,嘴巴像皋陶,从前面观看,相貌过人,有王者气象。但从身后观察,却是肩高耸,背瘦弱,后背支撑不起身前的王者气象,这样的不足与缺陷,主一生郁郁不得志,无坐朝堂之富贵。后来孔子的命运也证实了姑布子卿的判断的正确,孔子本人对此也是折服不已。”
“哼,编的吧?我怎么没有在孔子传中看到这个故事?”齐眉不相信施得的话。
“呵呵,你没看过,就等于没有吗?”施得才懒得再为齐眉讲解一番所谓历史只是历史学家眼中的历史的道理,而是继续说道,“由于姑布子卿相术精明,影响甚大,后世相士把他奉为相人术之祖,相人术也被后人称为姑布子卿术。”
“不是还有一个季咸吗?”齐眉以为她抓住施得话中的漏洞。
“和姑布子卿有很多记载相比,季咸的记载并不多,只是说他曾经在年青时当过巫师,学过医术。他善于看人的身体强弱、病状以及断人生死之日,更重于从医术眼光看人。他看人看得很准,预测某人在某年某月会病故,往往是准确无误。不少人有病恙在身,都请他去看,以断吉凶。”
“春秋战国时期的人,离现在太远了,说几个近一些的,比如说唐朝。”齐眉又为施得出了一个难题。
施得最不怕难题了,呵呵一笑,见夏花一脸浅笑,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而曹殊黛双手托腮,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曹永国也是一脸淡然笑意,夏想则是摆出一副乐在其中的姿态。
好吧,在座的众人之中,也就齐眉一人比较冲动。冲动的人,要么是理性不足,要么是城府过浅。
“唐代有一个和袁天罡齐名的大相师,他就是河南长社人张憬藏。当然了,如果你不知道袁天罡是谁,建议你回去再多读读书。”施得微微一笑,“张憬藏是唐太宗时的人。有一次,太子詹事蒋俨向张憬藏请教前程,张曝藏对他说,你的厄难在三尺土之下,坚持六年而贵,六十位蒲州刺史,无有禄矣。蒋俨虽半信半疑,却还是记在了心上。”
“后来呢?”齐眉很喜欢唐朝,听施得说到唐朝的事,她来了兴趣。
“后来唐太宗想要讨伐高丽国,蒋自告奋勇为使者,不料半路上被莫离支捕获。虽百般折磨,他仍坚贞不屈,敌兵只好把他关在三尺深的地窖里,6年后,高丽国被克平,他才得以返国。太宗赞赏他的忠义,擢为朝散大夫。60岁时,果然当上了蒲州刺史,以政绩而名显天下。”
“又有刘仁轨和乡人靖贤来请问张憬藏命运之事,张憬藏说,刘公当五品而谴,终位冠人臣。又打量了靖贤几眼,说,君当客死他乡。靖贤不喜,嘲讽了憬藏一番,气愤地说,我三子皆富田宅,我为何会客死?一派胡言。谁知没多久,靖贤的三个儿子就死了,田宅也被卖光了,靖贤果然死在朋友家中。刘仁轨后来当了尚书仆射兼太子宾客,知掌政事,武则天时,改任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其死后,百官赴哭,当真算是‘位冠人臣、州党荣之’。”
施得讲的几个人物,齐眉都知道他们的命运,却不知道他们命运的背后,有高人指点,不过,她还是有疑问:“好吧,就算你说的确实有其事,也只是证明了相术可以推测一个人的命运,还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么相术又有什么用呢?一个人的命运一生下来就全部注定了,人生真的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听上去很是悲哀。”
“谁说相术不能改命?”施得笑了,“好吧,下面继续张憬藏的故事。姚崇、李迥秀和杜景俭三人还没有显达的时候,都曾与张憬藏交好。张憬藏细察了三人的相貌,对他们说,君三人皆宰相,然姚崇最贵。张憬藏的点评,对三人是个莫大的鼓舞。如姚崇,年轻时风流倜傥,气节高峻,勤于学习。武则天时,他已拜侍郎,然不敢疏怠,仍然兢兢于业,政绩日显。玄宗时,随玄宗田猎,玄宗问,公知猎乎?姚崇回答说,少所习也,臣年二十,居广成泽,以呼鹰逐兽为乐。张憬藏谓臣当位王佐,不能自暴自弃,因此折节读书……这可是姚崇的肺腑之言,本来他是个‘呼鹰逐兽为乐’的纨袴子弟,听了张憬藏的话,才知警醒发奋,乃位至宰相之贵。相师之言,可以激奋人心,可以改变人生,这可以说是典型的例范。”
齐眉眨了眨眼睛,直直盯着施得看了半天,才无谓地笑了笑:“民间野史,传闻轶事,真假难辨,姑且听之。不过呢,我愿意再多给你一个机会,你替我相相面,看看我的过去和未来,说对了,我就信你一次。”
若是平常,施得还真会替人相面,让人心悦诚服,但今天他却故意不相了,摆手说道:“我为什么非要让你相信?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由你。你信,是你的幸运。你不信,是你的命运,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你……”齐眉一下站了起来,“你要是当面承认你就是封建迷信,我就放过你。”
施得没说话,夏花不干了,挺身而出维护施得:“喂喂喂,你有完没完?施得又不欠你什么,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看你人长得不错,而且也挺白,没想到,这么没水平,有时间多晒晒太阳,晒黑了,就好了。”
论脑筋急转弯,齐眉哪里是夏花的对手,她一下没转过弯来,瞪大眼睛问道:“晒黑了怎么就好了?”
“晒黑了,就没人叫你白痴了。”虽说齐眉是齐全的女儿,夏花却没有留情面,一样对她迎头痛击。
曹永国脸色微微一变,他担心齐眉受不了夏花的嘲讽会和夏花吵架,不想齐眉脸色不变,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白痴不白痴,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行了,管别人怎么说?行了,走了,再见,殊黛。再见,施得,不,和你不见了,你已经被我拉进了我的人生黑名单了。”
齐眉说走就走,不过多少懂了几分礼貌,没忘冲曹永国和夏花挥手告别。
齐眉走后,施得又和曹永国、夏想说了一些官场和商场上的事情。曹永国三天后上任,他一上任,就会着手处理卓氏集团的遗留问题。吃过晚饭后,施得和夏花告别了曹永国和夏想,离开了曹家。
夜晚的微风吹拂,虽然依然寒冷,却已经有了春的气息。施得放慢了车速,颇有信马由缰的意思一路慢行,还打开了车窗,让冷风吹进了车内。
“这么说,曹永国和夏想可交了?”夏花以手支头,斜着看施得。
“多个朋友多条路。”施得点了点头,“夏叔叔要离开石门了,但与此同时,黄子轩也要回石门了,还有,我也结识了齐全齐副书记,不过和齐副书记的关系还不牢固,而且还有一点,今天和齐眉的第一次交锋,虽然没败,但也没胜。再加上刘宝家当上了市长,商建超要当常务副市长,如果再算上木锦年和花流年也来石门添乱的话,我们的前路,依然充满了许多阻力。”
“我发现了一个规律,人生总是在一得一失之间重复。”夏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怕,前路再艰难险阻,有施大师在,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木锦年和花流年不算什么,相信让黄梓稀出马,就可以摆平。方木和余帅也没什么,由你和我对付,就可以胜券在握。至于官场上的较量,就不是我们的主战场了……”
第053章 欲速则不达
夏花继续侃侃而谈:“但我们可以借助各方力量,努力让为国为民的好官占据重要位置并且掌权,也算是尽心了。虽然我们的对手很强大,有刘宝家、商建超,还有省里不知名的某一位重量级领导,但我们也不是势单力薄,在政界,我们有齐全齐副书记和黄子轩黄副省长,在商界,我们有天佑集团和碧天集团,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和善济集团、叶氏集团成为合作伙伴。”
施得笑了笑,夏花很有乐观向上的精神,是好事,但想和要善济集团和叶氏集团合作,也没那么容易,李长风和叶达成,都是久经风雨的大人物,想要打动他们,很难。
也不知道余帅和李长风的见面,有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正想得出神时,汽车向右一拐,拐进了山中路,忽然见路边有两个人在吵架,吵架的声音还挺大,十几米外的施得和夏花都听得清清楚楚。
“黄文旭,我们分手吧,你太不男人了,和你在一起,我都快神经质了。分手,必须分手!”
“分手就分手,别以为我离了你不能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外面有人了!”
夏花摇头无奈地对施得说道:“男女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容易生嫌隙,然后就是吵架,然后再闹分手,你说何苦来着?要么就不在一起,要么就别吵闹,真是自寻烦恼。都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其实男人也一样。”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中的小人,就是小男人。”施得哈哈一笑,正要加速离去,忽然路边男女吵架的声音又大了起来,有一句话跃进了他的耳朵之中,让他一下刹停了汽车。
“我外面没人,你别胡说八道!”女孩反驳。
“哼,别装了,我早就猜出来了,你看上那个施得了。是,施得是有钱,开好车住好房子,我是没钱,是一个肯德基的服务生,可是有钱人就一定是好人吗?开好车的就一定是好人吗?那个施得,嘴歪眼斜,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专门骗你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女生。”黄文旭怒火冲天。
“哟,你什么时候又骗了一个?不和对门邻居玩浪漫了,又转移了目标?”夏花立刻对施得大加嘲讽,又想通了什么,愤怒了,“这人怎么胡说八道呢,你什么时候嘴歪眼斜了?你长得很周正,事实不容扭曲。”
施得和月清影救下方木的事情,他也告诉了夏花,当然,他并不知道他救下的对门邻居就是方木。不过此事还是让夏花揶揄他和对门邻居的感情又近了一层,为以后两家并成一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施得却没理会夏花,他一打方向,调头朝路边的男女开去。晚上没什么车,也没有警察,他开的又是SUV,就直接上了便道,朝男女冲了过去,在距离男女不到两米的距离,一下又刹住了。
施得的举动,吓得正在吵架的男女目瞪口呆,呆立当场,一动不动。
“是刘落落。”施得跳下车,对夏花说道,“元元的孪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