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
郑夫人嗓音尖利刺耳,安锦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耳朵难受,冷着脸转身就要走。郑夫人一看她不搭不理更是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往前拽住安锦手臂往回一扯,“给我女儿道歉!”
安锦不设防,被拽了一个趔趄,眼看着要摔倒时,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臂,扶她起来。
“我今天突然有超能力了?能隐身了”傅寒时扶住安锦之后,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们。
见那群人瞬时怂如鹌鹑般颤抖摇头时才面色骤冷道,“那你们怎么敢让我妻子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男人挡在她身前,一副凛然保护的姿态,大手牵住她的,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无声抚慰她。
她才发觉,他在别人面前,可没在她面前那样好说话。
安锦怔然的望着男人清冷英俊仿若有光的侧脸。
嘭,嘭,嘭。
周围事物仿佛静止,她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个英雄救美的桥段太恶俗了,她按住自己胸口想。
之前,所有人都告诉她,你很独立你自己可以。
这是第一次,有人挡在她面前,保护她。
在这一秒她突然觉得,她好像没有嫁错人。
可此刻安锦还不知道,她现在的心动,是她坠入深渊的开端,令她尝尽苦果、必败无疑。
是她曾经最不屑的那种恶俗故事的开始…
作者有话说:
安锦叉腰:以我为鉴,所以女孩子不能轻易动心啊。
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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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不驯*睚眦必报
盛东集团少当家燕冽人如其名,桀骜不驯还有点混不吝。
尊长辈安排跟冷家大小姐联姻,婚礼交换婚戒时,燕冽捏着粉钻挨着她指尖悬着慢条斯理提议道,“婚后就各玩各的?”
冷白音抬眸瞥他一眼,似讶异,随后意味不明地微笑颔首。
燕冽这才把婚戒套上去,算出了半口联姻的恶气。
可婚后他在家时,冷白音总穿着旗袍在他面前晃悠,燕冽不禁嗤笑提醒:“不都说好了?”
说好各玩各的还故意撩拨他,怪有心机。
过不久,家里来裁缝给女主量身,燕冽见老者手离媳妇那么近心里不得劲,没皮没脸地凑过去,“老先生,我看这个挺有趣,哪学的啊?”
女主觑他一眼,似笑非笑,用口型嘲讽他,“各.玩.各.的”。
不都说好了各玩各的,量个衣服就受不了了?
带老裁缝走后,燕冽抱着她不撒手,埋她肩顶嘴,“我这是想跟老师傅学门手艺,艺多不压身。”
他堂堂盛东集团少东家可不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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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人人都道盛东集团总裁燕冽可谓是多才多艺。
不仅会量体裁衣,还会泰式松骨。
还会给媳妇用卷发棒卷头发呐,那大卷儿别提多完美啦!
豪门圈里男主的好哥们儿们听了之后脸都笑抽了,那哪是多才多艺,那叫醋缸成精!
◎最新评论:
【有人节操好,有人人品好,有人智商好……但是……我心情好,砸你个深水鱼雷,不要潜水了出来码字吧~~~】
【
【呜呜呜X﹏X】
【其实我挺能理解女主现在的心动,毕竟她没怎么见过好男人,接触的男人太少了,并不知道世界上的某些男人如此会演。
我们站在上帝视角,知道男人的想法,知道女主现在的处境难堪,所以我们会为女主不值,认为女主傻,或者蠢,恋爱脑。
但是,女主他什么也不知道,她以为只是正常的商业联婚,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的内因在里面,在她的世界里,她爸妈不爱她,对她好的人也去世了。一个长得帅又对你很温柔很好很尊重你的合法丈夫突然出现,女主刚刚经受过渣男,当然会心动】
【撒花花】
【加油】
【撒花撒花心疼后面的女儿亲亲】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好看】
【女主事情可不是
妳想的那麼簡單而已
婚姻是要有感情和用心經營的
大大加油】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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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么么哒】
-完-
第四章
◎短短几日,已经做了两场不敢想的梦◎
回家路上,安锦还在晃神,愣愣的看向车窗外。
车里寂静无声,隐隐能听到金属猛兽冲破风的声音。
傅寒时好整以暇得在一旁看着,见她一直发呆最终忍不住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回神。”
下一秒等她转过头,瞧见她波光粼粼得双眸时,他挑眉,讶异道,“这么感动?”
在傅寒时看来,不至于啊。
安锦没说话,只是安静得看他,一双水洗的眸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布偶猫似的。
仿佛一眨眼,眼里那层水雾就会凝结,往下落。
傅寒时瞧见过她在停车场凶狠砸车的样子,也见过婚礼时她思绪飘邈出神的模样,还有在家被他逗得恼怒的时候。
不过她脆弱易碎这一面,是第一次窥见。
“谢谢你”,安锦眨眨眼,看他一眼又眼睫低垂,很轻的说了一声,“这还是来这之后,第一次有人保护我。”
她一直无法拿这当作家,因为没有再也没有感受过祖父祖母身边的温暖。
这里只是粉饰过的血肉森林,她回来第一天,父母就告诉她弱肉强食,没人会保护她,说是要让她激发出血性。
她初来乍到的生疏紧张,不被纳入考虑范畴。
有时候她好奇,他们是想要个女儿,还是想要个刚强不摧的女战士呢。
这是第一次站在别人身后,安锦被傅寒时握住手腕时,仿佛透过他的背影看到了祖母祖母的笑脸。
喃喃自语后,安锦收回视线,又看向窗外陷入自己的世界。
这声低叹轻不可闻,如果不是他耳力过人,几乎听不到。他惊讶于她话语中的脆弱,今夜她好像也疲累不想伪装,慵懒的靠在车门上,茶色眼眸呆愣又憧憬得望着外面,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林间小鹿。
霎时间傅寒时内心微微震动。
在他眼里,安锦骄傲冷艳,是拎着棒球棒划过停车场坚硬地面带出一串火星得女战士。也是不问世事,不是以爱为天的恋爱脑,她冷淡疏离,与自己格外契合。
也适合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
不过刚刚他才发现,她不是无坚不摧,好像有自己的小秘密。
不过谁没小秘密呢?
旋即压下眸中神色,傅寒时抬手想握住她,临碰触时改了想法只是轻轻拍一拍,连着嗓音也放轻,“跟我说什么谢。”
“我们已经结婚了。”
听到这句话安锦微愣,随即莞尔笑了一下,很轻很淡,但很真诚,“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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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锦去新区的美肤中心巡场,这是她前几年大学时用自己攒的零用钱开的。
那时候新区房价还没起来,她索性将这四层共建买下来,之后整体装修修整一翻,通体白色假日风,墙上壁画风格浓烈,还有门口矮几上的花做点缀。
摸着石头过了几年,店面地理位置不错,这几年房价翻了几番,美肤中心生意也上正轨,有稳定的会员群体。现在时不常过来看两眼就可以。
这也是之前安锦能跟父母硬刚的底气。
今天她早早给乔珂打电话约乔珂过来,一进门就被店长迎着去四楼的办公室,店长将新熬的两碗银耳汤送进来之后就下楼忙碌准备十点营业去了。
外人一走,安锦就一扫刚刚爽利强势的女强人形象,看着对面的好姐妹颇为懊恼地挠了挠耳侧碎发,颓丧得窝在沙发里一会儿,靠着依着都不舒服,抬头又看她一眼。
特别像她养的那只萨摩耶心虚时的样子……
乔珂:“……说吧,出什么事了?”
给孩子吓得都快变成猴了,坐立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