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敢动他的心尖子,他就让这些人生不如死,再者,他们背后的那些人,不管是针对康熙也好,婉兮也罢,敢动手,就要有必死的决心。
这些人本就疲于奔命,大大小小的对抗了不少回,早就失了之前的雄心,再加上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是矣,除了少数几个逃跑之外,其他人非死即伤。
“全部带走。”胤禟冷笑一声,让人将这些人带回去,而他自己则着大队人马继续搜索山林。虽然胤禟也有被困山林的经验,但是情况不同,境遇不一样,这找起人来自然也不一样。
婉兮和听雨可不知道这些,两人一路往前,因着天色越来越暗,两人又不敢点火把,是矣,跌跌撞撞地受了不少伤。
“侧福晋,前面有人!”拄着树棍的听雨一听到声音,立马拉着婉兮躲到草丛里。
两人屏住呼吸,不一会儿,便听阵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三五个人一前一后地在婉兮她们藏身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听雨小心打量,发现对方的衣服跟追杀她们的人一样,不由地缩了回去,心里更是暗自庆幸她发现得快,否则小命休矣。
好不容易等到这些人离开,听雨转头正想告诉婉兮她们可以继续上路了,便见婉兮倒在一旁,已经不省人事了。
“侧福晋,侧福晋,你怎么了?”听雨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婉兮的头,手刚碰到她的额头,不由地惊呼一声,“好烫!”
遇上这种突发状况,听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认识一些基本药材,止个血还好,其他的她真心不懂,退烧什么的,更是完全没有概念,唯一知道的用帕子冷敷,但是这里条件有限,距离她们经过的小溪,得走一个多时辰,现在她可怎么办?
让听雨丢下婉兮去求救,那是不行的,山林之中,除去刺客,还有野物、蛇虫鼠蚁这一类的东西,这要是有个好歹,她是不可能原谅自己的。但是就这样无止境地等下去也不行,她也怕婉兮的病会越来越重。
最后,听雨实在想不到办法,只得将她们拄得两根婴儿手臂粗的棍子用藤蔓缠成一个类似于担架一样的东西,然后将婉兮抱着放到上面,她再拖着这个类似于担架一般的架子,带着婉兮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整个山林漆黑一片,听雨吃力地往前走,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原本就不怎么轻快的步伐更显沉重。
别看婉兮娇小玲珑,好似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这样拖着,其实并不轻,再加上听雨本身就长得不是很壮实,就算力气稍大,要这样带着一个人在崎岖陡峭的山林前行,这绝对不是一件易事。
双手被藤蔓磨得血肉模糊,听雨咬牙坚持,肩膀被磨得血都透过衣裳,她咬牙坚持,可到底听雨也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儿家,她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努力去保护婉兮,带着婉兮继续往前走。但是大半夜过去了,天空都隐隐翻着鱼肚白,听雨一个小丫头,就算再强壮,也该到极限了,何况这一路她又累又渴的,根本没有补充体力的机会。
她倒是想将婉兮一直送到胤禟身边,但是这一连四天的,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再加上没有好好吃饭休息,全凭一股毅力撑到现在的她到底还是到了极限,闭上双眼的那一瞬间,远处似乎隐隐有人往她这边跑来,只是是敌是友,连她自己都没有看清,便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彻底陷入昏迷之前的听雨,心里还暗自祈祷着过来的人是来找她们的,而非来杀她们的。
沿着山林一直往上的胤禟,神经绷得紧紧的,活捉那些刺客的举动并没有让他觉得舒心,相反地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以为他已经够在乎婉兮了,但是现在他才发现,他不只是把婉兮捧在心尖上,他是把这个女人融进了自己的骨血里,他不能失去她。
全世界的女人,他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他想要拥有的只有她完颜?婉兮一个。
目光扫过正在精神萎靡的侍卫和府兵,胤禟当然知道这些人都累了,可是他的娇娇更累更辛苦。为了让这些人都打起精神来,胤禟扬声道:“最先帮爷找到侧福晋的人,赏银一万两,共同保护爷侧福晋脱险的人,赏银五千两……”
他爱新觉罗?胤禟,从来才就不缺银子,他现在唯一缺得就是那个不在身边的小女人。
众人一听胤禟的话,顿时都打起精神来,先不提找人原本就是他们的事,就说这一万两银子,对胤禟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林初九站在一旁,看着顿时精神抖擞的众人,一脸的佩服,都说无往不利,果然,只要有利可图,这疲惫什么的其实也不算一个事儿。
可就在众人想要好好表现的时候,一个侍卫飞奔而来,看他一脸急切的模样,人还没到跟前,嘴里便高声叫着,“启禀郡王,找到侧福晋的下落了。”
“启禀郡王,找到侧福晋的下落了。”
“在哪?”胤禟双眼一亮,看向对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山坡下。”侍卫见胤禟如此,更加不敢耽搁,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
“前方带路。”胤禟顾不得其他,说话的瞬间,已经抬脚往前走了。
待胤禟快步跑到侍卫说得地方时,那附近已经围守了一圈的侍卫,想来他们也是防着这林子里那些还没有抓到的刺客。毕竟之前的围剿,有几个刺客逃脱在外,谁也不知道他们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是矣,头一个发现婉兮她们的侍卫也算细心,立马放出信号引来附近的其他人,确保不会有事,这才亲自跑去通知胤禟。
第二百五十二章 置之死地
胤禟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躺在藤蔓上的婉兮,虽然没有看清她的面容,但是她此刻的样子就好似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再无往日的风华,却透着一股让人心疼的柔弱。
从前的他只知道她生的极美,清丽且妖娆,笑时明媚婉柔,不笑时清新素雅,不管是动还是静,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可是现在,那个总是喜欢一脸无辜地冲着他撒娇耍横的女子,此时只是静静地躺在哪里,一动不动,安静的让他觉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