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怕教会我以后就赢不了我了?”她忍不住激他。
“我从来都不会输。”他淡淡瞥她,镜片底下,那双眸子镇定、自信,那种信念感一般人是绝对没有的。
温蓝怔了怔。
有时候真是奇怪,怎么有人可以如此自信?
不是自负,就是自信,从容自若的自信,是那种知道自己的实力并且明白自己一定会赢的底气。
“教教我呗。”她不觉抓住他的胳膊。
他怔了下,抬头看她。
她脸有点红,似乎也觉得自己此举孟浪。
就在她想要收回手的时候,他已经丢了牌,单手就把她捞到了沙发里。
她惊呼一声,面前天旋地转,人已经被他压在了底下。这个姿势让她感觉不自在,想要合拢腿,他修长的腿就这样插在她□□。
让她不能动弹,只能保持这么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不行。”他低头要吻她的时候,她伸手去推他,别扭极了,“那个……那个来了……”
江景行的动作就这么停下来,修长的手还保持着拨她头发的动作。
四目相对,她脸更红了,像是要被煮熟了。
为什么会这么尴尬啊?
明明也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了。
她把这归结于两人之间算不上很熟的缘故。他们的生活习惯、性格都大相径庭,似乎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了解对方的。
江景行看了她半晌,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不过,当她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搂着她的腰轻易把她提了起来。
温蓝惊呼一声,双手攀住了他坚实的肩膀。
脸颊,就这么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是这样强而有力,一声一声,震入她的耳膜,让她不能忽视。
她的心莫名也跳得快起来,手微微颤抖,推开他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你好紧张啊,温蓝。”他带着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分明是带着几分揶揄的。
“我哪有?”她才不承认呢。
“真没有?”
“没有!”
“那你身体怎么那么僵?”他宽大有力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微微往上,轻轻的撩拨,她就有些受不了。
其实生理期的时候,那方面会更强烈。
可是,那不卫生,对身体伤害大,她从来不在生理期干那事儿,再需要都不做。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景行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色中饿鬼?”
“那你摸我干嘛?”话一出口,她自己倒是闹了个大红脸。
江景行静静地望着她,她脸蛋儿红扑扑的,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地瞪着他,好像这样就能显得她多么理直气壮似的。
渐渐的,他眼睛里也浮起难以压制的笑意,忍不住捏一下她的脸:“那就亲亲好不好?”
这要她怎么回答啊?
“就”,仅仅、只是的意思。
这词用的,他是真的会的,好像显得她多急不可耐似的。
她脾气也上来:“不亲!”
跳下去开电视机。
他竟也不生气,就倒了两杯水,在一旁陪着她看电影。
看的是枪战片,却被她看出了恐怖片的效果,眼睛是要盯着屏幕看的,只是,声音要调得很小,就差听不见了。
江景行陪着她看了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只是,回头看一眼又害怕又想看的表情,忍着没有打哈欠,只略支着头靠在沙发里陪着她看。
“你帮我去拿包薯片。”她指指后面酒柜的方向,“麻烦了。”
他应了一声,只是,拿回来时没有第一时间给她,而是问:“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她怔了一下,看向他,这时候才意识过来自己的老底暴露了。
见他望着她,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很久以前的了,我从出租屋带过来的,到这儿后我就没怎么买了。”
“真的?”
她点头如小鸡啄米:“你说的嘛,要健康饮食,从明天开始我跟你一起去健身。”
这下子,江景行是真的惊讶了:“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她今天早上称了下,过了这个年都重了三斤了,真是要命!
她对自己的身材爱逾性命。
她身材天生的,很少需要特别去锻炼维持,不过,平时也不会太放纵,以前是一个礼拜锻炼两次的样子。
可是,和他比起来就太摆烂了。
她是一名设计师,身材就是本钱,像设计、美容这种行业,自己都没有形象是很难有顾客信任你的。
江景行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把拿包薯片扔进了垃圾桶。
温蓝:“……你干嘛?!”
他若无其事地走回来:“保持身材得从现在做起,锻炼虽然重要,饮食更加重要,七分吃,三分练。”他微微俯身,一只手撑在她身边,高大的身影扑面而来,这一刻让温蓝有一种被梦魇覆盖的惊悚感。
她忙伸出手挡住他:“打住打住!好好好,我不吃了!”
真是要大命啊!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爹吗?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对了。”他像是想起来, 起身去了书房。
回来时,把几张卡堆在一起搁她面前:“都是合作的一些商家的,你去这些品牌的店里直接刷就行。这些是一部分,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我改天让周丛带给你。”
温蓝随手翻了翻, 都是一些大牌子,还有一些大型连锁超市和商场。不止的合作的,还有一些直接就是中宸控股的品牌。
“这个你应该不会推辞了吧?”
她也不是过于迂腐的人,不用花钱的,还专门自己去掏钱,就有点假清高了。
她把包好的饺子装到饺子盒里, 准备去洗澡。
腰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揽住, 整个人抱起来, 搁在了台面上。
台面狭窄, 她下意识攀住面前人的肩膀:“你干嘛?”
江景行在她耳边笑了笑,扣着她腰肢的手丝毫不放松。她的腰是真的细, 柔软而充满韧性, 隔着丝质的睡裙有一种如水般流动的触感。
温蓝被他弄得有点痒:“你不要再动了, 我怕痒。”
江景行停下手里的动作, 俯身贴在她耳边:“生理期过了吗?”
他声音淡然,像只是闲话家常那般,问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温蓝:“……”
她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怎么能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问出这种问题?
可回答“是”不好,“不是”也不好。
因为她生理期确实过去了,要是说“没有”, 岂不是骗他?可要是回答“是”, 那不是跟他同流合污?
显得她也想一样。她可不是他!
“你放过我吧江景行, 逛了一晚上, 累死了。”
他挑了挑眉,淡淡瞟她:“一晚上?”
温蓝脸红。好吧,是夸张了点,但这只是修饰嘛。
她抿唇思索的空当,他已经低头吻住她。
如疯狂骤雨突然降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她被迫仰头,攀着他的肩膀,人好似要向后倒去,腰却又被他牢牢扣住。
她的身体就在这样的失重中挂着,只能这样挂在他身上,找到些许平衡感。一开始还挣扎了会儿,后来只能放弃。
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见她气息紊乱,鬓发散乱的狼狈样,低不可察地笑起来。
她恼恨地捶了他一下,却被他捉住手。
他定定地望着她,毫不避讳地握着她的手放到唇下亲吻,漆沉的黑眸望着她,不忘跟她做眼神交流。
温蓝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身体不能动弹。
老半晌,她才像是找回些自己的理智,猛地推开他跳下了地。
翌日去拍婚纱照。
室内场地就选在附近的一处私人展馆拍,有大大小小十个多场景。温蓝有选择困难症,看到这些头就开始大了:“江景行,你决定吧。”
“你没有喜欢的吗?”
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来挑的话,我们可能怎么样来就怎么样回去。”
她怔了一下才算是明白了她的冷幽默,忍不住莞尔。
工作人员端来了点心和茶,温蓝道了声谢,坐在一旁的矮几上慢慢吃着,然后看着江景行在那边和摄影师交谈,侧影如玉一般,在逆光里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低头佯装喝茶,假装不去看他,可低头的那一刻,又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皮偷看他。