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太太生病他不放心,索性放弃了学术之路。
水煮鱼:恋人生病不放心回国很正常,现在治愈了么?
吃太多会被杀掉:易太太生的是水痘【微笑】
孟杉年顿了翻页的手势,扶额。
此时,有人握着平板进来,孟杉年身边的同事凑过去:“你看什么呢,眼睛都舍不得抬起来?”
“一段采访,隔壁传给我的。”
“哎,这不就是最近挺火的西年老总?真挺帅啊,一起看。”
同事取下耳机,外放。
记者:“曾有业内人士评价,与您俊雅的外表和低调内敛的气质截然不同,您的商业手段可谓称得上激
进,对此您有何看法?”
易西青:“没有看法,有看法的欢迎进集团官网下载查阅年报。”
记者:“据悉您的母亲一手创立了赫赫有名的XXX跨国集团,您商业经营方式上的大胆冒进,是否依靠了
您母亲给您的底气?”
易西青一反平常的未及时回应,低笑了下,才答:“是有人给我底气。”
记者显然没抵挡住这波“美色”冲击力,愣了会儿,才道:“您的意思是,并非是您母亲。”
易西青颔首,不待记者再问便直言道:“是我太太。”
记者了然:“想必是易太太在背后默默为家庭付出很多,才能让易总您在外安心开拓事业蓝图。”
易西青轻笑:“我太太不必站在我身后,她有她自己的事业。”
“之所以说她给我底气,”他又低低地笑,温声道,“前期,我太太大抵是怕我压力太大,每晚睡前必
须要同我说完一句话再睡,再困也会撑住。”
记者真好奇了:“是什么?”
易先生想起那些日子易太太睡眼朦胧,倚在客厅沙发上,强撑着等他回家的模样,整个人露出与整段采
访表现截然不同的柔软神情,缓缓道:
“她说,‘大胆往前走,破产了也不用怕,我养你呀。’”
番外:生活篇里的曾经(3)
男同事进屋听了一耳朵, 笑嘻嘻议论:“他太太是哪家富婆?”
立马被哄走:“去去去。”
小富婆本人则掩面走出茶水间。
下班回家路上,孟杉年坐在副驾驶,托腮盯着司机先生一路猛瞅。
车行驶至十字路口,红灯亮。
易西青等红灯间隙,看向身边人:“我脸上长出花了?”
孟杉年被逗笑, 边笑,边轻挑地上手摸了把他的脸:“你长得好看还不许我看啊, 我不仅要看,还要摸
呢!”
易西青一把抓住某人在他下巴处作乱的小手, 握了握,语调无比正经道:“那昨晚让你摸,你怎么还娇
气地哭个不停?还是——”
“你更喜欢在车里。”故意拉长的尾音显得别有深意,令飘散着清冷薄荷味的车厢无端端多了一股子旖
旎。
绿灯亮,易西青收回手, 踩下油门。
孟杉年被他带得忆起昨晚,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见他开着车,也不敢闹他, 就用一双汪着水的眼眸瞪他,
虽然羞得声音大不起来, 却还是加重了语气为自己正名:“我是说摸你的脸, 脸!”
易西青回眸扫了她一眼:“嗯, 知道了。”
他稍稍一回应,孟杉年就轻易地卸下怒火, 大度表示原谅他的“无耻龌龊”:“知道就好。”
易西青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又道:“易太太,我们今天回溪山好不好?”
孟杉年奇怪:“明天还要上班,回溪山的话要早起两个多小时,堵车更麻烦。”
溪山环境好,前两年那里开发独栋别墅区,开发商与易西青交好,替他在半山腰预留了一套,但再好,
也离市中心太远,他们只周末或假期偶尔去呆一呆。
易西青闻言,眼尾微挑,嗓音带笑:“停车场多没情调,溪山绿化好,把车停那里还可以亲近大自然,
如果你实在害羞,那楼下小花园勉勉强强也不错。”
孟杉年顺着他的话音反应半响,然后:……!!!
“流氓!”她红着脸,低骂一声。
易太太此时此刻终于明白,连脸都不要的易先生,正常人是斗不过的。
孟杉年面上晕着两团绯红,抬眸望着眉目清隽的某人,小声嘀咕一句:“斯文败类,看着人模人
样……”
易西青轻笑一声,又故作严厉:“嗯?”
孟杉年眼眸微动,非常不高明地转移话题:“我夸你呢,衣冠……咳,衣冠楚楚清清爽爽,哎,我好像
还真没见你邋遢过,前几年最忙的时候,通宵加班都会记得剃须、换洗衣物,连袖扣都不会忘。”
话音刚落,她就想起,她其实见过一次,目前看来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次。
易西青显然也记得,他低笑道:“还不是怕你不给我进门。”
孟杉年也笑,嘴角弯弯道:“我那是怕我自己太丑好么?!”
在言笑晏晏的车厢内,时光放佛瞬间倒流回几年前,扎着苹果头的孟杉年打开家门,万分惊讶地对上一
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眸……
易西青真正看见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眼前,一直提着的心才踏实落地,他放下行李箱,正欲伸手将某
人拥进怀中。
“嘭——”
大门猛地在他眼前关上。
事发突然,易西青扎扎实实愣了三秒。
三秒后,他扣门:“孟杉年,你开门。”
“我不!”门后传来模模糊糊的女声。
“我保证不怪你瞒我,开门好不好?”
“我不我不!”
易西青心底又气又急。
在收到她送的“春天”后,他立刻询问她怎么回安亭了,结果这小祖宗骗他,声称什么事都没有,就是
没课回家休息几天,要不是他着实不放心,技巧性地试探她舍友,说不定还真被她蒙混过关了。
难怪前几天就开始借口不视频,他之前忙着跟一个项目,三天只睡了两个小时,忙得晕头转向,于是也
一时疏忽。
只是现在又闹什么?
易西青压下心底的焦急,缓了缓,尽量柔声道:“好,我去楼下街拐角的宾馆,你如果发热或者不舒
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倚着扶梯,默数十秒,还未数到三,门就开了,窄窄的门缝里露出一对乌溜溜的眸子,瞅着他,小声
道:“那里卫生条件你肯定不适应,会睡不好的。”
易西青态度一转,冷哼一声:“你还会担心我睡得好不好?”
孟杉年看着他,扁了扁嘴,语气里满满的心疼:“你眼里都是红血丝,下巴上还有青色胡渣。”
易西青故意曲解她的话意:“所以你嫌弃了,嫌弃到都不愿让我进屋?”
孟杉年急了,也顾不着遮脸,门一敞:“才不是!我是……是因为自己太丑!”
“脸上脖子上都长了可怖的水痘,头发还一周多没洗……”她怕真伤着他的心了,解释地清清楚楚明明
白白,还特地仰着脖子,给他看清楚,结果越说越丢人,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
易西青很耐心地听她磕磕绊绊说完,然后俯下身,望着她雾蒙蒙的眼睛,确认般问:“你真不嫌弃
我?”
孟杉年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然不!”
“那我也不会嫌弃你,傻!”他卸下伪装的伤心面孔,唇角弯了弯,食指微曲,刮了刮她的鼻尖。
孟杉年被他两幅面孔搞得晕乎乎的,加之本身还有点儿低烧,就更晕了,乖乖被他牵着手领进了屋,又
乖乖被他安置到床上。
才乖了没一会儿,又不乖了。
易西青在厨房熬粥,一转头,就见某人赤着白嫩嫩的小脚丫急匆匆冲进了浴室,他放下锅盖,跟过去。
“洗头?”他立于门口,问洗面池前的孟杉年。
“嗯。”
“现在能洗吗?”他皱眉。
孟杉年拼命点头:“可以,医生说尽量一周内不要,已经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